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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朱思远一起对坐吃早茶的日子仿佛是很久以前了。以真看着端上桌的点心和皮蛋粥;心里涌上一股暖流。鲜粥冒着热气,给这个冬日的早晨添了几丝温暖。以真感觉手有点冷,就伸出去捧住了皱碗。
“一直弄到今天天亮啊?”朱思远淡淡地问。
“是。”以真透过蒸汽看朱思远俊秀的脸,只觉他像画里的人儿一样好看。若是能一辈子这样与他对坐,此生夫复何求呢?以真的思绪飘远了。昨夜的辛劳和饥饿让他敏感的肠胃有些难受,他喝了两口热粥,感觉身子微微暖了一些。
“你……昨天说找证据的事有眉目了?”朱思远搅动着碗里的粥,看也没看以真。
听他说起这些,以真的心情又有些沉了:“是,有一个人一定能给我做证,但……阿远,我求你一件事。”听以真这么说,朱思远抬起头来。以真迫切地看着他的眼睛,道:“阿远,你知道真相后,不要去找那些人,他们都很坏,很厉害,我不想你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危险。”
看着以真单纯的脸,朱思远点了点头:“好的以真,我答应你,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今天下班我就去找他,那个人是救我的医生,是个很好的人。他可以证明我当时所受的伤害,阿远,我真的是清白的!”可能又想起了那些可怕的记忆,以真紧紧地捧住粥碗,指关节有点发白。
“吃饭吧以真,一会儿要迟到了。如果你真的是被迫的,我会比以前更加爱你的。我并不会因为那件事而瞧不起你,我只是不想你骗我。”有点不忍心看他沉浸在难以承受的回忆里,朱思远拍拍以真的手,示意他放松些,然后将一个夹了鸡蛋的三明治递到以真手里。
以真竟开心地笑了起来,他很笃定地说:“孟大哥一定会帮我的,阿远,你相信我!”总裁办公室里,朱思远拿起了电话机。
“春晓,是我。”
“你又要干什么?”孟春晓几乎都有点怕接到朱思远的电话了,“希望不要和以真有关。我不想再帮你害他了。”
“没事,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天。”朱思远的声音幽深起来,“你知道我不能爱他,你知道我必须要报复他,你是我唯一的朋友,现在连你也站到他那边去了吗?”
听到朱思远委屈的抱怨,孟春晓叹了口气:“放过他吧,真的不行吗?”
“恐怕不行啊春晓……我总是会梦见妈妈被一群人轮暴的惨状,她临死前逼我发的毒誓让我永生难忘啊,我真的觉得好苦,好累……如果不是林以真的父亲,我们俩的命运又怎么会那么凄惨?你难道忘了我们在孤儿院过的生活了吗?可是林以真呢?我爸爸留了遗嘱,给他钱供他上学!咱们俩忍饥挨饿,受打受骂的时候,人家林以真在亮堂堂的学堂里读书呢!”朱思远越说越恨,重重地靠在椅背上。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让我做什么?我爸爸的话我不会忘的,你依然是我的主人。”
“春晓?我当你是朋友的。”
“你那样对以真,我没发当你是朋友了。我是你的仆人,你说什么,我照做就是。”孟春晓的声音有点脱力。
朱思远心中一阵难受:“不要为了那个不值得的人跟我置气!”
“随你怎么说吧,我听你安排。”
“好吧。林以真要去找你帮忙,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终于,孟春晓道:“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我真的怕你将来会后悔。”
朱思远扣下话筒,小声道:“我已经后悔了,但我别无选择……”下班后,林以真没有等朱思远,而是径自去找孟春晓。来到孟春晓的诊所,以真想起孟春晓在电话中低沉却让人安心的声音,他的脸上挂了一丝笑容。
“孟大哥!”
“哦,以真来了。等一下,我把这点病历收好后,咱们一起去吃饭。”
以真顺从地坐了下来。为了谈事情,以真特意找了一个雅间,孟春晓为以真点了不少滋补身体的菜,还特别给他点了一例凉瓜排骨汤。
“小以真,最近过得好吗?”孟春晓比以真要大上五六岁,再加上以真单纯善良,所以孟春晓总是将他当成孩子。
“我……我跟阿远结婚了。”以真羞涩地说。虽然过得一点也不好,但是他还是觉得跟阿远结婚这件事值得他拿出来臭美一下。作者: 绝小娃娃 2006…5…18 17:22 回复此发言
67 回复:看文看了那么久;想自己开坑了。虐心;但是HAPPY ENDING
“哦,真的?你没告诉他那件事吧?”
