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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建民热络地招呼了唐景年与顾盼蓉,木华铃冷冷地看了一眼娇俏的顾盼蓉,一脸的不满。
顾盼蓉是唐景年的未婚妻,不过他们都明白两家是商政联姻,而联姻的发起者是唐景年自己。正因为是唐景年,所有的人说什么都无用,她只能坐在一边等机会。
明眸皓齿,鹅蛋脸白净,唇不点而红,顾盼蓉算是十足的美人,只是那双眼睛总是过于贪婪,聪明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千金小姐。顾盼蓉父亲是Y市的市长,升官的可能性极大,也许唐景年就是看上了这点,才会与顾家结成亲家。
“景年,我不是说有事情给你说,你到底听了没有。”顾盼蓉娇气地拉扯了一下唐景年,就是因为他上了报纸头条的事情。
唐景年跟木家的闲聊了两句,就被顾盼蓉拉到了院子里面。
“景年,那个女人是谁,她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地对你告白,还有你为什么不说我是你的妻子,难道我不配吗?”顾盼蓉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自己的不满,她的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完全就是为了唐景年只说订婚,没有点自己名字而生气。
“你知道又如何,难不成你想跟上次一样,去把人打一顿,或者是教训别人?”唐景年目光微冷,不怒而威的气场令顾盼蓉有点理亏。
☆、01往7日:当年往事
顾盼蓉红唇嘟起,眼睛不敢再看唐景年。她就爱唐景年的狠劲,可她也怕他的冷酷。
“你要是不在外面找女人,我也不会……”话音越来越小,顾盼蓉在唐景年的瞩目下硬是吞了进去。她虽然不聪明,但还是会看眼色行事。
爸爸说唐景年是池中龙凤,若想要攀龙附凤,必须要敛眉顺从,否则自己必定吃亏。顾盼蓉心里明白,自己与唐景年订婚,也多是爸爸一手促成,所以她只好压住心中的怨气。
“你最好安分点,我不想看见你上报。”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唐景年就进了客厅。
顾盼蓉幽怨地望着唐景年的背影,又是痴恋又是怨恨,“别叫我抓到那个女人。”
木建民与唐景年的父亲是好友,而且与唐景年的母亲还是同班同学,三人关系十分好。只是木家移民加拿大,五年前才回到了国内。也正是如此巧遇,才能够帮助唐景年脱离了牢狱之苦。
在唐景年的心中,一直都觉得没有木家人就没有他唐景年的今日。
“景年,我特地做了麻婆豆腐,青笋炒肉,都是你喜欢吃的,多吃点。”刘玉珍放下热乎乎的菜,一脸慈爱地望着唐景年,完全将他当成自己的儿子。
坐在唐景年身边的木华风有点不满地看着母亲,“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为什么都是景年喜欢吃的,我喜欢吃的红烧排骨呢?”
“你少吃一顿死不了,景年难得来一次。”刘玉珍白了儿子一眼,他就喜欢找茬。
“哥,你真是吃货。”木华铃也跟在刘玉珍的后面来了一句,木华风立刻做出一副要死的神态。
“啊,我竟然不是亲生的,妈妈和妹妹都叛变了。”
见到木华风的卖力表演,一家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顾盼蓉也笑的合不拢嘴。
一餐饭热热闹闹地吃完,木建民与唐景年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木建民脸上的和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焦虑。
“木叔叔,找我有什么事?”唐景年敏锐地察觉到木建民脸上的不安。
木建民站到唐景年的面前,很是担忧地望着唐景年,“景年,你前妻李苏君回来了,她有没有说什么?”
唐景年不解地望着木建民,为何木叔叔会知道李苏君的事情,难道他们见过?
“木叔叔为何要提起她?”
