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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晓飞叽哩咕噜说了一堆,龙琪听得头疼,细想想,这些其实都是女人对男人的要求吧?原来男人也不是好当的。
“怎么?害怕啦?”方晓飞问,有点得意地,“看来女人好女权,就像叶公好龙,一涉及到真的,就假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龙琪怎么可以服软?“不,是真的。女权是真的,男女平等也是真的。”她拉起方晓飞的手,又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枚戒指,轻轻套在他中指上。“方队长,感觉怎么样啊?”
方晓飞看着手指上那枚价值不菲的钻戒,脸上是一个又苦又涩的古怪表情,他刚才其实是说着玩的,现在龙琪真的送钻戒给他,他倒觉得有些别扭。
龙琪开始得意了,“慢慢习惯就好了,螃蟹总得有人来吃,你算是第一个。以后,你的盟军会渐渐壮大。”
是吗?真的会有男女真正平等那一天吗?责任义务共担。方晓飞沉吟着。──男女平等,有时要过的,是自己那一关。你到底有没有准备和胆量逆转潮流?
“行,这个螃蟹我吃了,不过你还有一件事没做。”他说。
“还要我做什么?”
“捧一束花,跪着向我求婚。”
──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男人就是这样向女人求婚的。
龙琪皱眉,这有点过了。但既然想男女平等,人家做过的,她就一定得做。一番左思右想后,笑了,“方晓飞你省省吧,向你求什么婚,迟了,我们不是签了结婚证了吗?现在都是合法夫妻了。”
方晓飞微笑,“这么说,龙老板是承认我们的婚姻关系了?”
龙琪语塞,她不经意间掉进了方晓飞设下的语言陷井中。唉,到这时,除了承认,还能有什么办法?
“说吧,你除了爱我,还有什么办法?”方晓飞轻轻地牵起她的手,轻轻地说道。
龙琪看着他,心里虽然十分快活,但还是不想认输,笑一笑,“怎么样,戴着我的戒指还习惯吗?”
方晓飞知道她的小心眼儿,他本来就不是个大男子主义者,况且,戒指根本就不在于谁给谁买,而在于你想不想戴着它到永久。他温柔地说:“感觉很好。我会戴着它一直到下辈子。”
龙琪心里感动得很,只觉得自己从来也没有这么舒心畅意这么甜蜜满足过,伸手与方晓飞相握,方晓飞也看着她,两两相对,真不知天上人间还有比这一刻更美的……
“怎么样,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有事的。”水玲珑得意中又有点怅惘。毕竟,幸福是别人的幸福,甜蜜也是别人的甜蜜。
“喂,别难过了,你的那个也来了。”妲拉碰了碰了她的肩。
江远哲走进院落,这是他的乡间别墅,与龙琪比邻而居。他一眼看到方晓飞和龙琪,笑一笑。
“哦,看来我还真得去问候一声。”水玲珑急匆匆地走了。从某个意义来说,哲少可是她的老板。
“这家伙……”妲拉摇头笑了。另一场好戏是不是要开场了?水玲珑也不是个轻易放弃的。
“我觉得──”扈平给了妲拉一半柑子,“事情与你想的恐怕恰恰相反。”
“什么意思?”
“玲珑要是真喜欢哲少,她就会把他藏在心里,而不是吊在钥匙串上随手塞在口袋里。”
妲拉看着扈平,这一点她倒没想过。扈平被她看得有点“怯”,妲拉却转身透过窗玻璃看着下面,突然笑了,“喂,你的相好也来了。”
扈平站在她身边一看,原来是陆薇,他跟她一个月前在一家超市碰上,一问才知道她就在这边读书,就约她来玩。来过几次后,相互已经很熟了。“今天这是怎么了,约好了似地。”他解嘲道,“看来,我也得去问候一声了。”
他在庭院中迎住陆薇跟她打招呼。她的眼睛却看着很远的地方,那儿,龙琪和方晓飞正在含笑相对。
“好啦,别理那两个蠢蛋,有我喜欢你还不够吗?”扈平揽住陆薇的肩膀。
陆薇微微一笑,“方晓飞早就跟我解除婚约了,你也就不用再甜言蜜语了。你的眼睛其实早就告诉我,你喜欢的人──”
扈平的表情有些尴尬,惟恐怕她再说出什么别的来,“你瞧,妲拉在上边跟你招手,快去吧。”
刚打发走陆薇,江远哲从楼中出来,一脸落寞。
“怎么,见过玲珑了?”扈平问。
“没有啊……”江远哲说着脸一下红了,“你到底是人是鬼,还知道些什么?”
