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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世偷欢-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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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余脸一板,“你这是跟我闹脾气呢?”说着,他便一手掐上程欢的腰,一手捏起她的下巴,作势欲吻。
  程欢被他惹得浑身止痒,边笑边躲,“是你说我是狗的”
  “吱呀——”一声开门响,程欢下意识地站直身子,回身鞠躬。
  程余面色一滞,毫不客气道:“谁让你进来的,你来干什么?”
  滕爱手扶着门框,恨得牙痒痒,却依旧含笑以对,“余哥,我是你的未婚妻啊,未婚妻来看自己的男人,不可以吗?”
  程余眉心微动,拉起程欢的手坐回沙发里。他仰脸对着门边的滕爱冷笑一声,“未婚妻?我什么时候有了你这个未婚妻?”
  “你”滕爱顿时被激怒,却又不能发火,只好忍着胸中的不忿,上前几步,直视程余的眼,“余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别说是订婚,就是结婚,也可以有离婚的时候。滕小姐,你说呢?”说罢,程余拿起手边的酒,凑上程欢嘴边。
  程欢心里快要恨死程余,他这是做什么?把自己推到滕爱愤恨的风口浪尖上?他倒真会转移战火。
  纵然程欢心里万分不情愿,但看在程余亲自跑去金三角救自己的份上,还是勉强凑上前,就着男人的手轻啜一口酒。
  程余满意地摩挲着程欢的发,而后将她搂进自己怀里,对着滕爱道:“滕小姐,如果你还想在这里观看我们恩爱的话,请自便。”说着,他身子一倾,就要朝程欢压过来。
  程欢恨不能一掌扇到程余脸上,但在他和滕爱之间,程欢还是选择伤害滕爱——那样一个频频对自己下狠手的女人,也着实该吃点苦头了。
  程欢头一回没有拒绝程余的亲吻,反而更加主动地凑上自己的唇,搂紧他的脖子,卖力地吻。她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发出动情时的呻‘吟,滕爱终于受不住,“咣当——”一声摔门而去。
  滕爱离开后,程欢想要推开程余,不料男人却吻得更卖力。程欢两手抵上自己胸前,趁着他喘息的空当含糊不清道:“她她已经走了”
  “我知道。”说罢,火热的吻再一次覆上来。这回,他从她的唇瓣一直吻到下颚,再辗转来到程欢的脖颈和锁骨。程欢只能咬紧牙关,命令自己不准再发出任何不该有的声响,却终于在男人轻咬上她的粉嫩时,再一次娇吟出来。
  就在程欢想要说服自己就这么从了他的时候,二人再一次被打断。这回,闯进来的不是滕爱,而是印木凡。
  看到沙发里衣冠不整的程欢,印木凡下意识地别过头,意欲退出房间。程余却笑着给他喊回来,“木凡,没事。”
  印木凡再回来时,程欢已经整理好衣服,像个小宠物一样地躲在程余背后,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印木凡见程欢手上打着石膏,忙上前一步,紧张道:“余哥,程欢她怎么受伤了?”
  程余闻言,拉过程欢受伤的手,“是啊,被巴德那个王八蛋踩得差点残废。要不是我及时赶过去,程欢或许就交代在那丫手里了。”
  “这么严重?”印木凡不禁倒吸口冷气,“那那会不会有后遗症”
  程余知道印木凡不放心程欢的身体,便搂了搂程欢的肩,“没事,已经看过医生了,医生说只要好好调养,不会有什么大碍。”顿了顿,程余轻叹口气,“木凡,一定替我查出来,到底是谁走漏的风声,我不能让程欢这么白白受苦。”
  “是,一定。”印木凡垂头,答得信誓旦旦。
  程余见印木凡一脸郁色,便笑着拂了拂手,“行了行了,别在那弓着身子了。上回的竞标我们给盛世打压的全盘皆输,这一回,要乘胜追击,懂吗?”
  印木凡若有所思,“那程氏这回的报价是”
  “三十亿。”程余把玩着酒杯,“木凡,找个机会把消息放给盛世,“程氏这回最多出三十个亿,再拔也拔不上来了。”
  印木凡点头,犹豫半晌后,轻声问出口,“那竞标时我们到底要拿哪个数据?”
