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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大学在城南。”振元决不考虑离开本市,H大学算是一个比较理想的选择,但是它的地理位置实在令人不太满意。
“虽然是偏了一点,但也很繁华啦。”宝平以为爱玩的振元嫌那里不够热闹。
“是离城北的D大学太远了——”振元在心里默念,一时气闷摔开宝平的手,大叫:“笨蛋!”
什么啊,宝平一头雾水,无缘无故被骂自己才是该生气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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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平再一次、又一次、最终回、再次预告的下着断语:——江振元,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猪头!!自从这家伙在自家门口,仿效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一样神秘消失,宝平就没有再看见过他。那天,江家的伯父伯母一直当儿子没有回来,在宝平面前替振元赔了很多不是。宝平真是有口难言——总不能说自己的神情委靡是因为令郎的莫名其妙的拥抱吧。近一个星期以来,这个蠢猪的表现在她心里无时或忘的萦绕不休,让这个温文尔雅的女孩变得多少有些忧郁。难道,他是因为白学长的临场发挥才生气的吗?
宝平坐在阶梯教室里,面对着教授的讲述充耳不闻,细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笔记本素白的纸页。那在额头上的一吻……真无聊!那明明是救场的应付之策啊!对于这个动作,自己当时别说感动,就连感觉也吓得没有了——她全身心地在害怕忘了词的灾难性后果,哪里顾得上别的。
“宝平,你居然不抄笔记啊……”佳音在一边通了捅她的臂肘,“太不象话了!那我怎么办嘛,回去抄谁的去嘛……”
“你自己呢?不要记得吗?”宝平回过神来,侧过头看了看佳音的笔记本,却发现那根本就是艺术节会演时的剧照本。正对着她翻开的,恰好就是“克劳迪亚临死的一幕”。
“拜托——”宝平掩住眼睛呻吟一声,“不要在我面前看这个了……”
“怎么会那么难受呢?”佳音好心的用手臂搂了搂宝平的肩膀,仗着她们的座位靠后,教授并没有发觉她们的窃窃私语,“我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是你们的即兴发挥啦,其实你不说谁都看不出来的!那绝对是深情哀婉的演出,你就放心好了!”
“深情……哀婉……吗?”宝平有点没自觉。
“绝对咯。”佳音肯定地点点头,指着剧照说,“你知道吗,当奥兰多吻你的额头的时候,我的脸都红了……真的是很深情、很感人;要不是你总是反复说什么和学长排戏需要冷静去体会,我还真以为你们那种表演不仅仅是演技呢。”
“当然是演技啦,不然还有什么?”宝平勉强笑道。原来那算做是救场的行为,在旁观者眼中是那样可堪回味吗?
“所以说你们挺厉害的哦!”佳音笑着。宝平作出笑容,但是,她的心思已经不在对话上面了。
“那个同学!就是说你!你在干什么?”
教授的斥责让宝平吓了一跳,本能的以为教授是在说自己的走神。可是她发现老教授正注视着教室的前门,那里门扉半开,有一个人正在那里探头探脑。
“我冷眼观瞧,你都在那里转悠半天了!你究竟在干什么?”
“我,我……”那人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站在门槛处结结巴巴地说。
“一个老头子讲课,有什么好看的?”教授生气之余尚能幽默一下,“难道是为了吾班的窈窕淑女?快走快走,别处采芙蓉去,我们这里还没涉江呢!”
全班同学哄堂大笑,只有宝平和佳音面面相觑。
“就是那个人吧……他怎么还不死心哪!”佳音低声说。
“就是年宇啦!”宝平绝对不想叫他学长了,这个人简直是一条鲇鱼嘛!
“你上次不是在他表白的时候明确地拒绝了吗?”
“是呀,他在送第三次礼物的时候,就是我演第二场戏的那天早上表白的,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已经快一个月了,我还以为他放弃了那。我还记得他那次送的是一只塑料青蛙!”
