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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花师父放下小包袱,淡淡的细产从头,“师父曾经是宏远镖局的首席镖师,眼见就要接掌镖局,却没想到……因为争夺你师娘……我被迫放弃了即将到手的事业……”
原来,这就是花师父每每总是借酒浇愁的原因啊!
楚御人这才明白,为什么师娘虽然不赞成花师父终日饮酒,却从未真正阻止过他,原来还有这样的原因啊!
“这阵子我想了许多,或许当年我就不该放弃名利,那样的话,也许你师娘也不会这么早逝……”花师父哀伤的想起从前,“可这样一来,说不定我就无法得到跟你师娘在一起欢乐的时光,但至少不会这般的丧失与人想竞争的欲望……”
“可您还是有师娘和千春……”楚御人妒忌不住出言提醒道。
“不——”花师父像经过一番心理的挣扎,才终说出积存在心底的真心话,“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生下千春!
因为,当年如果不是娘子已怀了身孕,他绝不会轻言放弃到手的名利,如果不是一时不慎,与女儿一起享受着相互饮酒作伴的乐趣,他就不会一直沉迷于其中。
所以,一方面,他痛恨自己竟然是害了女儿幸福的元凶;一方面,他又克制不住地在心底怨慰着女儿的存在。
“如果没有她……我今天的成就绝对不仅只于此!”花师父喃喃的叨念着这十年来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不——”
突然,一道女性稚嫩的尖叫嗓音传来。
花师父及楚御人立时抬头,就看到千春寻张忧伤至极的小脸。
千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从小一直以为的幸福画面竟然只是个假象!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她喃喃的自语着,无法置信的看着她爹,“爹——您怎么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她是这么的敬爱着她爹,无时无刻的想陪她爹一起共享天伦啊!
“千春——爹……对不起你!”花师父原本并不打算让千春发现他不要她的这个事实,如今看着爱女悲伤的模样,他的心也跟着抽痛起来,“只是爹……”
好想再有所作为,他不想再着女儿一志如此无所事事的过下去了啊!
“爹无法眼睁睁看着你成天只想陪爹灌黄汤,爹……不想就这样终老一生啊!”所以,他才会在经过一番心理挣扎后,作出离开惟一爱女的打算。
千春好想尖叫呐喊,她之所以天天陪着她爹饮酒作乐,全都是因为她好想看她爹沉浸在幻梦的世界中,从梦中得到欢乐的泉源;她好喜欢过去那深深镂刻在她心版上,幸福的天伦之乐的画面啊!
可是,她没想到,原来一切都只是她想错了。
她还真是错得离谱啊!
“我不要再听了!”她鸵鸟似的用双手掩住耳朵,“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花师父明知自己该跟女儿清楚的沟通一下,免得她心里会对他有误会,但他却选择逃避。“千春,你是不会懂得一个满怀雄壮志的男人遭受挫折的心的。”
“我不听、我不听……”千春边哭边大喊着,“我什么都不想听……”
花师父只得看了楚御人一眼,“你会替你师娘好好的照顾她吧?”
楚御人点了点头,但他心知,千春这回所受到的伤害恐怕很难恢复了。
拍拍楚御人的肩,花师父只回头看了正哭得不能自己的千春一眼,就拎起包袱走了。
“呜呜呜……”千在含糊的口头娘着,“才不是他说的这样……我们以前好、好幸福的啊!爹都叫我……叫我小春儿啊!”
那些过往幸福的岁月要去哪里找回来呢?
楚御人试着安抚千春,“回去吧!一切等我们回家再谈吧!”
“回家?”她茫然的望着偌大的草原,“我的家在哪?我的家又在哪?我要回到哪儿去啊?”
“当然是跟我回楚家庄啊!”楚御人心疼的一把搂住她,“你忘了欠根本就等于是楚家的人,这十来年,你不都是生活在那里的吗?”
“不——”她用力的推开他,“不是的!”
