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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言正是她现在男友的名字，也就是顾苏慕高考时，叶以看到的那个表情冷淡的男生。
算来，程念云和凌言相处已有大半年了，是她这么多任男友中最长久的一个了。
之前几次提起这个话题都不欢而散，叶以也不敢再和她谈起这件事，而现在既然是她自己主动提及……
叶以心里一动，终于敢小心翼翼地聊起了这个敏感话题：“这一次……你和凌言算是定下来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程念云脸色一变。她沉默了一下，才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道：“也许……又要分手了吧。”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似乎用这样低的声音说出来，就可以当作这个事实不存在一样。
叶以心里一沉，张了张嘴打算说什么，见她眼圈微微泛红，似乎要哭出来的样子，只能心中叹息着咽下了自己的疑问。
此后，一路无话。
＇
叶以和程念云都不怎么懂行，如果被坑了也没办法。好在这家店信誉很好，何况她们也买不起太贵的，就是亏了也亏不了多少。
这家店的员工素质很好，即使见她们年纪不大，却也没有因此流露出轻视之意，一如对待其他顾客一样热情，再加上这家店的玉石真正价值如何不说，款式却是多种多样，上至老年人戴的玉镯，下至小孩子戴的生肖玉坠；上至几十万下至几百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在导购员热情的介绍下，叶以和程念云经过商量，最终选了一款价位适中的玉镯。
她们结了账打算离开时，正巧有几个新顾客客人走了进来，几人都是中年人，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叶以连蒙带猜倒听得懂大半。
他们一边在导购员的指引下仔细地看着玉，一边低声交谈着：
“听说最近这儿出现了个天才赌石大师，十分年轻轻轻，却连续开出了好几种价值连城的玉。”
“我也听说了，在进入赌石圈前，那大师还捡漏过好几次，都在拍卖场拍出了不低的价格，再加上后来赌石赚的钱，估计已经身家数亿了吧……”
几人就这个话题感叹了好一会儿，这时候，其中一人抬眼看了看导购员胸前的铭牌，面露诧异：“非缘……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这个名字似乎也勾起了其他几人的什么回忆，他们皱起眉陷入了苦思之中，导购员张了张嘴正欲说话时，另一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一拍手，眼睛一亮，有些激动难抑地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那天才赌石大师开的店就是……”
这时，经理正好站在旁边，闻言微微一笑，脸上是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没错，那天才赌石师就是我们老板，而且，我们老板还不满二十岁。”
已经走到门口的程念云和叶以听到这个年龄不由对视了一眼，心里俱是一震。
不满二十岁的天才赌石师……
虽然对这一行不太了解，但这类和经验有着直接关系的行业，不到二十岁的天才赌石师显得是那样……
叶以更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上次周晓佳提起方彤时常出入玉石市场的事。
方彤……难道，真是她？
听到这个夸张的年龄，几个顾客先是满脸不可思议，然而很快，那丝错愕又转化为了另一种情绪，他们面露迟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到二十岁……”
虽然话未尽，但隐隐之中，还是从话语中流露出了一种淡淡的轻蔑和不信任。
似乎对幕后老板深有敬重之心的经理听出他们异样的语气，有些不快地反驳：“我们老板虽然年纪轻轻，可是赌石天赋可是得到众多行家所称道的！就连……”
正在叶以和程念云站在门口听得起劲时，忽然有一个男生有些慌张地跑了过来，正好撞到程念云。
他似乎的确很赶时间，头也不抬只连声道歉，然后打算继续闯进店中。
而程念云却一把拉住这个男生，表情狐疑地看向看向他：“凌言？你怎么在这？”
“念云？”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原本匆忙的男生蓦然停步，抬起头看向她，脸上露出一抹意外之色，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脸色微变，非常仔细地打量着她，清冷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关切：“刚才撞痛你了吗？”
