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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田摇头道:“不够不够,太少了。”
木森惊讶的问道:“为什么?”
竹田说道:“其实说有几分把握这都是虚的,比赛终究是要靠实力来说话的,即使你有十二分的把握,但实力不济也是空的,我之所以这样问,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有没有自信,你的实力我不怀疑,但在这样的比赛里,信心也很重要,你说自己有六七成的把握,在我听来,这就表示你只有六七成的信心,这一点点信心在这样的比赛里是远远不够的,你应该有十足的信心,要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你要对自己说,这次比赛的冠军非我莫属,任谁也抢它不去。”
木森苦笑道:“师兄,我知道信心是很重要,可是这样说会不会太狂妄了点?”
竹田哈哈笑道:“相信我,三儿,你有实力说这句话。”
木森还是摇了摇头,对竹田的这番话,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但是这种感觉只是隐隐的闪现,却抓不住它根源。
竹田看着木森神情,心中已经料到了几分,不紧不慢的重又装了一袋烟,说道:“三儿,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这种说法与你对围棋的认识有点相左?”
木森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竹田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前天你还没来的时候,大理就对我说了这次的比赛,他让我给你打打气。其实我刚才说的这番话,也是我几经思考得来的,我也曾想过,以你原有的那种无为的心态去参加比赛,从长远的来看上很有可能会走的更远一点,但是毕竟你的身份只是个业余棋手,放在你眼前的机会并不是很多,你如果想求得真正的棋道,就必须牢牢的抓住每一次的机会,即使是暂时的放弃原有的信念和准则也在所不惜,你现在必须竖立起一种对胜利的渴求,只有这样,你才有可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甚至还有没被你发现的潜能,这样的话,你的胜算便又会增加几分。”
木森急速的翻转着手里的棋子,心中波澜起伏,竹田的这番话实是和他原本的信念相冲突,但是隐约间,又觉得这番话不无道理。
竹田看着沉默不语的木森,又接着说道:“寻求绝对的胜利可能与你的信念相抵触,但你看象李正选、张清弈这些人,他们固然是一个超一流的棋手,但又何尝不是一个伟大的胜负师呢?没有绝对的胜利,寻求真正的棋道那只不过是一句妄言罢了。”
木森问道:“难道寻求真正的棋道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吗?”
竹田沉吟了片刻,说道:“这一点我不敢妄言,但我是一个职业棋手,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有一点,三儿你要记住,即便是有了绝对的胜利,那也不代表你就领悟了真正的棋道,但是无论如何,这一步你总是要走出去的。”
木森若有所悟,点了点头,说道:“师兄,你今天说的话我会记住的,你放心,这次新人王赛里,我会尽量的调整自己,无论这种心态是否适合自己,但是作为一种尝试也是必要的。”
竹田笑道:“好好,你听进去了就好,咱们还是来下这盘棋吧。”
木森笑道:“师兄今天晚上和我下这盘棋,怕就是为了说这番话吧?”
竹田呵呵笑道:“不错不错,以棋说棋,正是我们棋手的专长。”
笑声刚落,竹田复又叹了口气,说道:“但愿我这不是在拔苗助长吧,便是此刻,我也不敢肯定我刚才的说法对你是不是有效,三儿,我是不是有点急功近利了?”
木森笑道:“师兄说哪里的话,这是你几十年的经验,不敢说是字字珠玑,但这中肯两个字还是当的上的。只是我资质愚顿,到最后怕是辜负了师兄的一片苦心啊。”
竹田大笑,说道:“你要是资质愚顿,我看天下也没多少人能学围棋了。
笑声中,竹田又是点了一袋烟,说道:“三儿,该你落子了,你是不是看我老了,想让我一子啊?”
木森笑了笑,将手中已经捏出汗的那颗棋子重重的拍在了棋盘上,说道:“依师兄所言,这一盘我势在必胜!”
