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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你们自己找地方歇息去,七天后儿子情况平稳了再说,现在,你们都给我出去,老子上手术累了,需要休息!”小生道。
“哦!”众女见丈夫确实累了,一张脸透着惨白,双眼满是血丝,急忙退了出去。
“呵呵――”小生见众女低眉顺眼的模样终于发出了一声笑声,二十多年了啊!一直被这些个女人欺压,第一次,找回男人的尊严,他能不乐吗?可是一想到儿子的情况,他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手术已经做了,如果顺利的话,恢复正常人的能力没有问题,可是要想再练武,再上手术台操刀,恐怕是不行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愈发的沉重起来。因为他看到一颗新星就此坠落了。
这天,小生刚离开小冲的临时病房――手术室。沈月便迎了上来。
“姑父!”沈月脆声叫道。
“月儿,有事吗?”小生看着这个沈阳的女儿,古灵精怪的一个小妮子,睿智,大胆,神经质完完全全遗传自沈雪,如果小冲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身边扶助他,大业应该能成啊。改日得找个机会好好和沈阳说说这事!其实,他这样一厢情愿,完全是瞎操心了,小冲的七八房女人,个个都与沈月旗鼓相当,特别是齐非儿,更是非比寻常。
“小冲哥有一个病人,是个严重寄生虫感染的小女孩,腹水已经抽完了,可是他制定的用药计划我不太敢用,所以想来问一下大伯。
“有什么不妥吗?”小生问,照道理说小冲用药经他与几女细心调教,又在蒙佛尔医学院经过四年临床理论,基本功应该很扎实才对啊。
“别的地方也没什么不妥,可是他用了一味药,很奇怪的,是毒药!”沈月道。
“毒药?什么毒药?”小生也是一愣,驱虫用毒药,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断肠草!”沈月语出惊人,因为断肠草有一个传说:断肠断肠,一吃就亡,这乃是穿肠毒药啊!
“这,这太乱来了,他怎么敢这样做!”小生惊道。
“小冲哥说这样是以毒攻毒!”沈月说。
“他让你怎么用?”小生明知这个办法不可行,但仍想知道儿子怎么用的。
“他说只要抽干腹水,给预营养治疗,然后用断肠草熬成浓汤,用一个特大号注身器,给预灌肠即可!”沈月回忆着当日小冲跟她说的话。
“胡闹。这简直就是胡闹,断肠草可以这样用的吗?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小子以为行了两天医就能创造奇迹了?真是吃两颗黄豆想上天,这是致人死命的用法,这混账东西,太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他真的很能耐呢!走,带我看看病人去!”
沈月没想到姑父会发这么大的火,吓得吐了吐舌头,一句话也不敢说赶紧在前面带路。
小生见了吕小英;赶紧给她检查;此时的吕小英的大肚子已经不见了;但脸色依然蜡黄;精神不振;极像是重度肝炎的样子。小生曾经是闻名遐迩的名医;自然不会愚昧到把她当肝炎来看;经过他仔细的检查与考虑;他的结论与小冲一样:寄生虫感染。但他的诊断正为精细:阿米巴蠕虫感染;这是小冲想下又不敢下的诊断。
小生否定了小冲的所有治疗计划;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治疗方案:旱烟叶半斤,南瓜子二两,泡水。旱烟叶年代越久越好,但不能发霉,要干燥的;南瓜子要今年新生的;一天三次,一次一杯,喝不下去灌,到了晚上给预备个盆,她会吐,虫子全部吐出来就没事了!
沈月听到小生的治疗方案;嘴巴张成o型;这两父子一个比一个历害;一个比一个变态;小的说毒药能驱虫;大的说南瓜子能治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此时她真的有点晕头了;不知该相信谁的话。
小生见沈月犹犹豫豫的样子;双眉不禁一紧道:“怎么?你连大伯的话都不相信了?”
