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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多不容易?
只要我们肯施以援手,就有可能拯救他们的性命,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犹豫的?
不知是我的思想太简单,还是其它人太过冷漠,半晌后,那个看起来挺憨厚的大个子憋出了一句:“还是算了,这事儿跟咱们没关系。”
大伯也挺忧心的,但他不像我这么没顾虑,因此一直没开口,鬼魂陈闻言,眉头逐渐皱在一起,看了看周围黑压压的环境,又看了看那个死去的年轻向导,最后嘴一抿,冷冷道:“救人。”
我惊了,忍不住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但毛老五的表现证明,我听到的消息是真的,毛老五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道:“什么?老大,我们跟着你,可不是来送死的,那帮人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没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和生命,要不是上面的命令……”
他话没说完,鬼魂陈眼光一寒,目光凌厉的射向他,仿佛他再敢说下去,就会被鬼魂陈的小陈飞刀射穿喉咙一样,毛老五一时也禁了声。
这时,只听鬼魂陈冷冷道:“不想去的可以不去,要去的拿上装备跟我走。”说完,率先顺着林子的脚印钻了进去。
我一看,立刻精神大振,朝着毛老五伸出手,道:“听到没,你们老大让我们拿装备。”
毛老五瞠目结舌,脸色黑了下来,看着鬼魂陈离去的方向,从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紧接着,卸下枪支交给我,在交枪的时候,他突然朝我笑了一下,说道:“这年头,好心是没有好报的,小子,你可别后悔。”说完,将自己背后背着的长枪扔给我。
紧接着,大伯和王哥也朝着剩下的格斗兵和大个子伸出手,很快,装备转移到我们三人身上,我们也顾不得多说,连忙打着手电筒追了上去。
在昏暗的旅人蕉树林里,钻了才没多久,前方就响起了枪声,我没有王老五等人那么牛逼,光听声音,就能听出枪支是民用还是军用的,枪声在我耳里,都是一个样儿,因此我也无法从声音上辨别出开枪的到底是谁。
但很快,我们就到了枪战的地方,一靠近这块地方,连大伯的脸色都变了。
只见灯光昏暗的旅人蕉丛林里,杨博士等人背靠着背,一人手里拿着一把长枪,这种枪可以连发、点射,但不能扫射,攻击力不大,他们每个人脸上几乎都溅了血,脸色在血液的掩盖下而显得有些扭曲。
而周围却并没有看见黑嘴蜥的影子,反倒是附近的旅人蕉,全都簌簌发抖,仿佛有什么在爬动一样,杨博士等人的目光,就这样紧紧注视着周围的旅人蕉树,仿佛里面藏着什么怪物。
而鬼魂陈就在我们前方,他并没有冲到杨博士等人的身边,而是就此停住脚,抬枪做了个瞄准的姿势。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听砰的一声枪响,鬼魂陈手里的枪一抖,随后从杨博士等人的身后,一颗巨大的旅人蕉上,掉下来一只足有成人大小的黑嘴蜥。
那条黑嘴蜥明显中了枪,头部直流鲜血,在地上像蚯蚓一样弹来弹去,但很快就不动弹了。
杨博士等人一见我们到了,顿时就像见了红军一样,脸色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们也不多说废话,也摸清了黑嘴蜥的底细,估计这些东西全都躲在周围的旅人蕉树上,等着随时偷袭我们,于是我们也不瞄准了,哪棵树在动,就朝着哪棵树放枪,形成了两股作战力。
然后,就在我准备放枪的时候,枪盒子里却传来了如同卡弹一样的声音。
我没反应过来,心说难道枪出了问题?于是又朝着一棵抖动的旅人蕉叶丛里放了第二枪,但依旧是如同卡弹一样的声音,我怕再开下去会爆膛,连忙去退弹匣,准备临时检查,结果这一退,我顿时傻眼了,因为弹匣里面,竟然是空的!
我几乎立刻就想起了毛老五将枪支交给我时,露出的那个奇异的表情,霎时间什么都明白了,那小子肯定是在给我枪支的时候故意动过手脚,对于他们这些玩惯了枪子的人来说,将手躲在后面,不动声色的卸了弹匣里的子弹,实在是太简单了,而我……我当时竟然都没有检查一下!
