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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哲羞愤地下意识抬起左脚就踹,却被一把拉住抬起,握着脚踝的地方不松手,然后从小腿肚上某一点开始,某人的嘴唇几乎是摩挲着前行,舌尖在膝盖上画圈。吴哲不间断地颤抖,他知道身体上那诡异的敏感点彻底出卖了自己,完全不同于袁朗触摸他身体别处所做出的反应,和之前袁朗用手指磨蹭他体内腺 体不一样的激烈快意在全身横行,头皮过电一般的高压快感让后背绷得发紧,脸早就红了,身体却因为袁朗在舔弄着他的小腿上下而全面泛红。
刚才还颇为清晰的声音再次传出来,可这一次吴哲根本听不清楚袁朗到底说了什么,太过刺激的感觉甚至让他产生了莫名的羞愧。可又因为这种感觉恨不能扯住袁朗的脑袋让他再快一点。
袁朗看着他完全放弃控制自我意识由他做为,一边强烈地刺激他身后那一点,一边曲起他的腿继续用温润的唇润湿小腿上的肌肤。扭曲腿部的动作让吴哲某处肌肉骤然收缩,袁朗因为注意力大半都在吴哲的小腿上,差点因为这一下提前高 潮,低声发出似笑非笑的一声之后他终于放开了吴哲的左腿,继而用双手把他的双腿压成了V字按向车前盖,动作在瞬间完成的时候前倾,唇舌不断搅动对方的口腔,上下刺激加剧,两个人的释放在袁朗越来越猛烈的冲刺之后终于到来。
吴哲差点喘不过气,他有过性 爱,可是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车库里的一切在那一刻完全消失,包括外面的雨声,还有汽油的味道,浑身上下全部都是一个人的强大却隐忍的气息,温柔的吻一如既往地落了下来,吴哲听到袁朗用他那魅惑至死的声调轻轻地哼起一首英文歌:
Some day; when I'm awfully low;
When the world is cold;
I will feel a glow just thinking of you。
And the way you look tonight。
他轻轻地笑了。
Chapter 14
吴哲那天被袁朗拿衣服包裹起来的时候几乎失去了知觉,外面的雨一直在下,好像北京城很久没有这样下过雨了干脆放肆一次。
袁朗用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件大雨衣把他裹了个严实,吴哲宁死也不愿意被公主抱,挣扎着死活都要两脚粘地走回去,袁朗无奈之后再无奈,折中的方法是半抱半拖着吴哲回了二层小楼。
进到屋子的一刻吴哲再也撑不住马上就软了下去,袁朗这次暴君一样根本不顾他的强烈抗议抗着人就上了楼。吴哲躺在床上叫:“TMD我将来不是被你做 死就是被你气死。”
袁朗笑嘻嘻去浴室放热水,吴哲后来整个人浸泡在浴缸里的时候好像忽然想起来似的:“凭什么就得你在上面?”
袁朗丝毫不掩饰自己在调戏人的意图,上手就捏了一把吴哲的腰,“因为我没有腰伤。如果你能用这里连续小幅度抖动一个小时以上,我就让你在上面。”
吴哲恨不得当场用眼睛杀人。
事后袁朗拥着吴哲一同倒在床上,他拉着吴哲的手腕轻轻用唇碰,吴哲则是拿手指点着某人前胸的外科手术伤痕,袁朗看他,“精神这么好,早知道我就再来一次了。”
吴哲飞出一记眼刀,“疼吗?”手指还在袁朗胸口打转。
“手术有用麻醉的,吴先生。”
吴哲的思维变化之快一向让袁朗难以适应,果然下面一句话就换成了和上一个话题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内容。“我曾经有过一个爱人。”
袁朗嗯了一声让他继续。
吴哲继续不下去了,袁朗低头看他,“头疼?”
“我……刚才在你床头柜找东西的时候看到很多安眠药。”袁朗试探性地问。
吴哲和他拉开距离,“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有段时间要靠药物才能睡着,你会不会觉得我这男人很没用?”
“要比吃过的药的话,我觉得我术后康复时期用的那些是你的好几倍。”
吴哲被逗笑了,好像整个人又放松下来,故意去搂袁朗的腰,“有没有人说过你声音很好听?”
袁朗一愣,摇头。
吴哲嗤笑,袁朗无奈,“我打赌你这脑袋瓜里现在肯定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打什么赌?我自己想的事情我再不清楚还了得?自己知道的话怎么和你赌?”
