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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d?”Tom从房门外走进来。
“醒了?”Riddle挥挥手,茶几上的茶壶自动的到了杯水,滑到Tom面前。
“嗯——早就醒了,你什么时候弄来的电台设备?”Tom接过杯子,喝了口水,在沙发上坐下来,“Mom还没起来?”
“Boy,吐司要吗?”还没等Riddle回答,蓝琪拖着一个托盘一蹦一跳的绕了过来,托盘上放着抹了黄油、烤的焦黄的吐司,三杯牛奶在杯子里一晃一晃却奇怪的没有洒出一滴。
“……我要草莓酱。”Tom眨了眨眼。
蓝琪冲着厨房勾了勾手指,另一个托盘飞了出来,依旧是烤的焦黄的吐司,令人食指大动。Riddle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玻璃瓶——装着草莓酱。
Tom一咧嘴,“青苹果汁。”
“早上喝牛奶。”Riddle拍了拍Tom的头,把牛奶端到Tom的面前。
“Mom——青苹果汁。”Tom扭头去看蓝琪。
蓝琪立马转身,但被Riddle拽住手臂。
Tom撇嘴,“好吧,牛奶就牛奶。”他盘腿在沙发上坐着,把托盘放在腿上,“既然如此,忘记用餐礼仪吧。”他开始抹草莓酱。
“昨晚Weasley双子说了,我让Dumbledore告诉凤凰社……”Riddle无奈地笑了笑,看着蓝琪在另一张沙发上盘腿坐下——捧着吐司就开始啃。
“Dad,双子魔杖的事,Potter和Voldemort知道吗?”Tom一边抹着草莓酱,一边问。
“Potter可能还不知道,Voldemort可能猜到了。”Riddle从蓝琪的托盘里端来一杯牛奶,“对角巷的魔杖制作人去年就被Voldemort带走了。”
“他想重新制作一根魔杖?”Tom挑着眉问。
“或许他只是想破解双子魔杖之间的联系。”Riddle想了想说,“制作新的不一定合适,借用他人的却不一定比Potter的魔杖更加强大。他应该会需要更加强大的魔杖——”他突然一顿。
“怎么?”Tom迷惑。
“老魔杖。”Riddle伸手去揉自己的眉心。
“死亡圣器?”Tom吃惊地说。
Riddle站起身,“Voldemort已经在找老魔杖了。”老魔杖的事他确实记得,他忘记的是另一件事。
“Dad,你要出去?”Tom疑惑地看着Riddle。
“去一趟Dumbledore那里,Malfoy他们你不用担心,他们不至于有胆子违背牢不可破的誓言。”Riddle瞬间幻影显形。
“……”Tom和蓝琪对视一眼,“Mom,我总算知道Dad的Gryffindor的特质了。”
“说风就是雨。”蓝琪啃着吐司,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老魔杖的事,Mom知道?”Tom问。
“嗯……”蓝琪慢吞吞地把吐司咽下去,喝了一口牛奶,“你是说老魔杖在Dumbledore手中的事?还是Harry去拯救Dumbledore的老情人的事?”
“……”Tom望天花板。
过了片刻,Tom又突然转回头,“Mom,现在魔杖的拥有者——”
蓝琪露出一个笑容,“就是你想的那样。”
“Dad果然是早就知道了——”Tom撇了撇嘴,那神情看起来有些孩子气,“我怎么不知道Riddle家族还有未卜先知的预言血统。”
蓝琪把杯子放下,伸出手去揉了揉Tom的头发,笑容很安静,“Boy,如果你不是Slytherin,会失望吗?”
“嗯?”Tom眨了眨眼,似乎很迷惑。
“你的血统不是Slytherin,会失望吗?”蓝琪柔软的声音里有着一种令人安静的力量。
“Mom?”Tom似乎依旧是不明白,“我是一个Riddle,不是吗?”
蓝琪蓦然轻笑了起来,明媚耀眼,“Boy,你不仅仅是一个Riddle。”她低声说,眼底似乎是淘气的意味,“你不小心闯进了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
更加——广阔?
Tom愣了愣,脑海里立刻闪过八年前的梦。
亮堂堂的模糊。
那个清浅的声音说不出感觉,却异常的动听。
“你真的喜欢那个女孩子?”蓝琪突然问,打断了Tom的思绪。
“啊?”Tom觉得自己又一次没跟上他亲爱的Mom的思路,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把话题转到了Hermione身上,他奇怪地看着蓝琪,试探地问,“Mom你不喜欢她?”
