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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几人不过住了三五天,就有林沁带着女儿书颖,林晴带着次子周兴和刚满周岁的女儿周媛,一同过来玩,小瓜尔佳氏又接了娘家侄女宛如,一时间庄子上花团锦簇,热闹非凡。
林妹妹带着陈书颖和瓜尔佳宛如,三个同龄小姑娘收集不少红叶,在上面作画,制作出不少精美的书签,完全可以当做艺术品欣赏,魏紫等人见了都喜欢,每个人抢了不少,倒让三个小姑娘颇有成就感,动手的更加勤快。
林家的女眷们玩的很愉快,很开心,林家的男丁却没这个福气,他们要么上班,要么读书,收到妻儿写回来的信件,只有眼红羡慕的份,陈谦安和周睿成两个更沮丧些,自己的娇妻不在家好生待着,跑回娘家去玩不说,还写信回来让他们眼馋,身为林家女婿,果真要有颗强大的心脏,两人不约而同羡慕起雍亲王来,最起码他的福晋就不能把王府甩一边回娘家。
不过很快,雍亲王家的当家福晋也开溜了,把家务丢给大儿媳妇料理,自己带着小女儿跑去和林家大部队汇合,反正这时节也没什么节庆,她出门几日影响不大。
林溪主要是心情不好,想出来散散心,她也知道过几年和姝将要远嫁,虽是理解胤禛,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女人嘛,感觉委屈最喜欢做的就是找亲娘诉苦,这不,她就包袱款款跑来找魏紫来了,把雍亲王扔在家里孤衾独枕。
魏紫知道她只是一时闹脾气,因而也不去劝她,只让她和小瓜尔佳氏等一起玩闹,原本众人因她的身份,还有些拘谨,但因为都是一家人,林沁又从小和林溪感情深厚,不过一两天下来,众人已忘却身份,只当是一家子亲戚。
林溪也不是想不开的,三五天后,自己就回转过来,又开始惦记家里,正好胤禛过来看她与和姝,她就借坡下驴,跟着胤禛回府去了,却把和姝留下多松快几天。
林沁和林晴也不好把丈夫晾的太久,只住了十来天就各自回家,林沁同样把书颖留下,倒是周兴和周媛年龄不大,被林晴带了回去。魏紫又带着她们住了半个月,才一同回家。
魏紫回家后第二天,就有贾府派人来给魏紫请安,并送上拜帖,魏紫倒有些奇怪,往日贾母派来的人可没这么懂事,虽不敢说什么,表情却充满不满,尤其是贤嫔有孕之后,贾家下人的眼睛恨不得长在头顶上,这次来的怎么这么知礼?
好奇心起,揭开拜帖一看,是贾琏之妻周氏送来的,只说想来拜见魏紫和小瓜尔佳氏,询问魏紫何时有时间。原来是贾琏夫妇带着一儿一女回京来了,贾琏回京后,先去他舅家拜访,又陪着周氏回趟娘家,第三家就来拜访林海,林海对他感官一直不错,当时就见了他,因他是表现优异抽调回京,新职位是工部郎中,林海曾在工部任职,他也不藏私,把自己知道的一一跟贾琏讲解,让他受益匪浅。
今次来给魏紫请安的,就是贾琏之妻周氏的陪房,她是受周氏之命,先来探探路,魏紫对贾琏夫妇并没有恶感,又喜欢他们知礼,就定下日子允了周氏的拜见。那陪房见魏紫答应,多余的话一句不说,爽利的告退。
她察觉魏紫对贾家的冷淡,回去就汇报给周氏,周氏听说,冷笑道:“咱们家里混没有规矩体统,宝玉那么大了,让在内闱厮混,怨不得林姑父家远着咱们。听说宝玉还把林表妹骂哭过,还满口胡言乱语,林老太太恐怕恼着呢,只是看着林表妹,不好跟咱们家翻脸。不是我这做晚辈的说嘴,老太太有时候忒不像些,眼里只宝玉一个,咱们爷是正经的袭爵之人,反倒退了一射之地,这也就罢了,老人家偏疼小孙子些,也是人之常情,我们也不好计较,可她为着一个宝玉,几乎把亲戚得罪个遍,我真不知她老人家是怎么想的!”
