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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面具,在古时候,曾经大面积的流行过,后来随着演变,逐渐演化成了春节,很多最初祭春的习俗,便就此失传了。但在一些比较偏僻的地方,仍然保留了一些习俗。
我们所去的那个村子,就是将春节和祭祀分开来过的。
简单的来说,那是春祭时才会带的面具。
眼前的这个女人,脸上的面具虽然跟我小时候所见的有一定区别,但在大的方面,并没差太多,我几乎可以肯定,上面这个女人,应该是一个正在进行春祭的女巫。
据小黄狗说,巫也是医的一种,民间称之为巫医,事实上,最早的医术,都是由巫医演变过来的,逐渐才划分为中医、道医、苗医等,直指现在,大多数人将巫医都归类在道医里面,因为巫医治病的过程,会牵涉到很多神鬼之事,因此也有人说,道医是古往今来,保存的最完整的医术。
一是因为它大多是师传徒,门派之间流传。
二是流传范围窄,不容易受到外来文化的冲击。
比如西医最初传入中国,是在清末初期,当时大多数西医,都是直奔中国的皇城北京,去那儿踢馆,即与京城的医馆斗医,但相反的是,西医会去医馆斗医,但绝对不会跑去道观里面斗医,因为道医固然厉害,但它影响范围太小,甚至很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哦,原来生了命,还可以去看道医。
也因为如此,很多上古流传下来的医术,才一代代通过巫道流传下来。
春祭的女巫,在过去,大多也担任村子里的医生,而我眼前的女巫虽然手舞足蹈,一幅如同祭祀的场景,但却并不像再进行春祭,反而像是在医病。
第六十一章特产
她左手捏了类似占卜的东西,右手拿了一枝柳条,倒很像是一些神婆抽鬼治病,我再仔细一看,果然又发现了不同,在女巫的前方,还刻画了一些东西,不仔细看已经很难发现,但细细揣摩,还是能推测出一些,上面刻画的,是一种似人又似鬼的东西,女巫似乎正在抽打它们。
这上面所刻画的,显然是女巫在治病救人的场景,上面的病人,像是被什么恶鬼附体,神态有的凶恶,有的凄惨,有些惊惧的看着女巫手中的柳枝。
在平台表面,还有两个浅坑,坑的形状凹凸不平,不像是人弄出来的,有些像石片脱落自然形成的,我估计这两个坑,原本大概是用来放祭祀的火油,由于有热度,便将火油座下得石头烤成了这种不规则的形状,看来我之前的猜测显然错误了,这里或许不是储存室,到更像是用来祭祀的地方。
如果按照平台雕刻上的内容来看,这场祭祀,恐怕远没有春祭那么简单,恐怕还有些别的东西,下意识的,我想起了之前那个长舌女人,再一看平台上雕刻的女人,不由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她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这时,巴达和瘦子已经绕过平台,到了平台的后方,这后面也是一个四方形的通道,借着风灯微弱的光芒,也无法看出究竟有多深,刚才那个人影爬起来后突然消失,估计就是朝里面跑去了。
瘦子见我还在看那平台,便道:“别耽搁了,我估计刚才那人肯定是桑泽,别人不会害咱们。”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阴沉沉的,巴达愣了一下,道:“如果那个人是桑泽,那死的那一个岂不是……”他没说完,但我知道他们的意思。
歧筑追着桑泽而且,大约五分钟左右,根据鬼魂陈那面古镜显示,我们周围多出了一个死人,也就是说,他们中必定有一个人遇害了。
而歧筑显然不会害我们,那么刚才躲在暗处使绊子的,似乎只能是桑泽了,如此一来,桑泽还活着,那死的人,自然就是歧筑了。
我们的心情同时沉下来,三人面面相觑,眼中都是惋惜与愤怒,为了一颗不知是否存在的石头,居然连同一个村寨的人都害!
