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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媳妇睁着一双水雾迷蒙的大眼,不解的看着他,蔡国雄艰涩的开口,“男女有别,你这么抱着我不合适。”
“哦,大叔,”小媳妇假惺惺的抹着眼泪,“你的怀抱真温暖,让我想起了我死去的老爸!”
***
许久之后,这俩人终于踏上了走向镇上派出所的路上,只不过小媳妇儿晃悠着两条小细腿,趴在了蔡国雄的背上,蔡国雄就跟头老黄牛似的,勤勤恳恳的当着苦力。
“大叔,我唱首歌给你听吧,我唱歌可好听了。”小媳妇手中甩着一根小树条,一路走走打打山路旁的野草枯树。
蔡国雄一本正经的赶着路,身上的触感却清晰的让他浑身不自在,那贴在后背上软软的两团,还有他的手正拖着大姑娘的屁股。
蔡国雄从不知晓自己居然那么老不正经!可他又哪里知道那是人大姑娘故意戏弄他蹭来蹭去的呢。
“大叔,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小媳妇扯着蔡国雄的耳朵,用尽全力那么一喊。
“好,好,”蔡国雄口干舌燥,神游天外,竟未察觉到耳朵被扭了。
小媳妇儿清了清嗓子,张口就来,“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我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第7章 乌龙总是一出接着一出
蔡国雄背着小媳妇走了二十里地,好不容易到了镇里,蔡国雄真想抹一把辛酸泪,这一路走来,可真是虐身又虐心啊。
且不说他背着个大姑娘,一路不知接收了多少老乡暧昧的眼神,偏生那姑娘还是个不安生的主,在他背上动弹个没完,还嗓门贼亮——生怕旁人没瞧见她似的。总算挨到大姑娘闹腾的累了想睡觉了,蔡国雄暗自舒了口气,趁着大姑娘没睡着的空档,忙脱了身上的军装,披在她身上,再让她趴自己背上,用军装那么一盖,任你是火眼晶晶也瞧不出他背的是个姑娘吧。
蔡国雄正暗叹自己英明神武,谁料她那姑娘头一偏竟真的睡的昏天暗地,可偏偏那下巴磕进了他的后衣领里,暖暖的呼吸,湿润的唇,贴在他的后脖颈处,那滋味,*呐。
蔡国雄发誓,他长这么大,就没被这么虐过。
“哎?哎?哎?真的是你啊!蔡国雄!”突然有个男子拦住了蔡国雄的去路,惊喜万分的喊了声。
男子的声音过于亢奋,引得路人不由的驻足了片刻。
蔡国雄一瞧,嗬,“李铁军!”
蔡国雄与李铁军是同期入伍的军人,当时因为俩人是同一个山沟沟里出来的,所以关系挺铁的。只不过后来李铁军退了伍,回了老家娶了媳妇,做起了小生意。而蔡国雄则一路拼搏,直到进了特种兵,后来还干上了分队的队长。
“听说你小子现在高升了?啧啧,瞧这身军装,羡慕的我哟,怎么样,老班长他们都还好吧?徐刚,鹰眼他们呢?”李铁军兴致勃勃的拉着蔡国雄聊了起来。
蔡国雄也显得很兴奋,俩人聊了大约有一刻钟,李铁军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指着蔡国雄的后背道:“你家孩子啊?都这么大了呀!你啥时候结的婚呀?你小子不厚道都没听你提起过,不过也难怪,我这几年一直在外面做点小生意,老家也好几年没回了。走,去我家歇歇,咱俩好好唠唠,也让孩子好好睡会儿,你这样背着,孩子肯定不舒坦……”
李铁军热情的拉着蔡国雄胳膊弯,说话的同时又想掀那军装,蔡国雄反应过激的猛的避开,“我还有事,等回头我再找你,咱俩再好好喝一盅。”
李铁军不疑有他,其实他自己也有事,真要招呼蔡国雄的话肯定也忙不开。
李铁军热情洋溢的说道:“那说好了啊,过几天我得了空就去找你,嫂子也在老家吧?我可得去拜见拜见嫂子,都没见过呢,哦,对了……”李铁军说话的同时又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张大红的钞票往蔡国雄的裤口袋里塞,“这大过年的,我也没啥见面礼,就这点钱给孩子压压岁,你收着啊,好歹我一份心意。”
蔡国雄脸色古怪,死活也不肯收李铁军的钱,俩人就在镇里的大街上拉扯了起来。
唉,若不是现在人多,而且蔡国雄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他肯定会解释清楚,但是有些时候啊,有些事根本就是越解释越麻烦,越描越黑,更何况李铁军那人天生就是个擅于脑补的主,君不见他一见着蔡国雄什么都没问,就自动自发的认定蔡国雄背着的一定是他的孩子。
蔡国雄不想节外生枝,心念着先将这小丫头给送派出所了,等过几日再跟李铁军解释清楚。
蔡国雄不收钱,李铁军拉了好一会,最后竟有点儿气了,佯装生气道:“怎滴?你小子现在飞黄腾达了,当了部队的大官,就看不起我这平头老百姓了?”
