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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的庄子上,先太太的陪房也是如此,你还想例外不成?我不管贾家规矩是怎么样的,你进了林家门,就要照着林家的规矩来,安分管好分内事即可,不该管的别多管”
发作完,林海甩甩袖子走了,看也不看又羞又气的贾敏一眼。
贾敏脸色紫胀,欲要说些什么,林海早走没影了,气的顺手摔了一只上好的汝窑茶杯,外面候着的杜鹃等人,先前见林海出去时面有怒色,心中已是犹疑不定,现在又听到摔东西的声音,不约而同在心里暗道一声“糟糕”,都不敢怠慢,忙进去探问。
贾敏的奶娘赵氏一见她的脸色,早几步抢上前去,心疼的连声问是怎么回事,白鹭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苏叶重新拿出一套茶具,给贾敏斟了盏茶,杜鹃和艾叶两个忙着给她捏肩捶腿,贾敏渐渐缓过劲儿来,恨声道:“我不过想给身边的人谋个好差事,就这般不给我脸面,动不动就拿老太太和先太太压我,真是欺人太甚”
几人听了贾敏说的话,都不知缘故,不禁面面相觑,几个丫头这时不敢触贾敏霉头,还是赵嬷嬷挺身而出,细声劝道:“我的好姑娘,你先消消气,你和老爷说了什么,两人怎么生气起来?说出来,我们也好给姑娘分说分说。”
贾敏把缘故一说,赵嬷嬷脸上也有些不好看,她是贾家的家生子,也不觉得贾敏的做法有什么不妥,第一反应就是林家故意打压贾敏,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因为她不识字,林氏家规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就低声问杜鹃几个,她们可是刚学过的,印象还挺深,白鹭嘴皮子利索,抢先说道:“家规里倒真有这一条,我们几个听说之后,也曾到处打听过,老太太和先头太太的陪嫁之人,还真都没在家里当差,老太太私房丰厚,买了不少田地,她从家里带来的人都在庄子上做事;先太太当初进门,是四家陪房,四个陪嫁大丫鬟,六个小丫鬟,她还在时,陪房也是在陪嫁庄子铺子上,只有两个媳妇子进了府,都在正院做事,但是只管先太太的衣裳和正房里的小厨房,丫鬟只服侍先太太,等到先太太去了,她那些陪房,也都去了庄子上,只有一个小丫鬟配给二门外一个小厮做媳妇,如今在浆洗上当差。”
贾敏脸上这才好看些,嘟囔道:“原来竟是真的,我还以为单要求我一个人……”
赵嬷嬷忙劝道:“姑娘多想了不是,我瞧着老爷对姑娘倒没二话,倒是姑娘喜欢多心,老爷说的也没错,不管在家是什么规矩,嫁进林家门,就该守林家的规矩,姑娘该同老爷一心过日子才是,没的为这些小事伤了夫妻情分。姑娘听我一句劝,明儿个给老爷陪个不是,先把老爷的心拢过来,趁早怀个胎生个儿子,那时才算是站稳脚跟呢“贾敏低头想想,虽然终究是气不平,也知道赵嬷嬷说的是正理,忍着气点了点头。
且不说贾敏怎么给林海赔不是,林海心里对她的不满是又多一分,本想找魏紫倾诉一把,只是又不想让魏紫心烦,话在嘴边转了几个圈,又咽回肚子里去,不过仍是被魏紫看出来,追问他有什么心事,他才说了,又抱怨道:”原来看着还有几分优点,最起码不像她家里那些人那般不明事理,如今看来,也只是初来乍到不好露出真性情罢了,真不愧是从那家里出来的,和他们没两样。母亲,你如今放权给她,也该多留个心眼,别被她算计了。”
魏紫摇头叹笑道:“我倒不觉得她是有什么坏心思,一个女人,新嫁到婆家,自然是对身边的人比较信任,她大概是想在家里安插几个可靠人,这事儿,换到别人家也是司空见惯的,只是咱们家规矩不一样,等她适应了,大致不会再犯这种错。”
可不是么,这条家规可是魏紫最后添上去的,而且是在林家和贾家结亲之后,才起的意,在此之前,虽然她和贞瑶的陪房没在府里担任什么重要职位,但也是当着差的,不过为了迎接贾敏,魏紫重新梳理一遍,把属于她们两个的人都给调了出去,就是为了遏制贾敏有可能往林家安插人手的举动,贾敏可不就撞上了嘛林海却不知魏紫这一行为的针对性,或许他是知道了故意装不知道,总之,他就认为贾敏不如贞瑶,贾敏做什么,他都会先往坏处想,还是要怪贾敏给他的第一印象,若是贾敏知道,她当初为嫁给林海耍的小手段,成了林海一直不待见她的诱因,不知会不会后悔?
