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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两人只能又回到那颗树上了,树叶没有了,早上已经被他们啃光了!饥饿,比魔鬼还魔鬼的折磨着他们。
“小杰,割点肉给我吃吧!”走了一天的小冲有气无力的道。
“割谁的肉?”张志杰问。
“你的啊!”小冲看着张志杰肥嫩的手臂真想一口咬下去。
“你~~~~我想啊,可是哪有刀子啊!”他本想说你真不是人,连人肉都想吃,可是他不敢,得罪了小冲他只能自力更生。自力更生的后果便是打道回府,他不想被人看不起啊!
两人只能无奈的忍着饿入眠,在哪都能睡得着的小冲唯一一次失眠了!饥饿让他的胃不停的叫,吵得他头脑一片紊乱,紊乱中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他渴望食物,就如坐了十年牢渴望一次真正的性交一样。
在这个最困难的时候,蚊子依然没有同情他们,它们那黑白相间的肚子直到吃得鼓鼓的才不情不愿的离去!小冲两人想赶走它们,但是它们像阴魂不断的索命鬼,又像小日本的轰炸机一样不停的在他们耳边徘徊。最后二人只能把用衣服能摭住的
地方全摭起来,别的就任由它们了!因为他们需要休息,不休息的话只会死得更快。
第二天,他们再次摇摇摆摆的出发,没什么力气了只能摇着摆着了!这一回他们学精了,昨天走过的路就不要再走了,专往反方向走。果然,他们没有回到迷宫所在去,但他们也没能走出去,在一条小河边他们先是来了一顿清汤――河水,然后来了一顿河鲜――小鱼小虾及吃了会得肝吸虫病的石螺,当然都是生吃。正当他们还想再弄点什么吃的时候,敌人的脚步声又近了!
放弃,只能放弃!只要没被捉住,又没能走出去,他们还来!
中午时分,他们竟然看到了一缕炊烟,摇摇摆摆扭扭曲曲的在森林的上空飘荡。两人很奇怪,这怎么回事?从烟的浓度走势及方向来看,应该就在不远处!可是大兴安岭上没有居民,只有野人,而野人如果懂得生火做饭,那他还用得做野人吗?
不管是野人还是现代人,只要有烟肯定有人家,有人家肯定就有好吃的!于是,两人准备往炊烟冒起的地方上走。但就在浓烟离小冲两人只有一公里的时候,小冲觉得不对,这里不可能有人,不可能有烟!那为什么这个会有烟呢?只有一个可能,原军故意弄的烟,他设下这个圈套要他们钻。
小冲把察觉的破绽告诉张志杰,张志杰也觉得有道理,原军表面看起来好像挺好说话,其实狡猾得就像狐狸的母亲一样,一条老狐狸。
“那我们现在撤吧!”张志杰道。
“不能撤!我们得等!”小冲说。
“等什么?”
“等别人上当!”
“人家上当了有什么好等的啊!咱们还是赶紧找出路吧!”
“别人上当就是出路,快,咱们到树上去!好像有人来了!”
“真的吗?”
“嘘!”
树下,三个人相扶搀扶着往炊烟的方向走。
待他们走出三四百米以后,小冲与张志杰两人才一跃而下,然后慢慢的,一步一步的不远不近的跟在三人的后面。
“别动!把手举起来!”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小冲与张志杰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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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吸取别人失败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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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冲与张志杰十分庆幸,因为敌人用枪指着的并不是他们,而是走在他们前面的三人!而走在后面的小冲两人敌人却发觉。
“咱们慢慢的跟上去!”小冲没说话,只是用一只手指指自已,然后指着张志杰,最后变为两只手指着前面的敌人,张志杰立即会意的点头,两人悄悄的跟了上去!张志杰想了想,这个叫什么来着?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的就是这么一出。
小冲两人在借着树木的掩护慢慢的跟在敌人的后面,很快。他们看到了原军及敌军,也看到了火堆,更看到了原军烤着的鸡腿。
“狗日的,可真会享受!”躲在暗处的小冲与张志杰同时在心里骂。
两人逼得距离很近,无法用言语交谈,只能以手势交流。
张志杰作了个问号状,意思是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小冲指了指太阳,然后往下划了一道弧线,意思是等天黑。
张志杰又作了一个问号状,意思是等天黑做什么啊?