“哪里的话……”蔡国雄大喊冤枉。
俩人正面对面站着,突然自蔡国雄后背的军装下伸出了一只白嫩的小手,那小手快速的接了李铁军一直拿在手里的钱,嗓音柔柔软软的喊了声,“谢谢叔叔。”
李铁军从那微微支起的军装下,只看到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李铁军笑了,探手准备摸一下那孩子的头,谁料蔡国雄反应过激的猛的避开了身子,李铁军一条胳膊悬在空中僵了僵,最后一拳砸在蔡国雄的左胸上,戏谑道:“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小气的爹!是个闺女吧?没想到你这么粗壮结实的汉子居然能生出那么小巧可人的女儿,嫂子一定是个大美人吧?”
蔡国雄又与李铁军寒暄了一会后,俩人便分道扬镳了。
蔡国雄又闷不吭声的走了会,感觉到身后那姑娘醒来后,就一直在他的后背画圈圈,左一下右一下,还时不时的喷口热气,蔡国雄被挠的浑身酥麻麻的,说不出的味儿。
终于,蔡国雄在一处没人的巷子里将小媳妇放了下来。小媳妇刚刚醒来,又因为被军装蒙头盖脸的捂的紧,脸上红扑扑的,跟个熟透了的大苹果似的。
蔡国雄想骂又骂不出口,自己的衣裳吧穿在个大姑娘身上,让他心中升腾起说不出的古怪情绪,蔡国雄益发烦躁了起来。
“大叔,你生气啦?给你。”小媳妇单纯无害的对他笑了笑,然后举着手将那几张百元钞票递到了蔡国雄面前。
蔡国雄眉头动了动,没有接,他若是仅仅因为这个生气那倒好了,他喉头动了动,说道:“既然是你李叔叔给你的,你就收着吧。”
该死的!他也搞不清自个儿在烦躁什么。
“走吧,”蔡国雄决心不理自己的情绪。
当务之急先将这丫头交给警察,家里肯定乱成一锅粥了,蔡国雄想想就觉得头大如牛。
俩人一前一后,蔡国雄腰杆挺的笔直闷不吭声的走着,小媳妇儿却对农村的集镇感到很新鲜,一路东张西望,望呆望的差点被迎面而来的驴车给撞了。
蔡国雄一紧张,突然伸手一拉,将小媳妇给拉进了怀里。
俩人对视了一秒,小媳妇咧嘴一笑,蔡国雄愣了愣,觉得那种古怪的感觉又上来了。
小媳妇儿却毫无所觉,将蔡国雄的手握的紧紧的,挤眉弄眼道:“你可得抓牢我了,我走路从来不看路,从小到大撞过无数次电线杆子了。”
俩人小手牵大手,一路穿街过巷,蔡国雄从来不知道原来女孩子的手可以这么软,这么滑。蔡国雄一路心猿意马,又时刻警醒自己,作为一名堂堂正正的军人,有这种龌龊心思,是十分错误且不可原谅的。
想着,想着,蔡国雄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了个事实:我娘说的没错,我的确该娶媳妇了。
蔡国雄领着小媳妇到了镇里的派出所,还未进门,就看到一个男青年满脸焦急的朝他跑了过来。
“老舅,可让我等到你了!”
蔡国雄第一反应是扫了眼四周,然后义正词严道:“家全,你可是读过书的,又在镇里当老师,可不能像你妈和你姥姥那样犯糊涂。”
“什么呀!”田家全跺了跺脚,上前就去拉蔡国雄,“我妈说姥姥在镇中心医院抢救,听说情况不大好,您快去!”
“什么!”蔡国雄一听到他娘出了事顿时脑袋一炸,就懵了,拔腿就朝镇医院跑,跑出了一大截陡然想起似乎忘了啥重要的事。一转身抓了小媳妇的手就将她拉进了派出所,派出所里正有两个值班的片儿警。
“你自己跟他们说!回头我再来找你。家全,你陪着她。”蔡国雄对小媳妇嘱咐了句,又吩咐了声大外甥田家全,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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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蔡大娘吧,平日里身体结实的跟头母牛似的,大半辈子过去了就连感冒发烧都少见,这次竟真叫蔡国雄给气晕了过去,稀奇!难得!