自从进了纳衣寨,我们的衣食住行便都是歧筑在负责,养狗一日还有感情,更何况我们几个大活人相处了好几天,说不痛心是不可能的。一咬牙,我道:“走,一定要逮到他,给歧筑一个交代。”
我们三人当即不多做停留,立刻举着破烂的风灯前行,这条四方形的通道底部,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平整,而是有很多坑洞,坑洞排列的顺序比较规律,像是有人故意为之,其中每一个坑洞,直径都在半米左右,似乎是用来放什么东西的。
在大学时,我选修过民俗课,对这些也算有一点了解,在关于疾病的祭祀中,有一种叫做‘踩鬼’,一般是爆发大规模的疾病时才会使用。
巫医认为,大规模的传染病爆发,往往是有病鬼在作祟,因此便有了一种叫‘踩鬼’的祭祀方法,即把得病死去的人火化,然后在一条道上挖上坑,坑里放上死去人的骨灰,由村寨里阳气最旺的童男童女们蹦蹦跳跳,在上面来来回回的踩,意为把病鬼踩回阴曹地府里去。
我看着这一条坑坑洼洼的通道,再一联想平台上柳枝抽病患的场面,便不难推测出这些坑洞是用来干嘛的,估计在千年之前,纳衣寨的原著居民里,曾经爆发过大规模的瘟疫,瘟疫使得它们进行过一场祭祀,所以才有了外面的石阶和石台,我想,我们应该是走入了千年前的一个祭祀场所里。
如今,坑洞里曾经放置过的骨灰,早已经和湖水融为一体,随着湖水流转在山川大泽之间,里面除了退水时留下的积水,便什么也没剩下,只偶尔看得见一两条死鱼,散发着阵阵腥臭。
就在这时,我眼角突然瞥见了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它位于一个坑洞里,被水沁着并不显眼,如果不是我恰好从它旁边小跑过,恐怕很难被人所留意。
那东西黑漆漆一团,但还是不难看出,那是一团布料。
我愣了一下,不禁停住步伐。这地方,怎么会有布料?
瘦子听见动静,停下脚步,转头问我:“怎么不走了。”
我道:“那儿有一团东西,我看看。”其实,人人都有好奇心,但比起性命,我的好奇心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但这件事实在太过奇怪,水底有布料不奇怪,偶尔洗衣服飘落一两件,沉入湖底,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布料出现在这里就显得很稀奇了。
第一,这块布料肯定不是古人留下的,如果是千年前的布料,早已经烂得渣都不剩了,所以这一定是近代的。
第二,既然是近代的,那就说明有人曾经从这里走过,唯一的人,似乎只有桑泽,但看布料已经有种软烂的感觉,显然也不是刚才发生的事情。
综合这两点,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我没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用竹刀去挑那块东西,我一挑,这东西就烂了,露出了更多东西。这下我惊讶了,因为这居然是一个布包,而且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那种很老式的斜包,已经烂得不成样子,被我用竹刀一挑就烂了,露出了一些原本装在里面的东西。
瘦子一看,顿时也觉得奇怪,道:“怎么会有这东西?”
巴达道:“没准是从外面冲进来的。”
我觉得不太靠谱,这一个小小的装备包,要想冲到这个地方,需要饶好多弯,这个几率估计和陨石撞击地球差不多,我摇头,道:“简直瞎扯,我看八成以前还有人下来过。”
巴达看了看那个斜包,道:“不可能吧,这可有些年头了。”
瘦子沉静道:“没什么不可能,潮起潮落,或许以前这个地方也露出过一次,有人就像咱们一样,误打误撞的进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我没吭声,而是去翻里面的东西,一番之下不惊乐了,哟,还有罐头。一看包装,嘿,还是水果甜橘罐头,玻璃包装,奇迹般的没有打碎,只不过里面的液体已经浑浊,橘子都烂光了,我想了想,递给巴达,道:“你吃不?”
巴达呛了一下,道:“不了,你是客人,还是你吃吧。”瘦子看了一眼,直接将罐头扔了出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估计摔碎了。
这可是放了五十年的罐头,多稀有啊。我心里埋怨瘦子太暴力,接着又去翻里面的东西,这一翻,还真有不少收获。
先是翻出了一个烂皮夹子,应该是过去机关干部的黑皮本子,只不过纸早已经烂得没影儿,只剩下了半烂得皮夹子。
紧接着,我有翻出了一支生了锈的怀表,一打开,里面锈成一团,什么也看不清了。
第四个被我翻出来的,是一支锈烂了得手电筒,看包的样子,也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的,那时候在山区,能用上手电筒的还真不多,瘦子一看就愣了,皱眉道:“看来这不是我们寨子里的人。”
我心说可不是,纳衣寨到现在都没有通电,交通靠走,治安靠狗,通讯靠吼,至今也没有家用电器露面,五十年代,就是发展较好的农村,也很少家里有手电筒的,更别说是在这个卫星都懒得搭理的地方。
对于这个背包的主人,我们三人立刻充满了兴趣,然而,当我翻到第五件东西的时候,顿时冷汗都冒出来了。
那是一块小牌子。
牌子的上方有孔洞,应该可以用东西挂起来,牌子的正面,刻了一个‘松’字。
我看着这牌子,顿时觉得烫手,这……这不是我们孙家的特产吗?