贞瑶是这个时代一个普通的女人,婚前也曾期盼过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不过因为她形象好,她的小心思林海和魏紫又不知道,所以,虽然她也有缺点,也犯过错,大家都能原谅,过后仍认为她是个好的,但是贾敏就比较可怜,她同样是一个普通小女人,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嫁了人,她也是真心想要和丈夫好好过日子,虽然有些小私心,却也是人之常情,且并未做什么有损夫家利益的事,却因为开始时没有开个好头,后面做什么都被林海误解为另有心思,从这一点上来说,她真的挺亏的。
死人永远比活人美好,只要有贞瑶对比着,贾敏做得再好,也是天经地义,但是她但凡哪一点做错,甚至仅仅是不够好,都立马就会被人拎出来说事,这就是后来者的悲哀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无题
时间不紧不慢的走着,贾敏也在日复一日的磨合中,渐渐融入林家的氛围中来,言行举止慢慢变得符合林家形象,虽然骨子里仍是那个傲气的女子,最少表面上多了几分通达干练,魏紫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觉得她虽称不上长袖善舞,出门应酬却也不会得罪人,因此,渐渐就不再出面,只让她代表林家进行交际,自己落得清闲。
林海最初的考虑是正确的,直郡王对他属意的女子嫁给别人,心里是有火气,但他性情直爽,却不代表真就是傻蛋,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和他皇阿玛看重的朝臣过不去。
林海如今的身份倒是挺符合魏紫的期望的,属于那种有利用价值,值得拉拢,但真拉拢不到也不用担心站在自己敌对面、保持友好比撕破脸更符合利益的那种人,而且,他还是胤禛的大舅哥,身上基本上被贴了四爷党的标签,不过胤禛是太子党,他间接也会被划归到太子那一边去,因此,太子看在胤禛的面子上,会对他回护一二,别人又因为他是编外人员,不会把他列为主要打击对象,日子再夹缝中过的挺滋润。
不过朝中形势并不平静,康熙这几年卯足劲儿的折腾,又是开办新学,又是改革兵制,又是重视工匠,又是整顿内务府,可谓花样百出,别人一头雾水,但是魏紫听着却很耳熟,特像是穿越男们的经典套路,走的是科技强国路线,让她不禁怀疑,难道老康也半路被人穿了?
不能怪魏紫想象力太丰富,实在是康熙这些年变得不是一点半点,仔细想想,好像是从三十年开始的?魏紫只能猜测,因为从这一年开始,宫里几乎没有进过新人,也没有任何一位皇子皇女出生虽然十几年过去,魏紫的许多记忆已经不大清晰,但她还记得,康熙可是很能生的,好像五六十岁的时候还得了个儿子,最后,他的儿子们有排行的都二十多个,但是现在,却只有十四个,宫里最小的孩子还是二十七年出的十四皇子,呃,不对,最小的孩子是十三皇子的胞妹皇十三女,生于三十年元月。
魏紫记得,一废太子的导火索是十八皇子的死,如今连十五皇子都没出生,十八皇子更是不知被蝴蝶到哪个时空去了,历史已经转了这么大一个弯,太子应该不会被废了吧?
