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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情爱。即使分别了许久,毕竟,他是自己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对於爱恋对象的一举一动,都会像在脑海里刻划无数次般的清晰。相较於初次相见,现在的他,很有人类的味道。怎麽说呢,变得有血有肉吧?
会痛,也会伤心……
「我想知道,非知道不可!」惯於冷凝的眸,深处有著不明黑色火焰跳动。只是一直困著那个人,我们就只能在仇恨里,相互拥抱。我不想这样下去!我想要找回,那个会对我微笑的你……
「好吧!我明白了……」妮翁定定地看著他,「就如你所愿。」
屋外,是那个熟悉声音,也熟悉彼此的人。黑耀岩般的眸,冷厉地瞪视著。修法尔所告知的,那个泄露了酷拉皮卡行踪,导致他被普罗西斯的手下捉走……竟会是她!他并不急著杀了她,而是想问她一句话。
「为什麽?」为了什麽,要背叛酷拉皮卡?
微妙的恨意、掺杂在冷酷的心跳声里。但、似乎又有些什麽不同……和初次对峙,和再次遭遇,都不同。就像静止许久的湖泊,泛起涟漪般,微小的变化。不知道这种改变,是不是起因於消失的那个人……
「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酷拉皮卡要我做的,你相信吗?」旋律忧伤地笑了下,「他总是想著要犠牲自己。普罗西斯拥有一份我寻找了很久的乐谱,酷拉皮卡不但帮我查到这个消息,甚至把这个消息和得到的方法,都告诉我。」思及少年当时不带情感的语气,与急欲隐藏的真正心声,她的眸,更显黯然。
「用告密,来换取乐谱……他也、太傻了……」思及恋人的那副单纯心思,库洛洛除了心疼,还是心疼。旋律看著幻旅团长眼底的柔情,听著他心底的殷切情绪,突然有种惶然不安的感觉!她突然明白了酷拉皮卡,这长久以来的逃避,是因谁而起!
「你不要再接近他了!」旋律惶然不安地看著他,急切的语气,一如心跳。「酷拉皮卡现在是失忆了,所以不用记起。如果他什麽都想起来的话……我不想听见他心碎的声音!所以,请你尽可能地远离他吧!!」
如果他能从他的生命里消失的话……他的心,会依然完整。
「……我什麽都不会答应你。」黑眸沉了沉,将杀意悄悄散去。「既然知道你不是真的背叛了他,那麽,你的命可以继续保留……不过,别想指使我!」
这双手,是多麽渴望重新拥抱他?你们怎麽可能了解!?
属於暗夜的俊伟身影,随著狂风骤起,消失无踪。倾听著风中凄厉的呼号,旋律只能选择闭上双眼,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祈祷著友人的平安,祈祷著本不该属於奢求的和平与幸福,能真正降临……
…如何能免除、这几欲裂心的痛楚!放不放手,都是痛……黑发低垂,遮掩住青年脸庞的表情。脑海里,只剩下预言诗的最後两行字……
「……琉璃般的天使,承载著火红色的悲伤……」
「……千万不要试图拥有!因为沉眠的机会是一半一半……」
*******
「……不要责怪大人……正因为看得见现实,所以残酷……」
记不清楚是什麽时候了。甚至,也记不得那个女人的样子。那是还十分幼小的自己,在一次抢夺食物失败後,有个人站在自己面前,冷冷地抛下了这句话!仅管是如此冷酷的句子,却不知道为什麽,直觉告诉自己,那不是个坏人。
很可笑吧?在那样的世界里,什麽都还看不清的自己,已经可以妄断他人,是不是个「好人」……
接下来的记忆,断断续续。并不是受到什麽冲击或攻击所导致的……而是,没有什麽重要到……必须去记住的人,出现……
「…你要在那里站多久?」站在敞开的窗边,青年不愠不火地注视著。该说他有进步了吗?虽然自己没有好好隐藏气息,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有事找我,就正大光明地进来。」侧了侧身,他让出一个空间。
