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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药在鬼魂陈手里。于是深深吸了口气,道:“您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鬼魂陈也不客气,慢吞吞的说道:“转魂镜在你们手里?”
我虽然心知他会问这个问题,但真到他说出来时,却依旧不知该怎么回答。大伯说过,不管什么人问,都咬死了不知道。一但承认,小黄狗会变成我们的敌人,而且,根据陈炎当年的手段来看,鬼魂陈也很可能灭口。
我是精神病医生,自然修过心理学,一个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神往往会出现问题,于是我直视着鬼魂陈,镇定道:“没有,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就不知道转魂镜这个东西。”顿了顿,为了取信鬼魂陈,我又道:“和你们失散时,我曾经问过大伯这方面的事情,大伯说这都是误会,我爷爷当年就是被误会死的。你与其将经历放在我们孙家身上,不如放在乌财的身上,我不骗你。”
说谎话的最高境界,是说出来之后,自己都相信了。
我第一次说的这么镇定,这么信誓旦旦。鬼魂陈果然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判断我说的话,但他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自然不会因为我的一番话就相信,但也算打消了他的顾虑,鬼魂陈于是走到了大伯等人旁边。
我原本以为,他会拿出麻醉药一类的东西,但我没想到,鬼魂陈手一抖,手上竟然多了四张符纸。
那是四张朱红色打底的符纸,上面画着黄色的符文,和一般电视里见到的符纸很不一样,我心想,难道鬼魂陈又要用痛苦转移的老招数?
现在我们三个人中,最适合做痛苦转移的岂不只剩下我?
天呐,那会疼死的。
但显然,我低估了鬼魂陈的能力,他不知做了什么手脚,四张符纸看似被他随手一扔,但离奇的是,符纸似乎有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拖着,飘飘荡荡的停在了大伯等人的额头。
紧接着,鬼魂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食指快速在每张符纸上点了一下,符纸上方立刻出现了一个血指印,没等我反应过来,小黄狗猛的倒抽一口凉气,道:“他们都断气了!”
不会吧?
我一呆,再也顾不得看鬼魂陈的奇怪举动,连忙爬到离我最近的许达昌旁边,立刻伸手摸他脖子旁边的大动脉,那里……已经停止了跳动。
不、不可能。
我又顺着摸下去,杨博士、大伯、郝教授。
他们的血脉跳动,竟然都停止了。
四个人……同时死亡?
不可能,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看向鬼魂陈的符纸,下意识的想伸手将它们撕下来,然而就在这时,鬼魂陈抬手掐住我的手腕,冷冷道:“如果想他们死,你就撕。”
“什么意思?”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厉害。
鬼魂陈道:“只是假死,血液流速降到最低,但不会出现尸斑,这样,他们才感觉不到疼痛。”说着,鬼魂陈打开了自己的装备包,拿出自己的药品,我一看,他的麻醉药,果然也打碎了,这该死的制造商!
小黄狗明白过来后,立刻开始进行手术,他跟大伯学习的是中医,不过大伯一向是这样说的,他说:凡是能救人的医术,就是好医术,西医虽然比较短浅,但西方人民能依靠西医渡过这么多年,说明它是有很大的可取之处的。因此,大伯近二十多年,也开始涉猎西医,因此小黄狗自然也学了不少,不得不承认,在急救方面,西医占据很大优势。
这场手术持续了很长时间,至少也有两个钟头,期间,我们没有人说话,而大伯四人,果然也如同死人一样,任凭小黄狗怎么动刀子,都一动不动,如果道医的这一招能流传开来,那麻醉药的制造商们,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我在一边紧张的看着,虽然场面鲜血淋淋,但也算习惯了,做完这一切,小黄狗也没有多余的水洗手,他在自己身上擦了两把,便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边抽边道:“咱们应该好好的谈一谈。”
我正想开口,小黄狗对我说道:“不是说你,你可以去一边儿呆着。”
我噎了一下,靠着柱子坐下,不再出声。