袁朗窃笑,“你看,你要是没乱想,肯定当场答应下来让我难看。现在这么说,就是刚才一定在想什么银河外仙女星座上的事情。”
吴哲被他堵了话头,哼一声,抽出手一个人仰卧看天花板,薄被盖在身上不够,使劲从袁朗那边往自己这里抽。袁朗等到他把被子都抽过去,一跃而起压到他身上,“小子你玩大了吧?再来一轮我可没信心还那么温柔,要死要活你发个话,我保证不让你后悔。”
吴哲赶忙求饶,“腰!我的腰!TMD你找死,快给小爷下去!”
袁朗其实很小心根本没有压到他,吴哲瞪了一眼非常不情愿地把被子分了一半出去,无奈某人脸皮厚到赛车轮胎立即得寸进尺钻进被窝大手一挥把他搂到怀里。
吴哲感觉好多年没有这样安心的时候,加上一夜折腾下来早就乏了便要沉沉睡过去,临睡前呢喃着说:“你的声音,听的人会像被溶到热水里的咖啡粉末,我就看着看着,一大块化了,一点一点往下塌陷……”
袁朗叹口气,听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抱紧怀里的人。
外面的天已经发亮,雨停了。
这一年Moto GP的比赛还剩下三场。最后一场德国站,吴哲终于站上最高领奖台,虽然个人积分排名是第六,但是他的成绩已经成为了车队的骄傲。
袁朗陪他在德国疯了三天之后回国,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把吴哲拎去医院按在床上。齐桓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大大小小能做的检查都做了,然后让袁朗和吴哲在一间诊室内等,他去取今天能出来结果的化验单子。
吴哲从那张窄窄的床上爬起来,袁朗靠着他坐下,帮他把衬衫和羊绒衫穿好,忽然一笑,吴哲斜眼瞥他,“你又不怀好意了。”
袁朗歪头看他,“哎,吴哲,是不是昨晚我没伺候好你啊,今天对我意见这么大。”
吴哲无语,憋了半天才说,“我昨天说你什么来着?”
“……我忘了。”
“衣冠Qin兽,穿上衣服是衣冠,脱下衣服就是Qin兽。”
袁朗哈哈笑,附在他耳边:“你有没有想过在医院里做会很刺激?”
吴哲唰地脸红,正巧齐桓推门进来,看到吴哲的样子也有点忍俊不禁,拿着一叠单子给袁朗,“喏,出结果的这些都没有问题。”然后他走到吴哲面前,嘿嘿笑了两声,“要不要再检查一下前 列 腺?”
不过说完这句齐桓就被袁朗一脚踹出去了。
晚上袁吴二人加上齐桓还有此时正在北京的成才一起聚餐,吴哲说在国外一两个月天天都在想京城的铜火锅,于是四个大男人杀去一家店。吴哲差不多一个人吃了七盘子羊肉,最后还要吃却被袁朗拉住了。剩下的时间只能靠喝啤酒来滥竽充数,然后就是瞪着袁朗把他的脑袋想象成猪头,还是被人打肿的那一种。
成才参演的音乐剧大成功,一个国内很有名气的导演相中这个剧本,打算拍成电影。他一个月以来都在练习唱歌跳舞外加瘦身减肥。
吴哲看他肉也没怎么多吃,一个劲儿往碗里夹蔬菜,“我觉得你挺好,怎么还要瘦啊?”
成才恨不得把脸摊平,“上镜胖三分,你现在看我刚刚好,镜头前可是一张大圆脸,导演说了,瘦不下来不要我。”
吴哲最怕不能吃好的,用悲痛的眼光看着成才,“兄弟,辛苦了!等电影拍完,哥带你吃好的喝好的!”
成才一把搂住吴哲,扮演执手相对泪眼状,“天下知我者吴哲也。”
袁朗正好喝完一杯酒,轻轻松松往桌子上把空杯那么一撂下,成才听啪一声就松了手,然后笑嘻嘻:“呃,吴哲你是职业运动员,要合理饮食,不能太随便,偶尔为之就得了,不要经常乱吃东西……”
齐桓端杯子冲吴哲说话:“这顿饭算我的,祝贺你今年德国站冠军。还有一个,也捎带着吧,可以上大银幕了,不容易,都要加油。最后祝贺袁朗同志顺利拿到本科学位,可喜可贺,哈哈哈。”
吴哲笑得恨不得在桌子上打滚,成才也憋了半天没憋住,只有齐桓坚持到最后端杯子一饮而尽,袁朗看着他倒满自己那杯酒,然后也端起来喝干了。
散的时候齐桓看成才走路连歪带斜的,就说送他到家。吴哲说想在外面走一走,袁朗就陪他压马路。
漫天的星斗似乎在冬季里格外耀眼,吴哲忽然笑起来,拉住袁朗的手。
Chapter 15
吴哲一年最闲不过是年底到年前这点时间,一般情况下春节一过他就要归队训练,经常是十五都没办法在家里过。这一年更不比平常时候,他去年成绩突飞猛进,车队新车研发议案早早提上日程,只等训练规定的日子一到他就要被立刻招回。
春节之前吴哲问袁朗要不要去他家吃饭,袁朗当时在自家厨房给吴哲煮鸡丝木耳粥,切好的细鸡肉丝刚下锅,闻了闻味道,“你妈你爸知道我的事情了?”
