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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起头我被吓了一跳,呆住的时候脖子被拉了过去,一团柔软压在我的唇上停了一秒才移开。
那一秒我脑中出现了千百万种宰人的酷刑,凌迟、剥皮、斩手断脚、分筋挫骨…但现在我只想撕烂他的嘴,然后刨个洞把自己埋掉。
“走了。”
失神恍惚间放映厅灯亮了也不知,我狠狠瞪了眼那不要脸的痞子,径自出了电影院。回去的路上他把双手插在裤兜里,走路带风,万分得意,我火冒三丈。
“把手拿出来!”
“我饿了想吃…”
“吃你个猪脑袋!”我狠狠地敲了下他的头,跳上公车。
回到公寓忙用凉水洗脸,洗了很久脸颊的红还是褪不去,越来越烧热…呜呜…上次是脸,这次是嘴…初吻啊…
我总算明白了一句话,男人再小也是男人。柔弱女子防‘男人’之心不可无。从此晚上睡觉我会记住把门锁上,睡裙换成了睡衣睡裤,热死人了。
※
学校老师进驻新盖的办公楼,我被委派当搬运工忙了一下午出了满身臭汗,回来就直奔浴室。刚开始洗就听见关门声,小鬼今天放学早了些。
“你在洗澡?”他站在门外问。
“你要小解?”
“恩。”
这么急,大概是憋不住了,可我还要洗很久。“等一等。”我拉上帘布检查过没有发现一丝缝隙才说:“进来吧门没锁,你要敢偷看我挖了你眼珠。”
我背过身去把水调热开到最大,浴室里很快充满白雾,等他出去后我才敢有动作。洗完出来见他在看电视,手里拿着遥控板一下换台一下调音量,仔细瞧他脸上有抹很不正常的红。绝对有问题!
“洗完了?”他没看我眼睛。
我取下头上的毛巾,用力甩出把水珠甩在他脸上。他一脸莫名其妙,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无辜地望着我,我气啊,直接把毛巾扔他头上。
“要我帮你擦头?”他走过来,突然把毛巾往我头上一盖使力揉起来。
“臭小鬼你造反!”我还击,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他揉得更加用力,我拳脚伺候,挣扎拉扯间我的T恤衫领口带子松开,他抓住我的左胳膊向下一拽,左肩顿感凉意,领口被拉到手臂左肩全露了出来,内衣的花边也看见了。
“丁晓——!”
他休想再见到明日的太阳。
10 卷发直发
念高中时,为了每天早晨能多睡五分钟我都留短发,上了大学再没去过理发店,两年多里头发已经长过了肩头,也没费心思去打理只梳成一个马尾。校园里随处可见烫染过的时髦发型,像我这种原始天然的,稀有可比大熊猫。
李玲总说我老土,甚至不惜血本要出资给我换个发型。我告诉她我已经是天生丽质再美就罪过了,美丽过火容易招风引蝶,引蝶也就罢了,要是引来了一匹白马我会受不住诱惑的。她讽刺我,痴情哟,二十一世纪濒危生物你肯定榜上有名。丁辰时常笑话我,她说如果刘星知道有这么一个对他死心塌地的痴情女,梦里也会笑醒。
我不想再解释,她们说痴就是痴吧。刘星从英国打来的电话逐渐变少,我没在意,他有他的精彩,我有我的浑噩。偶尔会想起他,已然是一种习惯。我不痴,只是懒。像是香芋口味的冰淇淋,一开始喜欢上只要能吃到就不想去试其他的,有一天吃不上了也就索性不吃,直到找到另一种喜欢的口味,在此之前还是习惯香芋口味。哎,什么破比方。
※
天气转冷,该买些冬装了,我和丁晓的。
转头看并肩而走的小鬼我不禁感叹,三四个月前他还比我矮那么一点点,现在却感觉我比他矮一点点。
察觉我在看他,他问:“你做什么?”
“你有多高了?”
“一五七。”他快速准确地回答。
“很清楚嘛,你是不是常常都在量?”
