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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衰的紫眸,缠绕着绵密的悲伤,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缠上了他的心。他曾引以为恨,愤怒矛盾抗拒着,直到今日重伤之际,才静心细思那一切。
曾几何时,那双美丽的眸子,已经深深触及到他的灵魂。
可是,他的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女子。他怎能因恨,去爱上一个让雪伊永远离开他的女人。
能吗?
看到她藏在另一个男人身后,寻求庇护,心底汹汹燃烧的怒火,是妒嫉吗?!
此时,他还能骗自己到几时,他妒嫉,妒嫉得恨不能将那男人碎撕万断,却在她一次又一次请求哭叙下,软了心。她并不知道,从第一次开始,到以后的一次又一次,他早有理由和证据将伊瑟论罪处置。却因未玄的一句,他们仅是朋友,而放任了他们。
任何代价都无所谓,但你不能伤害伊瑟,他是无辜的。
该死的每一次,她都全然不顾自己安危地为别人求情,为了官婢,为了朋友,与他为敌,还将他打成重伤。唯独忘了为自己,多爱自己一点,自私一点。没有,她该死的为什么要那么愚蠢无私?
他们的对峙,似乎都是为了别人。不为他,更不为她自己。
唯一一次的告白,也被他全盘打碎。他懊恼,每一次在伤害了她之后,又忍不住去安慰她,却几次都碰到她扑进另一个男人(伊瑟哈)的怀里,寻求慰籍。
可笑啊,恶性循环,直到今日,她下定决心,逃离他。
你不爱我,我不想留在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身边。我不要这样的宠爱,我不要做笼中之鸟,我不要和万千女人分享一个丈夫,我不要做一个傀儡皇后。
这个是理由吗?!
她居然敢向他索求唯一的爱,真是可笑,她凭什么?!这匿大的南昭,四国界最强的国家,是他亲手建立起来,她凭什么要这唯一?
不要再怨恨了,不要……再恨了,你杀了我,让自己解脱吧……
心头,突然一紧,掐诀的手突然停住。俊容纠结,眉头攒成了小山丘。
九昭突然睁开眼,沉声道,“希儿,不可乱心智,快掐诀。”
“是!”
突然散乱的光流,恢复了之前的井然有序。
那张哀凄的小脸,总是漾着纯真笑意的人儿,如何能说出那样的话?!他的惊慌,缘是被她说中心深处的纠结,而生。
为什么这一次,她能够为了他的仇恨,叫他杀了她?!
杀了她,就能让他心底的怨恨得到解脱?!
不,他早就明白。若真如此,在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已经那么做了。
可是,他舍不得呵!
也许,他真的应该去理清楚,这不舍,到底能能带给他些什么?!
不知道,再见到她时,那双紫眸会是怎么样的色彩?怎样的……爱?恨?怨?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离开他。
绝对不能!
(第一次花那么多字写男主心理,希望大家不会觉得恶心!如果觉得恶心的,请尽快告诉朵,朵好修正!谢谢~)
嘿嘿,晚一点还有两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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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情山河绝爱:二、圣怒(免费,要票哟!)]
太阳
懒洋洋地爬上地平线,瞬间放射出万丈光芒,映着满山绿荫油油,红花紫草娇娆。绵延向东的夹荫官道上,一辆普普通通的四轮马车,不紧不慢地行驶着。
阿刹盯着怀中的人儿,银眸清澈如水,唇边一如既往的淡笑,被窗外一溜阳光映得格外温柔。伸手掠过她颊边一缕青丝,长指滑过细嫩的娇颜,停在微张的红润小嘴边,银眸合了合,挑起一丝如绸缎般的青丝,细瞧,发现墨色中竟然泛着暗暗的紫光,再认真一看,似乎紫光又消失了。薄唇抿了抿,银眸闪过疑色。
这小家伙真是有趣!第一次见她,其貌不扬,举手投足娇气十足;第二次见她,多了雍雅大方的贵气,弃那绝色君王而去的果绝意气,着实令人刮目相看;第三次见她,气质夺人,皇后的风仪已然雉具,隐隐昭华如去瑕留瑜之美玉,令人难以移开眼。
“小东西,你的身上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呢?”轻喃一句,手指卷着青丝,就着莫须,轻轻搔了搔睡梦中的小脸蛋。唇边,扬起一丝恶作剧的笑。
好痒~~~唔,痒~~~~可恶的毕卡丘……唔……
酥痒感从脸蛋,漫延到脖子,终于消失了。皱皱鼻子,满意地喟叹一声,继续睡。
不过,坏心眼的家伙没那么容易放过她。轻轻拢开她耳边的发,莫须一下子穿进小耳洞。
啧——
“啊——痒死了!”