那陪房低着头不吭声,优秀的仆役就没有说主家是非的,她的主子能说,她却不能有只言片语对老太太不敬,因而她只当没听到。
周氏发泄过后,对陪房说:“老太太不识金镶玉,我可不能做那井底之蛙,林姑爷对二爷助益良多,对林家,万不可轻待,明儿去林家拜访,给各人的礼要备好,别让人挑理。”
陪房答应着,两人商量妥当,只等次日往林家去。
魏紫心里对周氏也有些期待,她前些年见过周氏一面,印象早模糊了,所以想看看她如何行事,等见了周氏的面,见她礼数周全,神态谦恭平和,心里便喜欢三分。
周氏奉上礼物,魏紫一看,给她的是一盒十二颗珍珠,颗颗都有桂圆大小,泛着莹润的光泽,一看就是上品,给小瓜尔佳氏的则是一尊小玉佛,玉质上佳,雕工精良,刘淑娴的则是送子观音,林妹妹一对玉镯,富察涵雅不在家,她的那份礼物都没少。
第二百一十章、琐事
因周氏送的礼物合心意,贵重却也不出格,人又端庄知礼,林家女眷普遍对她印象不错,其中尤以林妹妹最为高兴,因周氏带着她的一儿一女,林妹妹这做表姑的,忙忙的准备上两份恰到好处的见面礼送上,对那两个小家伙也是和蔼可亲。
林妹妹虽嘴上从来不说,心里却一直有根刺,贾家是她亲外祖家,可贾家的为人行事一直让她有羞愧之感。这些年,因与林晴三个感情深厚,佟家她也去过几次,小瓜尔佳氏更是没少领着她往娘家跑,看看别人家,在对比贾家,她不自觉为自己有这样的外家而自卑。
如今贾家好不容易出了个能拿得出手的人物,林妹妹不觉与荣具焉,觉得外祖家总算有人能给她张脸,因而对周氏几位热情,倒让周氏有些受宠若惊。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会面是成功的,林家觉得周氏不错,周氏达到与林家交好的目的,双方都挺满意,周氏刚回京时对家里的不满也少了些,她觉得,能和林家亲近,对贾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老太太和二房那些人有眼无珠,不知道林家的好,对她更有利些。
其实这倒是周氏想左了,贾母和王夫人并非真就不知道林家好,也不是真那么没见识,她们同样想跟林家人打好关系,甚至想着贾林两家再次联姻,不过是林家人一贯谨慎,对她们防备甚严,暂时没想到好主意而已。
周氏回京还有一件大事,就是迎春的婚事,迎春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再不出嫁,恐怕就会有流言,而她的夫家又是周氏娘家同族兄弟,两边都是她的亲戚,她自是想做的尽善尽美。
可是随着周氏和迎春的接触,她是又惊又怒,惊的是迎春性子太过绵软,简直就是个算盘,一拨一动,竟是没一点主见,怒的是她这样子,家里竟没一个人觉得不妥的,全都听之任之。周氏深感家里老太太太太都靠不住,为了以后不落埋怨,少不得亲自上阵,把迎春拘在身边教着管家理事,不求她多能干,最起码别被下人欺了去。
迎春倒也知道好歹,周氏教她,她就认真的学,只是那面团般的个性实在难改,周氏看她没一点刚性,也没有管家基础,眼看着明年春上就要出嫁,想让她脱胎换骨是不可能了,好在她那族兄的嫡母也没想过给庶子找个厉害老婆,不然她的心更难安。
周氏眼见着迎春是改不过来了,只能给她找几个厉害陪嫁跟着她过门,以后说不定还能帮衬她,遂细心观察迎春的几个丫环,发现她的两个大丫头都不错,尤其是司棋,性情泼辣,嘴皮子利索,对迎春也足够忠心,再深入一了解,知道司棋和她表哥自幼感情好,周氏就做主让他们成了亲,又给迎春另一个大丫头绣橘陪了个机灵能干的小厮,让这两对夫妻做迎春的陪房,另给迎春挑了两个伶俐的丫头。
周氏回京之后,进行的最多的就是公关工作,大多是去别人家做客,她本来也想请别人上门做客的,却听说因贾宝玉养在内宅,好多人家都不愿意来,她也只能无奈作罢。
贾琏天天早出晚归的上班,与贾母和邢夫人见面不多,周氏却要天天面对她们,再加上王夫人,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周氏深感鸭梨山大,她又要照顾丈夫儿女,又要伺候两重婆婆,特别怀念外放的轻松生活,贾母又想让她接手管家大权,但周氏是个精明的,察觉出府内入不敷出,人员冗杂,不是她一个年轻媳妇能管的了得,因而不肯接手。