但现在知道也晚了。
王哥、大伯、鬼魂陈,外加我,我们四人形成了一道弧形的包围圈。原本的格局,是黑嘴蜥包围杨博士等人,而随着我们的加入,就变成我们包围黑嘴蜥,从外围攻击,而杨博士等人从里面攻击。
我们这边虽然只有三个人,但火力比较猛,鬼魂陈玩枪的手段自然不用说,王哥也是在山里经常使用枪支打猎的,枪法也相当准,至于大伯,大伯可以忽略不计,他跟我差不多,完全是来凑数的,只不过偶尔也能命中一下。
由于我们这边火力太猛,很快就把黑嘴蜥给惹毛了,这些东西原本处于旅人蕉上方的叶丛里,十分被动,这下为了反抗,一个个从树上嗖的爬下来,全部汇聚到了地上。
按理说这样本来应该更好打才对,但这些黑嘴蜥居然十分聪明,它们不正面下来,而是从旅人蕉的反面爬下去,黑暗中哪里能看清这些东西究竟去了哪里,等我们反应过来不对劲儿时,已经被反包围了!
这一次,黑嘴蜥围城了一个大圆,将我们与杨博士的人马都围困到了一起,为了避免从身后被偷袭,我们一行人只能背靠背作战。
我的右手边是鬼魂陈,左手边是杨博士等人,相对之下,杨博士等人的枪支装备略逊一筹,再加上都是文人,完全不会舞刀弄枪,因此靠左手边的防御圈比较薄弱,这些黑嘴蜥竟然像是成了精一样,专挑我们薄弱的位置下手,故意攻击杨博士等人,而鬼魂陈和王哥那边也有不怕死的黑嘴蜥,根本无法分开神来帮我们,一时间,几乎是人人可危。
但最最危急的却是我。
因为这些黑嘴蜥很快就发现,我没有攻击力,确切的说,我现在手上只拿着一把空枪,从头到尾没有射击过,因此有两只黑嘴蜥蜴,已经在昏暗的视线中,慢慢调整自己的位置,对准了我,看来是准备挑软柿子下手。
鬼魂陈看不下去了,分神道:“别愣着,开枪!”这时候,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到听不出有什么害怕的情绪,但我却是欲哭无泪了,道:“我倒是想开枪,但这枪是空的,一颗子弹都没有!”
鬼魂陈露出惊讶的表情,神情顿时变得极为阴冷,但他变脸比翻书还快,下一刻又恢复正常,身体突然一侧身,将我往后面一挤,紧接着,我便被挤进了众人背后的包围圈里,这里恰好是最安全的地方。
包围圈顿时缩小了,其它人受到的攻击更加密集起来,这些黑蜥蜴主要的攻击武器就是爪子与嘴,被抓一下或者被咬一口,都很有可能致命,而且它们皮糙肉厚,好几枪下去,也不见得能弄死一只。
我们的火力虽然暂时比较充足,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因为子弹总有耗光的时候,我们此刻,只是勉强靠子弹阻止黑嘴蜥靠近,一但子弹耗尽,这些东西就会毫不留情的扑上来,将我们撕碎。
该怎么办?
我站在安全的包围圈里喘息,目光不经意的看见杨博士布满血水与汗水的脸,一时间心里很难受,连一个文人女子都在战斗,我现在却只能躲着!
可如今,我手里并没有子弹,出去根本无法帮到任何忙。难道我就要这样一直躲着?
等到子弹耗光?
不、这样做,祖师爷都会鄙视我的!
我喘了喘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逼迫自己尽快想主意。
说实话,我很意外鬼魂陈刚才的举动,在我的印象中,不仅我厌恶他,他也同样厌恶我,但刚才他把我挤入包围圈里的动作,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都确确实实保护了我,否则我一个没有枪支的普通人,恐怕早就完蛋了。
就在我逼迫自己想办法时,杨博士声音嘶哑,艰难的说道:“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是我们连累你们了!”
第十五章失散
那个叫马选的年轻学生,之前还挺傲的,但现在的表现比我还不如,开枪的手都在抖,双腿几乎在打颤,杨博士刚说完,便听他道:“我不想死,肚子会被咬烂的,太可怕了!”
郝教授虽然年老,但老年人见过的世面比较多,此刻到极为镇定,一边点射,一边道:“黑嘴蜥的中枢神经在两眼的额头之间,大家尽量节约子弹,瞄准位置,只打两眼之间,咱们先攻出一个薄弱的部位再逃跑。”
郝教授说完,鬼魂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将自己的枪支交给了我,道:“你打掩护。”
把枪交给我,那他自己怎么办?
