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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他的手里全无任何前途可言。”
“但无论如何,薇卡还在里面。”厄尔多摇了摇头,继续朝军营走去:“她是自己人。”
“那个女人已经不是自己人了。”古德尔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她和那个巫师一个鼻孔出气,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哦,他们已经穿一条裤子了。”
老萨拉瓦尔也低头沉吟起来,作为西门的贵族,他们理所当然要以自己的利益为首。
巫师取得的巨大功绩和携带的能量已经不容忽视,如果在西门城站稳脚跟,即使本地的贵族们再加以无视,也改变不了西门将出现一个独裁者的事实。
不得不说,古德尔的游说收到了相当的效果,就连对营救最积极的厄尔多,也开始犹豫究竟是否继续前去召唤军队。
所幸这种犹豫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议政厅传来的巨响终结了所有的悬念。
这座西门最醒目的灰色城堡,随着一声某种兽类的咆哮,哥特式的顶层如同地震般崩塌了开来,整层塔楼从中间截断,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惊走了无数行人,建筑物主体从中心碎裂,如同被一道无比强劲的力量劈开,几堵外墙一层一层地崩塌倾倒,露出二层议会厅中心那一团巨大的阴影。
遮天蔽日的灰尘中,两片黑色的翅膀伸展了开来,一个长满骨甲的狰狞巨头高高地扬了起来,仰向天空,发出一声惊人的怒吼。
咆哮声如同突如其来的海啸,几瞬之间传遍整座西门城,原本危机过后得以安宁的西门人心脏再次提了起来,部分心脏不好的当场昏了过去,靠近议政厅的几座建筑物,窗玻璃更是在这样的音波震荡之下粉身碎骨。
“龙、是……是龙!”这些刚刚从议政厅后门跑出不远的议员在这声巨响之下全不例外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抬头仰望着巨龙那惊人的体型——这条龙的身高基本上就超过了城堡,注视着巨龙的尾巴和一些暗金色的鳞片,年纪较长的萨拉瓦尔更是目瞪口呆:“这、这条龙……它是……”
他见过这条龙,凡是传统一些的西门贵族,都在一张传承着英雄传说的画卷上见过这条龙的外形,这让他揉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
旁边几个贵族中,博学多识一些的也纷纷揉起了眼睛,表情近乎崩溃:“齐、齐松瑞希耶萨!怎么可能?”
这是曾经在远古巨龙海岸筑巢的古代巨龙,在西门未建立之前,它就是海岸的统治者,也是巨龙海岸这个名字的来源。
它的巢穴,就是西门城现在所在的位置。
“看那里!”作为西门的海军统帅,安东尼·厄尔多的目光比较尖锐,一眼就看到了龙背上那两个渺小的身影。
巫师抱着同样目瞪口呆的薇卡,手擎着一根手杖站立在巨龙的背上,那根节杖双翼完全张开,中心的黑钻石释放者蓝色的眩光,光芒照耀着巨龙上方的天空,犹如一个蓝色的太阳。
而黑漆漆的杖身却在这片蓝光中维持着独特的存在感,能够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这根杖……”萨拉瓦尔嘴巴上下开阖了两下,最终维持住了张开的形状,眼睛也是一样目瞪口呆:“不是已经丢了一千八百多年了吗?”