  程余不假思索,“三十一亿。高出这一亿,足够把盛世甩得远远。”
  印木凡闻言,不由得轻笑,“余哥英明。”
  作者有话要说:还要不要第三更?花花捏~~~
 



☆、余22欢 兄妹

房间的摆设似乎并未动过,梳妆台依旧正对着单人床,摆放相片的地方,也被程余换上了自己的近照。
  程欢环视屋内一周,心里那种温暖的感觉再一次袭来。程余从来都不是在乎细节的人,更不是懂的照顾人的人,可是他竟能悉心地为她布置好一切
  “感动了?”男人靠在门边,似笑非笑。
  程欢蓦地回头,上前几步,微着脸道:“我很喜欢,谢谢。”
  程余而后又象征性地带程欢熟悉了一下家里的其他的房间,却唯有一间房,程余不许她进入。
  “我的书房,谁也不能进,你明白吗?”
  程欢点头。她当然明白,从前程向东就告诉过程余,程家的所有机密都藏在书房里,其中更藏有暗道,以便必要时逃跑。所以书房是禁区,只有程家的继承人才有资格进入。
  程欢眉心微动,这样看来,就算她已经正式住进程家,也未必能接触到工厂的信息,岂不是完全让程余占了便宜——
  他的目的,她早就猜的透透。
  借着为她安全考虑的目的,把她接到程家来住,最大的受益人却是他。因为只要在程家,程欢就必须要跟程余同床共枕,而这样一来,程余便可以随时随地地兽性大发。
  程欢不禁郁结起来,白白地把自己交给他了,却得不到半分好处,她是不是亏大了?
  可更让她郁结的是,为什么自己对于这种亏大了的生活,反而有种依恋?
  程欢无力地吃着程余烧得菜,只觉味同嚼蜡,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叫做程余的男人在她生命里留下的不可磨灭的印记,好的坏的,都像是刻进了她骨子里一般,想忘都忘不掉,最后受苦受难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着实是在煎熬,一方面恨他,想要报复他;一方面却又好像不可自拔地陷进他的温柔陷阱里,怎么也逃不出来。
  程欢抬眼,看清跟前慢慢咀嚼的这个男人,她到底该怎么办?
  然而未及程欢多想,家中门铃便急促地响起来。
  程余蓦地停筷,能够不让门外的保安间接通报而直接按门铃的人,没有几个。程余猜出了个大概,抹抹嘴起身,临走前按住想要跟着起身的程欢,“好好吃你的饭。”
  不出所料,来人是滕跃。
  程余恭敬地将滕跃父女二人迎进来,安顿他们坐好后,自己进厨房烧水沏茶。
  程欢一直呆在厨房没敢出来,见程余进来了,她轻声问:“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程余正欲安抚她说不用,却听滕跃冷笑一声,“程公子,你这是金屋藏娇呢?”
  闻言,程欢怔怔地站起来,看着腾跃那张阴冷的脸,有点手足无措。程余不动声色地将程欢挡在自己身后,对滕跃躬身微笑道:“滕先生,您是我的客人,我理应为您沏茶倒水,您请入座。”
  滕跃见程余竟敢无视掉自己的话,气得狠狠冷哼一声,转身会客厅。
  程欢才出这老头子大概是不满意自己在这里,更在看到滕爱也在客厅里后,明白了些许。这人想必就是滕爱的父亲,也就是滕氏集团的创始人滕跃,那个黑白道同吃的老家伙。
  头脑聪敏的程欢立即猜出他们这番父女一齐到访是何目的,便下意识地想要帮程余度过这一关。她接过程余手里的托盘,“让我来。”
  程欢的右手还打着石膏,程余不同意,程欢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倔,“余哥,如果你不想害我,就让我去。”
  程余不由得笑出来,这女人最近是越来越大胆了,不过他就喜欢这样的程欢。这才是以前的那个倔强又坚强的程欢,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用一双不服输的眸子盯着你,虽在隐忍,却依旧能让人感受得到她眸中的不羁。
  程余松手,随她去。程欢勾唇淡笑,而后两手小心翼翼地端起托盘,缓缓走进客厅,在滕跃父女面前跪坐下来,用左手一一倒茶。
  做完一切之后,程欢学着日本女人,低垂头,跪着退下。这倒让滕跃心生好奇,对着跪坐在一旁的程欢道:“你到底是程公子的什么人?”
  程欢不敢抬眼,只是轻声回答:“我是余哥身边做事的下人。”
  滕跃询问性地看了程余一眼,程余只好点点头。滕跃见程欢模样长得极好,便不由得露出几分欣赏,“那你叫什么名字?”