竹田深深的吸一口气,笑道:“好,那我就来看看你是怎么个势在必胜,老夫虽老,但尚能饭之,三儿你也要注意了。”
其时,已入中夜。
院落里,再无人语,只闻‘啪啪’的落子声,这石与石的相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其时,竟有风来,藤架上的枝叶也不甘寂寞的发出沙沙的声响,却不肯让这落子的音律在这沉闷的夏夜里孤独的专美。
第八十一章 起伏
竹田走的时候是木森一个人去送他的,他原本还想在江城多呆几天,将那座住了十多年的房子处理掉,但等到买主上了门的时候,却终究是舍不得,最后竹田把所有的钥匙都交给了彩凤,让彩凤帮他照应着,并嘱咐木森隔一段时间就回江城看看,帮彩凤处理一些她所不能及的事情,并希望着,不久的将来他能再次回到江城,再次的回到他的家。
李理原本是打算和木森一道送走竹田的,但是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接到的电话是秦思思的队友张燕打来的,她在电话里说,秦思思在比赛的时候病了,希望他能马上赶过去。心急火燎的李理向竹田说明了情况,然后就匆匆的走了,木森注意到,当时李理接到电话后,他的表情不仅仅是担心与急躁,更有一种阴郁的神色隐隐的笼罩在脸上,这种神色让木森有点不安。
木森的担心并没有错,李理告诉他的并不是电话里的全部,张燕在电话里说到秦思思生病的时候,口气很淡,淡的甚至让李理以为她这是在开玩笑,自从赞助了秦思思所在的省队参加全国女子联赛后,棋队的教练和队员与李理的关系都不错,特别是那些女队员,经常拿秦思思做幌子,要求李理请客,李理也总是心甘情愿的做这些奉献,而张燕无疑是这些队员里最爱闹也是最爱开玩笑的一个,当然,李理请客请的最多的也是她。
就在李理笑着问张燕又在搞什么阴谋的时候,张燕告诉李理,秦思思确实是病了,她们现在在合肥比赛,并让李理在二十四小时内赶到,李理心中不安,急急的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张燕却不答,仍是淡淡的说,不来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
当李理从合肥的骆岗机场匆匆的走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张燕早就在等着他了。
张燕比秦思思小两岁,她不仅是队最爱闹的一个,也是和秦思思关系最好的一个,大概是爱屋及乌,他对李理的印象也相当不错,用她的话来说,李理虽然年龄大了一点,但很有男人味,而且还是一个超级大富翁,也算是勉勉强强配的上秦思思了吧。
今天的张燕穿一袭绿色的长裙,配上她那张娃娃脸,十足的一个女大学生的模样。
一出机场就看到张燕,让李理有些吃惊,他记得自己好象没有告诉过张燕自己会坐这班飞机来。
“你怎么知道我坐这班飞机来?”李理惊讶的问道。
“二十四小时之内,从江城到合肥的航班只有这一次,所以我就站在这里喽。”张燕笑着说道。
李理点头笑了一下,没顾的上客套,便急急的问道:“思思她现在怎么样了?”
张燕说道:“她很好啊,没什么的。”
李理不解的问:“你不是告诉我思思她病了吗?”
张燕笑道:“是,思思是病了,不过只是感冒了而已,打了一天点滴后就没事了。”
李理长长的松了口气,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张燕你差点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张燕看着李理似笑非笑的说道:“思思是没事,可是你却有事了。”
李理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哎,对了,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大老远的让我赶过来?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事情等着我去做?”
张燕忽然叹了口气,说道:“李大老总,在你心里到底是你的公司重要,还是与思思的感情重要?”
李理楞了一下,说道:“当然是——哎,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思思她——?”
张燕说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是哪个重要?”
李理苦笑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张燕又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好了,我实话对你说了吧,这次叫你来思思并不知道,这是我们队里的决定,当然,这是私下里的决定,领头的是我和陈教练,另外还有队里其他的几个姐妹。”
李理怔住了,说道:“思思不知道?你不是说——?”