“……”
臭小鬼都比我高出三公分了,不甘心啊。
丁爸爸是一家公司的头儿,公司不大可很赚钱,丁晓算的上是个太子爷,穿的用的都是高档货。我们走进一家名牌店,他看见合身的随便在身上套一下就让给装起来,没花五分钟就买好了外套、毛衣和围巾,我只看过围巾的价格其他的没敢看。出了店我骂他是个小物资主义,他很不解,说在家丁辰和丁妈妈都是在这家店买给他的。我说错了,一家子的物质主义!
买完他的衣服我们开始一家挨一家的逛女装店,走进一家店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阿姨好。”他很有礼貌地问候那女人。女人有三十来岁,浓妆艳抹,很不招人喜欢。
“谁啊?”我小声问。
“同学的妈妈。”
“哦,阿姨好。”我想叫他阿姨应该没错,总不能叫她大姐吧。
“你好,丁晓这是?”
“我是他的姐姐!”我抢先回答,怕他说我是他女朋友,那我真不要活了。
“原来是姐姐啊。”女人变得热情起来,拉着我说:“请随便看,看上了阿姨给你折扣。”
“谢谢阿姨。”还有折扣,丁小弟的面子真大。
“姐姐在哪念书啊?”女人问我。
“和丁晓一个学校。”我念大学,他念附属中学。
“这样啊,念初中还是高中呢?”
我停住,盯着女人的血盆大口只想把手中的衣服塞进去。刚进大学时也有人把我认为是高中生,如今我堂堂高等学府三年级的学生,这女人竟问我念初中还是高中。虽说我身材五短,但是,她见过哪个初中生发育得有我这么…成熟!
欠揍的丁晓躲在旁边偷偷地笑。
※
“气死我了!”
“哈哈哈…”李玲捂住肚子笑得蹲在地上,“其实…其实…前几天有个大二的学弟说他想和你认识认识,他说…他说…哈哈…他说你有…有…初中生的…纯真气质…哈哈哈…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我看起来真的那么像…”我内心深受打击,好象上小学时被别人嘲笑是矮冬瓜的那种滋味,过了多年好不容易不再为身高感到自卑…“走!”
“去哪儿?”
“美发店!”
发型师问我想做什么样的,我告诉他要看起来很成熟的那种。我就不信,初中生还准许烫卷发。在发型师和李玲的共同探讨下最后给我弄了一个叫啥‘S’中卷的发型,两个人不停地夸好看漂亮。我看着镜子里也是越看越顺眼,带着点妩媚有些张扬,最重要的,不会再有人把我当作中学生。
李玲那小女子说话不算话,最后还是我自己掏银子,一个头发四百块钱啊,猪头肉都要买好几个。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丁晓在厨房做饭。大多时候做饭是我的事,我回来迟了他会准备好饭菜留一份给我,所以我极少在外吃饭,外面馆子的菜未必比他做的好吃。这方面我必须承认,他是个好孩子。
放下包进厨房问他,“要不要帮忙?”
“能吃了…”他转过身来脸色大变,像是看见科幻片里的异形,惊声问:“你的头发!怎么回事!”那样子使我想起小时候老爸逮着我偷偷抽烟头时的表情,怒不可揭,扼腕痛心。
我拨了拨头发说:“就这么回事喽,每天可以不用梳头,多省事。”卷发越乱越有味道。
“丑八怪!”他愤愤瞪着我,端起菜从我身边擦过,还故意撞了我的肩。
我朝他吼道:“丑八怪又没让你看!”不懂得欣赏的毛头小鬼。
“看了还扎我的眼!”
“臭小鬼存心要吵架是不是?”我跟着出了厨房到饭桌前坐下,桌上却没碗筷。“我的碗筷呢?”我问。
他根本不理我,只管吃他的饭。
“了不起,我自己拿。”
※
自从我把头发烫卷后丁晓就像吃错药了,不仅说话火气冲冲还成天给我冷眼,我就不明白,我这卷发哪里碍着他了。
“丁晓,一起上超市去。”
“不去。”
“吃的米没了!”我很想揍人。
住宅区里的超市装修,我们要到远的地方去买米,走了半小时才到。买了两袋米我全让他提上,谁叫那小子看着就让人生气。
“小心啊。”刷墙的工人对着路人喊。
“怎么到处都在装修?”我刚想绕开走,一辆自行车迎面而来,连忙退回墙边。
“小心!”
