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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理伸手从木森的嘴里抢已经点燃的香烟,狠很的吸了一口说:“我想说什么?你难道不明白?我问你,你对歌磐到底是怎么想的?”
木森默默的又点了根烟,说道:“大理,咱们不说这个好吗?”
李理怒道:“扯什么淡,歌磐是我亲妹子,我能不说吗?你说说,当初你一见歌磐就尽拿眼神勾着她,现在小丫头明摆着是喜欢上你了,可你倒好,一连几个月都躲着她,即使是见上一面,你他妈的都是冷冷淡淡的。不行,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在心里想些什么?不然的话,我跟你没完没了。”
木森闻言,心中涌起无限的思绪,他这一段时间来努力的想要去忘记歌磐,他拼命的工作拼命的下棋,他不给自己大脑一丝一毫空闲的时间。每天晚上他也总是睡的很晚,不是上网下棋就是去操场上跑步,总是要将自己弄的筋疲力尽才肯上床,他怕的就是自己会在梦里见到歌磐。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以为自己已经筑起了一道心理上的屏障,然而,他却不曾想到,李理的了了数语,便象一只锋快的利剑,直直的插向他的心脏,他原本以为足够坚强的堡垒,只一瞬间便轰然坍塌了。
木森苦苦的笑着,嘴里狠命的抽着烟,当他心中那层原以为坚硬的外壳被李理无情的剥去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软弱,他的心里又隐隐的痛了起来,歌磐那双似水般的眸子重又不可遏制的在他的脑海里飘荡。
木森抓起桌子上的酒,仰头大大的灌了一口,他试图用酒精来压制这如潮水般涌来的思念,可是他马上就发现,这该死的酒精不仅与事无补,且相反的让他陷入到一种更加浓烈的对歌磐的思念当中。
酒入了思绪,思绪便悠远绵长。
思绪漫漫的蔓延,多半会勾起了藏在心底默默着的思念。
这般的思念竟也嗜着酒,渐渐的,既浓且烈。
李理忽然嘿嘿的笑了,说道:“从小到大,我都一直猜不透你的心思,你也从不肯说了出来。你不象我,我有了快乐,总是第一个跑来告诉你,有了悲伤也总是让你替我扛一半。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让我袒露心底秘密的人,在你这儿,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骂谁就他妈的骂谁,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木森回答道:“因为你把我当成了朋友当成了兄弟。”
李理说道:“对,你说的很对,可是你却不同,你总是喜欢报喜不报忧,我从来没有见到你不高兴的时候叫上我一起痛痛快快的喝上一次酒,我开始以为你和我的追求不同,你不在乎那些名利,也就没什么痛苦,可是现在我明白了,你不仅有这样的痛苦,而且还把这样的的痛苦深深的埋藏在心里。不过你放心,如果这是在以前,我一定会逼着你说出你的痛苦,可是今天我不会,只因为我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痛苦,即便是你说了出来,我也无法替你分担,更无法替你解决,没由得还让你更加的痛苦。”
李理吸了口气,定定的看着木森又说道:“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今天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也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否’就行了。”
木森喝了一口酒,说道:“你不用问了,我现在就可以肯定的回答你,我的答案是‘是’。但是我也希望你明白,我的答案并不代表我对你做出了什么承诺,因为——”
李理打断了木森的话:“行了,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听到了我所希望的答案这就足够了,谁都不能对未来许下什么承诺,你不能,我也不能,无论以后会怎样,我都会支持你,因为我知道,你不论怎样的去做,都必定会有你的理由。”
木森轻轻的笑了,说道:“从小大到大我从来都没有对你说过一声谢谢,但是今天我却要对你说声‘谢谢’。”
木森给李理倒了杯酒,忽然又问道:“你也有这样的痛苦,是吗?”
李理抬起头来问道:“为什么会这样问?”
木森回答道:“你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刚才说那番话的时候我就更加的确定了。”
李理叹了口气,问道:“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你难道能解决吗?”