张燕不耐烦的打断了李理的话,说道:“哎呀,我真不知道你这个老总是怎么当的,我说到现在,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是什么事情吗?”
看了一眼张口结舌的李理,张燕又接着说道:“好了,我明说了吧,这次叫你来,是因为两件事情,第一件事和你有关,第二件事和思思有关,这两件事加起来就正好和你们俩有关了。”
李理听到这里,隐隐约约的感到了点什么,但却没再开口,只是静静的等着张燕说下去。
张燕说到这里却突然住了口,只是笑嘻嘻的看着李理。
李理问道:“你怎么不说了?这两件事到底是什么事?”
张燕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不问我怎么说?”
李理摇头苦笑,抬头四处望了一眼,说道:“天太热了,这样吧,我们先到机场里找个地方喝点东西吧。”
张燕笑道:“哎,这还差不多,我等你都等了大半个小时,就差没脱水了。”
李理仍是苦笑,但是面对这个小姑奶奶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领着张燕向机场里走去。
等到张燕喝着冰凉的饮料,嘴里发出欢快的赞叹声时,李理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张燕,现在可以说了吧?这两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燕吐出口中的吸管,说道:“好,我们先说第一件事,和你有关的事。”
李理点了根烟,说道:“说吧,说吧,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我什么事,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张燕冷笑一声,说道:“算你有自知之明,我问你,你和那个韩国的记者是怎么回事?”
李理叹了口气,说道:“我猜你说的就是这件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都是些没影的事情,纯粹是空穴来风嘛!”
张燕似笑非笑的问道:“哦?是吗?”
李理脸色一正,说道:“当然,该怎样就怎样,我没必要说谎,我李理不是那样的人。”
张燕不屑一顾的说道:“现在说这件事的可不止是我们围棋圈里的人,连报纸上都在开始影射这件事了,难道他们都是在污蔑你吗?”
李理一楞,问道:“报纸上也有?是哪家报纸?”
张燕说道:“你别管是哪家报纸,我再问你一遍,这事到底有没有?”
李理苦笑道:“我都说了这是没影的事,你还要我说什么?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件事情,等见了思思的面,我会向她解释的。”
张燕轻笑了一声,淡淡的道:“不用了。”
李理一呆,问道:“不用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燕说道:“人家都已经找上门来了,你还解释什么?晚了,你还是想想办法该怎么补救吧。”
李理心中‘咯噔’一下,急急的问道:“她来找过思思了?”
张燕翻了个白眼,对李理的多此一问懒的理睬,自顾吸着杯中的饮料。
此时李理的心中便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除了酸甜苦辣,连同懊悔惊惧也一并涌上了心头。他记得李音姬曾说过要去采访秦思思,可那还是去年的事情,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这次采访并没有发生,李理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甚至已经淡忘了这件事情。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原本恐惧着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而他对此却一无所知——。
“唉,我真他妈的混蛋,当初干吗那么心软?干吗非要手贱去抱那小丫头?狠狠心不就完了吗?唉,音姬啊音姬,你真害苦我了,完了!完了!”李理自艾自怨的如是想着。
“喂喂喂,想什么呢?是在甜蜜的回忆还是在痛苦的自责?干吗不说话了?”张燕问道。
李理苦笑着问道:“她是什么时候来找思思的?”
张燕回答道:“半个月前。”
李理叹了口气,决定将这件事先放一放,便又接着问道:“对了,你刚才说还有一件事情是与思思有关了,是什么?”
张燕嘻嘻的一笑,说道:“在我说这件事情之前,我劝你先有个心理准备。”
李理苦笑道:“说吧,没有什么比刚才的那件事情更糟糕的了。”
张燕点了点头,说道:“你应该知道,思思不仅棋下的好,而且人也长的漂亮,她的身边从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