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国人讲究土葬,因此历来很少有人知道水魃一说。
袁虎听完,立刻道:“这么说,这里曾经死过人?除了咱们,还有谁会来这个地方?”
我们一干人面面相觑,都摸不着头脑,我白天原以为是什么大鱼,却想不到,母豹子是被一只水魃害死的,而且根据鬼魂陈的说法,他道行有限,没办法对付水魃。
在关于水魃的传说中,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据说在水魃如同水藻一样的身体下,其实是有一对极其犀利的眼睛,谁要是和它对视,水魃就会记住那个人,吃肉喝血。
我庆幸鬼魂陈之前阻止了我,要不然我可能就被水魃给惦记上了。
老吴心有余悸的说道:“那咱们在这儿,应该安全了吧?”
鬼魂陈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紧接着,大腿便放射了一只信号弹。
此刻天色已经很晚,经过一夜的杀戮与奔波,此刻安定下来,便觉得又累又饿又困,老吴等人拿出了自己的食物,众人分食了,我给孙金金吃压缩饼干,它吃了两口就一直打嗝,大约豹子不适合吃这些东西。
由于没有帐篷,所以我们都是直接围着火堆睡觉,小黄狗在火堆里添加了一些干硫磺,这东西可以熏蚊虫,大都数的蛇虫鼠蚁都不喜欢硫磺的味道,闻到之后就会远远的避开,我们几人吃喝完毕,便就地休息。
山里极其冷,寒气又重,再加上我的衣服给鬼魂陈分了一半,因此时不时便被冻醒,不知第几次醒来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有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在周围徘徊,我顿时一个激灵,猛的睁开了眼睛,我们是有安排人守夜的,守夜的人去哪儿了?
紧接着我便发现,那个鬼鬼祟祟的人,正是守夜的袁虎,他身处于火光于黑暗的交界处,身形显得模模糊糊,我心里松了口气,心想自己真是杯弓蛇影了,于是也没有爬起来,只迷迷糊糊的看着袁虎的动作。
这小子不会是在放水吧?
也不知找个远一点的地方,就在这附近,也不怕把我们熏死。
一想到放水,我也有些尿意,刚想爬起来,却突然被人按住了,我侧身一看,是鬼魂陈,他不知何时也醒了,眼神看起来很清明,躺在地上,冲我微微摇头,示意我不要动。
我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安,很明显,鬼魂陈是发现什么了,我忍不住再一次去看袁虎,发现他突然直挺挺的转过了身,朝着我们走过来,出于警惕,我立刻闭上眼睛装睡,只留下一丝缝,接着余光观察。
在朦胧的视线中,袁虎朝着我们走过来,他弯着身体,似乎在寻找什么,四肢的行动显得有些古怪,片刻后,他来到我身边,同样弯下了身,并且越弯越低,最后整个人的下巴几乎是贴在地面的,眼睛与我平时,透过余光,我霎时看清了袁虎的模样,双目赤红,嘴角还留着涎水,看我的表情,就跟我平时看见烤鸭一个模样。
天呐,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瞬间紧张的浑身僵硬,这时,身后有人不动神色的捏了捏我的手臂,我这才想起鬼魂陈在身后,一时也安定下来,片刻后,袁虎越凑越近,似乎在闻什么味道,大概是觉得我身上的味道不怎么好闻,他转身离开,走到了我身后,也就是鬼魂陈的位置。
我看不清他对鬼魂陈做了什么,但一切都是在一种极其安静的条件下进行的,我又不敢翻身,一时间显得很纠结,然而,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声低吼声。
是孙金金。
与此同时,袁虎站直了身体,使得我可以看见他的动作,他提溜着孙金金的后脖子,就像提起一只猫一样,随后凑近自己,细细的闻,孙金金自然不甘心被提着,所以奋力的扭曲,但这个姿势或许是压制了它的声带,因此它发出的声音很小,如果我睡着的话,可能根本就听不见。
袁虎他要干什么?
难道这小子有梦游症?