木森回答道:“我不能。”
李理喝了口酒,喃喃的说道:“你不能我不能大家都不能,还是走着瞧吧。”
木森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亮,说道:“我知道有种痛苦不是酒精可以磨灭的,但是我还知道有种欢乐也不是这种痛苦可以消除的。”
李理抬起头来问道:“有吗?你说来听听。”
木森问道:“你还记得前几年的夏天,你来我这儿时是怎么度过的吗?”
李理的眼睛也亮了:“当然记得,咱们在操场上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还一边看着天上的星星,咱们俩还打赌,谁要是先发现了一颗流星,谁就喝一口酒,我还记得,有一年咱们就一瓶酒,你眼睛比我好,结果你喝醉了,我却只沾了两三口,最后还是我背着你回来的。”
木森抓起桌子上的酒瓶,转身走了出去,边走边说:“那你还等什么?等着酒被我喝完吗?
第四十四章 密谋
“咱们这一段时间的重点工作就放在定段赛了,希望大家能全力以赴的打好这次比赛”胡子兰不紧不慢的说着。
这里大地围棋学校每周例行一次的工作会议,胡子兰正给参加会议的老师们做着战前动员。
“全国围棋定段赛,有人把它比喻为围棋的高考,这话一点没错,但是我想对大家说的是,它的残酷程度要远远地超过高考,大家都知道,咱们国家每年全国高校的招生比例在百分之七十以上,而且只要你有钱就不怕上不了大学。再回过头来看看我们,今年的定段赛只有二十个名额,而且其中还有四个名额是给女棋手的,也就是说今年参加定段赛男棋手的名额只有十六个,大家都知道这几年咱们学校的女棋手没出什么好的苗子,今年也不例外,所以对我们棋校来说,我们能看得见的也就这十六个男棋手的名额。怎样把握住这剩下的一点时间,最大限度的提高我校参赛棋手的水平,争取在这小小的一块蛋糕上大大的啃上一口,力求比往年的成绩有一个突破,这是重点工作中的重点。好了,我说的这些也都是些老生常谈了。相信大家也知道这里面的轻重,下面大伙都说说吧,有什么看法和好的意见尽管提。”胡子兰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终于是停下来喝了一口水。
木森说道:“我算了一下,今年全国参加比赛的棋手大概还是在三百名以上,除去我校不参加的女子比赛之外,男棋手能定段的只有百分之五的比例,而且今年咱们参赛的棋手比往年的要少,水平也有所下降,所以我觉得咱们今年能有一个学生能入段成功的话,就算相当不错的了。”
胡子兰皱了皱眉毛,他对木森泼上来的这一盆冷水显然是有些不满意。
木森又说道:“今年咱们参加比赛的几个学生年纪都普遍的偏小,最小的十三岁,对大的也不过是十五岁,我个人觉得今年的比赛实际上应该是他们积累经验的一次好机会,当然,如果有人能定段的话那是更好,如果不能的话,我相信以他们的实力在明年的定段赛上肯定会有所表现的。”
胡子兰摇摇头说:“不行,去年咱们有两个学生入了段,今年说什么也不能少于去年,这是一个硬性的指标,套用一句老话,有条件要完成,没有条件的话创造条件也要完成。”
木森苦笑了一声,说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围棋比赛讲究的就是实力,棋力到了的话,那没什么说的,可是今年咱们的学生明摆着是要比往年差一点,我只能说是尽力而为吧。”
胡子兰叹了口气说道:“木老师说的这些情况,其实我比谁都清楚,可是大家有没有想过,这定段赛之后,紧接着的就是今年的招新生的工作,如果咱们的成绩不过硬,还会有多少学生来咱们的学校呢?再说,家长每年花那么多的钱把孩子送到学校,图的是什么呢?别说是定段赛了,就拿咱们棋校的这次参赛的名单不也是我顶着好大的压力才定下来的吗?所以说啊,今年咱们入段的学生无论如何都不能少了两名,否则的话,我根本就没办法给那些家长们交代。不瞒大家说,前段时间记者来采访咱们棋校的时候,我早就把牛皮给吹了出去,我对人家说,咱们今年的目标就是保二争三,我想现在有很多人正等着看咱们的这个笑话,要是完不成这个目标的话,咱们大地棋校数十年积累的这么一点声誉会毁于一旦啊!”