泪沾满她的双眼,以致她看不清楚御人的面容,“你就要娶妻生子了,而我……只是你们楚家不要的包袱……”
她从来都不想做任何人的包袱,可没想到,她先是因娘的托附面做了楚御人的包袱,现在又得知,原来她一直都她爹的大包袱。
这样的认知让她压根无法接受,“呜呜……我再也不要当别人的包袱了,再也不要……”
楚御人赶紧将她搂入怀中,“不!你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包袱,你是我最最疼爱的小妹、是我最最喜欢人啊!”
千春原已有点动容,却在一思及他俩都已经有了“亲密”的行为,他却硬是想将她推给别人的恶行,就忍不住更伤心了。“呜呜……我更不相信你……”
楚御人看到千春伤心成这样,心知,要让她重新信任他人恐怕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了。
但他爱她,他会有那份耐心和爱心来好好感化她的。
改变:
要教导一名婴儿,或许只需要耐心及毅力就可以成功;但要教导一个已经对某件事有先入为主的观念的人来说,那还真不是一件普通简单的事。
楚御人就深切的体会到这一点!
虽然,他在当日就将千春带回楚家庄,并很认真的对她解说,其实她爹一定是考虑了许多因素后,才作出离开她的决定,在他的心里,必定还是对她有所不舍的。
但对千春而言,伤害早已造成,再加上,伤害她的还不只一个人,她根本就不想,也不愿意去体谅任何人!
事实上,她就像个活死人,对任何人事物都不再感兴趣。
而第一个出来抗议的人就是楚父。
“我这样装模作样的是在怪谁呢?”
楚父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原本儿子一心想将她速速嫁出去,但现在,儿子却一心想将她的心打回来,甚至还有了照顾她一辈子的打算,这怎么行呢?
他早就受不了一个不姓楚的陌生女子老是在他家兴风作浪。
自从千春被接回家庄后,就对所有的人采取一贯不理不睬的政策。
所以,她压根没回答他的问题。
但楚你才不肯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逮到儿子不在家不在家的大艰时机盘问她。“你该怪的应该是你的爹娘才对,关我们家御人何事?他已经够可怜了,莫名其妙的接受了你娘的托负,从此,肩上总像扛着一个在包袱,你不觉得怎样,可我都替你感到不好意思了。”
千春始终不愿正视自己真的一直带给楚御人压力的事实,但楚父当面的指责,让她就算想逃,也远处可逃。
她只得盯住楚父,看他究竟想对她做什么?
“你既然会留书离开,为何还要跟着御人一起回来?”楚父最不满意的就是这一点,“你为何不干脆一走了之呢?”
千春真的很生气!
她明明已经走了,是楚物人硬将她带回来的,现在他爹却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这还有天理吗?
“你为什么要回来呢?”楚父的目的只有一个,他的独子一直不肯将娶妻的事放在第一位,满心满眼的都想着要如何照顾千春,他觉得,只要让千春离开,儿子就能好好的替他完成传宗接代的事,让楚家的下一代有着落。
他也有脸去面见楚家的列祖列宗了。
“不是我自己要回来的!”千在终于发火的怒道:“是他……是他硬要带我回来的,你要骂就去骂他啊!”
楚父忍不住也动怒了,“你就真这么听他的话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从小,你就对御人的话采取阳奉阴违的态度,他说左,你就老是爱往右,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没主见,御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了?”
“就拿你喝酒的事来说好了,他不知道几年前就叫你戒掉,你听他的话了吗?没有!你反而跟他玩起捉迷藏的游戏,他愈是禁止你喝,你就愈爱找机会偷喝,不是这样吗?”
是、是啦!
千春的小脸现时浮现过往她的调皮捣蛋的行径,但……现在不同了啊!
