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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还怕丢点儿人嘛!
陈默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苗苑终于忍不住伸手拉住他,低声哀求说:“我嫁了,我嫁了,我不是早嫁了嘛,求你了,别闹了!”
陈默固执地站着,有些不情愿,关于这一段他背了有两个小时,吐了背,背了吐,他容易吗……苗苑拉着他的手不放,脸上因为长久地退不去血色,烧得一片嫣红,眼睛里水汪汪的,像清晨时分带露的蔷薇花。陈默慢慢坐下去,笑着说:“好,那我就不说了!”
这种事儿实在太惊险太刺激太考验心理承受力了,苗苑发现原来很多言情小说里写得萌点十足的情节,如果搬到现实生活中那简直就是九天惊雷。当苗苑发现真的整个餐厅里的人都开始讨论他们的时候,她脆弱的玻璃心终于承受不住这样压力,用哀求的小眼神看着陈默,诉说她的渴望:陈默,我们回家吧!
陈默终于抽出钱包买单,苗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悄悄把那些小纸条仔细折好,藏进手袋里。
终于回家了!
苗苑从站在家门口就开始止不住地笑,大眼睛弯成一条线,说:“陈默,我知道这么说不厚道,可我真觉得你今天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陈默豁出了本去,却没有得到剧本中所描述的震撼深情的效果,心中很是郁闷。
苗苑笑着指指脑袋。
陈默作势虎着脸要打她,苗苑于是尖笑着往客厅跑,客厅沙发上放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苗苑呀了一声,愣愣地站在一边。
是啊,玫瑰俗,忒俗,俗没边儿了,可那仍然是对热恋最贴切的形容,那样的火热,明艳,灿若云霞。
陈默从身后拥住苗苑,呼吸热热地吹着她:“喜欢吗?”
“嗯!”苗苑笑着擦一擦眼角:“你别一天就把所有的好事儿都做尽了,我会怕的。”
“不会的!”陈默把苗苑推到沙发上坐好,单膝跪地,把花束拿过来放在苗苑手上。
火红的玫瑰中间有一朵是粉色的,花苞里藏着戒指,钻石在灯下闪着光,陈默把这支玫瑰单独抽出来捏在指间,气氛正好,连心跳都激烈得恰到好处。
苗苑非常期待地看着他,陈默张了张嘴,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尴尬。
嗯,人,如果紧张的话,其实是常常会忘词的!尤其是当那些词写得非常不符合……
“先把眼睛闭上!”陈默温柔地沉下声说道。
苗苑完全被他夺去心神,顺从地闭上眼睛,陈默马上手忙脚乱地翻看剧本,最后一段了啊!最后一段,忘什么不好忘最关键的……陈默心中咬牙切齿,迅速地翻过数张A4,可惜没有找到需要的那张。
不会吧!陈默顿时傻眼。
苗苑偷偷摸摸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说:“陈默,你在干嘛?”
陈默大囧,眼睁睁看着剧本让苗苑收走,苗苑低头看,一页页翻过,陈默紧张地盯着她。苗苑疑惑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扬起手中的白纸问:“谁编的?”
陈默自觉气势全无,低声说:“主要是陆臻,不过我也写了很多的……真的……”
苗苑抿着嘴笑,乌浓的笑眼里一闪一闪地蹦出欢乐的小精灵,她捧起陈默的脸用力亲一下,笑着说:“陈默你真好。”
“你不介意么?”陈默惊讶。
苗苑笑得合不上嘴:“有些人吧,天生就没这本事,可是,积极要求进步的心情,也是值得鼓励的!不过,现在,最后呢?”
陈默不好意思地挠头:“我忘词了。”
“那就随便说一点。”
“哪能随便说呢?”
“那就不随便地说一点。”
“那不随便的怎么说呢?”
“陈默!!”
“哎!”
苗苑很努力地想要严肃一点喊出气势来,可惜两个人都笑成一团,呈现出智商负值的倾向。
陈默忽然拉住苗苑说:“请问,你有没有兴趣,死后入我家祖坟?”
“啊!”苗苑囧住,哭笑不得:“有你这么求婚的吗!”
“这个好,这个好,真的!”陈默一本正经地解释:“求你嫁给我,结婚还能离,生小孩还能不要呢,这个你要是答应了,这辈子就交待给我了,怎么样?干不干?”
“干!”苗苑笑眯眯地回答得干脆,却忽然想到一事:“陈默,你们家现在还有祖坟吗?”