不过,这也不是魏紫能管的事,她也只是闲暇时当八卦听听,不管朝中怎么样竞争,只要不影响到她的家人就好,她就能安心看戏。
和魏紫的闲适比起来,林家另一个女主人可没这么轻松,她倒是一心扑在林海身上,听着外面的事,生怕连累的林海头上,而且她本来就有些心思重多思虑,这样一来,更显得精神不济,连着病了两场,也强撑着不让人知道。
林家又进了一笔意外之财,而且是一笔魏紫本来已经放弃的财富。
孟林去解决那座小山包的问题,连过年时都没回来,好在孟润姐弟对他的萍踪浪迹早已适应,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若是换个脆弱点的小孩儿,只怕还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呢。
不过孟林的忙碌没有白费,他师兄带着几百号人过去,是真有文的不成来武的的打算,甚至他门下的几个人,已经和守在那里的女弟子们比了几次武,当然女弟子们输多赢少,但人家意志坚定,坚决不肯退让半步。
孟林赶去之后,先去找他师兄讲道理,可惜师兄不听,无奈又去找外援,真拉了支小规模军队过来,成日在附近活动,他师兄脑子还没被财宝糊住,知道自己没资本和朝廷对着干,又不肯死心,只是让大部分人先回去,他仍带了二三十人在庄子里住着,想要另辟蹊径。
嗯,孟林和他师兄之间的攻防究竟如何,孟林不肯说,魏紫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最后叶师兄没办法,使出美男计一招来,别误会,不是他冲孟林使,而是他带来的二三十个青年俊杰们,对着庄子里的各位师姐师妹们使。
叶师兄想的很美好,只要他的人把山庄里的人都娶到手,那地皮呀山头啊,还不都是他的,可惜,计是好计,就是用的太晚,山庄里的女孩儿们如今看到他们就像看杀父仇人,哪里会产生爱恋爱慕等等感情,他们想冲人家放电,人家却只想冲他们放狗。
折腾到最后,叶师兄再也无计可施,只能带着人回去,而孟林为了防止他卷土重来,取得山庄里女孩儿们同意之后,把山头送给帮他的那位军官,让他也能立个功什么的,不过在此之前,他先带着人到山上跑了一圈,办了不少宝石原矿回来,其中一半变卖了,加上卖山头得来的银两,都分给那些女孩儿们,也省得她们日后还要为生计奔波,另一半则毫不客气的运回京城,知道魏紫喜欢宝石,大半都给她送了来,自己只留了三分之一,当做给孟润积攥的嫁妆,还让魏紫好一阵取笑,说他总算记得些为人父的责任。
孟林倒是不在意,还说自己一个大男人粗心大意,干脆把给两个孩子准备嫁妆聘礼的事推给魏紫,魏紫想起自己当年拿了孟林不少好东西,如今为他的孩子做些事,也是理所应当,而且,她也是真挺喜欢孟润和孟凡这一对乖巧上进的姐弟的。
不过孟林还另有感慨,他如今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身上却多了几分看透世事的沧桑,说到他原来心心念念的师兄,如今却再没有当初那些情愫,反倒有些为他可怜的意思。
“原本的师兄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人,心不染俗物,一心钻研武学,如今却营营苟苟,和一般市侩俗人无二,到现在连个家都没有,看着身边众人环绕,真心待他的又有几个?时间真是可怕,能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孟林感叹的说。
魏紫惊讶:“你师兄还没成家?你不是说他早就订了亲吗,人家姑娘家就不着急?”她可是记得很清楚呢,当初之所以遇上孟林,就是因为叶师兄的未婚妻同学醋意大发,心狠手辣。
孟林愣了愣,恍然笑道:“我没跟你说吗?师兄的未婚妻早几年在一次争斗中受了伤,后来医治无效,早去世了,师兄也没有再找,一直这么单着。”
林海忽然插一句:“先生你不是一直也没找?”
孟林又是一愣,然后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大笑道:“如海想什么呢?我早就想开了,不该我的不去强求,单身也只是因为没有遇到合适的,我又不像有些人,明明不喜欢人家,还要娶回家摆着当装饰,那不是害人害己吗?”
这次轮到林海变脸:“先生此言差矣,你不是那人,又怎么知道别人不愿意做装饰?我不过是顺应他们的心思而已,是她主动要进林家,不是我求来的,何来害人之说?”
孟林也不恼,仍是笑着说:“如海做了几年官,这心眼是越来越多了,我不过随口一说,你都能联想到自己身上,也不怕想太多未老先衰喂,你也不管管你儿子,当心他变秃顶”
魏紫以前常打趣孟林聪明绝顶,就是聪明的秃顶的意思,现在却被他用在林海身上,魏紫故作愁眉苦脸状,叹道:“我倒是想管,可惜管不了啊,你没听过一句话:儿大不由娘啊”
饶是林海这几年练出来的脸皮,此时都有些发红,忙喝了半杯茶,干咳几声,弱弱的转移话题,每当他老娘和先生联手取笑他时,他都有种遁走的冲动,好在这种时候不多。
玩笑归玩笑,魏紫其实也很担心孟林对他师兄的感情死灰复燃,要知道,从孟林的描述来看,叶师兄是越来越功利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