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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或许还有其它通道可以通向这里,又或者……那十六道门,原本最后都是来到这里的?
PS:明天还要去医院做检查,也是一更,向大家请假,周三保证恢复正常更新,谢谢书友们的关心。
第五十五章伪装
“他进去了。”在我思考关头,鬼魂陈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我挺疑惑,问他何以见得,鬼魂陈看着通道尽头,道:“因为那个东西。”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探照灯所能涉及到的范围,十分平坦,什么物件也没有,鬼魂陈的目光,仿佛是透过光线,看到了更深的黑暗中。
我突然反应过来,鬼魂陈有夜视的能力,莫非他发现了什么?
没等我开口问,他便打了个手势,示意我们跟上,紧接着身体一侧,竟然侧身朝着通道里走过去,我没料到鬼魂陈行动这么迅速,也不事先和我们商量一下再行动,一时也顾不得说太多,只能抓着包袱,学着螃蟹的样子,侧身往前挪移,大伯和王哥由于体力的原因落在后面,我时不时的拉一把,四人勉强前进。
通道的狭窄程度超乎我的想象,我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一百四左右,算是标准身材,但行走在其中,稍一动作,胸口便会抵到墙壁,因此我敢打赌,那个贪污肚,绝对不可能进入这个通道里面。
然而,下一刻我就震惊了,因为我侧头便发现,在鬼魂陈前方的地面,竟然有一团白乎乎的东西,起初我还以为是什么动物,但仔细一看,竟然隐隐像是人的皮肤。
霎时间,我脑海里就想起了王哥曾经说过的人皮灯笼,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鬼魂陈却面不改色,显然,他之前在入口处所看的,应该就是这玩意儿。
他淡定的神态影响了我,我鼓起勇气仔细观察,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因为在那团白乎乎的东西里,我竟然看到了两个孔,就如同人的两只眼睛似的。
旁边的大伯显然也看到了,吸了一口凉气,惊讶道:“是人的皮,难道……”
王哥由于距离的关系看不见,因此问道:“什么人的皮?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鬼魂陈已经缓缓的用脚尖将人皮给挑了起来,在这里没有办法蹲下身捡东西,但他的骨骼十分灵活,膝盖一开,脚腕一抖,便将人皮接在了手里,唰的一下抖开。
我勒个去,兄弟,你怎么一点儿心理障碍的没有啊。
仔细一瞧,货真价实的是一张人皮无疑。
皮、人皮?谁的?
难道这个通道里,还有会扒人皮的东西?就在我几乎被自己的想象力吓死时,突然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现象,鬼魂陈手里的人皮,完全是白花花的,根本没有一点儿血肉,皮剥的再好,总会沾上点儿肉渣吧?
我心知不对劲儿,大着胆子去摸,一摸之下,触感也很古怪,一共有两种感觉,外面和人的皮肤没什么两样,而另一面却又显得比较粗糙,而且很干爽,没有一点儿油腻感。
难道……这是个假的?
靠,这年头,皮鞋百分之八十掺假也就算了,怎么连人皮都造假,造这东西有毛用?
我问鬼魂陈,说你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用的不?
鬼魂陈看了我一眼,目光乌黑发亮,他没有说话,而是将探照灯转交给我,转而摸索着人皮,也不知在搞什么,片刻后,他竟然找出了人皮的脸部,随后捏着皱巴巴的人皮往自己脸上罩,我惊的差点儿没咬了自己的舌头,由于空间狭窄,也不好阻止,瞬间,鬼魂陈已经将人皮罩到了脸上。
而那张脸……却突然变了个模样。
是贪污肚的脸!
“人……人皮面具。”半晌,我才结结巴巴的挤出这四个字,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彻底不存在了,三观完全被毁了:“这、这不是电视剧里才有的东西吗?”
鬼魂陈虽然罩着那张脸,但和贪污肚并非一模一样,而是显得很假,就像有一个假人站在我面前一样,可以很轻易的区分出假脸的位置,估计要想带上这张面具,大约需要某些特殊的处理,才能惟妙惟肖。
我瞬间明白过来,恍然大悟道:“这是那个大肚子留下的……不,或许他不是大肚子!连他的脸都是假的!”