“你自己的眼睛里全写出来了。”扈平借用了陆薇的一句话。
江远哲叹了口气,“那年在夜总会遇到她,我就有种被雷击的感觉……”他并不讳言。
“那还不追?”
“有些女人是追不到的。要她爱你,比死还难。”
听了这话,扈平叹气。龙琪就是一个。
“妲拉人很不错的。”江远哲看着他说。
水玲珑出去没多久又折了回来,“外边好冷。”
妲拉微笑,“怎么,没去见一下哲少?”
“改天再聊,我想他现在一定有很多事要处理。”
“这人,其实不错的。”
水玲珑笑一笑,“非我族类。”
“那你干吗装出暗恋他的样子?”妲拉对这个不甚理解。
“你知道对男人最得意的是什么?”水玲珑微笑着解说,“除了事业的辉煌,那就是有无数的女人暗恋他……后者有时比前者更具成就感。”
妲拉苦笑。──原来“马屁”还可以这么拍的。
“不管怎么说,哲少也是我的恩人,变个法儿奉承奉承他也不为过,你说呢?”水玲珑又说。
妲拉还能怎么说呢?“可是人家当真了呢?”
“他不会,他聪明着呢。”
“不如……考虑一下?两好合一好。”妲拉自我感觉那两人倒挺相配的。
“我从小的梦中情人是邻村的小二黑,他长相憨厚,种地好,人勤快,又孝顺……我梦想的日子就是他种地我做饭,生一堆孩子……”水玲珑有点陶醉地。
“农民──”妲拉开玩笑道。
“农民蠢,农民不蠢,谁给你们种地去?你们又吃什么?农民不蠢,你们又哄谁去?春节晚会又拿谁当笑料?”水玲珑淡淡地笑着。
妲拉为对方的话而生出一点点惭愧,的确,我们常把农民当笑料,难道我们自己真比他们高明很多吗?比起小市民,至少他们淳朴。你到了乡村随便敲开哪一家门,都会讨来一碗水喝讨来一顿饭吃,你再到城市的居民楼里试试,有没有人给你开门还是个问题。
“真的不要考虑一下吗?哲少人很不错的。再者,你也说了,他算是你的恩人,权当报恩好了。”妲拉反思着,觉得一份好姻缘放在眼前,不应该白白放弃。当然还有原因就是,她很喜欢水玲珑的为人。希望她幸福。
水玲珑笑一笑,很认真地,“正因为他于我有恩,所以不行。”
“为什么?”妲拉问。
水玲珑轻轻地说:“我那样的出身,他那样的身份,他的对头会笑话他的。”
妲拉无言。
龙言在阳台上找到侯钧,给了他一杯茶,“姐夫,对不起,我替晓飞给你道个歉……”
侯钧是被龙言拉来的,当初他听说龙珏成了植物人,不想让方晓飞一条道走到黑,一辈子过得辛苦。所以才临时找了个同事顶缸。他并不知道龙珏已经醒过来。
“我第一次见他,就有一种感觉,觉得他会成为龙家的女婿。他说我的那句话,我简直把他引为知己了。”
龙言叹了口气,“你知道吗?你成了我们全家的心病……”
自大龙琪去后,候钧一直没结婚,龙家的人很过意不去,给他介绍过很多,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清秀的艳丽的文雅的高贵的几乎所有的款式都在他面前亮过相了,可他自始至终只有一句:“多劳你们费心了……”
再催得紧了,就加一句,“让我想想。”
这一想就想了很多年。
“现在想好了没有?”老丈人龙思焕每次见,都要问他这一句。
侯钧只是微笑。
“你老了以后怎么办呢?”龙思焕着急。他现在是老人家了,知道人老了以后诸事不便,更觉得侯钧应该有个自己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俗是俗点儿,可充实啊。唉,都怪自己女儿不好,带累了人家一生。
“爸爸,我真的没有办法再面对别的女人……”侯钧干脆敞开心怀。
龙思焕毫无办法,“她活着时,你对她好是分内的,可她人已经不在了,忘了吧!”