没睁眼,手直接拍向耳边捣蛋的家伙。本以为会拍到一团凉悠悠、圆滚滚、弹性十足的球,没料打到一堵热呼呼的墙。
唔?这手感,温的,扁的,貌似……平面面积还挺大。
迟钝的神精噌地一紧,睁开眼,手下摸着不是毕卡丘,而是一具坚毅有型、结实厚实的男性胸膛。小手立即收回,眼光随之上爬,撞上一张俊美帅气、堆满笑意的、年轻的、有些熟悉的脸庞。
“你是……谁?”天哪地,这姿势、这状态,该不会之前她一直都睡在他怀里吧?!她的名节呀~~~~~(作者:迟钝的大脑还没弄清状况,明明你已经逃宫了,名节早毁光透了!)
“陛下真的对阿刹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么?”唇角挑了挑,那只顽皮的手抚抚下巴。想他虽没有苍王绝美,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翩翩佳公子。怎地看到他,居然问这种话?!太伤他自尊心了吧?
“你是……有点儿眼熟的说。”他虽然故做不悦,可带笑的银眸,微勾的薄唇,上挑的眉儿,柔和的气质,都让人觉得很亲切,愉悦。
“唉,娘娘,我送你的琴,你会弹了么?”阿刹受不了她的迟钝,拿出一把琴,圆面短轴,玉片轻轻一刮,一串清脆的声响传出,唱起,“我有一只小毛驴呀,我从来也不骑……”
顿时,贝儿醒悟。
“你是那个吟游诗人阿刹。”笑眉,笑眼,笑脸,如果额心点上那颗红朱砂,眼角画上墨绿色眼影,那个勾人动魄的青倌艳人儿不正是他吗?!不过,“我怎么会在这里的?你怎么会跟我在一起?”
呵呵,小家伙终于回神了。
“娘娘,你忘了。是我把你从天牢里救出来的,唉……出来可真不容易呀,九死一生,啧啧,那可是几万只利箭哪~~~~”说着敞了敞胸口的衣襟,一层层白纱布包裹在内,足可见点滴红血渍。
“啊?你受伤了?”贝儿立即抛却心头疑问,小手抚上阿刹的胸膛。他低呼了一声,貌似很疼,她吓得缩回了手,“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对不起。我……谢谢你救我出宫。”
阿刹仍是爽朗一笑,道,“小事儿,受朋友之托罢了。”果然如传言般,这丫头相当单纯。
“是莎莎吗?”他点点头。果然,她这次没有骗她。“谢谢你们,我……真的很高兴。”一时间,欣慰,宽心,不舍,百感交集,红了眼眶。她最大的心愿,终于达成了。
“既然高兴,就不要再流眼泪了。”他体贴地递来一方丝帕,“我们此行直往海东郡,将通过海东郡的港口,去东凌国,到时候就能完全放心,不用担心追兵了。”
贝儿一边拭着眼泪一边点头,“嗯,是莎莎安排的吧!只有离开这个国家,我才能完全安心,逃离他的手掌心。”一把握住阿刹的手,感激道,“真的很感谢你为了我冒这么大风险。”
瞬间,微笑的脸一秒怔忡,看看抓着他的一双小手,俊脸微赫,贝儿顺着他的笑眼一看,立即发现自己又犯了现代老毛病了,低呼着抽回了手。
阿刹别了别脸,三秒平复了面部异色,温和地笑道,“娘娘不必感激,我也是忠人之事。毕竟,咱们都是莎莎小姐的好朋友。”顺着她说,什么疑问都没有了。果然如传言般,不仅单纯,还很好骗。
“阿刹,我已经离开皇宫,不再是什么皇后了。我全名蓝贝,蓝色的蓝,贝壳的贝。你就和莎莎她们一样,叫我贝儿吧!”
“贝儿,呵呵!好,过去的就让它们都过去吧!”温润如玉的俊脸染上一层柔光,银眸泛着浅浅笑意,马车慢慢行驶着,一缕轻风拂来,撩起他颊边银丝。
呵,好像一副画似的美人儿呀!