“七法、七法塞崔纳……”伊利斯塔同样直着眼睛,喉咙里“咕嘟”地吞咽着口水。
古德尔和另外两个与潘尼作对的贵族,脸上的神情更加地崩溃,瘫软在冰凉的砖石地上,手脚都抽搐着,反射出心底那极度的恐惧。
巨大的黑龙重新回到了自己往日的巢穴,因为封印而空洞的眼睛里忽然冒出了两束强烈的光芒,似乎是故地重游勾起了心底含混的记忆,而记忆与现实的差异更让他心有所感,笨拙地拍打起巨大的双翼,却因为长久不曾飞行而没有腾空而起,只能放下两只翅膀,再次对着天空发出一声咆哮。
这股复杂的情绪让咆哮声添了一些变调,由醇厚转为低沉,最后变成震得人两眼发黑的嗡嗡声,侥幸没有被黑龙震塌的城堡压死的刺客纷纷头昏眼花,那一团黑影遥遥不断迈着变幻的步伐试图沿着翅膀窜上龙背,却在巨龙的一口吐息之下,翻滚出了几十码的距离,重重地栽在地上,露出少女的原形。
似乎暗影屏障能够抵消一些冲力,但这样的冲撞下,想要恢复行动能力,似乎比较困难。
巫师伸手一指,在巨龙出现刹那飞到远处有些失了阵脚的塞利恩全身一阵抽搐,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经过了几番实践,法师的方法论病毒已经进化成了蠕虫的形式,一旦钻进被克制的施法者体内,就会如同掠食者一般吞噬施法构建完整的方法论,十分恶毒。
这种伤势使得施法者想要施法也无比困难,趁着塞利恩身形下坠,巨龙探出爪子想要将之拍死,被撞飞的兰朵·影龙却在这时恢复了过来,一把接住塞利恩的身躯,沿着小巷一滚,就消失在了碎石和乱巷之间。
巨龙挪动巨大的身躯,试图追击,而它的出现已经惊动大批民众惊慌逃离,营地里的军人也围困了过来,龙背上的巫师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再次一挥手中节杖,巨龙长吟一声,身体变成了纯粹的光,漩涡般旋转着钻进节杖中心的黑宝石。
巫师和薇卡的身躯从空中缓缓地落到地上。
老板娘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巫师的脸,脑子里一片空白。
大量军士远远地绕着两人围成一个圈子,表情惊疑不定,手中的兵器不断颤抖着,仿佛随时可能脱手。
老萨拉瓦尔和伊利斯塔议员轻手轻脚矮着身子,似乎是带着一股极度谦卑的态度走到潘尼面前,双目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巫师手中的节杖,颤抖着伸出双手,似乎是想要触摸一下,又在即将触摸的刹那哆嗦着缩了回去。
“这……这是七法塞崔纳之杖,是巨龙海岸的王权!”
他匍匐在地面上,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巫师看着右手的法杖,随着巨龙的消失,黑宝石和杖头的双翼都恢复了静寂,他听着老议员的话,眉头微微挑起,心中却并不是十分惊讶。
第305章 入主
在七法塞崔纳之杖重新出现在西门城的那天下午,古德尔家族中的相当一部分人士就坐着一艘大船一声不吭地逃离开了西门城,就在巫师击灭塞利恩刺杀之后的几乎同时,动作飞快,连许多财产都没有转移走,如此的果断远远超出潘尼的预料,想追更是来不及,而在剿灭班恩的教会、重建灰堡之前,西门城的统治议会却先给他出了一个难题:“西门城并不适合一个国王来进行统治。”巫师对着三个表情严肃的男性议员用同样严肃的表情说道。
开玩笑,如果让他成为国王,那潘·迪塞尔的大名可就会彻底地传遍整个坠星海西部,这对他而言绝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潘尼也深深地清楚,西门城早在几十年前就终结了君主制,这是当时的贵族议会共同商议得出的结果,眼下拿这个问题询问他这个外人,多半是一种试探,即使是真心的,也是一时激动,以后必然会有后悔的时候。
如果把心思完全放入未来钩心斗角里面,他还有什么时间去研究奥术?
为了一顶虚无的王冠,实在是太不值得了。即使没有这个,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在西门城掌控的力量依旧不容小视。
“先生,我们说的不是王冠的问题,而是七法塞崔纳陛下的节杖。”艾默恩·伊利斯塔郑重地看着巫师的右手,那柄通体黑漆漆的节杖就在那里,当他的视线落上去的,脸上明显生出一股潜藏的敬畏:“这是西门城王权的象征,对我们整座城市和所有贵族而言,都具有特别的意义,您要知道,在它遗失之后,我们曾经请求一些巫师仿造了一柄赝品,作为历代国王手持的权杖。”
他摆了摆手,几个仆从恭敬地搬上来一个长条大盒子,萨拉瓦尔将之打开,里面的节杖和巫师手中的几乎一模一样:“我们历代先人为了寻找这根节杖花费了许多功夫,但都没有找到,我们一直以为,它被塞崔纳陛下带到了其他位面里面。”
“这根杖对你们如此重要?”巫师挥了挥手中的“正版”七法塞崔纳之杖。
“当然,先生,既然它落到了你的手里,那必然是七法塞崔纳陛下的旨意,我们尊重他的意愿,不过我们更加希望,它能够握在西门人的手里。”老萨拉瓦尔说着,恭敬地俯下身来:“尽管我们都是商人,但也并不是真的什么都卖的。”
这句话让潘尼翘了翘眉毛:“你们希望我怎么做?”
