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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他说对了,这个世界,原来凶狠是一种非常有用的阻吓力量。
“走开!”文小艺咬牙切齿,狠狠锁住母豹的目光,直直盯着她直到她畏缩地走开到一边爬下。
“还有你!”文小艺眼珠子转向他。
文啸风似乎刚从文小艺发红的双眼中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文小艺与他说话似的。
“你说什么?”他眯起眼睛问。
“滚——开!”文小艺这次真的发怒了,再次咆哮似地吼叫,同时却无法抑止眼泪的淌落。想不到,凭着一颗善良而鸡婆的心,踏上这一次丝毫不为自身安危考虑的旅程,最终就是为了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文小艺心里感到无比的别扭和悲哀。
文啸风怔了怔,盯着文小艺那双红得仿佛要溢血的眼,沉思半晌后轻哼一声离开。不到片刻,文小艺就感觉到四肢恢复正常了。看着那一堆围着母豹无忧无虑玩耍的小豹子,她再也没有了逗弄的兴致。
那天之后,文小艺经常光顾兽园,她要弄明白,究竟是什么吓退了野兽。她当然不相信单凭自己的叫声便使得母豹退缩。她认为,自己被离魂阵送到这个地方来,体内莫名其妙地多了一股力量,自己成为武功高手,还被指所用的竟然属于人人争相夺取的武功秘笈中的武功,这些应该不是偶然的。正如老爹常说的,上天要交托重要任务给一个人时,便自然赐给他相应特殊的能力。现在她已经拥有了一部分特殊能力,是否代表这次来到这样一个世界必定要完成一项重要的任务呢,任务与她的目的不知相符否。
经过反复的实验,文小艺终于发现自己的双眼除了可以看见魂灵之外,还可以震慑动物,前提是她得让动物的眼睛与她的相视时才能做得到这一点。不过,这足以让她兴奋了好一阵,马上找些温纯可爱的小动物小试牛刀。
不过厨房的叶大娘根本没空陪她玩,一听她说借只动物用用,便随手丢来一只老母鸡。可那只老母鸡兴许得了眼疾,让她瞅了半天都没啥发应。后来她上猪圈绕了一圈,成果斐然,那些个笨猪,才一见她的眼神便吓得挤成一堆,杀猪般尖叫,仿佛她长了一副标准屠夫样。最后,忍受不住一股猪骚味的她还是掩鼻而逃。
经过一院落时,冷不防被她瞅见管家提着一大鸟笼走过,从鸟笼中传出“漂亮,漂亮”的声音。文小艺悄悄跟随在管家身后,只见他将鸟笼放在石桌上,掀开遮挡的布之后便走开了。笼子里并非什么稀奇之物,而是一只黑八哥,正对着阳光仰高嘴巴不停嚷嚷:“漂亮,漂亮!”
“谁教你的?”文小艺坐到它旁边,点点笼子好奇问。
“漂亮,漂亮。”八哥仍旧自顾自嚷嚷。
“喂,看着我。”文小艺硬是找寻到它的视线,盯着它说:“看我。”
八哥不嚷了,头部摆来摆去,就是不让她盯稳。
“再动拔光你的毛。”文小艺不耐烦了,压低声音恐吓。不知是恐吓声凑效,还是别的,小八哥终于对上她的眼睛,那小头还是一摆一摆的。
“谁漂亮?”文小艺满意地问。
“若兰,若兰。”小八哥居然懂得回答。
“她好不好?”
“不好,不好!”八哥在笼子跳来跳去。
“怎么不好?”她又问。
“不好,不好。”小八哥只懂这几句。
文小艺盯着它,指指自己说:“记住了,有问题来找我。我是小艺,小艺,小艺。学会没有?”