“这个啊!”陈默已经站起身,他把苗苑抱在怀里望了会儿天:“我到时候给你整一个!咱俩呆一起,以后咱们家小子出去求婚,都得是这样从阳间到阴间,从生到死都给订了的!”
苗苑沉默了一会儿,很冷静地说:“陈默,你真觉得这样好吗?你别坑了我儿子,为什么我觉得,像我这么……的人也不多啊!”
“不多也得找啊!”陈默一挥手,说得超级大气,他拦腰把苗苑抱起来,低头亲亲苗苑的脸,压低了气息在她耳边说:“跟我入洞房了,媳妇!”
苗苑痒得直笑,骂他流氓。
因为快乐,很快乐,所以热情热烈,迫切地,想要证明什么!陈默把苗苑合在身下,抚摸她汗湿的皮肤,呼吸缭乱而浊重,高 潮时的感觉像在飞,跌落云端,汹涌的激情冲击着全身的血管,好像整个人都要炸裂开似的,极度沉溺而极度兴奋,最深的满足。
陈默贴在苗苑耳边一句一句说得很慢:
我保证,从现在开始,只爱你一个。
宠你,不会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都会做到。
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不欺负你,不骂你。
相信你,有人欺负你,会第一时间出来帮你。
你开心的时候,会陪着你开心。
你不开心,努力哄着你开心。
永远觉得你最漂亮。
做梦都会梦见你。
在我的心里,只有你。
苗苑安静的眨着眼,一下一下,睫毛像翩飞的蝴蝶。开始她以为自己在哭,但后来发现没有,眼前的一切如此清晰而明亮,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她的男人在她耳边说着俗烂的台词, 一字一字,郑重其事,尽管那样的郑重让旁人看起来几乎有些俗得可笑。
可是陈默不看电影,也不喜欢玩乐,他不知道那些句子已经被无数男女引用过千百次,他只听她一个人说过,他只对她一个人说起。
苗苑仍然没有哭,尽管她是那样爱哭的女孩子。
人们在悲伤时流泪,欢乐时也是,寂寞、幸福、疼痛……人们在所有激动的时刻哭泣,用眼泪释放自己。然而苗苑忘记了,她睁大眼睛抵受这每一分每一秒,她听到心脏砰然作响,眼前摇荡着金色的河。
她忽然觉得幸福不过如此,真的,人生也不过如此。
在万丈红尘中找到那个人,相遇相识,吵架然后□……于是这世界因为爱他而变得不一样,这段生命与时间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与众不同,不再与任何事相关。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特别的,只有他可以把恶俗变成激动人心的经典,说着第一千零一遍的台词却让她心悸到几乎疼痛。
是啊,那不过是个平凡的男人,然而爱情,爱情是这平凡俗世中最非凡的魔法,它化腐朽为神奇。与他在一起,好像连吃饭喝水都变成浪漫的体验。
只有他……只因为她!
苗苑睁大眼睛看着时间浩浩荡荡的流走,过去与未来的大门洞开连接到一起,那些曾经在她生命中出现过的各色人等向她微笑挥手致意。苗苑紧紧的抱住陈默,她是最柔弱的女子,此刻却像一个出征的战士那样踌躇满志的骄傲。
她的未来……苗苑很坚定的相信:她会幸福!
幸福是什么。
幸福不过是猫吃鱼,狗吃肉,苗苑给陈默烤蛋糕!
苗苑握起拳,我们真正需要的,从来都只有这么简单。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呃……一直在等待结局的朋友,请不要砸番茄桃子水果等等不容易清洗的事物……
这个这个,就是结局了。
呵呵,其实当初编辑要求扣结局,因为文章完结之后盗版就会很快很快的出来,而我想来想去发现断在前面哪里都不厚道,于是象征性的只扣了700字的结局,只为了可以在状态栏上能名正言顺的挂上未完结的标识以迷惑盗版商。
如今新书已上市,依约完结,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与鼓励,也感谢大家长久的等待与宽容,谢谢……
实体书中,另外有一个麒麟众人休假来西安在陈默家里吃饭玩闹的番外。
一个以五则食谱为基础的代后记。
这部分的内容,将来也会找时间更新在这里的……O(∩_∩)O
嗯,最后应主编大人的要求吆喝一声,还请所有在当当卓越买了书的朋友们,记得回去给书宝打个分写点评价,谢谢大家!