“诶,她是一个可怕的女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木建民一脸的沉重,“我以为你们离婚了,一切就会过去,竟然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有脸回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唐景年冷幽幽地望着木建民,心中隐隐觉得事有蹊跷。
“既然她回来了,甚至还回到了你身边,我就不得不说一下当年的事情。”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入狱,公司差点倒闭,并不是单纯的财务危机,而是有人有意为之。”
唐景年幽冷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狠戾,“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李苏君做的,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直以来,唐景年认为李苏君顶多只是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抛弃了自己,却万万没有想到还有其他的原因。他盯着木建民,额上的青筋根根浮现,有一种更加浓烈的恨意。
李苏君,你到底要我多恨你,你才肯罢休。
☆、018日:箴箴言警告
木建民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才说起以前的事情。
“我不知道李苏君为何回来找你,不过据我当时了解,她跟一个很有钱的男人在交往。至于后来你出事,我常常见到她出入那男人的豪宅,然后没有多久你就出事了。所以,我就想当年你出事,是不是她与人串通好了。现在回来找你,也许是遭遇抛弃……”
唐景年手指根根作响,他没有想到李苏君竟然早已背叛自己。若是按照木建民的说法,他的确想起以前她曾经来过公司几次,甚至有一次他发现她走错了办公室,进入了财务室中。现在回想起来,原来一切早已有预谋。
“景年,留那个祸害在身边早晚要出事。”木建民语重心长地劝告唐景年,真诚地如同唐景年的父亲般。
唐景年没有说话,他的面容早已冷若冰霜,眼中只有一簇簇的愤怒的火焰在燃烧。他以为当年不过是父亲早年留下的旧账,没有想到竟然是人为。
“木叔叔,我知道自己该如何做。”唐景年的声音冷的令人觉得肌肤上起了一层冰霜,他推开门出了书房,随后很快就离开了木家。
………………
李苏君累的双眼都睁不开了,简一鸣早就爬在桌子上面睡死过去。信誓旦旦说做事情的家伙,到头来还是不靠谱。
上上下下把草图检查了一遍,李苏君困的哈欠连连,她有点饿了。想到公司对面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她悄悄下了楼,要去快餐店买吃的。
刚走到公司楼下,迎面就遇见了唐景年。李苏君心里一阵欣喜,没有想到加班还有这样的好处。不过他冷冷地望着她,脸上有一种令她捉摸不透的情绪,竟然让她感到有一种冷飕飕的。
“景年,你也加班吗?”李苏君硬是挤出笑容,走上前去与唐景年打招呼。
唐景年站在距离李苏君不远的地方,全身都罩在黑暗中,手指在腿侧攥的极紧。若他不控制自己的怒火,也许会冲过去质问她,质问她为何要背叛自己,为什么又要回来?
“景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李苏君见唐景年不说话,心里有点担忧,她伸手想要碰触他的额面,手却被狠狠地拍开。
手背上一阵刺痛,痛的李苏君手臂都麻木了,她不明白为何唐景年忽然动怒,她也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他的体温。
“不要靠近我,否则我……。”唐景年遮掩不住心中的那股怒火,他以前是爱她的,至少他觉得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爱她,喜欢她,可是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最为亲近的人竟然是伤害自己最深的人。
李苏君呆呆地站在马路边上,她完全不明白唐景年忽然而起的愤怒是为了什么,只是那一刻,她清晰明了地明白了他的痛恨。他恨她,一直都未改变,而她爱他,也从来未转移,可他们之间似乎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何时,何时他们才能够正常地说一句话,哪怕只有一句“你好”也好。
痴痴地望着唐景年离去的方向,李苏君面容皎皎,目光幽幽,手指在空中写了几个字。这些字,她写了七年,而他从来未回头看过她一眼。
☆、0邪19日:阴邪男人
两人组的琼楼设计图,硬是叫李苏君与简一鸣花了大半个月搞了出来。
木华铃惊愕地望着厚厚的一摞设计图纸,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李苏君一个人,外加一个实习生,完成了两个设计组十二人的工作,而且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简直就是神人了,她真想感叹。
