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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几个人都奇怪的盯着他看。
“小明你怎么哭了?”香草首先惊讶的问道。
“我……”张皇失措的神态,敢情刚才是南柯一梦?小明糊涂了。刚才明明记得是出门去找师父的,怎么是趴在桌子上瞌睡?
“看你的哈喇子!”志庆打趣笑说道。
“额!”抹了嘴角的哈喇子,微微抽动的鼻翼,可不是吗?自己真的是在哭哎!小明抹一把眼泪,视线挨个查看屋里的人。除了师父,其余的人都在。
香草和徐倩睡得太早,在后半夜实在不想睡,就起来看钟奎哥回来没有。刚刚进屋,恰好看见小明趴伏在桌子上哭泣。
“我……我刚才做梦了。”小明不好意思的说道。
“肯定做梦了,梦见你母亲还是妹妹了?”香草嬉笑道。
“不是,我梦见……”
木门沉重的吱嘎声,打断了小明的话。钟奎满脸倦容,醉醺醺的走了进来。
“怎么?你们还没有睡?”
“大舅子,我们可是在等你。”文根急忙说道。说着话,还不忘记瞥看一眼某人的神态,是否有生气的征兆。
香草没有理睬文根的话,径直拿来热毛巾递给徐倩说道:“你给哥抹一把热水脸,看他样子就像喝醉了。”
“……”徐倩挺难为情的样子,杵在原地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就那么闪亮着眼眸看着醉得红脸张飞的钟奎,懂他的人,都知道他行事怪癖,也没有人疑问为什么酒醉。
最后还是由志庆拿起热毛巾给钟奎的。
徐倩在收拾小明的画纸,她随意的瞥看了一眼,画纸上的画像。心针扎一般,疼了一下,再次定睛细看,这小明画的什么东西?看着给她一种恐惧的感觉。
见没有人注意,徐倩慌慌忙忙折叠好画纸,认真的放进自己的衣兜。然后没事人一般和香草进里屋休息去了。
文根、小明、志庆、钟奎四个人同挤在一间睡房里。呼噜声此起彼伏,梦呓声不断。他们当中有一个人一直不能安稳睡下,此人就是文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从无人岛屿回来之后,他总是觉得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幸亏的是,两张不算小的木床,可以任由他翻来覆去在床上折腾。
而在另一房间里,香草絮絮叨叨的讲述小时候的故事。讲着讲着,就睡着了。反而听故事的徐倩一直没有进入梦乡,翻身、再翻身……
也不知道翻了几次身,就在睡意绵绵时,她觉得香草一个猛然的动作,很惊秫的样子,突然坐起,直愣愣的就那么坐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出其他的举动。吓得她冷感骤起,哪还敢说话?
接下来,香草的动作再次把她吓住。直愣愣坐了几分钟,一个硬挺,怦然倒下……
徐倩吓得一颗心哐哐跳,一阵胡思乱想之后,等了许久见香草在没有其他动静。才凑近,聆听她似乎有呼吸什么的。在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后,才稍稍放下心来。看来刚才这丫头是做噩梦,在梦境中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才会做出惊人之举。
第二天,香草早起,依旧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徐倩暗自纳闷,也不好把看见的情况问出口。更何况,她和文根即将走进婚宴殿堂,自己不能多事。
14日地狱门开放日。
15日地狱门关闭。
16日湖边打捞开始。
有了钟奎的酒宴垫底,打捞尸骸的事务,在井然有序的进行中。出乎意料的事情,往往是被人们疏忽的环节。
