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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付出。”
“是什么让我漠视了这一切呢?又是什么让我变的如此自私呢?是的,这大概就是被我奉进了神殿里的所谓理想吧?还是七哥说的对啊,爱情本就是一种付出,可是友情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我的心中有爱人,我的身边有朋友,我的手中有棋子,我已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那么,现在应该是我该为他们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扔掉手中的烟蒂,木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走到窗户边,将身子微微的探了出去。眼光及处,春意萌发,时有风轻轻的来,抚过他清澈的眼眸,那一刻,这样的眸子里有无比的平静与安宁,那一刻,他的心中有万千的丘壑和自信的从容。
一个月后,木森与李理踏上了去日本的征途。
走的那天,天空正飘着蒙蒙的细雨,也因为这样的细雨,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分外的平静与祥和,而细雨过处,树儿绿了,草儿长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这萌动的春意中盎然的勃发。
环抱于太平洋、日本海和鄂霍茨克海的北海道位于日本最北端,由北海道本岛及若干小岛构成,面积8万多平方公里,占日本总面积的22%,人口540万,相当于总人口的1/22。由于开发历史短,人口密度低,加之近年不断高涨的环保意识,大自然的原初风貌得到良好保护,拥有众多的旅游观光胜地。
而本届由日本棋会举办的世界围棋‘最强战’的比赛地点正是设在了北海道的中心城市扎幌。
扎幌为日本全国第五大城市。从东京乘飞机只要90分钟。扎幌的街道整齐,绿树成荫,极具北欧风情。市内的大通公园散步道,道旁终年有成行的鲜花。最著名的是一年一度的雪节。届时,散步道旁陈列许多用雪堆砌的巨大人物像,吸引着万千观众。散步道附近还有一个非看不可的建筑,那就是钟塔大楼。大楼之中,有当地历史的博物馆,人们把钟塔看做是札幌的象征。
此外,北海道的两大重头戏,一是美食,一是温泉。札幌的水质洁净甘美,啤酒远近驰名,美食更是首屈一指,而赢得“食都”的美称。北海道的海产美食为北海道之旅添加了不少的风味。将清香的肉汤放入砂锅内,就鲑鱼煮,就成了令人垂涎的“三平汤”和“石狩锅”。
“三儿,大理,你们猜我看着这运河想到了什么?”小樽运河边,竹田笑呵呵的问道。
李理笑道:“老爷子怕是想起了江城外的长江了吧?只是这没得比啊,长江的那种磅礴的气势看了之后让人热血沸腾,而这条小运河只适合与休闲与散步。”
竹田笑道:“是啊,长江连绵数千里,养育了不知多少代的中华子民,而这小樽运河长不过一里,两者实在是不可相比啊!只是见此河而念彼江,算的上是睹水思人,借景抒怀吧!”
“师兄打算什么时候回江城看看?彩凤老是念叨着您啊,对了,我还忘了告诉您,在我的行李里,还有彩凤托我带给您的鞋垫。”李理说道。
竹田呵呵笑道:“是吗?这丫头倒真是有心,你还别说,这丫头做的鞋垫穿着就是舒服,我回日本的时候还特意带了好几双呢 ,不过都给我送了人。”
李理说道:“彩凤要嫁人了,她老家给她说了门亲事,她也挺满意的,她让让告诉您,说就等着您回去一趟,一是想见您一面,二来好把房子的钥匙什么的都交给您,然后她就向您辞工,否则就这么走了,总是不安心。”
竹田惊喜的说道:“彩凤这丫头要结婚了吗?这倒是件大喜事啊。”复又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啊,现在实在是太忙,别说是彩凤了,就是连大理你的婚礼我怕是也去不成了,这样吧大理,回去的时候你帮我带一份贺礼给彩凤,就说田爷爷祝她新婚愉快,早得贵子吧。另外你让她别辞工,她老家是山区的,她在城市里也呆了三四年,回去怕也是住不惯,如果她愿意,就让她在我那结婚,也顺便让她帮我照顾那些花草,换了别人我还真是不放心呢。”
李理笑道:“行,您放心吧老爷子,我一定把话带到。”
竹田笑了笑,向一旁一直没开口的木森说道:“三儿,后天比赛就要开始了,心里有没有底啊?我可是向棋会的各位理事打了包票的,我说你至少可以打进四强。”
木森笑道:“师兄,敢情您这张外卡是骗来的啊?”