这时,便听小黄狗对鬼魂陈说道:“我斗不过你,从一开始,我也没想和你斗。”
鬼魂陈淡淡的盯着小黄狗,没有开口。
“咱们来做个交易吧。”小黄狗道:“现在,你手里有一份,我手里有一份,至于秦岭那一份,要么就是被乌财弄走了,要么就是在他手里。”小黄狗指了指我,我连忙道:“都说了,不再我这里。”
小黄狗道:“有没有在你那里,不是你说了算。”
“妈的。”我骂了句,不再吭声,这时候说什么也没用,我算是明白了,没有实力,就没有话语权。
小黄狗接着道:“这样一来,有三面转魂镜都有下落了,只剩下最后一面。”
我暗道:所谓的最后一面,没准儿就是我大伯手里那一份。
之所以事情会如此复杂,最关键的原因,就是谁也不知道秦岭的那一份落在了谁手里。
一但搞清楚这个原因,那消失的第四份,也就水落石出了。
小黄狗说完,鬼魂陈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抿了抿唇,道:“不在我手里。”
“什么?”小黄狗皱眉。
鬼魂陈又道:“这里的这一份,我没有拿到。”
小黄狗脸色一变,似乎想骂人,但他强行忍住了,只说道:“你的手下可是告诉我们,在那个大殿的天顶上,你分明是拿了那个东西,所以才会引出那个怪物。”
第六十九章成熟的定义
看来小黄狗似乎也遇到三角眼所说的那个怪物了,因此他脸色有瞬间的僵硬,我想起他和鬼魂陈刚才互相放黑枪的场面,估计是将对方误当成怪物了。
鬼魂陈道:“他是个疯子,疯子的话你也信?”顿了顿,他又道:“这座神殿里,还有一个神秘人,东西被他先一步取走了。”
“神秘人?”小黄狗冷笑一声,道:“你不会当我是傻子吧?现在所有人都在这里了,不在这里的人都已经死了,还有谁?”说道这里,小黄狗突然一皱眉,看向我道:“你的跟班去哪儿了?”
跟班儿?
我怒了,道:“王哥是我兄弟,不是我的跟班,你他妈少挑拨离间。”
“OK。”小黄狗比了个投降的手势,道:“说到这儿,唯一失踪的人,就只有那个丑八怪了,难不成你说的神秘人是他?”
对于小黄狗的说辞,我觉得很不中听,这两人,明显是怀疑到王哥身上了,但王哥怎么可能和转魂镜扯上关系?在我心里,王哥可是个老实人。
紧接着,小黄狗便就王哥的事情和鬼魂陈讨论起来,其中的某些猜测,实在是让人不堪入耳,我便懒得听下去,转头去查看大伯等人的状况,几人呼吸沉稳,伤口也处理的比较妥善,生命体征也安定下来。
只不过,如今的情况,是不适合再进行移动的,最好的方法,是原地休息至少两天的时间才行,否则一但动弹,缝线的伤口就会重新皲裂开来,到时候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紧接着,我便查看了一下自己所拥有的食物,食物还比较充分,只是水彻底断了,几乎所有的水,都用在清洗伤口上面了,小黄狗自己的水也贡献了出来,唯一还剩下水源的,只有鬼魂陈,但只剩下小半袋,估计他自己一个人喝都不够。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即便找到出口,也没有回程的希望,先不说大伯等人能不能移动,即便在这里忍着饥渴待两天,等他们能动弹了,我们出了沙漠后,至少有整整五天的行程,这五天我们喝什么?
想到这儿,我一颗心沉了下来,开始思考可行的办法,而小黄狗,还在和鬼魂陈讨论那个神秘人,我打断二人,道:“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你们现在讨论这些有什么用,咱们没有水了。”
小黄狗看了我一眼,敲了敲手指道:“有水的,外面还有人接应咱们,你放心,既然是我带你进来的,就一定安全带你出去。”
安全带我出去?
我干笑一声,谁他妈把我打晕的?
如果我没有遇到大伯他们,不了解蛊虫机关的情况,恐怕早就被某个不知名的机关,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对于小黄狗的话,我现在是一句话都不信,只不过他所说的接应人员,不出所料,应该是厚脸皮。
当时我们三人的队伍,一共准备了五只骆驼,多余的两只骆驼上,驮了满满的装备,小黄狗现在所背负的,明显只是其中一个,根据我的记忆,至少还有三包装备在外面。
这么一想,我立刻精神大振,对小黄狗说道:“这样再好不过了,现在郝教授他们还不能移动,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鬼魂陈和小黄狗对视一眼,突然,鬼魂陈问我:“你觉得那个神秘人会是谁?”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分析道:“那个人,肯定是我们三拨人中的一个。首先是陈哥的三个手下,大个子和毛老五都已经死了,那么就只剩下两个人,我们在石室里,遇见了一具干尸,那具干尸是谁的?”