「……从窗户?」金色眸子的少女,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雷欧力觉得额角的血管,似乎不由自主地跳了跳。难不成还得到大门口铺上红毯、顺便鸣放礼炮来迎接吗?!「…随便你。」
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真的是来找他的。她不喜欢说废话,也懒得说谎话。站在房间中央,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眼光,水灵灵的双眸四处查看著……至少青年是这麽觉得。看样子她似乎还没想好要怎麽开口……随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他选择继续整理未完成的报告资料。
端整的单身套房,只有朴素简单的摆设,看上去还算挺乾净。满载的书架,还有书桌上堆积如山的厚重书本、散乱的文件资料。光看书名都让人觉得艰涩。他平常就看这些东西吗?团长也喜欢书,可是范围是非常广泛的;至少其中有些她也看得懂,也觉得有趣……跟这边不一样……
桌前的青年依然维持著固定姿势。偶尔会翻查辞典书籍文件,随即又将视线挪回到摊开的书上。像是完全忘了她的存在。思及此,玛奇有点不悦。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了什麽?难道,是认为自己不会杀他吗……
…的确,目前并没有杀他的命令和理由……她不自觉地盯著他的背影,考虑著并不存在的问题。想到那两个人,她又有了叹气的冲动。
这里,也是酷拉皮卡偶尔会造访的地方……她不禁愣了下。怎麽自己先前没想到,说不定会跟他不小心撞见……而且这家伙居然也没提醒自己,还邀请自己进来……到底在想什麽啊?秀气的眉,不禁越皱越紧。
「就这样放我进来,可以吗?」
「我现在有能力阻止你吗?」双手一摊,青年四两拨千斤地笑著,完全没有诚意回答。顿了顿,他不急不徐地开口问道,「酷拉皮卡又怎麽了?」
真是无力。「…向我问锁链手的近况……你有没有基本常识呀?」
「你们不是一天到晚在追踪他,就跟我的情形一样。我有说错什麽吗?」
是没错。那麽,自己究竟是为了什麽来找他呢?因为一种不安,因为担心著那两个人、还有那几乎可预见的未来吗?
「锁链手的愿望……是什麽呢?」她困惑地问著,「我曾经,和他谈话过。在他那段失去的记忆里。我不明白这种人……连直觉也不管用。」
「你为什麽想知道?」不回答问题,他只是直视著这双金色的眸子,猜测著她未说完的话语。在什麽样的情况下,酷拉皮卡和幻影旅团成员,会有谈话的可能?那段消失的记忆,她也存在其中……「我猜,你知道他封印记忆的原因?」
能说吗?要说吗?可是,没有人可以讨论……富兰克林够沉稳,但他看重的是旅团本身;侠客够周全,但他能否接受根本不知道……其他人,也都不行……这个人是锁链手的朋友……他、是否能接受那异於常理的『可能』!?她的直觉不断地、呐喊著不安。
「要怎麽做,才能阻止他?再这样下去……」会不会、两败俱伤?
「你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吧!」他正色道,「我来想办法。」
「你相信我?」狠狠地愣怔了半分钟,她有些疑惑地反问著。相信一个盗贼的话?不合常理的人,到底是谁啊?!
「怎麽?你不能相信!?难道你打算编谎言来欺骗我?」
「……不是。」
「那就别浪费时间,快说快说。」
「我知道的也十分有限……应该说,我只知道後来的发展……」
她实在不知道从何讲起,索性从无意间遇见、进而追踪他们,以及之後辗转得知的点滴消息,通通讲了一遍。他只是很认真的听著,时而皱眉,时而沉思。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
想阻止酷拉皮卡?要阻止哪一部份?搜寻眼睛还是报仇?盯著眼前这位少见的美女,他心里想的却是她怎麽能杀过这麽多人,还露出这麽纯粹无瑕的眼神。自己,是不是也有些该检讨的地方?在心底用力地叹了口气,他觉得有点无奈。
「这件事我必须跟他本人确认过,才知道该怎麽做……不过,竟然能推测到这种地步。你也蛮厉害的嘛!」连是不是恋人都能一眼看穿,这女人太可怕了!
「?!」这算称赞吗?