第六十二章貔貅护宝
在过去,很多大户人家都时兴‘挂件儿’,即给后人打造一个东西,一般用实心的金银,在上面刻上证明身份的东西,一般是刻字。
当然,现代人一般就一个名字,撑死再用一个小名,有字的已经很少了,但我们家比较传统,我爷爷字‘华松’。
我也有字,并且也打过这样一块银牌,不过现代社会,我一直觉得挂着很丢面子,再怎么也应该挂个时兴的十字架,因此我那个银牌牌早就压箱底了,如果让我去找,我还指不定能不能翻出来。
巴达道:“这什么东西?像是个铁牌子,是不是皮带扣?”
你皮带扣,你全家都皮带扣。
我心里暗骂,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天知道,这地方逮到了姓孙的,可是也沉湖的。
瘦子见我盯着牌子发愣,问我是不是认识,我连忙否认,道:“不认识,只不过这牌子在水里这么多年不生锈,估计是金银一类,没准儿还挺值钱的。”说着,我收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巴达大笑,道:“你掉进钱眼里了。”
我说:“谁跟钱有仇啊,等你缺钱的时候就知道了。”我选的专业,我爸本来就不同意,大学毕业后,工作两个月就辞职,又找不到生计,我拉不下脸皮找爸妈要钱,那段时间真是要穷疯了,处处受人白眼,最怕的就是回老家听我爸妈念叨,谁谁谁家的孩子在哪个国企工作,谁谁谁家的孩子出国了,谁谁谁家的孩子月薪多少……那段时间,我恨不得去求神拜佛赶紧中彩票。
后来我憋的没办法,心想,面子固然要紧,但死要面子活受罪,那就很不应该了,犹豫一翻,我偷偷去找大伯,让他帮帮忙,大伯当时把我狠狠数落了一顿,但他的个性我十分了解,我左耳朵听完右耳朵出,等他说够了,便去摇他脖子,他被我摇晕了,便转了十多万到我账上,支持我去开药铺,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大伯虽然从小把我当亲儿子看,没少在我身上花钱,但对于我来说,十几万不是个小数目,要白拿我心里实在过不去,不有句话说的好,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不是?
我一直想着要快点还大伯的钱,可那铺子就是半死不活,急的我都想让小刘和小梦穿女仆装出去拉客了。
我说完,瘦子顿时莞尔,便自己去翻剩下的东西,但即便翻出一些,也都是烂得不能再烂了,没有什么发现,我暗暗松了口气,但同时心里又有了一个疑惑:爷爷当年来过这儿,怎么没听大伯说起过?
是他觉得这事儿不重要,所以没有提,还是说有什么隐情?
我想起那个橘子罐头,觉得有些不对劲,当时爷爷一个人进山,又因为东窗事发被纳衣寨的人追赶,按理说,身上的食物应该是极其重要的,再没有什么特别危急的情况下,这个斜包是不可能随便扔掉得,难不成爷爷当年曾经在这个地方,遭遇过什么危险?
我正想着,瘦子道:“没什么东西,咱们别再耽搁,还是快点追人。”
巴达估计也觉得奇怪,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来,道:“一个破包,就别看了,快走。”我本来还想在摸一下底,但为了不引起二人的疑心,收起了牌子后,便也只能跟着离开。
我们在坑坑洼洼的地道里前行,不多时,地道的走势开始向上,越往上,被水淹没的痕迹就越不明显,走到最后,地道里变得十分干燥,与此同时,地道口也逐渐扩宽,这时,在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道密封的石门。
石门前的位置上,有一层如同发霉谷物一样的东西,散发着一种霉腐的味道。
那扇石门是关闭着的,石门的两侧竖立着两尊异兽石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