尸骸成功打捞上岸,却多出了好几具。仔细一查,奶奶的,这几具新鲜尸骸不正是失踪的那几名地痞吗?可见,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这句话是有来由的。
【080】闹事
因为一晚上的霏霏细雨,将夏日的尘埃冲洗无余,放眼看去片片山坡叠青泻翠。抽穗的丝毛草,在一颗颗滑动的雨珠沉坠下,湿漉漉的绿色茎秆不堪重负般微勾着头,在冷风中有节奏一下一下的数点着。
湖边,一派繁忙肃穆!一具具惨白僵硬的尸骸,一字型摆放在岸上。死者家属,悲苦嚎哭,有人来认领自己失踪多年的家人尸骸。还有的奔走相告,询问无人尸骸的出处。
那几具尸骸的家属,男人们表情复杂,远远的站着,冷眼注视着钟奎等人的举动。家属中的女人们,则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大部分打捞上岸的尸骸,都被家属认领走。唯独余下的这几具新鲜尸骸无人问津,李老幺熟知这几家的情况,他看着他们,默不作声的走了过去。
“捉鬼先生在这,你们把他们领回去,让他顺道给他们超度超度,一并的埋葬在山岗上。”
“……”
李老幺的话,没有人理会。有几个男人抄起胳膊肘,面部肌肉一颤一颤的抖,就是不搭理他。他眉毛一抖,心一沉,隐隐感觉这几个男人的不怀好意,充满敌视的目光投向自己。
“你们这是?”李老幺掏出半包瘪得只剩下几只烟卷的烟盒,里面还有几根舍不得抽的香烟。陪笑着递给其中一位满脸麻子的男人道:“老麻,逝者已矣,入土为安,哥几个辛苦辛苦……”
“艹你妹,你他妈的才辛苦,告诉我,是哪个杂种把我兄弟给搞死的?”满脸麻子的家伙,一巴掌拍掉李老幺的香烟,憎恨的眸光,凶狠的盯着他骂道。
“大兄弟,快别这么说,没有谁搞死你兄弟……”
“你知道毛,要不是这帮家伙来咱们这里,他们怎么会死。”满脸麻子的男人话一出,一旁的其他几个,急忙附和。
“就是,他妈的,找他们算账。”
“老子的人死了,怎么着也得出一笔血,要不然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满脸麻子的男人,一言一语,加上他们的附和。把个李老幺惊得浑身冒冷汗,为了想平息一场不必要的干戈,他强自镇定,努力挤出一丝笑意,用近乎卑微的神态说道:“你们这不是为难我吗?人家没有害人之心,还帮哥们找到他们。”
“毛啊!他们害死人就该受到惩罚,还装好人?你他妈的脑袋被驴给踢了,还是被骡子踹了啊?还是他妈的受了他们的好处,胳膊肘对外拐?”满脸麻子的男人,说着话,一把揪住李老幺的脖颈就像提小鸡似的提起,一副蛮横,张扬跋扈的样子,大声嚷嚷道:“乡亲们,你们看看这家伙,坑人不浅,给外来人勾结害死我们前任村长还有我的兄弟们,咱应该找他们讨要一个说法才是。”
闹着,吼着,几个男人外带几个女人,就随着老麻夹带李老幺去找钟奎。在他们的身后,不适时宜的尾随来,村里喜好热闹的人。
钟奎也在纳闷中。他不是先知,也不是神算,这几名死者的死因他比谁都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鉴于,死者为大,入土为安的原则,他不能拖延死水湾集体埋葬死者的最佳吉时。
因此他对于心中的疑问也只能淡定处之,没有特别的去深究。
李老幺的家;尸骸成功打捞完毕,志庆等人归心似箭。一阵忙碌之后,伫立在门口,举目看了看那从灰暗云层折射的太阳光,忽然很想念娇妻幼子的来。
察言观色的香草,瞥看到脸色突兀变得凝重的他。就打趣的笑说道:“陈叔,想徐静姐了。”
志庆苦笑,一支烟卷放在鼻子下嗅嗅,“额!蛮想他们的。”
徐倩一脸苍白,她关注的是钟奎。
他还没有回来,在死者家里帮忙料理后事。一下一下往门口去看的她,矜持一笑道:“我姐也不知道怎么想姐夫呢。”
文根不停的理整身上这件,皱巴巴的衣服,这件衣服可是他平日里最舍不得穿的。搁在行李箱里就是几个月,想到要回家了,拿出来一抖,怎么也抖不顺溜,正郁闷着呢!