小冲又指太阳,又划弧线,然后又指着胡军他们的装甲车,意思是天黑了他们就走了!
张志杰这回明白小冲的用意了,等天黑了他们走了就去捡鸡骨头吃。
如果小冲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是不是气得晕迷从此无法醒来呢?
天慢慢的黑了,原军放的烟也慢慢小了。这个下午他的收获很丰,抓了一百多头贪吃的猪。
原军像猪贩一样把他们通通赶上了军用车,然后吹着口哨上了车。
等他们走远了以后,张志杰立即疯了似的冲到火堆旁捡起那些鸡骨头就啃!还拿着一块带着点肉连着皮的骨头递给跟着来的小冲道:“老大,快吃!快吃啊!”
小冲的肚子很饿,真的很饿,他很想像张志杰那样饥不择食,可是他做不到,要他捡别人吃过的骨头来啃,除非他死!
小冲对张志杰摇了摇头,然后指着被装甲车压出来的草木痕迹说:“咱们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但不能用走,只能用爬!”
“为什么?”张志杰问。
“因为这也是原军下的套,你说他没病干嘛把装甲车开进山里啊,压出痕迹来让我们顺利过关吗?”小冲问。
“他有那么好心?难道他良心发现!不可能的,以那天打架他下的狠手来看,绝不可能,老大你要不要看看,我的小jj现在还是红肿的!”张志杰说着就要拿出证据。
小冲闻言心里一寒,赶紧摆手说:“不用。不用了!”
“吃饱了吗?吃饱就走了!”小冲问。
“没吃饱,可是没有了!”张志杰看着那堆被他又啃了一遍的骨头说。
“那走吧!”小冲说着往那片装甲车压过的痕迹走去。
两人只走出一百多步,便不敢再用脚走,而是伏在两边草从中慢慢的往前行。爬两步便停下驻足观望,就像蛇一样。
大约爬行了一个公里左右,小冲发现了情况。
前面的三百米距离有草从晃动的痕迹,很轻微,只动了一下便停了,如果不是小冲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警惕的心态,必定以为是自已眼花了!他赶紧拉住还欲往前的张志杰。用手指了指前面,意思有情况。张志杰会意,赶紧把身子伏低。
小冲不知道敌人是否已经发现了他们,如果真的发现了,以他们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难以逃脱粮草充足体力充沛的敌人。他没有办法,只能等!可是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敌人上来,这才稍稍放松下来,与张志杰用手势迅速的交谈。
张志杰:现在怎么办?
小冲:等。
张志杰:等到什么时候?
小冲:等到有人发现这条路。
张志杰:那不是很久?
小冲:不会很久!
张志杰:何以见得?
小冲:直觉。
张志杰:如果没有人来呢?
小冲:也要等!
张志杰:等什么?
小冲:等敌人彻退。
夜幕悄悄的来临了,两个人伏在草从中一动也不敢动!该死的蚊子又来了,两人不禁相视苦笑,小冲悲叹:这些真是要命的怨家啊!比张芬芳还要命!
蚊子已经把这两人身上的血很甜很可口的秘密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现在,整个森林的蚊子都知道这两人身上的血很甜很可口了!所以这一次,它们出动了大部队,势必要拿下小冲两人。
小冲看着伏在他手背上的七只蚊子,把这些蚊子的祖宗一十八代,逐个问候了一遍。可是很无奈,它们的脸皮很厚,厚得不是人!跟本就不是人!
吸吧!吸吧!改日看老子来一把火烧了你们!小冲在心里恨恨的道!(可不敢哟,小祖宗,那蚊子虽然不是国家保护动物,但森林是啊!)