“我……”以真深吸了一口气,“我就是为这件事来找你的。”以真吞吞吐吐地把新婚之夜发生的事跟孟春晓说了一遍,很多细节他都一笔带过,但孟春晓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悲苦。当听到以真描述荷兰的冬夜是多么寒冷得令人绝望的时候,孟春晓还是骂了出来:“过分!”
“阿远……阿远他也是误会了……我能理解他,那天他回家来,身上有别人的气味,我心里也特委屈,特生气,气得肚子疼。阿远看了那些东西,不知道有多生气呢,他是因为在意我,才会那样的……”
“你还为他说话!”孟春晓一阵心疼,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呀!
“我正是为这事来找孟大哥的,阿远说,重要我能证明我是被迫的,他就会原谅我,他就会比从前还要爱我的,孟大哥,你能帮我作证吗?”以真满眼都是希望的星星。
孟春晓心中暗骂:朱思远,你好狠啊!你干吗这样给他希望,又狠狠地将它摔碎呢?你的下一步计划又在实施了么?
“孟大哥?”见孟春晓走神,以真呼唤道。
“孟大哥,你肯不肯为我作证?我全部的幸福可都系在你的身上了!”
看着以真的眼睛,孟春晓郑重地点了点头。吃完晚饭,孟春晓将以真送回了家。看着以真快乐地走远,孟春晓的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他默默地对以真说:“对不起……”以真走进家门的时候,朱思远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你怎么这么闲?居然坐在这看电视?”以真觉得只有自己这样的人才会在晚上打开电视,看写无聊的肥皂剧,而朱思远近日来不是去应酬就是在单位加班,难得他也会窝在那,边吃水果边看电视。那一瞬间,以真忽然觉得,这里好象一个家。
“你回来了?吃过饭没有?”朱思远站起身,从身后环抱住以真。
以真感觉身体一僵,他没有动,任朱思远抱着自己。
“你好瘦啊以真。”朱思远将下巴顶在以真的肩头,呼出的热气钻进了以真的脖颈。
以真很喜欢朱思远这样近乎撒娇的样子,他转过身,和朱思远拥抱起来。这样的一个爱人,让他爱到骨子里去。即使他曾那样的伤害过自己,可是他的体贴他的照顾又怎么能忘记呢?即使他犯过错,但那是因为他在意自己,那是因为他的爱深到容不下丝毫沙子吧……
朱思远横抱起以真,将他一直抱到卧室,轻轻地放在大床上。
“阿远,我找到孟大哥了,他说他会来证明我的清白。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好怕,我再也不愿意回想起那段岁月了,我只想平静地跟你生活在一起。”
不想听以真再说这些,朱思远低头吻了下去,以真的喋喋不休一下被朱思远的吻封住了。
很久没有这样的甜蜜感觉了,朱思远柔软的唇舌竭力地汲取着以真口中的蜜汁,以真觉得大脑渐渐地朦胧起来,他已经完全地沉浸在朱思远并不高超的吻技中。只要是爱人的吻,即使这样笨笨的,只是唇和舌生涩的厮磨,也会让人幸福得晕眩。
一边用吻分散以真的注意力,朱思远的手轻轻地沿着以真的身体抚摩起来。毛衫、衬衣……朱思远有点气以真这家伙这么怕冷,要穿这么多衣服。放开以真的嘴唇,看着他眯着眼睛微微喘息的样子,朱思远轻柔地解开以真的衣服:“乖,脱下来。”他帮助已经身子发软的以真脱下了上衣,然后沿着脖子的曲线向下吻去。
以真的身体像一块莹白的玉石,虽然上面有一些另人心疼的淡色疤痕,但这丝毫也不影响他的美。朱思远慢慢又轻轻地吻着他的身体,一寸一寸,以真有些痒,轻声笑了起来。“怕痒么……”朱思远坏心地问。以真才哦了一声,朱思远变低头含住了他的乳头。
“哦……”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以真一下绷紧了身体。
“放松以真,放松。”朱思远抚摩着以真的头发,然后又继续低头在他胸前舔弄。
以真闭着眼睛,轻轻地用手抓紧了床单。
朱思远沿着以真的身体曲线一路吻了下去,胸口、肚皮、小腹……就在以真沉浸在又软又暖的轻吻和爱抚中的时候,朱思远开始解他的裤扣。
“阿远……”以真睁开眼睛,有点紧张地看着朱思远。