吴哲靠在厨房门上看他忙,他是一点厨房的事情都不会做。第一次袁朗下厨为了不显得自己太懒伸手抢着帮忙,可在他把一篮子鸡蛋全部摔碎在地上之后袁朗把此人踢出了厨房。
“知道我有个对象了吧……但不知道是你。”
袁朗有点想笑,“他们要知道我自从去了你家之后就一直在动你的歪脑筋,会不会把我扫地出门啊?”
吴哲想了会儿才回答,“我爸妈很早就知道我和那个人的事情了,也没把我怎么样。”
袁朗放好佐料,一扭头,“James?”
吴哲惊,“你怎么知道?”全副戒备的样子,好似被人侵犯到领地的却又在时刻观望对手实力的兽。
袁朗耸肩,这动作是和吴哲学的,“那次你被人下药……我听你说的。”
“我还说了什么?”
“只有这么个名字。我又不是傻子,听了也知道是个重要的人。”袁朗回头看看锅,然后顺时针搅了几下,觉得差不多了就关了火。“我让你不舒服了?”
吴哲又松懈下来,“不是。”
“那就准备吃饭吧。”袁朗拿碗盛粥,“微波炉里我热了虾,拿出来咱们开饭。”
吴哲听到虾就欢天喜地去拿了,袁朗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的决定是正月初四袁朗去吴家吃午饭,晚上吴哲去袁朗家过夜。
时间哗啦啦地往前赶,年一晃就到了,初四那天下了小雪,吴哲一早醒过来拉开窗帘看到外面地面微微发白,窗玻璃外层有霜,他哈口气上去,白花花一片。林冉敲门:“吴哲?”
“门没锁。”
林冉探头看儿子,发现已经醒了,“这么早?”
吴哲嘿嘿笑。
“不就是今天带人进门给爹妈看嘛,有什么好高兴的。”
吴哲摇头不说,林冉也就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等到上午十点有人按响吴家门铃的时候林冉抢先要去开门,结果发现袁朗捧了一捧郁金香站在门外,包装纸是浅绿,映衬着橙色的花朵格外娇艳。
吴哲在门厅看TA妈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林冉一巴掌拍在他头顶,“笑什么笑!下次再玩一这套,看我怎么收拾你!”
吴哲吐着舌头接过袁朗手里的东西,林冉颇为尴尬地看着袁朗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教授,我觉得我有自信不会让今天的情况有第二次。”
林冉笑了,让袁朗进门来。
吴家父母虽然对此事颇为意外,可也没给袁朗什么难堪。加上他讲话深浅有度,不会开过份的玩笑,也不会让饭桌冷场,这一餐饭吃得倒也可以。吴哲饭后去厨房看TA妈收拾,“没生气吧?”
林冉白他一眼,“没有。就是意外了点,我真没看出来他对你有意思。”
吴哲心道他要能让别人看出来自己什么意思,也要他愿意才行。林冉又说,“袁朗这孩子样样都好,可就是这样样都好,让我觉得……”
“妈。”吴哲轻轻唤一声,林冉止住了,“算了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插手。只是你要记得别太依赖人家。”
吴哲苦着脸,“我好歹二十八了。”
下午吴哲和父母解释之后就和袁朗一同离开,出租车上两个人坐在后排许久不说话,临到下车前吴哲忽然说:“他们想和你谈谈。”
袁朗等到司机开到目的地下了车才说:“行啊,没问题。”
吴哲跟着他上楼,然后问:“你的父母呢?他们知道你是……”
袁朗忽然回头看他,然后嘴唇上挑,明显不是笑容,“我妈大概永远没机会知道了。”
“……对不起。我,从未听你提过。”
袁朗一摆手,“是我从来没说过,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父亲现居西安,我们没有具体谈论过这个问题,不过我想他多少也能看出来。至少我这个年纪还不结婚,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吴哲不语,袁朗指了指浴室,“我洗个澡,然后我们晚上出去吃饭,我在一家餐厅订好位置了。”
吴哲点头,“我看会儿电视。”
袁朗家中只有公共频道,他不会花钱在付费节目上,吴哲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