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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知道你要去哪啊？”
“那你就在我左边。”陶然吩咐道。
“行，还和火车上一样。”
赵敏，不，陶然的脸竟然红了。无意中提到火车上那一夜，我也尴尬得不行。但话已经说出口了，便再也无法收回。
我们并肩来到另一处排球场地上，这里的球网偏低一些。天已近黄昏，六个女生穿着和陶然一样的运动服，在球网的南侧，对面是六个男生，有高有矮。
“我给你们找教练来了！”陶然见排球落地，高声叫道。
男生里面有个一米八几的高个子，径直走了过来，大概是看见了我和陶然并肩走来，眼睛里似乎有光芒一闪，估计是她的暗恋者。
“王栋！没请教？”他径直向我伸出手来。
“解风。”我握住他的手，淡淡一笑，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用老师名义压人的习惯。
“八班班长，体育部主席，你是？”王栋的话里有挑衅的意味。
我看了一眼陶然，那意思是问，你没跟他们说吗？陶然笑着摊了摊手，脸上作出无辜的表情。女孩儿就是女孩儿，看着男人为自己打架，都能偷着乐，何况我们只是暗战而已。
……
无名小卒。我正想跟王栋开个玩笑，因为我很喜欢他的率直。
能看上陶然证明他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不知子都之美着，无目也。至于陶然的心意，连我都猜不透，何况是他？陶然是绝不会看上他的，这一点我更是心知肚明。
“别捣乱，王栋，他是我们**老师。”但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个看上去有些攒弱的矮个子女生跑过来解释道。后来我知道她的外号叫“小木头”，王栋喜欢的是陶然，她却似乎看上了王栋。
王栋愣了，我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一帮学生的事，你说我一老师跟着瞎掺和什么啊？但既然已经答应了陶然，便也没有退路了。
“来来来，打球！”我岔开话题，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踝，插入到男生的队伍里去。
一个下午玩得挺带劲，可惜的是不敢看陶然的大腿，因为满眼都是相同的运动服。
天黑了下来，其他人先撤了，我和陶然留在最后，王栋虽然不大情愿，终于还是走了。
……
“死色男，该不是光顾看大腿了吧？怎么不见你训练啊？”陶然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发现一没人的时候，她就叫我死色男，她只要一叫我死色男，脸上就是这种怪样子。
“胡说，我什么时候看大腿了？”我看了一眼陶然的大腿，断然否定了她的话。我是在观察队员。
“怎么样？感觉。”也许是天色太暗，陶然似乎没发现我的目光游离在她的胸腿之间。
“王栋打得很好，其他人恐怕是他拉来凑数的。”我若有所思道，心想这小子用心良苦啊。
“谁让你说男生了？”
“女生嘛，有一个长得还行，其他的都是恐龙级的。”我撇了撇嘴道。
“谁让你看长相了？”
“你是说身材啊，除了一个腰稍微粗点，其他的倒还都行。”我虽然没有仔细看，可是多年以来养成的良好习惯，倒也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死色男！”陶然大吼一声。
“怎么了？”我吓了一跳。
“你去死吧！”陶然转身蹬蹬蹬地跑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心里不免有些遗憾，我虽然说了不少错话，但最遗憾的还是她没有踢我！因为我突然很怀念一块三角形红色的布，虽然我不是斗牛，既没有发疯也没有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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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办法，并且悄悄告诉王栋说，明天你自己来就行了，那帮小喽罗就免了吧。
从今天起，我是教练，你是助手，不服的话单挑！如果我不是他们老师的话，也许会这样开玩笑的，因为我看得出，王栋的自尊似乎受了些损失。
那天晚上我睡了个好觉，也做了个好梦，梦里一条条都是女人的腿，虽然都是踩向我头部的，踢得我鼻青脸肿，痛不可言。
所以第二天几乎一整天都萎靡不振，直到下午三点以后才感觉好了些。
可能是感觉有点太好了，于是我说了大话，以至于连陶然都傻了眼。
“你们女排的水平也太差了，只要两个人就能赢你们，信不信？”我摇头晃脑地说，感觉自己就象喝醉了酒一样，因为大家也全都是当作醉话来听的。
小木头人看起来虽然文静内向，此刻却连她都已经在大摇其头了！
“我看就不必自相残杀了吧？”陶然心里没底，像看外星人似地看着我。
……
“不信？打赌。要是我们输了，我这个教练自动辞职。”我正视陶然的眼睛。
“真的要赌啊？”陶然反问，一脸疑惑。
“开始吧！”我跟王栋交待了几句，两个人便站在了六个人的对面。
一场人数悬殊的比赛开始了！
一场实力悬殊的比赛结束了！
场上的六个人个个趾高气扬，因为她们虽然输掉了比赛，却得到了一个好教练。
“你们两个耍赖，老是扣球。一扣球，我们就不敢接了。”陶然说道，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但我看得出来，她还是为我高兴的。