“这样的你会听他的话,他要你回来,你就乖乖回来?呸!我看,根本就是你贪图咱们楚家的富贵,你舍不得看我家御人去娶别人!你……你根本就是在觊觎我们家的御人!”楚父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
“不是、不是——”她才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种人咧!“我不是像你想的这样!”
“那你是怎样?你为何不听御人的话尽快嫁人?对于御人帮你介绍的那些男人,为何你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人家?你这不是想硬巴着他是什么?”楚你根本就是把话给讲绝了。
他今天就是想把握机会,当着千春的面,将她正式的超出楚家。
他不要自己的儿子再将心思放在她的身上,他要儿子赶快成家立业,帮楚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
“才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千春觉得自己被污辱得好委屈,“是他、是他……他先对我做了不该做的事……”
楚父一听,现时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难道儿子其实已跟她“那个”了?!
“呜呜呜……”千春忍不住将自己所受的委屈全摊开来说,“他、他……在跟我那样、那样以后!”
嗯——他们还真做了那件事啊!
唉——虽然千春并不是他理想中的媳妇儿,但至少是儿子“下手”的对象,那他就勉强接受她吧!
说不定,她体内已经有了他们楚家的种了呢!
“他、他……竟然在跟我那样以后……还想将我嫁掉……呜呜……”千春愈想愈觉得委屈。
“什么?!”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做出这么令人发指的事情,楚你的态度一下子做了三百六十度的大逆转,站在千春这边帮她指责那个“罪魁祸首”。“那个不负责任的臭小子!”
“呜呜……我气坏了!”她抽抽噎噎的说。
“是该气!没关系,以后楚伯伯让你靠。”楚父已经全然站在千春这一国了。
“我气得想走……可他又不让我……”就说是他硬劝她回来的嘛!刚才楚伯伯还巫赖她,说她硬赖在楚家,“我并不想跟他……”
“胡说!楚父立刻严厉的制止千春继续自说自话,“你可以用力的气他、闹他,就是不准再提离开这里的事。这件事我说了算,以后,谁对你待在楚家的事有意见,就叫他直接来找我!”他才不会让有可能怀有他们楚家下一代的“嫌疑犯”逃之夭夭呢!
“就这样,以后你尽量将气出在那该死的孩子身上,没必要自己气自己,可不准再说离开那两个字哆,”说完,楚父已经完全忘了他原本赶人的目的,心情愉悦的去计划着该如何迎接楚家下一代的大事了。
咦?千春不禁怔住了,楚伯伯不是要赶她走吗?而她也没想要留下啊!怎么现在变成是楚伯伯下令她不准走了?
但她才不愿去深思,她只听到刚才楚伯伯的最后一句话——
是啊!她干嘛自己气自己啊?
是御人哥哥先对不起她的耶!搞不好她爹就是因此才发现她其实是个很好欺负的人,所以才会跟着别起舞,也赶流行的故意遗弃她。
一定是这样的!
那她为何还要让楚御人有好日子过呢?
一这么想,千春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中又充满了活力。
她甚至已经想好该如何让楚御人日日不好受的办法了,而且,她马上就要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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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再安排城里的单身男子吧!”
楚御人虽然很开心久久沉默不语的千春终于肯开金口说话了,却被她所说的内容吓得差点昏过去。
“你……你说什么?!”
如果不是她的面容依旧悲伤如昔,他绝对会好好的海扁她一顿的。
“我、我……我以为我们已经互相了解彼此的心意了!”他很难过的说。
“是啊!”千春残忍的指出他对她所做过的坏事,“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替我安排跟所有适合我的男人见面吗!现在我愿意了,而这一切都该感谢你的用心良苦。”
她是这么告诉自己,只要他一天不跟她说明他对她感受,包括那天他俩的“亲密”行为,她就不会原谅他。
楚御人忍不住以直勾勾的眼神紧紧锁住千春的眸光,让她无所遁形。
许久之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说:“好!我会成全你的。”
这话说的简短,但他的心却是一阵又一阵的抽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