“姑父,我可以说实话吗?”沈月弱弱的问,这个姑父比小冲更加喜怒无常,也不知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小冲虽说有点神经质,但从不对她发火,不论火气再大也温声细语的对自己,哪像这姑父啊,动不动就吼人,动不动就拿长辈的身份压人!其实,平日里的小生是个温文儒雅,态度谦和的人,只是最近压力大,儿子的情况又不乐观,休息又不够,心浮气躁的他脾气也变坏了,别说是沈月,就连他一直宠爱的六个女人都受了不少他的气。
“说吧!”小生见侄女悉悉缩缩的模样,知道自己是把她吓着了,于是温和的笑了笑说。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姑父你可别生气!”沈月有点紧张的道。
“好,姑父不生气!”小生暗暗的对自己说,别跟晚辈一般见识,你是长辈,要宽容,大方!
沈月见小生答应了,便壮着胆子说:“小冲哥的治疗方案虽然听说未听,闻所未闻,用药大胆而冒险,但以毒供毒这个方法在药理上还是行得通的。但姑夫这个方案就有点荒唐了,旱烟叶南瓜子治病,简直是乱弹琴,愚昧之极,简直就是扯谈……”沈月原本说话还是客客气气的,但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措词了,待看得姑父的一张脸已经变得铁青,这才慌忙住口。
“你知道什么,这是偏方,偏方你知道吗?小小年纪就学会批判长辈了,我吃的盐都比你们吃的饭多,以断肠草治驱虫能驱出什么?只能驱出一个死人。他是我一手一脚教出来的,还能比我有见识……”小生说好了不生气的,结果还是忍不住大发雷霆。
沈月被骂得十分委屈,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这个姑父怎么出尔反尔,一点都没有长辈的样,气得一转身便跑走了,随便你们了,爱用毒就用毒,爱用南瓜子就用南瓜子,就算用红薯她也懒得去管了。
是夜,护士按小生的吩咐,把旱烟叶与南瓜子熬了水给吕小英服下了。一日三次,一连三天过去了,可是吕小英别说吐,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当沈月趾高气扬把小生领到病房的时候,一问病情,小生傻眼了,暗道:老鲁,莫非你骗我!(老鲁,名医,专供偏方,是小生的网友,在一个十七k网里认识,从此引为知己,互相学习!)
沈月仍在生小生的气,只把他领到病房便拂袖而去,弄得小生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但给晚辈认错,他又放不下这个面子。只好转为正规方法治疗,特效驱虫药,进口抗生素,双管合一,出尽法宝,但吕小英的病情非旦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重了,腹水又慢慢的涨了起来,这可把小生急坏了。无计可施,思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莫非真的要与毒供毒!
小生无奈,只好前去给沈月认错,好话说尽,小妮子这才破涕为笑,一扫几日来的阴霾心情,然后两人便开始试着使用断肠草给吕小英治病。
第二十二章 SM治病
小生无奈,只好前去给沈月认错,好话说尽,小妮子这才破涕为笑,一扫几日来的阴霾心情,然后两人便开始试着使用断肠草给吕小英治病。
病房中,所有的抢救措施都已准备齐全!施术人员也已到位!
万事俱备,只欠下毒!
第一个五十毫升的断肠草药水给吕小英灌进肛门后,很快又洗了出来。小生与沈月都没有经验,这个剂量是小冲方案的四分之一,他们只能试一下,如果不行的话,就立即抢救!
最初吕小英一点反应都没有,沈月便提议再灌五十毫升,小生却摇摇头说先等上一会,观察一下病人的情况再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半个小时左右,吕小英起先焦黄的脸色突然变的苍白,一会又变的通红如血,一会又变的碧绿一片,三种颜色交复着在她的脸上出现,她的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先是轻微的颤抖,接着越抖越利害,整张床都要跳起来一样。
小生赶紧把脉,却见她的脉息一片紊乱。心电监护上的数据也在狂乱的跳动。
小生不敢再藏掘,一丝气息涌入病人体内,漫游全身,这才发觉她体内的异常情况,原来那些寄生虫已经蠢蠢欲动了。
肝脏内沉积的寄生虫仿佛要往腹部蠕去一样,整个腹部都在咕噜咕噜的作响,像是打雷一样。
沈月自从医以来哪曾见过如此恐怖的情景,吓得手脚发抖,脸色苍白,神情也跟着吕小英的情况而变来变去。
“姑父,我们是不是用错药了!”沈月见吕小英的痛苦模样,心里开始没有底了,虽然之前她曾查阅了许多资料,又请许多专家论证过此方案,别人都认为这在常理上行不通,但结合病情是可以冒险一试,可是成功的机会不大。如果在任何药物都无用的情况下,此法为最佳!