“我说得很明确了。我跟他讲以前没有把礼物退还是因为不知道送的人是谁,我很感激学长的心意,可是不能接受,对不起。”
“你真是够客气的。”
“难道要我骂他?还没到那个份上吧。”宝平叹了口气。
“算了,你看他走了。一会咱们下课跟着大家走,不会遇见他的。”佳音松了一口气,“对了,刚才教授说的采芙蓉是什么意思?”
“你不看汉诗的吗?就是出自‘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的那一首啊……”宝平小声解释着,尽量让自己的心思回到课业上来,永远不想那个神经兮兮的江振元了!
“热水瓶,有电话啦。热水瓶,有电话啦。”走在校园路上的宝平看到周围的人奇异的目光,温雅的面庞不禁有些抽搐,快速接起电话;礼貌的音色里透着压抑的火气:“请问江振元同学,你有什么事?”
“我——”一反常态的低沉声音顿了很久。
“你不说话,我要挂了!”宝平言简意赅。才刚想把关于他的一切抛诸脑后,他的声音就来烦她了!真够阴魂不散的!
“呃,我想和你——我是说我妈带了东西要我交给你,所以……”振元听出宝平的不悦,生怕要求见面的请求被拒绝,胡乱编了个理由。
“噢,就这样?”宝平倒是有些不甘心了。什么嘛,还以为是为了上次的事向她道歉或者解释几句,原来是不得已才打电话来。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我想一会儿见一下,我们就约在青青公园的……”
嘀嘀、嘀嘀——耳边和电话那头奇异地传来相同的汽车喇叭声,宝平的眼睛眯了起来,警觉的搜寻周围环境,最后目光落在右后方的灌木丛——稀落的树叶中一个可疑的熟悉身影蹲踞其中。
宝平不善的大步走过去,隐隐的杀气使周围的人都不禁汗毛直竖,但那个背对树丛的男子由于讲电话太过投入而浑然不觉:“那个……就在有喷泉的假山旁见好了……”
“太麻烦了,现在见就好。”宝平的声音平板又富有深意。明明就在这儿,却要约在什么捞子公园会面,摆明了有阴谋!
“不行……那个,我还在路上,所以6点在公园……”振元觉得今天的手机传音很不错,有点立体声的效果哦。
“江振元,你够了吧!又在耍什么花招?是想把我骗到公园,然后放我鸽子吧!”宝平实在气急了,不顾自己辛苦建立的柔婉形象,对着手机大吼,震的振元耳膜嗡嗡作响。路过的同学纷纷隔开三尺以上,生怕卷入不知名的风暴。真、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来柔美的女孩一开口竟然比讨高利贷的还凶!
这个声音真实得令人汗毛发竖,难道……振元呼地转身过来,隔着树丛仰望到宝平气鼓鼓的脸,心中大叫不妙:“我、我也是刚到……”
“东西呢?”宝平冷着一张脸,伸出手。
“什么东西?”振元还处于震惊中,蹲在地上没有动。
“果然是骗人的!江振元,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你要这样对我?这样孩子气,你不嫌丢人吗?”宝平涨红了一张芙蓉脸。本来以为他的再次出现,不是重复上一次的莫名所以的风格,就是深思熟虑了很久之后的辩解,至于说会不会来一个深情的表白,那宝平倒是不敢指望。谁知道这个家伙居然还在玩无聊的躲猫猫,那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来对待啊?游戏对象?