见这个看起来气质清冷表情寡淡的男生此时这么紧张表妹的样子，叶以忍不住抿唇一笑，然而下一刻笑意渐渐消失——她注意到脸上有些青紫的痕迹，身上似乎还沾着血迹。
见他一身狼狈，程念云眉心不由自主地颦蹙，眸中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担忧：“我没事，你怎么了？”
凌言这才想起自己匆忙来报信的目的，他的脸顿时微微一沉，四顾无人之后，压低了声音：“我来通知一下王经理，他儿子在那边的酒吧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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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了一趟门更新晚了嗷QWQ
我觉得系统妹纸如果真的喜欢上攻略对象，简直是一个大杯具，无论是对于对方还是对于她自己……
揉脸，翻翻大纲发现重生女确实太抢戏了=…=不过大学就没那么刷存在感了，前面是铺垫嘛w大家忍一忍啦~爬得越高就……XD
现在已经过年了，再几章就高考换地图了么么哒~
ps，对赌石不太懂，不过因为涉及剧情所以还是简单地提几句OTZ如果有什么专业名词错误，欢迎指出╭（╯3╰）╮
☆、第34章 不科学的礼物
酒吧？
听到这个词，叶以和程念云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程念云更是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去这种地方？”
“是老四他们说那家酒吧是熟人开的，让我们去捧捧场。”不经意间瞥见程念云微蹙的眉心，凌言赶紧补充道，“我没喝。”
程念云不由莞尔，白瓷一般的脸上泛开了淡淡的笑意，眉眼弯弯：“我早知道了，没闻到你身上带着酒气。”
凌言发怔地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样子，脸似乎有点红。
见他有些呆的样子，程念云眸中掠过一丝促狭，故意凑近了些，似是好奇地问道：“你脸红什么？”
猝不及防的凌言蓦地退了一大步，脸更红了，他眼神游移地支吾道：“可能太热了……”
叶·电灯泡·以：“……”小胖我需要你。
成功捉弄完男友的程念云显然心情很好，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看向凌言：“对了，你刚才不是打算……”
凌言脸色一变：“对了！”话音落下，他已快步走到经理面前，“王叔，王麟出事了。”
听到自己儿子出事了，王经理脸色一变，对导购员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接手客人后，把凌言拉到角落急声问道：“小麟怎么了？他现在在哪里？”
“刚才酒吧有人打架他被误伤了，他现在应该在XX医院了，我特意过来通知您一声。”
见王经理脸色难看的样子，凌言赶紧安慰道：“只是受了点轻伤，包扎一下就好，主要是可能等会儿会有警察……”
听到伤势不重，王经理面色不由一缓，然而“警察”一词进入耳中后，他脸色又是一变：“我先过去看看。”他交代了店员几句后就一脸焦急地离开。
目送他快步走出店门，叶以和程念云收回了视线，对视一眼，打算打道回府。
然而刚出店门两人就察觉了异样——凌言落后半步默默地跟在她们身后。
接触到叶以戏谑的眼神，程念云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他：“你不去和朋友们一起？”
凌言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出了这事，早散了。”
程念云想了想又问：“酒吧怎么会忽然打起来呢？”
“他们去搭讪女生，结果没想到踢到铁板了。那女生是青龙堂的人，一言不合当时就打起来了，王麟虽然和他们一起的，但没动手，是因为太混乱被误伤的。”
虽然没动手，但程念云对这种自作自受的人当然没有好感，轻哼了一声：“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凌言连忙解释道：“我在这里兼职过一段时间，虽然和王麟不对盘，不过王经理一直挺照顾我的，看到他出事也不能不管。”
“那你看过非缘的幕后老板吗？听说和我们一样大？”
听到年龄时，凌言似乎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摇了摇头：“没见过。”
冷场了几秒后，凌言落后半步看向程念云，欲言又止地说道：“你们一会儿还有安排吗？”
“我一会儿还有事，你们先去玩吧。”闻言，叶以连忙“识趣”地说道。