“阿刹还没告诉我,你的全名呢?”
闻言,阿刹着实一愣。“贝儿,其实……”
“就算名字是个代号,也让我知道个全版的呀?”紫眸滑出一丝调皮。
唇儿一勾,道,“我叫刹生丸,东凌国人。朋友们都叫我阿刹!”
“啊?杀生丸?”她的下巴掉地上,拣不起来了。犬夜叉的哥哥,那个银发银眸的一级帅大妖怪?!跟眼前这位,真的像了十成九,除了他总是笑盈盈的气质。
“贝儿,我们东凌国人姓名不若南昭国,一般都是复姓,而且名字多为四字或五字……”
阿刹还没解释完,贝儿就咯咯地笑起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的名字,嘻嘻,呵呵,让我想起……那个,你该不会还有个弟弟吧?”纯属随意乱问。
阿刹的银眸闪了闪,“我确实有一个弟弟。”
蹭一下,贝儿扑了上去,把阿刹吓得直往后仰,还一脸惊喜道,“你弟弟,该不会叫犬夜叉吧?”
“犬夜叉?!不,他不叫这名。不过,这是他养的一条狗的名字。”
闻言,贝儿一愣,坐了回去。脸儿空白了三秒,就爆出一串大笑。惊得外面抬任临时马夫的祭司都连连抠耳朵,暗自嘀咕着,这来自异世的圣女,果然怪异,与众不同。
贝儿笑得不行,忍不住,俯着身,一手锤着车板,继续狂笑。这一笑,不但将以前的积怨给笑没了,心底的郁气也给笑通了,本来有些发烧的身体,也没了之前的疲乏。事后,她深刻认识到,笑,大笑,真的像科学家所说,能够让人振作起来。(请原谅女主在勇敢地离宫出走后,所产生的这种有些奇怪的行为罢!阿门~~~)
阿刹也明白,她是用笑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情绪。毕竟,那个皇宫,有着她难以忘怀的深情挚爱,即便选择离开了,心底诸多的情绪,仍然无法一时放下。这样子渲泄一下,也是好办法!
呃……笑归笑,她心底的疑问并没有被解决掉!越美丽的男人,越危险;美人说的话,十句有九句都是假话。目前的状况,还有待她慢慢考察!以前不是她不懂,只是她并不想拿那样的眼光去审视眼前的人、事、物。可是,血淋淋的过去呵~~~既然发誓要做自己,她必须学会用心看一切。包括眼前,这朵温柔包容、无害似的美丽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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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脆响,声音不大,却惊得所有人直缩脖子。
“皇后失踪了?从重兵把守的天牢里失踪?”声音高扬着怒气,利眸如刃狠狠扫过所有脑袋,“是谁把皇后关进大牢的?是谁让她失踪的?给我站出来!”
啪——又是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若非皇帝陛下刚刚病愈,恐怕地上躺的不是碎石木渣,而是某几人的尸首了。
昂藏的身袍身影,跨出一步,站了出去。带着后面一群人的感激叹息!
“陛下,臣不才,是臣斗胆将皇后关押于天牢。虽然重兵把守,但……”
“住口。”
又是一声暴喝,金袍袖一挥,“来人,将黑雷押进大牢。”
援助的声音此起,“陛下,请三思呀!黑雷将军也是为了陛下着想才……”
彼伏,“陛下,黑雷虽然越矩。但现在皇后陛下的选中还需要他查探,请陛下……”
“请陛下收回成命。”源源不断。
“你们通通给我退下。”
“陛下——”
“罗将军,将所有人都押进天牢!”
皇帝气毛了,身子微微发抖。。
如此激烈地争斗,宰相大人却未出一声儿。冷漠的红眸,看着所有人。为自己好,还是为陛下好,并非擅自做主,冒死进谏那么简单伟大。
怪只怪,他们无人真正懂得,真正的圣意为何罢了!
御林军刷刷刷地上堂,将众朝臣围圈在内,比起长枪,就要提人进牢去也。
“慢着——”
危机时刻,总有重要人物登场啦!
一团乱的人群,如摩西分海般从中退开一条道,进殿喝斥的没有别人,整个南昭怕只有太皇太后两人了。
“臣叩见太皇,太后。”
这声叫得特别大。庆幸呀,小命拣到了。
银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