侯钧微笑,对老人不能不认真,可又不能太叫真。他叹了口气,“爸爸,如果明天早上上一觉睡醒,你发觉天空变成红色的……”
“咦,那怎么行?”
侯钧微笑不语。对于他,那个龙琪就是蓝天。天是蓝的,怎么可以变成红的?
龙思焕这个曾经的大律师没有输过一场官司,可面对自己的女婿,却怎么说服不了。他后来把这个任务交给儿子龙言,觉得一代人之间总应该有共同语言。而龙言的任务也完成的不怎么样。──曾经沧海难为水啊!
“其实,我挺羡慕你和晓飞的……”龙言突然感叹。
“羡慕?”侯钧不解地笑了,在人们心中,龙言才值得羡慕,无论是家庭还是事业。他现在倒好,羡慕起别人来。
龙言说,“因为你们活得是那么的真诚──”
“你不真诚吗?”侯钧心中涌起一团迷雾。
龙言摇头,过了半晌才说:“婚姻是真诚的,爱情不是。”
侯钧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了,开玩笑道:“别是有什么想法吧?”现在很时髦婚外恋的。
龙言苦笑,“其实所谓婚外恋,除了喜新厌旧的原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哪点?”
“比如你和大姐,晓飞和二姐,你们是不会有婚外恋的,因为你们的世界浑然一体,水泼不进,何况于第三者。而像我这样的,就很难说了。”
“你不喜欢美馨?”侯钧倒吸了口冷气,这还是他第一次深入这位小舅子的内心。龙言是个沉静的人。某些方面比龙琪难处多了。
龙言微笑,“美馨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样貌不错,工作不错,脾气性格都也不错……”
这就是他当初选择美馨做妻子的心态?侯钧想。“其实,你可以不跟她结婚啊!”
“你跟大姐,还有二姐,你们这两对在世人眼里已经不很正常了,所以,我只能让自己看着正常一点。起码,我和美馨看着彼此顺眼。”
侯钧听到这里方觉得,结婚有时也是一种牺牲。为家人,为一切关心你的人不再为你揪心。不幸福可以装幸福,牺牲自我,舒服大家的眼睛。
“如果有下辈子,我会选择做你和晓飞这样的人,抛开一切,不管不顾……”龙言说。
侯钧微笑,“第一次有人羡慕我,想跟我一样。身边的都觉得我很苦呢。”
“那是他们不懂,”龙言笑一笑,“那年去西藏,看到当地藏民去朝佛,一步一跪,旁人觉着苦,可他们自己心里甜。那种甜,是哑巴吃蜜。爱情就是这般,是天予祥瑞。上天给了,还要看你会受。”
侯钧还是微笑,他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了。月如无恨月常圆,人生哪能处处完美无缺呢!他问:“对了,躺在床上给晓飞看的那个病人是谁?”
龙言沉默,那,可是个重要的人物。
刘雪花带着汪寒洋在后院散步,她俩一直颇合得来。
“寒洋,为什么不找个对象?年轻人谈谈恋爱多好。唉,我是老了。”
“你哪儿老了,再谈十次也不差什么。”汪寒洋笑着将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她的心思是很明显的,若陆星以后没事,她自然可以安心地嫁人生子,可陆星又怎么会没事?他万一出事,她能安心吗?她就算不喜欢他,可也无法完全抛下他不理。她不是那种人。
刘雪花却没顾及到这孩子的这番心思,笑道:“感情的事,要讲缘分的。”
“那你找个洋老头好了。从明天开始,我每日陪你到街上撞天婚,看哪个有福气的人被你的电眼射中──”
“还撞什么呀,我……”刘雪花竟然脸红了。
“噢,你是不是已经撞到了?”汪寒洋有点依小卖小地追问。
刘雪花也不否认,“其实,我一直担心老板的事,现在她结婚了,我也可以放下这个担子了,我也要结婚了。”
“真的吗?”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