  “程欢,”程欢轻微抬眼,“我叫程欢。”
  “程欢程余余,欢欢,余欢愉”滕跃喃喃自语,“呦,你们俩这名字搁一起,还真像是亲兄妹。”
  这一句话,像是点醒了滕爱。她紧紧攥起拳头,如果程欢真的是程余的亲妹妹,那么他们势必不可能在一起。就算他们不顾世俗的反对走到一起,她滕爱也可以凭此搞臭程余的名声。
  滕跃的这一句话,也让程欢身子一怔,而后她慌忙垂头,并不敢多说什么。倒是程余,笑着打趣滕跃:“滕先生,世上同姓的人多了去了,程家至始至终都我一个独子,我倒希望能有兄妹,所以我一直对滕爱如同对待自己的亲妹妹。”
  程欢心里“咯噔”一声,完了,程余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在他准丈人面说把自己准媳妇当成亲妹妹看待?程欢吞了口口水,程余最近的确不正常到恐怖的地步。
  意料之中的,滕跃顺利地被程余这最后一句话激怒。他只差拍案而起,满脸愤恨地质问程余,“小子,你刚刚说什么?把我女儿当亲妹妹看待?”
  程余暗笑,这老狐狸前几日还拼命反对把自己女儿嫁给他,今天怎么就变脸比翻书还快了?他到底是该庆幸还是该默哀?
  程余不卑不亢地回着话,“滕先生,我知道您之前一直反对我们的婚事,所以我也认真地思考过了。我想我的确如您所说,配不上滕爱。所以我决定还滕爱自由,绝不做他的牵绊。”
  这一句话说的,给滕爱和滕跃都说急了。滕爱狠狠剜了一眼滕跃,滕跃无奈叹气,对着程余道:“女婿啊,以前是爸老八股,老顽固后来滕爱跟我说了你的很多事,我就觉得,或许你还真就是我们滕爱的真命天子”
  程余勾唇轻笑,这老狐狸为达目的甚至不惜拿自己女儿当棋子,如今又亲自登门算是表明希望他们二人成婚的态度,程余愈发的不懂,这滕跃左一出右一出的,到底是想演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迟到的第三更看,俺日更了哦,打滚~明天继续~
  


☆、余23欢 威胁

  程余淡笑,微点头,“滕先生果然消息灵通。”
  “唉,”滕跃摆摆手,“你是我的准女婿,你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不重视?哦对了,听滕爱说,前几日你们俩去了趟金新月?”
  “是。”
  “谈的怎么样?”
  程余沉吟片刻,“基本谈拢,只差最后敲定。”程余声色渐弱,如果不是因为程欢在金三角那边遇难,或许当天就能把事情给定下来,印木凡和滕爱办事倒真是不如自己果断雷厉。
  滕跃听出程余话中的萎靡之意,便故作关心地皱起眉来,“哎呦女婿啊,你也知道,现在这生意都不好做金新月那块硬骨头,我也是啃了十好几年才啃下来,如今金新月那边的人,对我的话言听计从。所以年轻人,树大好乘凉,你懂吧?”
  程余依旧勾唇淡笑,他懂,他当然懂,只是滕跃这颗大树,要乘起凉来,恐怕没那么舒坦。
  滕跃早已停止交谈,仅是静静地倚靠在沙发里,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滚着另一手拇指上的扳指,惬意地只差哼小曲。
  彼此都是聪明人,程余知道,滕跃话中的潜台词是:如果想拿下金新月,不是光靠滕爱就可以的,还必须过了他这一关.
  如何过关?
  滕跃拉起女儿的手,“女婿,以后,我就把我的宝贝女儿交给你了。”
  程余一怔,就连一直跪坐在地上的程欢也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她记得程余一天前才对滕爱冷脸以对,竟然还说出了“结了还可以离婚”这样的话。如今却是父亲领着女儿亲自上门讨婚事?
  程欢不由轻笑,这滕爱倒真是朵奇葩,带着父亲一起出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见程余迟迟不做声,滕跃这老狐狸有点沉不住气了。他清咳一声,沉了沉声色,冷冷道:“怎么,难道不想跟你的未婚妻结婚?小子,你可别忘了,是你的未婚妻祝你一臂之力,才会有幸接触到有关金新月的一切”
  程余深吸口气,不等滕跃数落完,兀自回话,“你们到底想怎样?”
  “结婚啊,”一直躲在父亲背后装乖巧的滕爱脱口而出,而后带着歉意地吐吐小舌头,“对不起,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婚期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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