“不,我很喜欢。”蓝琪笑了笑,单手托着下巴,“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她停顿了一会,眸子里闪烁着幽暗幽暗的光芒,“但是,Boy,那是个人类。”
“人类?”Tom轻声重复。
蓝琪伸出另一只手,掌心泛出蓝色的光,“人类啊,都是短命的存在——她死了的话,剩余的时间你都要独自度过了。”她的声音那么轻,却清晰地跳进了Tom的耳朵里。
Tom沉默着伸出双手,掌心同样泛起了淡淡的光芒,“Mom。”他简短的唤道。
“嗯?”蓝琪的手指指尖在Tom的掌心划过。
“我——”Tom的低声恍若幻觉。“不是人类吗?”
蓝琪轻轻笑了起来,“你本来是的。”她在Tom的掌心画出了一个钥匙的形状,“可是,Boy,我——”
“SIRIUS!”一声大叫让整个房子都震了震。
紧接着是“咚咚”的脚步声。
Harry Potter急匆匆地跑进客厅,望见了盘腿坐在沙发上的两人,“你们看到Sirius了吗?”他焦急地问。
Tom摇头。
蓝琪摸了摸下巴,笑吟吟地说:“昨天有个人在门厅的肖像画那里跪了一个晚上——”
Potter已经几步冲下楼去了。
就在长长的深色帘子前,跪着一个削瘦的身影,背挺得笔直,神情却异常的颓废与悲哀。
“Sirius!”Potter冲了过去。
Sirius似乎没有听见Potter的话,沉默地望着那个帷幕。
Potter的叫声惊动了另一个人——不,准确的说是那帘子后的肖像——那个老太太,Black夫人。
Black夫人看到Sirius后,顿时脸色煞白。“你——你!”她瞪大了双眼,厉声叫道,“败家子,家族的耻辱,我生下的孽种!”
Potter下意识地想要抽出魔杖对着那幅肖像画——她怎么能这样说他的教父!
但他被Sirius拉住了。
这是第一次,Sirius没有冲着那副肖像画里的老太太大吼大叫着闭嘴,也没有试图去把帷幔拉上,而是任由她尖叫着,抿着颤抖的唇,一言不发。
Potter想把Sirius扶起来,但被Sirius拒绝了。
他跪了一夜——Potter瞪大了眼——这是真的,他的身体都是僵直的。
Potter垂着头看着跪在肖像画前的Sirius——他第一次发现他的教父竟然也会如此绝望——他从未看见过的,Sirius或许曾经暴躁、曾经痛苦、曾经自责……但也从未如此,仿佛世界坍塌一般的绝望——甚至,他能感觉到,Sirius这样,是因为——是因为……
他,不能原谅自己。
3。
“Dumbledore——”Riddle抿着唇站在Dumbledore面前。
Dumbledore始终沉默着。
“您确定要如此下去吗?”Riddle深吸口气,神色缓和了一些,“Voldemort如果已经开始在找老魔杖,用不了多久——或者他已经知道了Grindelwald曾经获得老魔杖……”
是的,二十年前他作为Harry Potter时所只知晓的关于Voldemort追查老魔杖的事情他确实没有忘记。他忘记的是在Voldemort的追问下一心求死的Grindelwald。
“Gellert并不比我弱。”Dumbledore轻声说。
即使那个人被关押在纽蒙迦德——那只是他自愿建立的牢狱——他依旧是强大的。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你死了。”Riddle闭了闭眼。
他消灭Voldemort那年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关押在纽蒙迦德的老人那样说。
他也无法忘记那个薄毯子下面瘦弱的身躯,骷髅般的面孔——那个虚弱的老人。
——“你来了。我想你会来的……总有一天。但是你此行毫无意义。我没有拥有过它。”
——“杀了我吧!”那个老人要求道,脸上的笑容却是轻蔑的,“你不会赢的,你不可能赢的!那根魔杖绝不会,永远不会是你的——”
——“杀了我吧,Voldemort,我很高兴去死!但是我的死不会带来你所寻找的东西……有很多东西你不明白……”
Gellert Grindelwald只为了保护那个死去的Dumbledore的坟墓。
那个老人——五十年前不可一世的黑魔王——甘愿求死。
他在五十年前的世界终于找到了答案。
——“……这场战争已经很久了,Grindelwald。”
——“在黑魔王得到他的利益之前,是不会停止的,Riddle。”
黑魔王的利益——Gellert,你的利益只有Dumbledore吗?