午夜,在小冲手背上的蚊子已经换了第八批。他们后面的草从中终于有了响声。
小冲身后的草从终于有了响动,他紧盼慢盼的终于来了。
来是确实来了,但是不是小冲俩人所期盼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后面的响声,响响停停,停停响响,慢慢的小冲觉得声音越来越近了,很近了甚至可以听到来人的嘶嘶声?人也会嘶嘶声?得了慢性咽炎?小冲听清楚了,那不是人声,那是蛇,那是一条会叫的眼镜蛇。
张志杰也听出来了,眼镜蛇就在他们身后,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他不敢动更不敢叫,只能惊恐的看着同样惊恐的小冲,此时前面有敌人,后面有毒蛇,真可谓是前后夹攻让他们无处可逃。
“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真的,求你了,蛇老大你行行好,放过我吧!去老大那边,去老大那边啊!”张志杰急得快哭了,他甚至已感到那毒蛇喷发的腥气已到了他的脚跟上。
“来啊,来我就杀了你!怕你我就不是欧阳冲。嗯……打个商量吧,去旁边那位那里,改日给你送条美女蛇过来,保证新鲜正点,而且还是老处!”小冲心里默念!
眼睛蛇并不知道眼前的两个生物各怀鬼胎的心理,它只是很饿,很多天都没开饭了,它饿得能吞下一头大象。它一直没有上前并不是因为两人心理对它说的话,那;难道是它的眼镜掉了?其实它只是在犹豫,到底该先咬哪一个。这两个身体高矮胖瘦差不多没有什么区别的生物,它到底该先咬哪个?小小的蛇脑想事情比较慢,可是几分钟后它终于决定,先咬那个脚臭的……。旁边那个,因为它害怕咬了那个脚臭的以后会得驻牙。
眼镜蛇正要张开血盘小口,咬下小冲的小腿并把毒汁灌入他的时候,它的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没错,是真的脚步声。眼镜蛇没被吓得落荒而逃,它是蛇中之王的毒蛇,它怕过谁啊!但眼镜蛇这一犹豫,小冲的命是保住了。
脚步声不只一个,而是很多个,大概有十几个。脚步一个一个的在眼镜蛇身边走过,当然也从小冲俩人身边走过。没有人发现他们。当然也没有人发现他们的明争暗斗。响尾蛇等着,它忍着,但它的忍耐很有限度,它的性格像极了冲动的小冲,
所以第八个人走过去的时候,便张口咬住了那人的小腿。
那人的神经其实一点都不大条,但被两日来的野外生存弄得有点神经衰弱外加手脚麻木,所以他走了好几步之后才发现被咬了,然后才大声的叫起来。
“怎么了?”同行的十几人立即围上了他。而他们前面的草从里也突然出现了几十个敌人,他们迅速的冲上来包围了这十几个人。当这些假设敌发现他被毒蛇咬了之后,也紧张得不得了,他们知道这被眼镜咬过后,轻侧伤残,重则丧命,他们必须立即把人送到医院去注射抗毒蛇血清。这是每个军人都应知道的常识。
就在这一瞬间,小冲心里天人交战,他不知道该怎么好?他承认他不是好人,是而好色多情又贪钱的人!但他同时也是一名医生,一个抱负极大的医生。他爹从小对他培养的职业操守不允许他见死不救,此地离山下最少还得七八个公里,而山下离最近的医院最少也得二三十个公里,也许原军的救伤员会带着抗蛇毒血清,可是万一没有,这个被毒蛇咬伤的人就算被送到医院也只有两种结果,一是死,二是残疾。但是,如果他站出来,那他就要承担考核不及格的后果。那么他这两天来所受的苦就白受了!
话说来虽长,但百念却在瞬间产生,当那些假设敌与真战友正要背着被蛇咬伤的战友离开的时候,他突然站了起来,迅速的冲了上去,大家都被他吓了一跳,谁也不敢相信离他们这么近的地方竟然还藏着有人,而且是伪装得如此好。如果他们知道他们离去后还有一位同志埋伏在那个地方的话,结果会怎么样呢?
小冲没功夫与他们咯嗦,手拉着患者的裤脚开口处拼命一拉,整条裤腿偏被他撕开到大腿根部,像一条开口开得太高太风骚的旗袍,然后便见他手一抬数十根银针便扎进了患者的大腿血管处,他阻断了患者这条肢体的血流,照他估计患者在被咬到及毒液进入他的小腿到他扎进银针的这段时间里,毒夜最多只是上到大腿远端,所以他在大腿中端下针是最理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