“外婆，生日快乐，希望外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进门，叶以就冲到外婆那里，蹲在她面前笑眯眯地说道。
一脸慈祥地拍了拍她的手，叶以外婆假意责怪道：“小以怎么回来了？我都给你妈说了，现在学习重要，今年就别过来了。”
“我想外公外婆了呀，而且我的成绩外婆还不放心吗？”叶以撒娇地说道。
叶以的外婆和外公不由笑了起来。
余光注意到到旁边眸中隐隐流露出羡慕的程念云，叶以赶紧悄悄拉了她一把，程念云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唤道：“爷爷，奶奶。”
叶以外公倒是点了点头，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来了就好。”而看到她，叶以外婆笑容却是淡了淡，不咸不淡地说道：“你也来了啊。”
听到这冷淡的话语，程念云的脸有些僵，但还是细声细气地说道：“奶奶生日快乐。”
看着她这柔柔弱弱的样子，叶以外婆似乎忽然来了气：“你爸妈也真是的，把你丢在你姨家就不管了，当初我就说过……”
程念云脸上勉强挤出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下去了，而几步之遥看到这一幕的程衍脸色微变，差点忍不住开口。
叶以见状，连忙向程衍投去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转移话题一般笑眯眯地送上了生日礼物：“外婆，这可是念云亲自挑选的，您快看一看喜欢吗？”
听到叶以的声音，叶以外婆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她接过盒子打开，大概是礼物挺合心，她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连带着看程念云也顺眼了些，不再故意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而是带着几分调侃地看向叶以：“这么说来，小以没给外婆带礼物？”
这礼物明明是……程念云张了张嘴打算为叶以辩解，叶以却不着痕迹地扯了她一把，不等她开口，连忙撒娇地摇了摇外婆的手，佯装委屈地说道：“难道我没买礼物外婆就不爱我了吗？”
“不过尽管外婆不喜欢我了，我还是会喜欢外婆的，我可是外婆的孙女呀。”她似有似无地瞟了一眼程念云，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
“就你油嘴滑舌，”外婆笑得合不拢嘴。她不经意间瞟到程念云带着落寞的脸，又看看眼前孙女带着几分恳求的眼神，心里微微一叹。
这么多年了，再大的怨气也该散了，更何况，观察了这么多年，这孩子也是个脾气好的。
的确该释怀了。
＇
饭后，叶以外婆一反常态地把程念云叫到身边去，和颜悦色地聊了起来。程念云又是惊讶又是喜悦，一脸受宠若惊，这样的态度也让原本还有些勉强的叶以外婆倒真生出了几分迟来的怜爱。
程衍和叶以交换了一个欣慰的眼神，悄悄地离开客厅走到了阳台。
“奶奶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啊。”扶着栏杆，程衍有些若有所思地喃喃。
“大概因为一家人团聚吧。”叶以微笑，知道他注意到了外婆对念云态度的转变。
实际上，外婆对程念云的态度并非一两天的事，原因还要归结于上一辈——叶以的外婆不喜欢程念云的妈妈。
叶以隐约听叶妈妈说过，似乎当年外婆更中意和程念云父亲，也就是自己舅舅青梅竹马长大的女孩，然而舅舅却违背她的意思和程念云的妈妈陷入了爱河。
不比外婆看中的那个女孩一样家境小康，程念云的妈妈却是家境贫寒还父母双亡，是从孤儿院出来的。
有着这样强烈的对比，外婆当然对她怎么也看不上眼，尽管舅舅先斩后奏地娶了她，进门后也从来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而程念云妈妈也是个倔强的，不甘心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任由生活的琐碎磨灭了自己的梦想，决心和舅舅一起从商，打算让叶以外婆刮目相看。
却没想到这样的举动更不得叶以外婆的心——她更中意性格温顺的儿媳妇，于是这样的后果就是，连同她生下来的孩子也备受冷遇。
程衍是因为是男孩，加上长相更像父亲，而且又会说话，赢得了叶以外婆的欢心，而性格有些孤僻，又继承了妈妈容貌的程念云却是压根得不到她半点关注的目光。
虽然儿女们有劝解，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叶以外婆就是一如既往地对程念云母亲有着很深的成见。
长辈的想法叶以无权置喙，不过她心里对表妹也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