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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办,只能先不公布继承人,等王子那边有什么决定再说。」因为他们少了密诏,目前仍处于名不正的情况,因此只要自己不进一步的话,他们也不会贸然攻击。
「我是说,我们还要继续支持王子吗?」公爵话刚说完,首相凌厉的眼神直接把人给钉在位置上动弹不得。
「你以为改换支持者,就会有好日子过?」愚蠢的人,要不是他上几代祖先威名赫赫的话,他怎么可能有机会爬上这位置。
「我……不是这个意思……」库克公爵被盯得手足发冷,畏怯地否认事实。
「菲诺斯公爵很清楚你原先支持的人是谁,你以为当初你杀了他不少的手下,在他当权后会因为你的临阵倒戈而放过你吗?只要菲诺斯有点脑袋的话都不可能,以杀戮来看,你手上的血腥绝对比我跟王子两人还多。」
库克是个好杀的胆小鬼这件事几乎人人皆知,凡是惹他不高兴的人事物,他都是选择杀了对方来解决,若不是他养了不少好用的杀手,他根本就不想跟他合作,跟个愚蠢的笨蛋说话恐怕自己也会受到传染。
想到自己每次一不爽快就凌虐人的次数,冷汗开始聚集在库克的脑门。
宰相大人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杀了不少菲诺斯公爵的手下跟人民,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公共场合他们几乎避不见面的原因,每次看到菲诺斯那边的人看他的眼神,他都觉得浑身发冷。
「更何况你当初不支持菲诺斯的原因,不正是因为如果他登上地位,从此之后你将无法再利用你的地位去为所欲为?你认为菲诺斯登基后还会任由你虐杀手底下的百姓吗?」
他跟王子同样为他的行为感到不齿,但一个国家本来就是会有些败类存在,有时候这些败类有他们存在的必要性,有坏的榜样人民才知道什么是好的,才会懂得感激,菲诺斯不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拢络人心?要是没有库克这种恶质的贵族,他领地上的人民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领主对他们有多好?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
宰相走到窗边,由于皇宫是建筑在小山上,因此从皇宫的高塔上可以看见幅员辽阔的领土,若是视线够远眼力够佳的话,还可以看到甸加司的边界,这么近的距离,让他连先下手为强的机会也没有。
「先停下来看看,我会去跟那些中间份子说说,过段时间我看有没有办法找到菲诺斯防街上的漏洞。」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那我呢?」
「你,除了继续派人暗杀之外还能做什么?」
再度被冷冷地瞪视了一眼,库克公爵马上像青蛙看见蛇一样动也不敢动。
「我……咳!我知道了。」
觉得被看得全身发抖讲话无法自如的自己实在是不像一个公爵该有的表现,连忙咳了一下试图恢复公爵该有的庄严与尊贵,想想宰相固然贵为一国的第二发令者,可他本身不过是个候爵罢了,在位阶上还比他低一级,为什么他在他面前总是感到自己的不如?