“经理,我要回家休息几天,有什么事情的话电话联络。”李苏君完成任务,也没等木华铃批示,直接出了办公室。
李苏君不用照镜子,光是看路人的眼神就知道她现在是什么鬼样子,差不多跟僵尸有一拼。
出了景年集团的大门,外面的阳光直直地照射在李苏君的皮肤上,令她觉得有一股痛感,像是火烧了般的难受。她伸手挡在自己的额前,总觉得自己似乎许久没有见过晒过阳光了。
正在此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豪车停在了景年集团的门前。
车窗开了一个缝隙,坐在后座的男人脸上戴着宽大的墨镜,完全遮住了面容,只是露出一张薄而性感的唇,以及那坚毅骨感的下巴。
李苏君适应了好一会,在思考了片刻后,她还是决定打的回去比较现实。以自己目前的状况开车,只会危险驾驶。
正要走到马路边上去挡车,李苏君眼角的余光发现了黑色的劳斯莱斯豪车。只是瞬间,她的身体定格在路边,脸色苍白一片,犹如是腊月里的雪花。
黑色的车窗内,男人缓缓摘下了脸上的墨镜,露出一双阴邪的桃花眼。那双眼睛邪气十足,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李苏君站在原地,她身体僵硬地想要转身,可是目光触及那双眼睛后就不敢再有所动作。
认命地,她缓缓走向那辆豪车。
车门打开,她顺从地坐了进去,而她的耳边已经传来一声阴测测的声音。
“欢迎回家,我的小猫。”
车门关闭,黑色的劳斯莱斯如同一阵风般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唐景年站在公司的三楼,将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那双狭长幽深的星眸一点点地暗淡下去,唇角微微扬起,流露出几分猎人的兴奋。
该来的总会来,这一次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赢家,就从今天开始。
………………
黑色的房间,黑色的地板,就连家具都一应的黑色。如同眼前的男人,从上到下都是黑色,而那双邪肆的眼睛,也透着令人看不清的黑暗。
“你以为你能够躲一辈子嘛?”男人丝丝滑腻的声音像是针线在绸缎上擦过,在人心中刮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那声音并不悦耳,也没有半点磁性,有的只是一种魔性。只要沾染上,就会觉得浑身刺痛。
李苏君脸色白的不能再白,她的手心都是冷汗,如何都擦不干。恐惧在她心中蔓延,可是她怕他,如同五年前那般怕他般,连话都说不出口。
“李苏君,我们约定过,不许你再回来,否则……”男人的话说了一半,直到他手中拿出一张光盘。
见到光盘,李苏君眼中最后一点希望顿时破灭了。
☆、020日:印红梅印记
如此快地相遇,这是令李苏君始料未及的事情。
阴冷如鬼魅的男人微微扬了一下手中的光盘,冰凉的指尖轻轻滑过李苏君的脸颊。
李苏君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凉意几乎要吞没自己,她惊恐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心都在颤个不停。
“说过的话,就要兑现承诺,你忘记了吗?”男人阴测测地在李苏君的耳边轻声问道。
“我没有忘记,但事情不都已经过去了吗?”李苏君鼓足勇气,她若是想留在Y市,眼前的男人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毕竟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略显苍白的面容一点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现,一双凤眼张狂又邪肆,有一股令人说不出来的阴森、冰冷。
“过去,谁告诉你事情已经过去了?”
“五年前,你已经成功地毁了景年的所有,为什么五年后还不放过我?”凉意从脊背上窜出,李苏君不想妥协,若是唐景年知道了会如何?这是她最为担忧的问题,也是最害怕面对的问题。
“哈哈……”略微刺耳的嘲笑在昏暗中格外令人觉得毛骨悚然,片刻戛然而止,“没有为什么,只因为唐景年爱你,而你是唐景年五年前的致命伤,不过五年后你仍有那个威力。”
“你错了,他恨透了我,根本就不会在乎我的死活。”心里凉飕飕的,那份想要唐景年回复的爱,顷刻间令李苏君感到害怕起来。
“是对是错,时间会证明一切。”
“为什么你总是要跟他过不去?”李苏君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何总是盯着唐景年不放。
黢黑的眼睛阴冷冷地沉若寒冰,只有一阵冷风在李苏君的耳边划过,“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为什么。如同唐景年不知道你的过去那般,你对他也是一无所知。”
冰凉的话语一直都在李苏君的耳边回荡,她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