胡子兰刚说完,赵成便站了起来说:“校长说的对,大家都在一口锅里吃饭,学校的声誉就是大家声誉,大家都说说看,有什么好的,有利于定段赛的意见都说出来,大家讨论讨论,众人拾柴火焰高吗?”
赵成话音一落,原本嘈杂的会场,反而变的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知道,对学生最为了解的就是木森了,现在连木森对此次比赛都没有什么把握的话,其他的人更是拿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了。一时间会场里竟然是鸦雀无声。
胡子兰见状不由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忽然慨叹起学校里光有一个木森是不行的,其他老师的教学水平和敬业精神都要尽快的提升上来。这几年,因为有几个好苗子,再加上木森全身心的扑在工作上,大地棋校在同行中和家长中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口碑,可是也因此让其他的老师甚至于自己都产生了一种依赖的心理,今年的定段赛怕就是一个难过的坎吧?
赵成环顾会场,见没人说话,便又将目光落在木森的身上,说道:“木老师一直是这几年咱们参加定段赛的带队老师,对这方面最有发言权的,还是木老师来说说吧。”
木森轻叹了一声,说道:“我只是负责学生参加比赛时的技术方面的工作,对其他的方面我也是一知半解,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我还是那句话,尽力而为吧。”
胡子兰看了一眼赵成,却见他脸上隐约闪动着些得意的神情,不由的问道:“赵老师有什么好的建议,不妨也说来听听。”
赵成哈哈一笑,正欲开口说话,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拿眼扫了一眼木森和其他的老师,便又转口卖了个关子:“建议嘛谈不上,想法倒是有一点,不过还不成熟,不成熟,还是先让大家谈谈吧。”
胡子兰看着赵成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不由的在心里一动,暗骂了赵成一句狡猾,便开口说道:“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都好好想想,有什么好的建议直接来我办公室,现在散会。”
胡子兰回到办公室后并没有立即将门关上,他先给自己重新泡了一杯茶,然后坐的那里等着赵成。他在会场上见到赵成那闪闪烁烁的目光,便知道这小子一定是有了什么鬼主意,却又不方便当着会场上那么多的人说了出来,就立刻宣布了散会,他知道要不了三分钟,赵成就会跟着过来。
不出胡子兰的意料,他刚泡好的茶叶还没有散开,赵成便鬼头鬼脑的走了进来。
赵成笑嘻嘻的说道:“嘿,上好的云雾,校长大人也太客气了,我还没来,茶都给我准备好了啊?”
胡子兰笑骂着说:“你他妈真是个狗鼻子,还能闻的出这是云雾啊?”
赵成笑着说道:“那是,哪里有好吃的好喝的,我鼻子一动就闻了出来,百试不爽。”说完便伸手去端桌子上的茶杯。
胡子兰用手挡开赵成的手,用嘴努了努桌子上的茶叶筒,说道:“想的美你,要喝自己动手。”
胡子兰等赵成泡好了茶,便递了一根香烟过去,说道:“好了,你小子来肯定是有了什么鬼主意,现在茶也喝了,烟也点上了,是不是开始说说你的建议了?不过我有言在先,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给我使你的那套弯弯绕。”
赵成笑了笑说:“在校长面前我哪敢啦。”
胡子兰说道:“好了,快说吧。”
赵成喝了口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好整以暇的说道:“校长,刚才木老师说了,咱们今年有把握入段的学生只有一个,是不是?”
胡子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赵成又问道:“校长的目标却是两到三个名额,对不对?”
胡子兰皱了皱眉,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和我卖关子好不好?”
赵成笑道:“好,废话少说,那我就直入正题了。校长,你可知道全国有哪几个棋校和道场往年的成绩比咱们好呢?”
胡子兰说道:“当然是那几个由现役国手开办的棋校和道场了,人家水平高名气大,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