竹田哈哈笑道:“什么骗不骗的,这叫谋略,再说了,你新人王赛后的棋谱我都看了,我认为你打进四强那绝对是没问题的,我只是担心你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比赛,难免会有些紧张,怕到时候会影响状态。”
木森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师兄,您放心吧,我不敢说我能打进四强,但是有一点请您相信,一旦到了对局的时候,我的眼里只有棋,而没有人,也不会因为赛场的气氛而影响到状态的。”
竹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你有这样的心态我就放心了。”
顿了一顿,竹田又问李理:“哎,大理啊,你有没有发现三儿好象变了啊?昨天在机场见他的第一面时,我就发现他变了很多。”
李理笑问:“老爷子您说说看,三儿什么地方变了?”
竹田沉吟道:“第一是变的开朗了很多,第二嘛,就是,就是,哎,我也说不上来他到底什么地方变了,只是感觉他好象整个人都变了,有点脱胎换骨的意思。”
李理大笑,说道:“到底还是老爷子还是了解三儿,一眼就看了个究竟,您说的不错,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忽然间就开了窍,现在虽然说不上是人见人爱,倒也是顺眼多了。”
面对李理的调侃,木森摇头苦笑,连忙将话题转了过去:“师兄,您别听瞎掰,您还是给我说说这里的风景吧。”
竹田笑道:“风景是用来看的,站在这里说哪行,今天带你们出来就是为了让你们放松放松的,走,咱们边走边聊边看吧,过了今天,我怕是再也抽不出空来陪你们。”
三人说笑间,便沿着布满煤气灯的散步小道漫漫的一路走了下去。
第一百○四章 分组
“业余棋手向职业棋手发起挑战,‘最强战’何人登顶?!”
“业余棋手持外卡参赛,日本棋会的‘昏着’?”
“业余棋手首次参加‘最强战’,无数棋迷期待‘奇迹’发生!”
在世界围棋‘最强战’开赛的前一天,中日韩三国的围棋媒体便纷纷以如上的标题打响了新闻战的前奏,在他们的报道里,因为各自的立场不同,报道内容也各有侧重,但是有一个惊人相似的共同点,那就是无一例外的将木森推到了报道的最前沿。在这些报道中,他们对木森的身份和棋力或是质疑,或是渲染,又或是以棋迷的角度对其大加赞赏。在报道中,不管是什么样的内容,褒也罢贬也罢,从字里行间却无不透出希望木森能走的更远一点,也许对这些媒体来说,这次比赛就象是一篇连载的小说,光有老套的情节还不够,他们需要的是更多的令人眩目的刺激,和出人意料的冲突。有了这些,才能保证这些媒体可以获得更多的眼球和不断上升的发行量,而这所有的一切,全都维系在一个人身上,一个在他们眼里神态从容却又带着些些沉默的年轻的业余棋手的身上。
本次比赛被划分为上下两个半区,中日韩三个国家的十五名职业棋手加上持外卡参赛的木森 一共十六人,刚好每个半区八人。这次比赛采取的是最为残酷的单败淘汰制,这就是说无论是谁,只要输上一局棋,那么他就将失去继续比赛的资格,而第一轮的对阵表也是通过抽签的形式来决定。
从赛前的分组抽签结果来看,木森的形式显然不是很乐观,他最后被分在了上半区。而这个赛区里不仅有夺魁呼声最高的韩国棋手李正选,也有被媒体称为对李正选最有威胁的日本棋手中山治。分组抽签结果一出来,竹田和李理都表示了不同程度的担忧,在他们看来,木森想要从这个半区冲出来,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唯一希望的就是木森能在前两盘比赛里避开这李正选和中山治,这样的话,等到最后一盘决定谁进入决赛的对局时,木森至少已经进入他们所预期的四强中。但是这个希望在接下来的对阵抽签中,两人又再次的失望了,木森第一局棋的对手正是日本棋手中山治。