「知道了就先离开吧!别让人知道你来见过我。」
「好的。」
心里是想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宰相没错,不过真正想要实施却有困难,当严厉的声音响起时,自己还是忍不住地马上执行他的命令,飞快地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一直到上了公爵马车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宰相依然站在窗边,看着那家伙像逃命一样地街上自己的马车,冷笑。
没用果然就是没用,身为一个位阶比自己高的公爵,竟然在气势上完全输给了他。
照这个情况来看,暗杀成功的可能性很小,除了停下来看看之外,他还必须做点其它的事。
菲诺斯公爵的身边有人效忠,迦得烈王子的身边同样有人,他会想办法让王子安然无恙,即使到最后真的输了这一场,他也要保住王子的安危。
皇室贵族的连接死亡,令整个诺顿上层阶级的气氛有些紧张,人人自危,原本首都一天可以有两三次舞会的盛况,在华特森封锁甸加司之后可以说是比冬天的寒冷时期还要冷淡。
这样一来,最高兴的其实就是像卫德这种视宴会为畏途的家伙,原本和凯恩一起出席舞会的时间,都被他拿来跟亚深那群人一起去找暗杀对象或是追查密诏下落,在他觉得,这种紧张的工作比较适合他,要他去跳舞,那是在虐待他的双腿。
在诺顿的天气里十月已经算是入冬,虽然说菲诺斯的位置在中间偏南的方向,不过也已经可以感觉到萧条的味道,一些比较不耐寒的居民都已经纷纷换上厚重的衣物,家里的棉被也赶紧趁还有阳光的时候拿出来晒。
安淇好奇地蹲在阳台边的角落,看外头的女侍们用力拍打棉被的模样,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棉被这东西,室温是全部由中央计算机控制,再加上身上穿的衣服隔绝效果非常的好又透气,因此他还真没看过棉被这东西,更别说是晒棉被的动作了。
凯恩好笑地看他跟小猫一样窝在那里,手里还握着一杯暖暖的巧克力,看来他也是属于怕冷的居民之一,得要管事找找有没有适合他的衣物可以穿。反正冬天大部分都穿着厚重斗蓬,换上男装应该也没关系了,他不想再让安淇委屈自己去穿那些为了讨好别人的装扮。
两个人正难得地享受这温馨的时刻时,一阵冷风突然随着大门的敞开而袭来,脸色红润表情兴奋的卫德随风而到,才刚进门就听他开心地大喊。
「嘿!看我们抓到了什么!」递给一边等候命令的管事一眼,管事马上会意地让在场其它侍从全部离开,偌大的大厅里一下子只剩下安淇、凯恩、卫德跟后面来到的亚深四人。
「你们又完成了什么?」
亚深将一个金光闪闪的徽章往桌上一丢,一向冷淡毫无表情的脸上难得出现类似高兴的表情。
凯恩看了那徽章一眼,马上就知道他会出现那表情的原因。
取过徽章,一头兀鹰的背后是一个华丽的盾牌,盾牌后还叉了两把剑,在诺顿只有拥有领地的贵族才能够有徽章,能用鹰类作为标记的只有候爵以上的位阶,因此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徽章属于谁。
「卫德,告诉我亚深有哭吗?」凯恩低笑换来亚深的白眼。
「我很希望看到,不过他好像是一个人跑去躲着哭……喔!」一个拳头狠狠地往卫德肩膀一撞,痛得他嗤牙咧嘴的。
「凯恩……这是?」安淇上前取过徽章,不解三个人之间的玩笑。
「这是库克公爵的徽章,他是迦得烈的爪牙之一,最让人讨厌的一个,也是亚深的仇人,亚深曾经是他领地上的人民……」停顿下来,看了亚深一眼,这是属于他的秘密,没有经过亚深的允许,他们没有随便说人闲话的兴趣。
「我母亲跟妹妹遭他的属下轮奸而死,只因为我父亲拒绝为了缴清过多的田租而把我交出去当最下等的奴隶……而我的父亲,是活活被打死的,他为了保护我逃出库克的领地,一个人阻挡那些追兵,我是在那之后的第三年,想办法回那里,才从邻居的口中得知这件事的。」
因此他帮凯恩做事,是为了让以前认识的朋友们能过得像菲诺斯领地的人民一样快乐,也为了能借着凯恩的势力杀了库克报这个深仇大恨,他明白以自己一个小小平民的力量是无法做到的,想杀贵族就必须靠贵族。
「你成功了。」安淇握着手中这个代表残虐的徽章,终于明白凯恩他们刚刚所说的意思。
「多亏了华特森大人帮忙,他发现库克秘密入宫之后,特地请人捎信通知我,让我得以在最短的时间赶到甸加司附近的森林前往狙杀。」
「那快乐吗?不快乐对不对?」
安淇向前将手里的徽章放到亚深的手掌心,将他的五指合起紧紧握住,再取下一旁桌子上插着的美丽花朵,放在他另外一只手中,抬头深深凝望亚深那总是淡漠的表情,从他的眼中,他看到的其实只有兴奋而不是快乐,可那脸色泛红的模样,乍看每个人都以为他很快乐。
亚深感觉掌心中的刺疼,刚刚安淇问他的话刺痛了他。
「也许……你真的是天使……」
这是亚深在今天说出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大厅,连一句告退也没说,后来他整整消失了两天的时间才又看到他回来,而那时的表情竟然已经不再淡漠,与人之间不再像过去那样充满隔阂……甚至在更久的后来,可以看到他常常关心菲诺斯公爵的小天使,总是注意他的快乐与伤悲,一点也不像一开始认识时把他当成敌人的态度。