鬼魂陈直言不讳,说是格斗兵的,至于为什么会遇到格斗兵,他并没有多说。
我道:“那么,剩下的人就只有三角眼,他后来怎么样了?”
小黄狗道:“我把你打晕后,为了防止那小子对你下手,也将他敲晕了,而且下手更重,按理说,你应该比他提前醒过来,怎么,你没看到他?”
我愕然,道:“我是在昏迷中被大伯他们带走的,不过根据大伯的说法,在遇到我时,那个大殿只有我一个人……难道是三角眼拿走了?”
小黄狗摇头,沉吟道:“我们俩到那个大殿的时候,上面的东西就已经不见了。”
这样来说,也不可能是三角眼。
我觉得事情有些复杂,便埋头继续理清线索,道:“那么神秘人如果不是陈哥这边的人,就可能是咱们这边的人。”
但此刻,我们在这边的人,都已经聚集到了一处,唯一失踪的,只有王哥。
先前听到两人怀疑王哥时,我还觉得很气愤,很不靠谱,但当我自己慢慢理清思路时,才发现,王哥确实有很大嫌疑。
首先是他失踪的地点。
第一次发现王哥的踪迹,是从毛老五身上推断出来的,也就是说,那是,王哥的行进路线和我们是一样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始终走在我们所有人的前头。
紧接着,大伯等人之前误入的那间密室。
那间密室,被人为的破坏过,而且根据几人当时的推断,破坏者,应该也是我们这批人当中的一个。由于当时,大伯尚未跟我们汇合,因此他们的怀疑对象有很多,认为破坏龙头的,有可能是鬼魂陈、有可能是我、有可能是鬼魂陈的手下。
而现在,一切的可能都排除了。
那间密室,鬼魂陈和他的手下都没有去过,小黄狗也没有去过,同样,我更没有去过。
那么破坏密室的人是谁,就呼之欲出了。
王哥。
王哥开启机关后,机关直通放着转魂镜的大殿,那时候,整个大殿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先于我们所有人找到了这个地方。
根据这个推断,一切似乎都自然而然了,但是王哥会去拿转魂镜吗?
他是出于什么原因?
难道是大伯也向王哥交代了什么?
为什么三角眼要污蔑鬼魂陈呢?
我想到这里,发现三角眼的举动很奇怪,既然鬼魂陈根本就没有拿到转魂镜,他何必要进行污蔑?于是我道:“王哥确实很值得怀疑,但在怀疑他之前,我希望你能解答我一个疑问。”
鬼魂陈神情看不出喜怒,微微点了点头。
我道:“你的手下曾经说过,亲眼看着你取了天顶上的东西,然后引出了一个怪物,这件事情你怎么说?”
鬼魂陈皱了皱眉,道:“我确实动过上面的东西,但那上面是空的,我上去,只不过是为了查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至于突然冒出来的那个怪物,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看来,鬼魂陈连一个人证都没有,说不定转魂镜根本就是本他自己拿了,只不过他现在势单力孤,所以才用这种方法洗刷嫌疑。
这个想法立刻植入了我的脑海,我下意识的看了眼小黄狗,发现小黄狗也正在看我,虽说我们现在关系闹的很僵,但毕竟相处了四五个年头,对视一眼,立刻就知道了彼此心中的想法。
鬼魂陈的说法有些站不住脚。
小黄狗显然也起了疑心。
一种不信任的气氛,瞬间笼罩了所有人。
仿佛知道我们在想什么,鬼魂陈冷哼一声,提起了自己的装备包,道:“我并不需要取得你们的信任。”说着,似乎打算走了,我下意识的叫了声:“等等!”
其实我叫的不是鬼魂陈,而是他手里的水,但很显然,我并没有这个立场去要求什么,他刚才肯出手相助,已经是很难得了,鬼魂陈没有停下脚步,我也没有再开口,他逐渐的走入了黑暗之中,似乎是沿着来时的通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