作为日本棋会的副理事长和本次比赛组委会的主席,竹田对中山治的棋力实在是再了解不过了,中山治能被称为李正选的头号强敌,这决非是浪得虚名。中山治的棋力从他对号称世界围棋第一人的李正选的战绩上便可见一斑,两人在国际比赛里总共有二十一次的交手,中山治十胜十一负,仅仅是多输了一盘而已。竹田知道,自己之所以说木森有把握进入四强,那是建立在所有参赛选手的平均实力之上的,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木森第一轮便碰到了中山治,这就意味着,木森即使赢了这盘棋,那么在接下来的第二盘或者是第三盘棋里,他还将碰上李正选。在竹田看来,没有谁可以在同一次比赛里连续击败中山治和李正选,这并非是他虚妄的夸大,从以往的赛事来看,事实的确如此。
与竹田和李理的郁闷相比,中华棋会的黄丽珊会长和钱立此刻已是笑的合不拢嘴了,根据抽签结果,中方棋手有三人被分在了下半区,而这三名棋手里正有被他们寄于厚望的张清弈,而更加令人高兴的是,这三人的第一轮对阵都是对的日韩棋手,在避开了李正选和中山治两名威胁最大的棋手之后,这三人只要正常发挥,那么这一半区进入决赛的名额必将属于中国棋手。
橘黄色的灯光下,木森和李理相对而坐,房间里的所有窗帘都被严密的拉上了,屋顶的水晶吊灯也没有打开,只留下一盏落地灯在两人坐着的沙发边幽幽的照着。茶几上有一瓶酒,一包烟,和着刻意营造出来的静谧的气氛,这正是一个与朋友聊天的好氛围。
“今天的对阵结果出来之后,我问了老爷子一个问题。”李理吐着烟圈缓缓的说道。
“什么问题?”木森问道。
李理轻轻的笑着,说道:“我问他在明天的比赛里,你和中山治的对局,他更希望谁能赢,你猜他是怎么回答的?”
木森皱了皱眉,说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如果换了我是师兄的话,我可能更希望中山治赢下这盘棋吧,无论如何,师兄毕竟是日本人,而且他的工作也不得不让他这样想。哎,大理,你这个问题问的有点缺德吧?你这不是让师兄为难吗?”
李理呵呵笑道:“我知道,这个问题确实不该问,可是对阵结果一出来,这个问号就在我的脑子里不停的盘旋,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木森笑着摇了摇头,问道:“师兄到底是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
李理回答道:“前面的和你说的差不多,只是最后又加了几句话。”
木森好奇的问道:“加了几句话?他说什么了?”
李理笑道:“老爷子说,于公他只能说是希望中山治赢,这与私嘛,嘿嘿,当然是希望三儿你能赢下这盘棋了,按老爷子的说法,第一,你们的关系首先摆在那儿。对了,据我的观察,现在日本棋会的很多人都认为你是他在中国收的弟子,从那张外卡和咱们来日本后老爷子丢下那么多人偏偏陪着咱俩这些事情来看,也难怪人家这样猜测,其实要我看,老爷子的心里也未尝不是这样想的。还有一点,老爷子说了,那张外卡是在他强烈的主张下,才发给了你,你能进四强是他对日本棋会打的包票,所以嘛,老爷子希望明天的这盘棋只出现一种结果,嘿嘿,我就是不说,我想三儿你也能明白老爷子希望的是什么结果吧?怎么样?现在你的心里是不是有了些压力啊?”
木森苦着脸叹了口气,说道:“何止是有压力?我现在简直就要崩溃了。”
李理笑道:“别装的那么可怜巴巴的样子了,你要真是有压力,现在就该躲到什么地方去打谱了,我还不了解你吗?从小就是这样,心里一紧张,就想着要去摸摸棋。”
木森笑道:“是吗?我一紧张就这样子吗?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呢。”
李理从茶几上拿起酒瓶,给自己满满的倒上了一杯,然后问道:“哎,说真的,你对明天的比赛到底有几分把握?”
木森笑道:“不过是一盘棋,输赢真的那么重要吗?在我看来,如何在对局中发挥出自己的水平这才是最关键的,我想最后的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棋的内容。当然,如果能赢下明天这盘棋,我就有可能碰上李正选,在短短的几天内,就能连碰当世两大高手,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