小生沉吟了一会,并不答她的话,继续给病人把脉!
气息一涌进,便感觉到了异常。
这时那大量的寄生虫已经蠕到了腹部!而且它们仍有向下腹蠕动的驱势。
“我知道了,断肠草的气味能吸引这些寄生虫,抢救组准备,我们现在要加大断肠草的剂量给病人灌肠,如果发生意外,无需命令,立即抢救!”小生嘱咐以张三锋为首的抢救组后,自己便再次拿出一百ml的断肠草药水给吕小英的肛门灌了进去,三十秒后,又迅速的清洗出来,他怕时间一长毒素被肠管一吸收,到时会出现更大的意外。
再一次灌肠后,小生赶紧给病人把脉,这回那批寄生虫就像疯了一样往肛周涌去。
“不好,寄生虫要出来了,大家小心,不要被感染了!把引流瓶给我!”小生一声令下,沈月立即把一个引流瓶递到过来,小生一把接住毫不犹豫的把不是很大的瓶口塞进了吕小英的肛门,就在瓶子与她的身体刚连接好的那一刹那间,大量黑色液体便“噼哩啪啦”的?进了引流瓶。
小生拿着瓶子,一动也不敢动,虽然所有人都穿着隔离衣,但也怕这东西一不小心流出来导致瘟疫般的暴发感染。小生一直拿着那个瓶子,大气都不敢喘,一直等到病人的体内再不见有液体流出了,这才迅速的封盖,并给她进行彻底的消毒。
病人安静了下来,那仍显蜡黄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久违的血色。
众人知道,她这条小命,终于在无常鬼的手里抢回来了!
走出临时手术室(主手术室仍被仍给小冲作病房),众人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儿子的能耐确实已经超过了老子啊!看来我是老了,不服老都不行啊!”小生有感而发的道。
“大伯也不赖啊!所谓虎父无犬子,龙生生,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大伯是宝刀未老,老当益壮,老而不死,死而不僵,僵而……”从不奉承别人的张三锋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是一顿马屁拍上去,可惜,他溜须拍马的技术实在不咋地,这马屁拍得有点不伦不类啊!
“唉,小子你就别乱拍了,这回若不是你堂弟够醒目,我这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小生羞愧万分的说。其实他的老脸早就丢了一半,什么旱烟叶南瓜子的偏方让沈月足足笑了好几天,若不是这场手术挽回了一点名声,他这个长辈也别想在后辈面前抬起头来了。
小冲醒来的时候,已是第几天,众人无暇去仔细计算了,反正从手术室转到病房已经好久了。他身上的管子也全拆了,只有那些外固定的板子以防万一,仍然绑在他的身上。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胡子拉扎,满脸憔悴的小生正坐在床边,他的眼泪便立即留了下来。
“爹!”小冲嘶哑的声音在小生的耳边响了起来。
“儿子,你醒了!你把爹吓死了你知道吗?”小生的眼眶也湿润了,儿子失而复得,真的恍如隔世啊。
“爹,我们终于团聚了,我好想你们啊!”小冲哭着说,梦里百回千回的呼唤着爹娘,没想到再重复却已不在人世间。
“儿子不哭,儿子不哭了啊!爹再也不抛弃你和你娘亲她们去私奔了!呜呜,爹对不起你啊!”小生说着说着竟然号啕大哭起来,这不但让小冲止了泪,还傻了眼,在他的印像中,爹是个坚强的人,有一次因为在隔壁豆腐西施的店里逗留时间过长,惹得沈雪发大火把他赶出何坑医馆也未见他滴过一点眼泪。
“爹,你别哭了!你这哭声很惊人啊!吓到别人就不好了!娘亲她们呢?”小冲左看右看没见到那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又看爹哭得如此伤心,心里不禁一惊问:“爹,娘亲她们不会是让阎罗王那小杂碎抢去做押寨夫人了吧?”
“啊?”小生被小冲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得有点晕了,赶紧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呢。“儿子,你说什么啊?”
“我问娘亲她们哪去了啊?”小冲着急的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