此刻情况危急,我即便是想问也没时间了,便按照鬼魂陈说的打起了掩护,即专门盯一些伺机而动的漏网之鱼,此刻情况复杂,众人难免会有所遗漏,万一被哪知黑嘴蜥钻了空子,贴身上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找准了面朝沙漠的方位,开始一个劲儿猛攻,而且有了郝教授的指导,在没有浪费枪子的情况下,很快杀出了一片薄弱带,一行人开始朝着那个方位移动。
而鬼魂陈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要将枪交给我了,因为他手上出现了一排银色的小飞刀,速度又快又准,几乎全都扎进了黑嘴蜥的中枢神经处,最阴毒的是,飞刀没有子弹的杀伤力大,子弹打上去,直接穿过黑嘴蜥的头盖骨,将黑嘴蜥给击毙,而飞刀却没有那个力道,只刚好扎在外面,斩断了黑嘴蜥的中枢神经,却又不致命,相当于被鬼魂陈飞刀射过的黑嘴蜥,全都瘫痪了。
在动物界,瘫痪不就等于等死吗?
这招可太阴毒了。
很快,我们杀出了一个包围圈,而此时,周围的黑嘴蜥尸体外加瘫患者,至少也有十来头,这些东西皮糙肉厚,很多受了伤却并没有死,反而凶性更大,但我们的实力摆在这里,黑嘴蜥也知道到嘴的肥肉恐怕吃不到了,不少都慢慢后退,隐入了黑暗中,而只剩下极小部分受了伤,发了狂的黑嘴蜥,对我们穷追不舍。
这东西体型大,在地面本来是很好射杀的,只可惜现在正是黑夜,再加上旅人蕉扇叶一样的造型,黑嘴蜥将黄澄澄的眼睛一闭,我们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哪里能提什么瞄准。
很快,所有人的体力便见分晓了,跑在最前面的是郝教授的两个学生,两人搀扶着郝教授当先逃命,紧跟在他们后面的是杨博士,别看是个女人,魄力却不小,跑起路来十分有劲儿,紧接着便是大伯,剩下垫后的是我、鬼魂陈以及王哥。王哥枪法好,鬼魂陈飞刀无敌,两人边打边跑,阻挡剩下一部分比较疯狂的黑嘴蜥,而我虽然枪法不好,但这时候也勉强算是一大劳动力,便牟足了子弹打,瞎猫碰上死耗子,也能干掉两只。
剩下这一批比之前更难对付,它们都是杀红了眼的动物,根本没有害怕一说,除非把它打死,否则它就不会停下追击的脚步,因此即便我们一直在战斗,但到后来,黑嘴蜥已经留我们越来越近,加之林中漆黑,难以辨别路径,更加影响了我们的速度,因此等我回过神来时,杨博士一批人已经跑了个没影儿。
大伯到底上了年纪,气喘的厉害,眼见已经落在后面,离他最近的黑嘴蜥,几乎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我吓的魂儿都飞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立刻一边开枪,一边对王哥吼道:“你带大伯先走,听我的!”
大伯气喘吁吁道:“不行了,我记得王重阳留下的古医术里,还……还有一招叫‘驱物’,据说可以号令山里的动物。”我一听,顿时急的眼睛都红了,心说我滴个大伯耶,既然有这手段,怎么不早点儿使出来?
谁知没等我问,大伯又边跑边喘道:“可、可惜,我还没学会。”
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王哥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只说了一句:“你带师父走。”
我急了,一边跑一边道:“哥唉,这时候你就别迂腐了!这黑林子我连路都分不清楚,哪里有你懂经验,你先带大伯到安全地带,摆脱了这些玩意儿,我们再循着线索来追你。”
王哥一听,估计也知道我说的没错,像木乃伊一样的头点了点,立刻停止放枪,拽着大伯就往前跑,只剩下我和鬼魂陈。
我让王哥带着大伯先跑,其实相当于给鬼魂陈踢掉了一个帮手,我不知道鬼魂陈会不会一怒之下宰了我,但现在这种情况,不是敌死就是我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王哥一走,主要的劳力就成了鬼魂陈,好在他手里的飞刀分为两种,一种是带钢丝的,一种是不带钢丝的,有些还可以二次利用,到不至于能源枯竭,我一边跑一边放暗枪,别的没长进,枪法到还真长进了。
然而,一切的变故都来的很突然,我们正一边抵抗,一边狼狈逃跑时,我身边的鬼魂陈,却突然消失了!
不错,前一刻他还在我的视线里,后一刻,他就消失了。
我傻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