「最重要的,还是要让他想起一切。」这句话,也不清楚究竟是对她、还是对自己说的。「或许就是他自己心烦意乱,没办法做出最後的决定,才会想暂时抛下问题,从根本著手。」
考虑了三秒钟,雷欧力还是决定拜托她帮忙。
「能够的话,请你阻止旅团的人捣乱!我必须尽快取回他的记忆,才能决定是战是和。下一次见面,就能确定我们是否仍是敌人……」
金色的眸子里,只有沉静。美丽得如同雕琢出来的脸庞,也完全没有表情和变化……正在猜她是否在考虑要不要答应时,她突然站起身来,走向窗户。
「……我明白。那就先这样吧!」最後一个字,几乎是留在夜风里。消失的速度还真是够惊人!旅团里的家伙,果然都很强。雷欧力挑了挑眉,突然想起在友克鑫市,追踪旅团时,奇犽曾比喻过:旅团的实力之强,就像西索一样。当时自己还幻想有一对男女西索,假扮成情侣的模样……『玛奇』等於『女西索』?啊啊!两张脸连不起来啦~
「啧!走得这麽快。本来还想留她喝茶的……」用力地伸了个懒腰,雷欧力忍不住喃喃自语,「算了!给酷拉皮卡看到,不太好呢……」
「看到什麽?」湛蓝的眼睛眨巴著,少年以手托腮,似乎在观察稀有动物。
「哇--!!」结结实实地跌了个四脚朝天!!那个痛啊~~
青年以光速的速度站起,咬牙切齿地狠瞪著。少年只是凉凉地以手扇风道。
「……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你比鬼更可怕!!」全然不顾形象,雷欧力指著外表天使内心恶魔的损友爆吼,活像悔不当初误入歧途误交损友声泪俱下哭哭啼啼……受不了这种耍宝的发泄方式,酷拉皮卡很果断地决定,忽略他。
「罗嗦!把床让给我,我要睡觉。」
「你这个……」死娘娘腔。咽下骂到一半的句子,实在是想到之前的惨痛。他绝对绝对不要再被他扁!尤其是现在……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依照经验法则来说,通常他下手都会蛮狠的。无视於这边胡思乱想的家伙,少年背对睡下的身影,传来低沉的声音。
「……明後天有空吗?」
「刚考完,可以轻松一下。」
「陪陪我吧!」少年顿了顿,「去扫墓……」
揉了揉额角,不确定自己的头痛是用功过度,还是刚才听了她的话引起的。现在他只想知道,酷拉皮卡真正的想法。
「酷拉皮卡,你是为了打倒旅团,才在这里的吗?你想杀了他们全部?」
「…你说的,并不完全正确。」闭上眼,他努力地想记起自己真正的理由。「为了打倒旅团,我参加了猎人试验,也考上执照。直到现在,我想打倒他们的想法并没有改变。」
可是,不能只是打倒。
「我想阻止他们,才会不停地战斗。只是,这种行为,真的称为正义吗?」在我的手上,同样沾满鲜血……
「…虽然,我也不相信正义这种字眼……」雷欧力放下笔,仰望著看不见的天空,「不管做什麽事情,总会有人褒贬,那是因为每个人看重的东西不一样。擅自去断定正义或邪恶,不是很奇怪吗?最重要的,是看你的心怎麽去做决定?不是感情用事,而是用心。如果你觉得那是对的,那就好了。」
「这回答,有点模拟两可呢……」少年咕哝著,「我不懂……」
「不懂就算了。」青年的笑,总是有著安定人心的力量。「你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不用急……」
*******
酒喝多了,人会醉。梦做多了,心会碎。
那……不断重覆的离别呢?
再回到藏身处,酷拉皮卡目光炯炯地、似乎已经等候许久。绷带和念绳均已断裂散落,『气』的流量和状态也很饱满平稳。收回『凝』,库洛洛只是带著种不明所以的表情,静静地看著他。看来,自己始终是小看了他。若非他自愿待在这里,若非自己承诺要带回那最後一双火红眼……这下子,又得天涯海角地去寻找他了吧?
「东西呢?」冷厉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