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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冲驾着车带着孙闪闪风尘仆仆的赶到他的干爷爷张华强所在的中城;进入张家大宅;远远的刚到门口;张华强便带着一脸慈祥的笑意迎了上来
“爷爷……”小冲张嘴就叫。
“嗯,等等,让我先闻闻!”张华强说着凑近小冲深吸一口气,然后说:“我怎么没闻到思亲之情,反而闻到一股铜臭味,嗯,好像还有要把我拖下水的味道哦!”
“咦?爷爷的鼻子好灵啊,像苏姗家的……”孙闪闪口无摭拦的就想夸赞张华强,可是看小冲的脸色不对,赶紧住了口。
张华强反而宽容的一笑,道:“小姑娘是不是想说我的鼻子像猎犬一样灵敏啊。”
小冲还未来得及阻止,孙闪闪已经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直把小冲急得直扯她的衣角,张华强的严厉可是历史有名的。
“当着长辈的面,你别拉拉扯扯的好不好!”孙闪闪反而一甩他的手说。
“……”小冲被急得直跳脚,看着张华强揶揄的笑意,尴尬得直想掐她的脖子。
“哈哈,小冲同志今天是怎么了,反倒没有小姑娘干脆利落,是不是有什么亏心事,心虚啊!”张华强笑道。
“没,没有!”小冲被说中了心事,脸上不禁一红,赶紧拉过孙闪闪做挡箭牌。“这是我的女朋友,名叫孙闪闪,闪闪红星那个闪,他父亲是……”
“不用介绍,你的事情我全知道,她的父亲是原来圣业集团的老板孙伟权嘛!”张华强摆摆手,然后又一脸戏谑笑容的道:“我还知道你的女人并不只闪闪一个哦,还有好多好多哦!”
“就是,就是他花心得要死,女人都快排成一个连了!”孙闪闪趁机大告御状。
“他啊,和他爹是同一个德性,天生就是风流种!”张华强开怀大笑道。
小冲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被这一老一少挤兑得哭笑不得。
“走,进屋说去!”张华强一左一右的牵着他俩的手走了进去。
“让我猜猜,这次你是因为什么来了!”张华强一边亲手给小冲二人沏茶,一边说。他已经有好些年没有给别人沏茶了,就连当年的小冲爹也没有这个福份,想要他给别人沏茶,首先得让他看重,当年的小冲爹虽然不俗,但行事懦弱,并不是让他十分欣赏,倒是这个赶干孙子,他倒是十分看好。
“好!”小冲也老实不客气起来,他知道在这个睿智的老人面前,玩什么花样都是多余。
“你的事情从头到尾我都知道,而且最近你已红透了半边天,照道理来说,好像没什么事要求老头子的,可是你进门就悉悉缩缩,眼光游移,闪烁不定,明显有三事才登三宝殿,所以我猜,你不是为财而来,就是为仇而来!或者说是合二为一!”
“爷爷真是神了!”孙闪闪忍不住对老头竖起了大拇指,在她的眼中,老人都是咯哩叭嗦,又不可理喻的,像她爹;像小冲的几个娘亲,就最是咯嗦。可是像张华强这样几句话就能指到点子上的,恐怕就这一个!那她也不喜欢;也仅仅只能喜欢小冲了。
“爷爷;既然你知道;那你就……”小冲求助话未说完;张华强就已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如果你生的孩子较多;家里没有人带的话;我可以帮忙;可是这种事;我不会帮你的!我现在虽然退休了;可是国纪党纲却仍在心里!”张华强说到这里深深的看了小冲一言。“冲儿,你知问你和三锋最大的区别在哪吗?”
“不清楚!”小冲得知张华强不肯帮忙后,失望得不行。
“你们两个在我眼里,其实没什么不同,都是我的孙子,我对你们的感情是一样的。你们同样参过军,可是我却希望你能一直留在部队里,而三锋,他坚持要留下,我反而要让他退役!”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们两个的性格,你很冲动,也很圆滑,做事看似乱来,却很有条理,而且喜欢动脑子,如果你留在军队里,定能给国家带来更大的荣誉。可是三锋却不同,他太正直,正直得几近木纳,如果让他一直留在部队里,或许也是块好材料,但最多也只是块木板材料而已!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一点点吧!”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今年不搞合并,你的龙兴将会被摧毁呢?”张华强沉声问。
“我,我不知道!”小冲的心里一寒,冷汗就泌了出来。没想到老爷子不在其位了,却仍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那你又知不知道,有多少个部位准备紧紧盯着你们龙兴呢?爷爷又顶了多大的压力帮你扛着这些事呢?”