“放松,什么也不要想,把你交给我。”朱思远吻了吻以真的眼皮,以真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下体一凉,衣服离开身体的感觉让以真皱起了眉头。忽然,他感觉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圈住了自己下身,他吃惊地抬起头,却看见朱思远正把他柔嫩的分身含进嘴里。
“阿远不要……”
“乖乖听话,不要动,躺着享受就行了。”朱思远将以真又按回床上,手掌抚上以真的胸脯,以真轻轻地呻吟起来。
朱思远继续埋下头来,他先轻轻地舔过以真的腿根,以真本能地想合起双腿,却被朱寺远一手制住。以真有点难耐地扭动起身体。
“别急以真,慢慢来。”
朱思远亲了亲软软凉凉的蛋蛋,又用鼻尖蹭了蹭。以真觉得朱思远顽皮起来就像一只恼人的猫。但这只猫张口含住以真分身的时候,以真忍不住高声呻吟起来。
朱思远没有理会以真的反应,反而更加用力地动作起来,捻在以真胸口的手也不轻不重地刺激着,以真之前接触的性爱不仅毫无快感可言,而且充满了非人的痛苦,如今被这样小心呵护精心服侍,年轻的他完全地投入了,急促的喘息不断从微开的小嘴中流泻出来……
“阿远……我不行了,放开我……”以真知道再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他怕朱思远嫌弃他,所以想抽出身体。
朱思远却按住他的腰,更深地向自己的喉咙里压去……
“阿远,你会难受的……啊……啊……”以真没说完,已经尽数释放在朱思远的口中了。
朱思远并没有吐出以真的分身,而是继续含着,静静地感受着以真在他口中慢慢变软。
“去吐掉……”以真无力地说。
朱思远却抬起头来,他已经将以真的体液全部吞了下去。躺在床上,朱思远将以真揽在了怀里。
“你……你不要吗?”以真小声问道。
“今天你去找那个人,他答应帮你作证了?”朱思远依依不舍地继续抚摩以真细致的皮肤,以真觉得有点痒,便如猫一般向朱思远的怀里缩去。
“去了,他说我什么时候需要他,就打电话给他。”
“需要?”朱思远在以真胸前一掐,以真不禁惊叫一声。
“不是啦,你净瞎想!”以真在朱思远胸口轻捶一拳,“他一定会来的,只要他来了,就好了……”最后的一句,像喃喃自语,又像说给朱思远听,等朱思远再低头看他的时候,筋疲力尽的以真已经睡着了。
朱思远小心地让以真躺在他的身侧,他将手臂垫在以真头下让他睡得舒服一点。黑暗中,朱思远长叹了一声:“以真……以真……”
以真本打算快点找孟春晓来跟朱思远说清楚事情的真相,但不巧的是孟春晓要出国一段时间,过完年后才回来,以真虽然着急,但是也没有办法。公司里到处都洋溢着新年的喜庆气氛,以真和朱思远的关系也在那一夜后有了明显的改善。朱思远甚至征求以真的意见,问他去哪里过新年。
这一段时间,因为焦虑和劳累,以真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难得的年假,他哪也不想去,只是想猫在家里睡觉。见以真老是顶着一张惨白的小脸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朱思远也在心里暗暗地叹息。以真这个样子,还可以撑多久呢?也许这是以真最后一个新年了,想到这,朱思远决定这个新年,一切都听以真的,让以真能稍为开心地过完这个年。朱思远觉得自己总是像一个挥舞着屠刀的刽子手,随时准备举刀一挥……
以真很惊讶朱思远的态度,他竟然不去旅游不去应酬,同意待在家里把宝贵的七天谋杀掉。但自那夜以后,以真觉得朱思远已经后悔了,他可能已经在为新婚之夜的事情在忏悔。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他就原谅朱思远,因为幸福是那么的难得,而他又是那么地爱阿远。
大年二十九,单位里的同事们在一起庆祝新年。以真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那些同事疯玩疯闹,虽然,胃又在隐隐地疼,可是,能看见朱思远的笑容,能和这么多朋友一起联欢,那胃疼似乎也不那么明显了。
“朱总、林主管,你们夫妻俩给我们唱首歌吧!”单位里的同事都认为朱思远和林以真是非常恩爱的夫妻,每天和他们俩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