鬼魂陈扯下面具,脸色阴沉,道:“我也没想到,原来是他。”
我瞬间明白过来,恐怕贪污肚就是鬼魂陈曾经说过,要我小心的那个人。
我猛然想到,地图会不会也是他偷走的?或许我们不应该叫他大肚子,而应该叫他瘦子才行,在庞夏古城拿走地图的神秘人,会不会也是他?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手里,现在岂不是有三张地图?
按照我们之前的推测,四份地图中,有两份是地形图,另外两份,则是藏宝洞里面的结构图,如果他手里真的有三份地图,那在这里,岂不是要无法无天,任意横行了?
紧接着我又觉得不对劲,如果他真的有三份地图,按理说现在这条通道,事实上是我们误入机关后,逼不得已所走的一条未知路,它的尽头,希望多过于危机,如果他手里真的有三份地图,又怎么会和我们走上同一条路?
他不是应该靠着地图,躲过所有的机关吗?
这些念头,瞬间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反观鬼魂陈却不像我这么纠结,我眼神一瞟,却发现他嘴角微微勾起,很少见的露出了笑容,显得很诡异,我愣了愣,道:“陈哥,你想什么?你不适合笑,真的,怪渗人的。”
鬼魂陈看了我一眼,嘴角的弧度消失不见,慢吞吞的说道:“跟你没关系。”
我急了,道:“怎么没关系,老大,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您别再装13了,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
似乎是觉得我说的没错,他这才松了口,慢慢的解释,说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你身边的人,谁才是敌人,而现在知道了,就明白该怎么对付了。
我心知鬼魂陈有招了,但他显然不打算告诉我,捏着贪污肚的人皮继续前进,途中我没在跟鬼魂陈搭腔,而是和大伯两人讨论,经过分析,我们三人的看法都差不多,贪污肚是神秘人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且有一点,贪污肚能混进鬼魂陈的队伍中,说明这个人很有本事,他不仅能使用人皮面具,还很能装,也很有人脉。
鬼魂陈背后的势力非同一般,而这一次,鬼魂陈的手下,也都是上面的人从各处调派的精英,要想混进来,除非在调配的过程中,某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比如,有人收了贪污肚的好处或威胁。
当然,也有可能是真正的贪污肚,在报道前夕,已经被这个假货给干掉了。
讨论这些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背着鬼魂陈,事实上,在场的四人,除了我不说,大伯、鬼魂陈、王哥,都是七窍玲珑心的人物,这些弯弯道道,他们不可能想不明白。
但还有一个猜测,我不知是大伯和王哥没有想到,还是我们三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或许鬼魂陈已经遭到上面的怀疑了,上头根本就不信任他,所以才有了贪污肚这个奸细。
细想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鬼魂陈的死活似乎没有任何人在意,而他自己给我的感觉,也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以前鬼魂陈是比较犀利的,他冷漠,同时也毒舌,别以为他很少说话,看起来不善言辞就可以占口头上的便宜,往往我都会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噎个半死,但懂得反击别人的言语挑衅,事实上是一种比较正常的表现,这说明人的自我意识比较强,作为一个专科医生,通过一个人的行为反应,我其实可以看出很多端倪。
而这一次,鬼魂陈给我的感觉则太不相同,第一,他不毒舌了,这说明他内心处于一种对周围的人和事毫不关心的状态,简单来说,就是思想开始游离于人群之外了。第二,他变得和善许多。有一句话说得好,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在大部分人的身边,可能总会有这样一个人,他为人很不怎样,经常干些损人利己的事情,但某一天,他如果遭遇了某种重大打击,比如突然检查出得了绝症,他整个人就会变得不一样,有些人会变得更糟,但根据调查显示,大部分人,却会突然往好的方向转变。
在精神领域,我们称其为对死亡的畏惧,和绝症病人渴望关心和内心害怕的一种表现。
鬼魂陈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有点儿像一个,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死期的人,这种描述或许有点儿不太正确,但这次西藏之行一开始,他的状态就和以往很不一样,看似变得容易靠近了,实则却显得更遥远。
如果上面的推测真的成立,那么鬼魂陈,很可能已经被放弃,甚至正在受到迫害。我为自己的推测感到不可思议,他这样强大的一个人,还有什么可以去迫害他,又有谁舍得放弃这样一个助手呢?