【番外】
1.
如果剥去所有华丽的繁复的动人的外衣,结婚这项大工程归根到底就只剩下两件事:请客,吃饭。
而陈默与苗苑的这桩婚事比较麻烦,因为他们要请三顿:陈默家,苗苑老家,还有陈默的兄弟们。陈默不知道他老妈还要缓多久才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下台阶,而兄弟们的时间得听夏明朗决定,于是这三顿中唯一可以由自己控制进度的也只剩下了一项。在婚礼设计这个问题上,苗苑是全世界最庸俗的人,她向往着那些最庸俗的东西,细腻的白纱,像山一样的多层蛋糕,很多很多亲友,很多很多的祝福。
这是她人生最大的盛事,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应该得到尊重和娇宠,好在陈默对这些繁琐的礼节完全无所谓,她说什么他都说好,因为心情舒畅的缘故,陈默的笑容很亲切,苗苑便觉得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因为她有个全世界最疼她的老公。如果不算上那位可怕的婆婆,她的婚姻简直近乎完美,而现在也没有关系,因为缺陷也是一种美,假如一个人的心情足够好或者自信心足够强大,他就能欣赏这种美。
很显然,苗苑是前一种。
苗苑的老家城巿规模不大,于是半个小城都好像沾亲带点故,酒席单子列出来排开近二十几桌,陈默看着头疼,他家里人丁单薄,亲戚极少,感觉要认识200多号亲朋好友简直就像天方夜谭。
苗苑在自己家的地头上占山为王,兄弟姐妹们都被调派出来,苗江和何月笛两边都是大家族,有足够多的人让她去折腾,陈默恍然就有如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晚上他向陆臻报告进度时说起此事,陆臻郑重地关照他千万别不耐烦,陈默一叠声地答应了。然而很奇怪的,他倒还真没不耐烦,婚礼于他到底是桩新鲜事,他也很好奇,想知道一步一步地能怎么走下去。
陈默的兄弟不多,他自己请假走了,成辉要顶班,下面的连排长们也难磨开人,最后还是原杰有义气,自己请了年假陪他过去,同时做为男方唯一的陪客毫无悬念地当了回伴郎。方进收到消息在电话里很哀怨很伤心,强烈要求看照片,看到照片又嫌人长得难看,他总觉那人是代他去站站的,原杰完全没有帅到可以代表自己,陈默不得已安抚了方进良久。
婚礼上男方家里没来人,女方的亲戚们自然也有心生疑惑的,不过那些疑问全都被何月笛以家中独子,父亲身体不好行动不便为由敷衍了过去。
其实何月笛倒宁愿陈默老妈别直接跟着过来,她对此人有心结,见面时脸色注定不会好看,陈默那个妈看着也不是省油的灯,万一她们两个老的闹得不好看,小城巿消息流传得快,一转眼整个小城都知道,那才叫不可开交。俩亲家相对成陌路虽然糟糕,总是要好过当面撕破脸。
因为陈默是孤身前来,小城里古早流传下来的那些繁琐的礼节也全没了用武之地,苗苑的表姐妹们便颇有些不甘心,开门费狠狠地敲了陈默一笔,敲得苗苑心里直滴血,她心想,你们这是在抢我的钱啊~~
婚礼那天陈默没穿西服,穿的是武警的礼服,前一天专门拿去浆洗过,笔挺的深绿色呢料,金黄的绶带,军靴黑亮,笔直地站在门外,即使没有一辆加长林肯在边上候着,看着也打眼得很。
苗苑的表姐妹躲在门后边不肯开门,笑嘻嘻地说着一堆堆的难题,陈默从来没有与人纠缠言辞的能力,原杰迫不得已只能挺身而出,不幸被人调戏得极惨。苗苑从楼上的窗子里偷偷往下看,只觉得那画面欢乐又喜庆,而她的男人,天下第一的帅。
最后陈默同志豪迈地用重金砸门,女孩子们欢笑着把人迎进去,陶迪抱着苗苑从闺房里出来,陈默顿时错愕。他对此人第一印象就不好,总觉得是个跟他抢老婆的,虽然前一天晚上苗苑详细地向陈默解释过流程,可陈默条件反射之下还是直接下手抢人。陶迪眼睛一眨的功夫,手里就是一空,他哭丧着脸笑道:哎,心急也不是这么急的吧!你自己抱下楼还是要付我钱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