贾母因而对周氏意见更大,觉得她不识抬举,就想给她找点不自在,抬手把她身边两个丫头赏给贾琏,周氏一点异色也没有,欢欢喜喜的把人领了回去,安置在贾琏的书房里,贾琏就只当她们是伺候笔墨的,从不让她们近身服侍,贾母想训斥周氏几句,也被周氏轻飘飘的堵了回去,又有邢夫人帮忙,贾母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薛宝钗自从进了大阿哥府,因为长得好又有才情,颇受大阿哥宠爱,薛家也成了大阿哥的门人,没少给大阿哥送钱,因而薛家手头就有些紧,薛姨妈遂加快了讨债的脚步,王夫人没办法,卖了手里两处田产,又出手几件上好的古玩摆件,凑了十几万,贾母也从私房里拿了些,又从公中划了十万两银子,算是把薛家的债给还了。
王夫人深感肉疼,也只能咬牙认了,绞尽脑汁想法子生钱,因先前被教训过,倒不敢走歪门邪道,只好慢慢来,可以想见,钱包瘪了的她要心疼很长一段时间。
贾家闹闹腾腾的过了个年,正月十九,就是迎春出嫁的日子,十八晒妆添妆,林妹妹身为亲表妹,不可避免的要去捧个场,她手里的好东西不少,精挑细选准备了一份添妆礼,不厚不薄更适合她的身份,又陪着迎春坐了半天,姐妹几个说了好一阵私房话。
当天林妹妹回家后,和魏紫等人坐一起说话,说起迎春的嫁妆,林妹妹赞道:“琏二嫂子办事就是精细周到,二表姐的嫁妆大家都说好,我听二表姐说,琏二嫂子私底下给表姐两千两压箱钱,是他们做兄嫂的心意,表姐很感激表嫂呢。”
小瓜尔佳氏就笑道:“这才是会办事的人!贾二公子这几年外放,任的都是油水足的职位,加上他家先头太太的嫁妆,琏二家的又是会过日子的,手里不定藏了多少私房钱呢,他们就这么一个妹子,虽说是庶出,他们也该尽点子心。”
林妹妹叹道:“有二表姐的嫁妆珠玉在前,以后三表妹也能好过些。”
魏紫说:“那也未必。真论起身份,迎丫头是二房长女,可是要比探丫头这个二房庶次女高上许多,迎丫头的嫁妆比探丫头多也是应当,她以后好不好,还是要看贾二老爷夫妻怎么想。”
林妹妹有些恻然,刘淑娴忙劝道:“你何苦做这个样儿出来!我往常听你说,贾家二太太对你那表妹还是不错的,而且有大规矩在,怎么也不会很离了格儿,或者以后她说门好亲,贾家人也不好意思委屈了她,说不得比你表姐还要体面呢!”
林妹妹想想也是,现在说什么都还早,也就暂且把这些抛到一旁,转而关心起刘淑娴的肚子来,一连串问了十来个问题,凡是有关孩子的,刘淑娴都格外有耐心,一一回答了,魏紫对小瓜尔佳氏说:“下个月十二是暖儿生辰,你可别忙忘了。”
小瓜尔佳氏笑着说:“瞧母亲说的,咱们家就这几口人,我还能记不住大家的生辰?二十三是老大家璟哥儿生辰,那么个小人儿,我也是挂面寿礼一样不落,早早打发人给送过去,暖儿的生辰我还能忘?早想着好好给她过一次呢,母亲只管看着罢!”
魏紫笑道:“我上了年纪容易忘事,倒把你们也当成我一样,原来是我糊涂了。”
众人都笑了,小瓜尔佳氏说:“母亲哪里糊涂,记性又好,想的又周全,反而是我们做事丢三落四,还要母亲多提点呢,您不照看我们,可让我们指着谁去?”
刘淑娴也说:“就是呀,祖母您是家里的主心骨,有您在,天塌下来我们都不慌。”
魏紫哈哈大笑:“你们婆媳净会说好话哄我,不过明知是奉承话,我听了心里也舒坦!”
众人都笑了,一时间和乐融融,,外边的严寒与屋内的春意俨然如同两个世界。
二月十二,林妹妹十三岁生辰,因不是整生日,她又是小辈,不好大操大办,只将她素日关系好的七八个手帕交请了来,白天她们小姐妹赏花作诗,自在取乐,晚间全家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晚饭,众人少不了都送上一份寿礼,不管价值几何,都是一份心意。
林琛自进入林家一来,一直沉默寡言,每天不是用功读书就是练拳脚,其用功程度即便是当年的林海也比不上,这可能与家境和经历有关,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虽不用为生计发愁,却深知依附于人不是长久之计,总想凭自己的努力振兴家业,因而是拼了命在学习。
现在,他自觉读了这么些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