“瞧你那出息,用烫水熨一下呗!”香草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嗨嗨!”文根绽眉憨笑,“还是我媳妇儿聪明。”说着就跟香草进屋,用滚水熨烫衣服去了。
徐倩不想做电灯泡,就呆在屋外。有一搭没一搭的给志庆闲聊……
小明急匆匆的跑回来,红扑扑的脸,惊慌失措,带着哭腔喊道:“陈叔叔,快去帮师父……他们……他们闹事。”
正在闲聊的志庆和徐倩乍一听,心咯噔一下,究竟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了。也没有细问,就急忙喊小明带路他们去看看。
在山民的住家,灵棚里,地上一片凌乱,胡乱的扔着纸笔和一些黄表纸张。钟奎被团团围住在中间。老麻全然不顾死者的安宁,大肆喧哗,闹嚷要人给他一个说法。
“我知道他们死得很蹊跷,这问题也想过。因为时间的关系,我没有深究去探看原因,这是我的过错。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不懂什么妖术,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要夺人生存的权利。”
钟奎知道,在此时此刻,任何辩解都枉然。只有拿出证据才是最具备说服力,来说服这些莽汉们和故意滋事者。
而这些滋事者们,一定受到别有用心人的挑唆,来找他们闹事的。
“屁话,你不懂妖术,鬼才信。我可是亲眼看见你释放妖术蛊惑人的。”说话的是村长堂弟,他比谁都跳得起劲,扇阴风点鬼火的就是他。
就在闹得不可开交时,志庆和徐倩赶来。
“你们大家伙听我说一句可好?”
“……”
志庆以学者范儿出现,一下子镇压住剑拔弩张的氛围。没有人反对,他就继续说道:“钟奎是我忘年之交的朋友,他的为人我最清楚。不顾自身安危,出生入死,他为了什么?为了名还是利?你们应该比谁都明白。他付出多少汗水和精力,得到多少回馈和利益,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你们想想琢磨琢磨吧!”
志庆的话毕,现场顿时鸦雀无声。人们在他的言谈举止之间,感受到的是一种儒雅的学者风度,而从他睿智的目光里,领略到的是,他是他们值得信赖和依靠的朋友。
【081】恶性循环
团团围住钟奎情绪高涨,极不稳定的山民,在志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语下。逐渐冷静下来,包围的圈子,在悄悄的散开。
那家住户的主人,见机行事,赶紧端来木凳陪笑着挨个请他们坐下。并且说道:“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什么话坐下来说。”
有些不甘心的家属,脸色阴沉,别扭许久,最终还是坐下。钟奎叹息一声,走到志庆身边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很是无语。
家属们注视着志庆,老麻动动嘴,咕嘟吞咽下一口唾沫。“你是喝过墨水的读书人,我们是大老粗,可是这件事你看,怎么着也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在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下,钟奎急躁的脾性,再也不能淡定。他蹭的站起来,粗声大气道:“他们死于意外,死因一定不是你们想知道的,何况在打捞时,打捞人员看见船只沉在湖底,这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
“无论是意外还是怎么着,总不至于没有原因吧!我们只是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老麻咂咂嘴,极力压住火气道。
志庆制止钟奎还想辩解的举动,以淡然平和的心态,扫视着这些焦灼的目光中注视下。他颔首微笑道:“死者为大,你们想想,长时间的把他们弃之不顾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果他们的尸骸发生腐臭,恶变,那可是大事。如果你们信我,信钟奎,就赶紧的去把他们的尸骸收回,给我一点时间,。我答应你们,在我们离开死水湾时,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李老幺趁机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赶紧去收拾收拾。”
粗眉毛拧得麻花似的钟奎,气呼呼的样子。一口气憋在喉咙,粗大的喉结,上下滑动。他急啊!这些无知的山民,再这样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一旁的徐倩,紧张得跟什么似的。见他眼冒怒火,生怕他再次情绪失控。
志庆赞同李老幺的话,点点头附和道:“要不,你们留下一个代表,我们再商讨商讨。其余的都去收拾尸骸,尽快办好一切埋葬之前的系列事务。”
“嗯,这敢情好。”李老幺赞许道。
说着就动身,有几个懂事的山民,在李老幺的吆喝下。起身出去了,老麻大声喊住老婆说道:“你喊他们把兄弟的尸骨抬到林子里,我等会就回。”
钟奎起身,对志庆说道:“我去看看。”尔后看向徐倩,努努嘴示意她跟上。
主角是钟奎,他要离开,老麻岂能不跟随的道理。
这一走,主家的院坝一下子就空荡荡的了。
往往有些事是在不经意间发现,如果说这些家属,规规矩矩的把尸骸领回家去。也许钟奎也就不会去探究死者的秘密,可是事到如今,死者家属要逼问死因真相,除了打开死者的口,还有谁能告诉他们究竟是什么原因死亡的?
要打开死者的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