其实很简单，就连整个医学院都组建不出一支像样的队伍，各年级组队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而我，因为身高不够，打的是二传手位置，但因为精于救球，常常起的却是自由人的作用！
所以我一个人控制了四个人的位置，剩下两个人的位置交给王栋。
还不仅仅是这些，因为女队的实力太弱，排球在对方场地的落点是极其有限的。所以我们两个放弃了后面五分之一和前面四分之一的位置后，其实真正控制的范围并没有多大，比沙滩排球容易多了！
……
由于球网基本上是标准女网，如果是王栋的一传，我就给他高空球，然后由他扣球。如果反过来，就由我来扣球，说是扣球，其实就是速度稍快的吊球，因为我172CM的身高根本不足以扣球！
所以陶然说得一点也没错，我的确是利用了女生对于扣球的恐惧。否则即便获胜，也不会如此轻而易举，而我，毕竟没有以前那样好的体力了！
晚上大家一块吃饭，王栋私下说老师你真行，我算是服了。我悄悄告诉他，其实并非存心炫耀，而是当教练的第一条，就是要树立威信！没有初次见面时的杀威棒，恐怕以后就很难贯彻自己的意图。
毕竟不像陈忠和，跟女排有大把的时间用来磨合，集训。于我而言，下一场比赛前就只剩五天的时间了，所以才会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实话实说，这场比赛打下来，我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志得意满，因为大腿肌肉几乎拉伤！但我想到陶然一脸信赖的模样，就觉得拼了老命也值了。何况细细想来，赢了比赛也许会有奖，说不定美女会投怀送抱哦！
王栋兴致勃勃地讨教，我趁机大放厥词。说这也是孙武执意杀掉吴王两名爱妃的原因，人无威不立，更何况是统帅三军？但换成是我，一定下不了手，因为我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需要逐一考察队员，其实她们的素质都还不错。十个人里面至少有两个比陶然沉稳，另外三个略逊一筹，当然，也有两个根本就是滥竽充数。也就是说实际上每场比赛能够替换的人只有两个！
三天后，终于敲定了主力阵容，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像样的主攻手。
……
上大学那会儿也是以年级为单位的比赛，幸运的是我们那一级有个主攻手。她的身高本来不足以扣球，但却无师自通知道打弧线。那种貌似扣球的快速球在心理上很有威慑，就靠了这种威慑，我们年级顺利地拿到第二名！
取得第一名的是某年级大专班，她们的队伍中至少有5个人和我熟识，就因为常常在一块打排球的缘故。所以我心知肚明，提前告诉大家明天没戏，注意点别伤着自己就行了！
这也是最后一招——激将法。那天的决赛异常激烈，但实力却相差太多，终致败北！
决赛虽然输了，主攻手却因为排球赛成了明星，从此变成了抢手货，倒是个意外之喜。只有我依然沉迷排球，但对于那帮女生毫不动心，因为始终没有乖巧伶俐那种我喜欢的类型。
扯得有点远了。
数度磨合之后，我给陶然她们敲定了位置。每个人都有特长，也各有所短，说得简单一点，就是爱抢球的不能站在一起。
其实过程还是蛮复杂的，比如每个人习惯性站位的前后，边线球的判断，甚至回球的常用力度角度都得考虑。
经过了两场球的检验，证明还是比较成功的，最起码大家已经从首场失利当中摆脱出来，重又恢复了信心。
……
整队上场练习的间隙，个人分组训练。王栋看中了身材比较结实的李彤，觉得她的发球大有潜力可挖，于是单独加以强化训练。
而每到这时，我便会被陶然拖走，单独强化训练。
“老师，教我打球吧？”有别人在场的时候，陶然的声音就会变得很温柔，我见她微微咬着下唇的样子，含羞带涩的样子像是说了一句：我们嘿咻吧？
“好。”我不动声色的说。本来是想说：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因为天使又来告诉我实话实说，但我却已经学乖了。
“老师，我这样的手形对吗？”陶然小声问我，似乎刻意在众人面前保持淑女形象。
“不太标准。”有了正当的理由，我便抓住陶然的双手，教给她正确的姿势。突然心里感觉到一阵异样，竟然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又想起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色大胆小没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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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样就对了。来，我们练习一下。”我主动放开了她的手，本来是可以再握一会儿的，但我害怕看到她眼中的神色。因为那里似乎只有一丝淡淡的幽暗，却并没有生气怨怼。
其实，什么才是标准的手形？适合自己的就是标准。前面提到的那位主攻手，一直都是胡乱勾起手指扣球的，大概是因为力度不够的原因，但却其准无比。
“老师。”
“什么？”
“你的上手击球好像很不规范啊？”
“是吗？哪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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