就在我揣测时,袁虎突然张开了嘴,几乎张到了人类的极致,猛的朝着孙金金的脖子咬过去,那一刻,我惊的魂都飞了,也顾不得鬼魂陈的暗示,抄起附近的一支长枪,一下子蹦跶起来,将枪当木棍用,一下子砸到了袁虎的后脖子上,这一下子,竟然把他给敲晕了。
孙金金掉在地上,走到我腿边扒我裤子,显得十分委屈,嗷嗷叫唤,鬼魂陈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随后迅速跨到了袁虎的背上,将他整个制住,随后他道:“拿绳子给我。”
这一翻动作已经惊醒了其他人,我也顾不得解释,连忙找出绳子扔过去,鬼魂陈立刻将袁虎的手脚给捆了。袁虎是小黄狗的手下,小黄狗脸色不善,道:“你这是干什么?”
淡淡的看了小黄狗一眼,鬼魂陈皱眉道:“他肯定和水魃对视过,已经被蛊惑了。”
“蛊惑?”我不太能明白他的意思。
鬼魂陈道:“水魃不能离水太远,但它可以蛊惑和它对视过的人。”
小黄狗缓了缓神色,脸色阴沉,道:“那怎么办?”
没人吭声,我看着沉默不言的鬼魂陈,不由道:“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
鬼魂陈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为什么我要有办法?我是人,不是神仙。”
“那袁虎难道就一直会这样?”老吴和袁虎关系不错,因此显得有些不忍心。
鬼魂陈将袁虎裹的结结实实,最后对小黄狗道:“我救不了他,被水魃蛊惑后,会嗜人血嗜人肉,一但达到有水的地方,就会往水里钻,最后淹死,你的手下,你自己做决定。”
小黄狗没吭声,他直直的盯着昏迷中还在流口水的袁虎,目光闪烁不定。我知道,他现在的内心一定是很纠结的,如果说鬼魂陈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的手下,那么小黄狗很难办得到,毕竟小黄狗这次所带出来的人,都是跟了他很久的弟兄。
但现在的情况,连鬼魂陈都没有办法,难道我们就任由袁虎这样下去?这实在是一个危险,而且一但真的遇到水源,袁虎自己跳下去,反而被淹死,也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
小黄狗脸色几度变幻,最后他抬头看向上方,道:“天快亮了。”紧接着,他走到袁虎身边,按了他几个穴位,拍着袁虎的脸道:“醒醒。”
须臾,袁虎慢悠悠的睁开眼,小黄狗盯着他道:“我是谁?”
袁虎眼睛赤红,眨了眨眼,猛的张开口朝着小黄狗的脸咬过去,小黄狗一把将人推开,袁虎撞到树上,由于四肢被束缚,很快又倒在地上,不断挣扎,嘴里口水直流,盯着我们,仿佛在盯着香喷喷的烤肉一样,眼神极其疯狂。
小黄狗长长舒了口气,随后靠近袁虎又一次将人提了起来,开始提着袁虎朝远处走,我预料到小黄狗接下来要做什么,想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阻止的立场。
现实十分残酷的摆在我们眼前。
这就像我当初扔下杨博士三人一样。
片刻之后,远处传来砰的一声枪响,声音刺破黑暗,预示着一个生命的终结。
我们其余人围坐在火堆旁,没人能睡的着,片刻后,小黄狗回到了队伍,神色淡然,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但我看到,他握枪的那只手,指关节几乎发白。
接下来,我们都没有再睡觉,一行人静默的等着白天的来临,大约一个钟左右,林间逐渐明朗起来,火焰也燃烧的差不多,按照原计划,我们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等待大部队汇合,但这一夜都没有任何人前来投靠,我们在火堆上盖上新鲜的树叶,捂出信号烟雾,烟雾袅袅上升,就如同进入峡谷之后这一个个消失的生命,又轻又薄。
袁虎的事情,让队伍里的气氛显得沉默,但吃喝拉撒还是要继续,由于人少,我们就没有煮饼干糊,而是直接啃压缩饼干,孙金金吃不了这玩意儿,而且我们本身所携带的肉干也比较硬,小豹子暂时还消化不了,我想了想,便拿了一只枪,准备在周围打一些鸟或者其它什么东西。
小黄狗眼皮也不抬,说道:“你最好待着别动。”
“为什么?”我心说,再不动,孙金金就要饿死了,那我就太对不起它妈了。
“如果你再引出些什么蟒蛇、恐龙,我是不会浪费体力去救你的。”
我知道小黄狗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因此也没有心里去,摸了摸鼻子,道:“我不会走太远,就在附近转,放心,不会给大家带来麻烦。”
有了袁虎的前车之鉴,我知道,在这个峡谷里,还有很多我们无法战胜的东西,一但危及到整个团队的利益,是没有人会顾忌我的性命的。
说完,我便提着枪在周围转,运气不太好,我竟然无意间转到了小黄狗解决袁虎的地方,袁虎的尸体就这样倒在丛林里,血红的眼睛至今没有闭上,而且身体缺了一部分,大约是被什么野兽啃过了,我小心绕开这片区域,遇到了一些不知名的鸟类,这些鸟没有见过人,所以根本不怕我,当我在树下瞄准它们时,还是傻兮兮的不动弹,因此被我猎到了一只。
就在我准备回程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不远处的空旷地,竟然有一顶帐篷。
第二十一章线索
帐篷?