“Dumble
dore,他知道你死了,他甘愿求死。”Riddle睁开了眼,目光直视眼前的老人——他一直以来都尊敬的老人。
这个老人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魔法界。
用一生去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
然而谁也不知道——这个站在魔法界顶端的老人这百年都活在无尽的痛苦与懊悔之中,在那样痛苦的记忆中坚守着。
Dumbledore仍旧沉默着。
“Ariana Dumbledore。”Riddle转过身去看壁炉上的油画,那个金发的温柔的姑娘,“您看到了是吗——是谁杀死了她。”
魔法界的巫师们都不曾知晓的隐秘。
年少的Albus Dumbledore和Gellert Grindelwald之间的亲密交往——两个才华横溢的少年试图建立一个新的魔法界。
然而一场意外让两人走向了两个极端。
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Aberforth面无表情地站在楼梯上。
“Aberforth……”Dumbledore轻声叫道。
“你看见了,Albus——”Aberforth说。
Dumbledore又一次沉默。
Riddle望着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仿佛看见了二十多年前陪伴他的慈祥强大的老人——曾经痛苦地喝着毒药倒在Harry Potter面前,乞求着不要伤害妹妹;曾经为了他铺好整条胜利的道路,甚至将自己的性命也作为正义的一方胜利的筹码;曾经那么慈祥而亲切地希望Harry Potter能够尽情享受他本该拥有的快乐人生……
Harry Riddle的人生是从十六年前开始的。
而他曾作为Harry Potter时,最大的遗憾是逝去的Dumbledore和Snape。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位老人能结束自己的悲哀。
“您,还是无法原谅自己吗?”Riddle轻声悲哀地说。
一百年了。
一百年前,Gellert、Dumbledore以及Aberforth因为争吵而混战,弹出的魔咒击中了那个偶然出现的Ariana Dumbledore。
那个金发的温柔的女孩就这样丢失了自己的性命。
Dumbledore无法原谅的是他自己。
Aberforth轻轻叹了口气,蓝眼睛和Dumbledore一样的锐利,此刻却充满了疲惫,他望了望那个温柔的金发姑娘,轻声说:“去找他吧。”
Dumbledore惊愕地抬起头。
“已经一百年了。”Aberforth盯着那张油画。
Riddle嘴角不可抑制的扬了起来——二十年前他就知道Aberforth是个面硬心软的人。
“走吧,Malfoy夫人昨天晚上告诉我,Voldemort去寻找德国的那位魔杖制作人了。”Riddle拉住Dumbledore的手臂。
Dumbledore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油画里的金发姑娘,终于点了点头。
瞬间,幻影显形。
窗外照射进温和的阳光,房间里亮堂堂的,Aberforth的目光没有离开那位油画上的姑娘,眼底逐渐流出了痛苦和懊悔,“Ariana,对不起。”
他早就猜到了,那个真正伤害了Ariana的人究竟是谁。
金发的姑娘温柔而茫然地看着他眼底涌出的无尽的悲伤。
真正的悲哀在于他们不需要去求的他人的原谅——因为他们真正的痛苦来自于……
自己无法原谅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赶上了真好,我以为又要来不及了……
☆、Chapter 14:Threaten
箴言十四:真正的威胁与恐吓往往不是来自于自己,而来自于身边的人。
一只灰色的猫头鹰悄无声息的飞进了格里莫广场12号。
Tom伸手把猫头鹰腿上绑着的信取了下来,嘴角轻轻挑起。
他已经等这封信三天了。
Tom把信拆开,一边看一边往楼上走,路过正在打扫卫生的Sirius——那天之后Sirius花了很长时间清理祖宅。
“有看到Harry吗?”Sirius停下来问道。
Tom把信折叠塞进兜里,“你说的,是我Dad还是Potter?”
Sirius眨了眨眼,“哦,他们都不在吗?”
“Dad在制作魔药,Potter可能回女贞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