“……”小冲听得冷汗直冒,难怪龙兴社这几年来搞得这么大的动静,官方一直没有出来干涉,也没人出面来找他了,原来是张华强在影响着。
“不过龙兴合并,你终究还是把它洗了拖上案,总算没白费爷爷的一番心机啊!”张华强欣慰的笑了笑说。
“呃!”小冲真是惭愧得要死了,他一心只是想着搞抗癌药赚钱,才把龙兴在别的集团的拥托下弄上桌面,从没想过让它洗白了合法化,没想到这误打误撞的倒真的弄上了岸,原来的龙兴社成员,头头们进了总共司,小混混们进了工厂,一般有点能力的也在龙兴集团的各个子公司里谋得一份正经差事,龙兴社也算是解体重组成功,真正的集团模式管理了。
“冲儿,你的路还很长,千万看着脚下的路来走啊。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一脚踏上阎王路了。”
“我知道了,对不起,爷爷!”小冲惭愧万分的道,他以为自己做社团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这会的他,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出尽了洋相;却仍不自知。
“呵呵,过去了,就不再说了!”张华强拍了拍小冲的肩膀,示意他要坚强。
三人正说笑声间,院长却响起了汽车的引擎声!
“爷爷,好像你有客人来了啊!”小冲看着那红旗矫车驶进来,心中来的又是一名大人物了。
“没事,不用管他,一个三天五头来蹭饭的老东西,也不知是前世欠了他还是咋地!蹭饭不单只,还要陪他玩!”张华强无奈的笑笑道,但谁都看得出,老人对这名蹭饭的同志并不感冒。
不一会,一年比张华强年轻不了多少的老头出现在门口,严眉肃目的很是威风,一身中山装套着十分拉风的长外套。
“老九,你来了!”张华强笑着迎了上去。
“咦,今天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哦!张老头好像有客人哦!”老九打量了一下坐在客厅里的孙闪闪与小冲道。
“呵呵,不是外人,我的孙子与孙媳妇!来,小冲,闪闪,过来见过九伯伯!”张华强向两人招手道。
“九伯伯好!”小冲与孙闪闪识得轻重,并未见张华强说得随意,就怠慢此人。
“哈哈,好,好!张老头的孙子果然仪表不凡啊!在哪高就啊!”老九上上下下的打量小冲道。
“哪里啊,老九你可千万别夸他,这一夸他的尾巴就要翘上天去了!听他自己说是那个破龙兴集团的什么cvo吧,如今的职称可真奇怪,cvo是个啥我现在还搞不明白,不过ufo我倒是听说过的!”张华强淡淡一笑道。
“哦?”老九听后忍不住又看了小冲一眼道:“果然年轻有为啊!”
“咯嗦个屁,是不是来蹭饭的,来蹭饭咱们就开饭,吃过了你桌上有香蕉,你自便吧!我们可是要吃饭了!”张华强道。
“张老头,你不是这样吧,过门也是个客,何况还是以前扛过枪的战友,有你这样对待老战友的吗?”老九说是这样说,但脚步早就移向了餐桌。
“老东西!”张华强笑骂着又对小冲二人道:“开饭,开饭啦!”
两人说话如此随意,显然这关系并不一般。小冲感到张华强有意无意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好像有特别的内容,但一时半会却领悟不了,赶紧谨慎了起来,和大人物打交道总是和女人来大姨妈一样麻烦的。
饭桌上,气氛很是热烈,两个老头子说话随意又经典,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说话的内容可比餐桌上的佳肴还精彩,一顿饭就在谈笑风生之中渡过了。
小冲吃得很少,多数是在听两个老人吹水打屁,孙闪闪神经大条,旁若无人的埋头苦吃。小冲在桌下用膝盖轻碰她示意斯文一点,结果反而她的高跟鞋踩得龇牙咧嘴。
饭后,张华强提议进行些娱乐节目,帮助消化消化,小冲以为他们要看电视,再不就去散步,或是下棋,最多是打打扑克,没想到却是做体力活――沏长城。(沏长城是什么?哥们,你是外星来的?)