“啊!”大大的一滴油漆正好掉在我头上。
“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
※
“欢迎光…”
“洗头!”
“是…是,这边请。”
我才想起包里的钱全买了米,转身问:“丁晓带钱了么?”
“恩。”
洗完头,美发师一边给我吹头发一边向我介绍几款新潮的发型,我告诉他前几天才去做了的发型。
他摇头说:“可惜啊,这发型不适合你”
“是么,呵呵…怎么了?”丁晓突然靠了过来。
“把头发弄直。”他说。
“开什么玩笑,我前几天才弄卷…”
他又靠近一点伏在耳边,“不弄?你自己付钱。”
“你敢!”这小鬼竟然威胁我。
“弄不弄?”他立刻起身朝店门口走去。
“丁晓!回来!”
他回头;举眉、冷笑,拉开门走出去,撒腿跑起来。想到等会儿没钱付账我急忙从座椅上站起,推开美发师,冲出门外…
“回来!我弄直——!”
11 耳洞恋人
接连经历两次药水的洗礼,我原本亮丽柔顺的秀发变成得又干又黄。每天早上我在客厅的镜子前整理头发丁晓就在一旁评头论足,我转过身把手里的梳子朝他砸过去,他接着梳子顺手把自己的头梳梳再递还给我。同样的戏码日日重复上演,我也觉得无聊,可是一看到他那奸计得逞笑眯眯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期末临近我的生日也快到了,二十一岁的生日。女人越老就越不想过生日,尤其我还每天对着一个小鬼,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已不再青春、不再活泼、不再有朝气,虽说那小鬼也不见得活泼朝气,但人家总是青春不是。
李玲要为我庆祝生日被我推谢了。同学中除了她我没有很要好的朋友,其他人多是泛泛之交。庆祝生日无非是和他们吃吃饭唱唱歌,我不喜欢,不止心疼荷包瘦还因为我最讨厌唱歌!
一月二日,二十一岁老女人的生日就让它悄声无息的过去吧,我本来这样想的。
可是,清晨闹钟还没响老妈的电话就响了。小秋啊你已经不小了,别再混日子啊,记得给自己买点好吃的,放假的时候可以带朋友来家玩一玩。这就是更年期女人毫无逻辑又荒谬可笑的生日祝福。
十一点起床上厕所,丁晓他姐的电话打来。亲爱的恭喜你又长大一岁,在新的一年里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最重要的是把自己推销出去,替你的老父老母减轻负担…喀!
“你出去了?”我下意识低头看身上的衣服,睡衣还算穿的周正。
“在打电话?”他关上门换上拖鞋。
“打错了,一个疯女人。”我回屋换衣服,出来的时候他正静静坐着,没开电视,他手中拿着什么东西看得那么专注?我垫起脚悄悄走到他身后,“喂!”
他没被吓住,白我一眼把那东西捏在手中,正想问是什么东西一只手就伸在我眼前,摊开。
一对精致的耳坠,银吊穗中间两颗晶莹的绿翡翠中夹着粒紫色的水晶,很漂亮的耳坠,只可惜装在塑胶封袋里大煞风景。也只有没情调的小鬼才会像这样送人生日礼物。
“谢谢。”我不客气地收下,越看是越喜欢,想不到这小子还挺有眼光嘛。“你今早去买的?”我随口问。
“恩。”
“你姐告诉你今天是我生日?”
“恩。”
“好漂亮的耳坠,可惜只能看。”我叹息。
“为什么?”他表情有些慌张。
“我没打耳洞。”我拨开头发露出完好无损的耳朵。
他吐出一口气说:“打上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