这个问题比较敏感,我没有提出来,大伯和王哥也似乎没有想到,或者即使想到了,也和我一样不愿意明说,我们四人便挤在狭窄的通道里前行。
既然贪污肚手里有地图,那么他所走过的路,无疑是安全系数最高的,因此最初对于这条奇怪通道的担忧,在看到贪污肚扔下的东西后,也渐渐平稳下去。
多亏了这条通道如此狭窄,否则贪污肚不可能褪下这层伪装,让我们获得这么多的信息。
看来这次寻宝,名义上是孙家、黄家和鬼魂陈的合作,事实上,鬼魂陈的位置,早已经被取代了,大胸那帮人,真正的老大,或许应该是人皮面具的主人才对。
第五十六章尸堆
根据这些推测,我差不多可以弄清楚鬼魂陈的处境了,他不是一个被动的人,现在揪出了贪污肚这个奸细,局面上就主观了很多,以他的个性,应该已经在策划后路了。
期间我没在说话,四人横行在狭窄的通道里,我一直搞不明白这条通道存在的意义,道路,就是用来让人走的,但这条道,怎么也不像是给人走的。
我突然想起个问题,问众人:“你们是,那大肚子起初应该是不打算扔了人皮面具的,要扔,他当时应该直接就扔在入口的地方了,为什么他会走进来一段时间后,才决定将东西扔掉?”
王哥揣测说,会不会是他依旧不在乎伪装了,所以认为人皮面具没有用了?
我道:“这也说不通,他在入口处徘徊了那么久,手里头又有地图,按理说什么事情都应该比我们谋划的更深远,他如果决定放弃伪装,也会直接丢弃在入口,照我看,他有点儿像是被逼扔掉人皮面具的。”
大伯预测说;“难道是他在这里的时候,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说这可不好推测,如果说真要有危险,走了这么久,我们为何连一点儿血迹也没有看到?
一时间,大伯两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们便只能停止这个话题,专心的往前走,须臾,我问大伯有没有想起了那个夺走他玉佩的神秘人是谁,是不是贪污肚,大伯依旧说不确定,我觉得挺沮丧,说道:“看来你离老年痴呆又前进一步了,痴呆不要紧,千万要记得遗产的受益人要写我的名字。”
大伯已经习惯了,哼了医生,道:“记住了,我不会写成孙阿狗或者是孙阿猫的。”
“您说话可真够损的。”我借由和大伯斗嘴,缓解一下心中的压力,说着说着,我发现王哥没吭声,他状况不好,又喜欢硬撑,别是出什么事了,于是连忙道:“王哥,你怎么不说话,情况还好吧?撑不撑的住?撑不住也没办法,地方宽我还能背你一程,这里太窄了,你拿出女人生孩子的毅力,出了这里我们再想办法。”
我说完,王哥却没有搭理我,他虽然沉默寡言,但对于我的话,向来是有答必应的,像这种无视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就这时,我旁边的大伯突然道:“哎,徒弟不见了!”
“什么!”我惊了一下,道:“他不是走在你旁边吗?”由于我和王哥之间还隔着一个大伯,因此我也一直看不见他的人,大伯这么一说,我才提臀收腹,探出脑袋,利用空隙往大伯旁边看,那里虽然黑沉沉的,但也不是漆黑一片,哪里有什么人。
王哥肯定是在我们前进过程中,体力不支,晕过去或者倒下了。
我估摸了一下他最后说话的时间,约是五分钟前,便道:“咱们赶紧回去找。”说话间,便和大伯开始往后移动,唯一的探照灯在鬼魂陈手里,他挑了挑眉,明显觉得不爽,但也没说什么,跟着我们一起往回退。
然后,我们往后退了五六分钟后,王哥倒是没遇到,而是在地面上看到了一提枪。
是王哥的。
他当时虽然受伤,但多年的山林生涯,让他比较谨慎,也很没有安全感,因此跟我差不多,一向是枪不离身,而此刻,他却只有一支枪留在地上。
王哥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扔下自己的枪支,我和大伯对望一眼,顿时明白出事了。
大伯学着鬼魂陈的样子,用脚尖,将枪支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