小冲虽然对这玩意没什么好感,也不屑去学,但以前和林妹妹去做生意的时候,却被硬逼着学了几手,孙闪闪是土生土长的源城人,麻将更是拿手绝活,于是四人就上了桌。
“新闻快到了!一边打牌,一边看下新闻吧!”老九一边叠牌,一边说。
一心二用,强,又一个周伯通的传人。小冲暗忖着打开了电视。
“……欢迎收看午间新闻,预计台风“鸡蛋”于今夜二十三点抵达海南沿海地,起始风力为六到七级,希望……”
“看,台风又来了,今天第几次了?二筒!”张华强问着拍出了一张牌。
“好像第四次了吧。吃!六万!”小冲一答应着拍出了一张六万。
“碰!天灾人祸真是多啊,看来这麻将最多只能打一圈了!一会又有事情好烦了!”老九说着碰了六万打出一张七万。
“哈哈,唯一等的就是你,我……杠了!”孙闪闪大笑着道!
另外三人一头的汗,瞧她兴高采烈的模样,还以为是糊了呢!
“……十月中秋,十月二十号广省有三场别开生面的大型慈善募捐活动即将展开,慈善募捐的主体对象是汶川地震中的失学儿童,捐赠者则是来自各界的成功人士。捐赠以拍卖的方式进行,而拍卖品大多数来自珍藏家们的古董文物……”新闻仍在继续着。
“老九,你那只青花瓷唐九彩八棱七兽花瓶怎么不拿去拍卖啊,为失学儿童出一份力啊!红中!”张华强笑着揶揄老九。
“张老头,你说得倒是轻巧,这花瓶可是祖上好不容易传下来的,就是把我拿去拍卖了,我也不敢拿它去拍卖啊,何况现在又不值钱了,你呢,又不见你把你的那个宝贝玉如意拿出去拍卖!杠!白板!”老九的目光一直在电视上,直到此节过去后,才回过神来。
小冲正想上碰,却突然看见张华强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心里不免一跳,什么意思嘛?老用这种暧昧的眼神看我,要我放水就直说嘛!要不桌下踢一脚也行。
“哈哈,不好意思,我糊了!”孙闪闪却不管不顾的搭起那张白板推倒了面前的牌。
三人看了看孙闪闪的牌,又看了看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有点愕然,但新闻联播已经完了。
“不玩了,要去干活了,张老头,改天我再来蹭饭吃啊!”老九道。
“不是吧,只玩一把就不玩了,是不是输不起啊,老头子!”孙闪闪糊了一把正在兴头上,说不玩就不玩,感觉甚是扫兴,也不管他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便嚷嚷了起来。
“呵呵,小姑娘,不好意思啊,下次再和你打个二十四圈,今天确实有事了!”老九并不生气,很有风度的笑笑说。
“滚就滚吧,废那么多话干嘛啊!”张华强已经不年轻,要不然应该会在老九的后面加踹一脚,按这说话的语气来推测的话。
老九走了以后,三人还坐在牌桌上。
“小冲,你是不是也该去干活了!”张华强意味深长的对小冲说。
“好像是吧,不过爷爷总得提示一下吧!”小冲知道这顿饭与这场麻将并不简单,里面透着重重玄机,然后让他头痛的是这看起来就像本无字天书,无从破解。
“只能给你一个,刚刚那人的名字叫朱九章!”张华强道。
“朱九章?”小冲十分吃惊的叫出声来,这个就是朱老?军医药招标的大权就握在他手里?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一个巴结贿赂擦鞋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埋怨这个干爷爷,为什么此人来之前并不告诉自己呢?
“在想什么?是不是怨爷爷事先没有告诉你?哈哈,小冲,爷爷已经尽了力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靠你自己动脑子了!”张华强何等人物,小冲的心事岂能瞒得过他。
“那爷爷还有提示吗?”小冲见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问。
“没有了,如果一定要说用,那就是刚刚闪闪糊了一把诈糊!”
“啊?不是吧!”小冲与孙闪闪都是大惊,连忙去看桌上还未打乱的牌,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