蔡大娘临昏倒的瞬间,心中竟还乐了,妙啊!这病来的真是时候!
观音菩萨显灵啦!
后来邓老虎与田大壮一起用了自家的小铁牛,十万火急的将大娘给送到了镇医院。
医生一检查,不得了,高血压啊!
关于高血压有多厉害,邓老虎是深有感触的,因为他娘,他老丈人以及他们同村的谁谁谁都是因为高血压没抢救过来,去的。
所以邓老虎可以说是谈高血压色变,当时医生一诊断结束,邓老虎当时就吓软了,只带着哭腔唱到,“我可怜的老姐姐哎,你这一走,丢下这俩可怜孩子该咋办哟……”
蔡大姐半生都没见过世面,这一见他舅哭,也跟着哀嚎了起来。
知道多米诺骨牌效应不?
这蔡大娘还在医院的急诊室挂水降压呢,医院的走廊上却哭嚎一片了。
蔡国雄刚刚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凄惨的场景,登时五雷轰顶,还未走进急诊室,膝盖一软就“嘭”的一声结结实实的跪在了走廊上。
“娘啊,儿子对不住您!”
☆、第8章 往事
蔡国雄在病房里陪了他娘一个晚上,等他娘睡去后,他怔怔的看着他娘,仍旧后怕不已。就像他舅说的,若是他娘真叫他给气死了,那他这后半生也别指望睡上一顿安稳觉了。
蔡国雄一整夜没睡,脑海中回忆的都是小时候的事,他娘在他爹死后如后艰难的带着他们姐弟过活,她娘又是如何笑中带泪的为他们撑起一片天。他娘的笑,他娘的泪,他娘的怒,他娘的骂,历历在目。虽然他娘不像别人家的娘那么温柔细腻,他娘甚至是凶狠霸道又蛮不讲理的,但他娘对他的爱只有更深更沉。
若是他娘真就这么去了,那他真的欠她太多太多了。
黎明破晓之时,蔡国雄打了个盹。
梦中有个悄生生的姑娘,甜腻腻的靠在他的怀里,蔡国雄只是稍微犹豫了下,然后就大大方方的将她揽进了怀里,不知怎地,蔡国雄就是理所当然的认定,那就是他媳妇。
蔡国雄从背后抱着她,搂了片刻,小媳妇就在他怀里不安分起来,蹭来蹭去,蔡国雄被她勾的火起,一双大手忍不住的在她身上游走,最后竟无师自通的探进了她的衣服里。
蔡国雄正想进一步,那小媳妇突然回头,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大叔!”
蔡国雄看清那张脸猛的惊出一身冷汗,这一惊就惊醒了。
蔡国雄愣愣的看了眼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色,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竟是小丫头那天洗澡时光着身子的香、艳画面,蔡国雄狠狠揉了揉头发,企图赶走脑海中这些不着四六的龌蹉念头。
年纪大了,又没个女人,伤不起啊!
“哼,”陡然一声冷哼。
蔡国雄抬起头,看到他娘已经气色大好的靠在床上,拉了老长的脸,偏着头故意不看他。
“娘,”蔡国雄低低的喊了声。
“哎,别这么叫我,我可没这福分。”蔡大娘朝着他摆了摆手,“从今后咱俩断绝母子关系,天地为证。”
“娘……”
“谁是你娘!反正咱老蔡家的香火肯定是断在你这了,你既然不愿意娶媳妇,那我要你也没啥用处了,你还是赶紧的,收拾东西回部队去吧,啊,我啊,等哪天血压一上来,就去和你爹会师,咱那,下辈子也不要做母子了,糟心。”蔡大娘这么说着还抹上了泪。
同病房的病友们也搞不清状况,都善意的劝上了。
有人劝,蔡大娘更来劲了,老泪纵横道:“老姐妹们,你们说我容易吗?这混账小子爹死的早,我屎一把尿一把的拉扯大,我真是里里外外,就跟老爷们似的,什么脏活累活都干下来了。含辛茹苦的将他拉扯大,眼见这孩子也长出息了,当了兵,现在还当了官儿,中校呢,可是个大官儿。可你们说这孩子糟心不?一门心思的报效国家,就是不愿意娶媳妇。我今年好不容易托他舅给介绍了个大闺女,那大闺女啊,水灵灵的,你们真是没见过那么俊的孩子,那皮肤哟,一碰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