可,那是两天之后,现在的卫德只被亚深突然离去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刚刚还很兴奋的,不是吗?怎么安淇才说了一句话,拿了一把花给他而已,整个气氛就突然变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句话,凯恩也想问,他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可真要抓准那丝头绪恐怕还有困难。
「亚深他怎么了?」伸手抱住他小天使纤细的腰身,让他整个人坐到他的怀里,认真地问。
他关心他的属下,虽然弄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至少听到了不快乐两个字。
安淇望向已经失去身影的大门,喃喃地回答。
「杀戮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就算是为了报复也一样,再多的报复也唤不回来当年失去的父母与妹妹,所以当亚深终于杀了当年害死他全家的仇人时,他心里怎么可能有快乐,每一刀每一枪他都想起那时的景象……可那已经是过去,永远都不再回来,如果想要快乐与满足,该做的就是放开过去,去为他的父母亲和妹妹献上最珍重的一束花,告诉他们终于可以安息,他们保护的自己,在将来会好好地爱惜自己。」
「我一直觉得躲在悲伤里舔伤口的人是最傻的,勇于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那才能获得快乐幸福,就像我现在一样,很快乐也很幸福。」他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穿越时空,就算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年,但比起过去像娃娃一样的自己,即使是一天的时间也值得。
「所以……亚深才会那么说……」只有天使才能在这种时刻,透过表面,深深触及人心。
和他的天使额头抵着额头,呼吸彼此的气息,微笑,幸福……
安淇忍不住呵呵地笑,然后两片形状优美漂亮的双唇,一下子凑过来在他的鼻间吻了一记,在唇上又偷吻了一下,下巴、两颊、额头、眼睛……呵呵的轻笑一下子在大厅里飞扬起来,笑得好幸福。
「喂!我说你们两个,最近真的是越来越夸张,我还在这里好不好?能不能看我这边?」卫德的额头青筋直爆,他觉得自己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受不了地跺脚颤抖起来。
沉醉在幸福中的两人,有点敷衍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起偷笑。
凯恩看在两人认识多年的份上,决定不要太折磨这个目前仍孤家寡人的老朋友。
「还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有事,没事我干嘛站在这里受罪看你们两个亲热。」
「说吧!」
「我说完就走。」免得在这里碍眼当柱子。「库克公爵被我们处理掉这件事刚刚已经讲过了,第二件事是雷瑟要我们通知你,关于密诏的事情他找到了点下落,据说前公爵大人当初携带密诏前往皇宫的时候,途中曾经经过新纳村在那里过了一夜,而那时的新纳村正好遭到夜贼的困扰,前公爵大人夜宿的那一天就是夜贼入庄偷东西的其中一天。」
「你是说我父亲的密诏可能在那时候被偷了?」
「没错,这条线索雷瑟查了好久,找到当时也曾夜宿新纳村的旅人才知道,雷瑟说前公爵大人之所以会意外丢失密诏的原因,可能就是在那时被偷走,隔天一早又遇到前来暗杀的物件,慌乱中以为是对方抢走了密诏,心情失落下而不曾注意到这件事。」
「的确是有可能,找得回来吗?」
「已经派人去查了,雷瑟说只要当时偷走那份文件的夜贼有好好保存的话,拿回来应该不是难事。」
「怎么说?」夜贼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身份,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了,怎么重新调查?
「当年的夜贼其实是新纳村的村民,后来被发现他的行为不检,便派人去讨伐,结果被他给逃走,雷瑟已经将他可能前往的方向查了出来,现在正在一一探询。」
卫德搔搔头,这就是他跟雷瑟之间最不同的地方,要他细心去查一样东西不难,要他去分析这些路线也不难,不过当这两样合起来的时候,他尽管做得到可就不见得有那份耐心。
「我知道了,还有其它的事吗?」凯恩了解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把这些幕后的工作交给雷瑟而不是交给卫德的原因,卫德适合当他的冲锋大将,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