糟糕!事情的发展完全脱轨,这样的气氛要他怎么表白?振元愣了三秒,脑子试图飞速旋转以摆脱困境,但是却木木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他还是傻傻的蹲踞在原地,头一回老老实实的涨红了脸。
“我一下课就赶来这里看你,走得太急弄伤了脚,现在还痛呢。所以才蹲在这儿休息啊……”振元终于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借口很拙劣,但是他的头现在开始发晕,想不出什么高招了。
哼,一定又是骗人的,她才不上当呢!不过……他的学校里这里这么远,要赶来的确不容易……宝平不屑地把小脸扭到一边,眼光却不争气地飘向他的脚。
她完全应该先看振元的脸。江振元一向不爱出汗,可是此刻俊挺的鼻梁上都发着汗水折射的微光;他说自己是扭伤了脚,可是非但没有痛楚的表情,而且是一副控制不了的悠然出神状。按说以他的表演天分,装出痛苦的样子应该不难啊……
“喂,别装了,我没时间和你磨啦。”宝平不情愿的地凑过身子,手指点了点振元的肩,目光还是怀疑的在振元毫无异状的脚上兜兜转转,“先站起来好不好,大家都在看啊。”路人看她的眼光实在令人不舒服,还是赶快离开,就不知他伤得如何,能不能走……
振元看出宝平的软化,心中暗松了一口气,顺势握住她的手。一只美丽温暖的手,握起来非常舒服。他突然觉得有点口干,头也一绞一绞的疼了起来。振元紧紧拉住宝平的手,试图想让她抚摸自己有点发烫的额头。宝平觉得他手上的力道很大,抓得她的手有些疼;她隐隐皱了皱眉头。
“你干吗发愣啊?”宝平压低声音催促道。
“我……”振元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睛,像被遗弃的小狗一般可怜巴巴的咕哝道:“我觉得……站不起来了啊,唉哟——”身形向上一耸,随即不争气的一晃,眼看就要跌到。
“小心啊!”宝平急叫一声,毫不迟疑的跨过灌木丛,伏身扶住他不稳的身子。振元偷偷地咧嘴笑了笑。这里……虽然是不那么安静也不是很美丽的校园道路,虽然和他心目中的表白地点相去甚远,但能让宝平如此地关心他,已经达到目的了。振元得寸进尺的将身体一半重量移向宝平,靠着她温软的身体,鼻端闻到她少女的馨香,不禁有些飘飘然。
“你啊,就会给我添麻烦,去看医生吧……老是欺负我,下一次不管你了……”宝平认命的一手搂在他的腰间,一手把他的胳膊环在自己肩上,专注地扶他慢慢走着,嘴上絮絮地叨念。
真是天籁之音!振元的耳朵已经不能发挥正常的功能了,完全理解不到话意。宝平的胳膊正环在他身上,那美妙的触感……。
“……现在还要我扶着你,又那么重……你是不是打篮球扭到脚的?”宝平接着问,“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振元觉得自己好像在云雾里走。
“说话呀,江振元!”
“什么……什么,你说?”振元很听话地把头俯近宝平的脸。
“我说江振元!你喝酒了吧!”宝平突然鼻端闻到一股酒气,这才仔细观察着振元的脸,“你出这么多汗!老天,你怎么了?你喝了多少酒啊?不开心吗?你这是干嘛啊?”
振元突然笑了起来:“宝平,你真可爱。”
“你…”听到这样不同寻常的直接的赞美,宝平在红一红脸之后坚决地认定:这家伙居然一反常态表扬我,肯定是喝多了!这样一想,她就不敢贸然拖着他乱走,直接将他安坐到前方的长凳子上。
“振元,你没事吧?清醒点没?”
江振元在气势汹汹的冲来表白之前,在自己的校园里被篮球队队长截住,拉他去喝酒。振元碍于面子无法脱身,又不好说自己去干吗去,何况内心深处还真觉得有点壮胆的必要,于是跟去空腹干了几杯,这才离席。刚才打电话时酒劲已经上来,蹲在地上一下子站起也上血液一阵上涌。现在他坐在那里吹吹风,顿时觉得头脑清楚了不少。听到宝平的问话,他这才抬起眼睛,高兴地发现世界终于恢复了本来面貌,不再模糊和重影。他把手伸进衣袋想掏纸巾擦汗,却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这……这不是自己的计划书吗?希望自己能够以良好的态度和深情的语言完成表白的计划书…好像除了打电话,一项也没实行啊……
振元急忙把纸揣进口袋。
“没有,我没事。”
“你为什么喝酒?”宝平心里温柔地触动了一下。如果他能够表明自己是因为上次对她不礼貌造成的苦闷,那么她接下来可以优雅地告诉他:我完全不介意。
“……喝酒就是喝酒,不为什么。”振元抓了抓头,大大咧咧地说。
“是吗?你真是够无聊的。”宝平心里冷了冷,嘴上不由得尖刻了一点,“拜托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