难道还有其它人在这里?
我先是一喜,但紧接着我就想到,我们的帐篷,早就在遇到榃伯时全军覆没了,就算是其它队友,也不可能有帐篷啊?我再仔细观察,发现那帐篷上全是落叶,肮脏不堪,且摇摇欲坠,似乎已经矗立在这里很久了。
难道是其它人遗留的?
除了我们这批寻宝者,还有谁会在这里呢?为什么最后没有将帐篷带走?
我觉得挺奇怪,于是将死鸟挂在皮带上,朝着帐篷走过去,帐篷的内部空空荡荡,有几个干扁睡袋,显得肮脏不堪,看的出来,曾经住在帐篷里的人,在离开时,放弃了帐篷和睡袋。
难道说他们找到了新的住所?
在人迹罕至的峡谷里,帐篷绝对是很重要的,可以遮风避雨,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人是不会放弃的。
观察了一圈,我发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干扁的包袱,包袱上有很多破洞,像是被什么野兽给撕咬出来的,里面只剩下几样东西:一捆烂绳索、一本发霉的笔记本、一支断了的钢笔、一张完全看不出原样的照片。
我翻了翻,发现笔记本上的字迹还隐约可见,细细读下去,我发现这居然是一本地质工作笔记。
根据上面零零星星的内容,我大致估计出了帐篷原主人的身份,他们是一支地质考察队,接受国家的考察任务,曾经三次进入雅鲁赞布大峡谷,峡谷面积很大,因此每次考察的范围都不一样,第四次考察时,他们来到了这里,所走的路线,与我们基本重合,而他们的遭遇,也和我们差不多。
地质勘探队一共有七名队员,并且都是一些文人,在遇到榃伯时,他们一下子就损失了三名队友,对着悲愤的心情,剩下的四人发誓一定要完成这次考察任务,否则那三名同伴就白白牺牲了。
紧接着他们下到了悬崖,遭遇和我们差不多,一落地就被分散了。这个地方危机四伏,笔记的主人,和另一名同伴侥幸汇合,而还有两名同伴,则再也没出现过,或许是被蟒蛇吞了、或许是被恐龙啃了,谁也不知道。
笔记的主人叫聂华,另一个伙伴,在笔记中,主人一直称呼他为毛毛,大约是个外号。
他和毛毛当时不知道另外两名伙伴的情况,因此一直在周围寻找,他们的装备不行,没有信号胆这类东西,所以找起人来,就如同大海捞针一样,紧接着,在路过一个寒潭时……
写到这儿,后面的字迹被霉菌覆盖,完全辨认不清,我隐隐想到,难道他们也遇到水魃了?
我只能跳过这一段往后看,直接看到了这样一段信息:毛毛也死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天呐,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做错了什么。
毛毛死了?
我愣了愣,他们在路过寒潭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是毛毛被水魃攻击了,还是说……现在的水魃,就是毛毛死后变成的?
我接着往下看,内容也是断断续续的,但我却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没等我继续研究,帐篷外茂密的植被中,突然窜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朝我靠近,我吓了一跳,赶紧合上笔记本,提着枪转身。
从植被中出来一个人,是鬼魂陈,我松了口气,道:“你怎么来了?”
鬼魂陈打量着我所在的帐篷,眯着眼道:“你消失了很久,我准备过来收尸。”
我心说从他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明明是过来查看我的安危,居然就变成收尸了,难道说句好话会死吗?我耸了耸肩,道:“有一些发现,回去研究研究。”我们回了宿营地,我将笔记本递给他们看,说:“我要喂豹子,你们自己看。”
等我将孙金金喂的差不多时,其余人也看完了,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鬼魂陈,因为在笔记本的最后,出现了一个很重大的信息。
根据上面的记载,在同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