以这群贵族的精明,似乎不会自讨没趣到提出让他归还七法塞崔纳之杖这样的愚蠢主意,但听他们的意思,却是另有想法。
“我们不愿强迫您什么,但是阁下千辛万苦为西门城立下如此功勋,想必不会甘于被城市高层边缘在外,也不希望听到更多来自我们的非议——随着时间推移这样的非议只会越来越多,因此,我们建议。”艾默恩·伊利斯塔看了一眼潘尼身旁一直到现在都愣神不语的薇卡一眼:“您,成为西门贵族的一员,通过某种合适的途径。”
“这是我们一致的意愿。”老萨拉瓦尔和厄尔多议员都点了点头。
巫师眨了眨眼睛,看了一阵这些议员,然后一转头,却与一双带着复杂情绪的视线碰到一块儿,那双眼睛在与巫师对视的刹那间随着脑袋偏转过去,避开了他的注视。
三个贵族议员相互交流了几个眼色,纷纷起立朝巫师欠了欠身,然后转身离开,只留下两个人在这间小厅里面。
“嗨,亲爱的,不用勉强。”她低声地在巫师耳边说。
她胸前一起一伏,显然情绪颇为激动。
潘尼点了点头,凝视了她片刻,想要亲吻一下她的脸颊,然而却触到了更为柔软的部分。
……
“呜,潘尼,你怎么总是翻来覆去的?”希柯尔皱着眉头缩在这张床的一角,作为一张能够装得下三个大人一个小孩四个人睡觉的床,这张床的面积当然经得住考验,甚至再多一两个人都没有问题,不过在巫师的动作过大的“辗转反侧”之下,无论是兰妮还是希柯尔都被挤到了边缘地带,奈菲丝可怜兮兮地缩在希柯尔的背后,只要她的动作再大一点点,就会掉下床去。
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的目光越过希柯尔的脖子,一闪一闪地看着潘尼,其中充满了哀怨。
大人难道觉得这张床不够大?还是要故意把我挤下去呢?
“不想睡觉就滚出去陪小孩子玩,不要打扰我们休息。”兰妮额角青筋暴露,咬牙切齿地抓着被子,大大的黑眼圈说明她的精神分外不好,苍白的脸色更是比平常多了几分柔弱。
即使是两腮鼓鼓的生气的样子,仍然让人忍不住想要揉捏两下。
“抱歉。”巫师这才发现由于自己的心神不宁,为同床共枕的人带来了多大的困扰——很显然,在没有被挤到快掉下去之前,她们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而是选择了忍耐。
他将希柯尔抱回枕边,与自己牢牢地靠在一起,背后的兰妮不满地撅了撅嘴,转身背对着巫师,却将光滑的脊背和臀部贴在他的后背上面。
“潘尼,你在想什么?”敏锐地察觉到巫师心有所思,希柯尔眨了眨眼睛,小手抚摸上他的脸颊。
兰妮的眉毛机警地一挑,鼻子一皱:“哼,肯定是又遇见漂亮的姑娘了,一定是这样的。”
最近不太好的身心状态让她更加地敏感,察觉到巫师心中所想的事可能与自己有关,态度也就分外地恶劣。
“不要这么想嘛,兰妮,他看起来真的很苦恼呢。”
“有什么烦恼的,凭他的头脑,如果有烦恼,都是自己找的。”黑武士打了个呵欠,再轻轻哼了一声。
“希柯尔,问你一个问题。”这些对话似乎让巫师的表情从纠结中恢复了正常,他眼睛动了动:“费伦的婚礼是什么样子的?”
“婚礼?”惊讶于巫师的问题,少女微微地张开了嘴巴,随后脸上出现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就连兰妮,也马上转过身来。
“哟,都在考虑结婚的问题了。”她的瞳孔变成了猫的样子,语气里莫名地透出一股威胁。
“别想歪了。”巫师轻轻摇了摇头,分出一只手抱住兰妮的腰肢:“告诉我。”
“这……公平的婚姻,一般是双方的家长,在村镇的中心,或是别的什么公开场所,邀请婚姻双方的守护神牧师进行祷念,得到认可之后,在公证人的见证下签订婚约,至少在西门是这样的……”希柯尔脑子里转着这些年的见闻:“如果是在塞尔,男方的分量会更重一些,有权利决定婚礼场所……其实也没有那么麻烦的……”
看到巫师渐渐皱起眉头,希柯尔连忙停止了长篇大论:“如果是孤独的冒险者想要结合,只需要去淑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