八哥只是摆动着脑袋看着她,不知是否明白她的意思。文小艺松口气,想道:如果文啸风有这些动物那么容易沟通就好了,至少,让她有机会给他说明自己到来的最终目的,让他知道,小风一天在她的家中,他就少一天可以长大成人的机会。绫罗有鬼!学舌八哥嘴里说出的话不可尽信,教它说话的人也有可能纯粹贪玩。但根据文啸风上回对她所说的水塘里有鬼之后的反应,文小艺相信,文岳山庄非常忌讳鬼的字眼,文若兰怎么说也是个主子,她更是不会任由一只宠物鸟胡乱传播流言,除非,这件事情并非虚假。
文小艺向叶大娘探问过,绫罗是文岳山庄最西面的院宅,已经多年没有使用,原本是兰夫人的妹妹文紫以及文紫纱的昔日住处,两人相继一死一失踪,而里面的东西一直没有人动过。平日只有偶然前去打扫的仆人进入,到了晚上更是不肯有人去那个地方的。据说曾有人见到过鬼影的出现,一闪而逝,还有人听过年轻女子的哭声与尖叫声。更曾有几人夜晚误入绫罗院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下人们都议论二小姐和三小姐的鬼魂回来了。在文家服侍多年的人虽然不敢多嘴,但都认为及少出山庄的三小姐消失得太诡异,经过那么些年的了无音讯,她一定也遭遇了某些不测,权当她像文紫月一样香消玉陨。于是,绫罗院闹鬼的传闻更是沸扬一时。
为了证实传闻的可信性,叶大娘特别强调十年前,文啸风便是在绫罗院里险遭丧命的,都说二小姐的鬼魂舍不得儿子,要把他也带了去。也正是自那以后,绫罗院便被关闭起来,围墙高筑,令该地域变成生人不近的禁区,文家下人若有作奸犯科的一律被送进绫罗院软禁数天,但凡进去过的人皆是不见踪影即使有幸运出得来的都变得疯疯癫癫,神智不清。
文家下人几乎谈绫罗色变,平日里连经过被封的绫罗院门前都忍不住冷战连连。叶大娘讲完这件事情后都不禁抚摸满是鸡皮的双臂,再三提醒文小艺万万不可随意接近绫罗院,更不可轻易惹怒小主子,否则被丢入绫罗院就歹运了。还补充,少爷上一个侍妾就没有出来过。
“上一个侍妾?”文小艺长大嘴巴,原来自己并不是第一任小老婆呢。
“是呀,说来你是第七个小妾了。真想不明白,究竟什么样的姑娘才让少爷满意。”叶大娘一边干活一边摇头。
“第七个?”文小艺更是夸张地指着自己鼻子,哭笑不得道:“那他以前的妾都在哪儿呢,怎么没见有争风吃醋的女人来找我?”
叶大娘掐着手指数了数,想了好一阵才回答道:“还能怎么样呢?休的休,赶的赶,不是闯进绫罗院没再出来,就是疯疯痴痴连自己是谁都不认得。第五个叫清儿的不知怎的惹得少爷大发脾气,送进去不到一天就昏迷不醒,被拽出来的,抬回娘家醒来之后醒来便不会说话了,大夫都断定她是被吓破了魂,从今往后都只能是那个样子了。”
“真可怕呀。”文小艺感觉后脑凉嗖嗖的,头皮发麻。
“是呀,是呀。”叶大娘一边应答一边安慰道:“不过,只要你服侍得好,不忤逆他,便不用担心。除了脾气不太好之外,咱少爷怎么说也是个万里挑一的男孩儿,哪个姑娘不盼着被他瞧上眼,即使只是妾的身份,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你就好好珍惜这机缘啊。”
“哦,我懂!”文小艺点头附和,心里却呕得要死。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人都只爱看外表俊俏,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本质如何,明明阴阳怪气得很,却上至老太婆,下至小孩儿的心都被他那副美丽皮囊给收了去。难怪一听说他收侍妾,人人的反应都极其一般,甚至不当回事儿。把她看得比奴婢还不如。第七个妾,听起来就好像在说第气件衣裳那么普通,尽管她并不真的把这当回事,可这要是给高妹莲知道了,铁定被笑足一辈子。
另一方面,绫罗院被渲染成猛鬼街一样的地方,倒是将文小艺那颗好奇探究的心撩拨得蠢蠢欲动,恨不得马上便掀开这些怪异事件的神奇面纱,好作为回去后作为在老哥面前卖弄的资本,也不枉来此一场。不过,要她晚上单枪匹马的闯进去,她自认为没有这样的胆子,若真的遇上不怀好意的恶鬼,那可就不是好玩的了。她当下决定,只能光天化日之下才去一探虚实。
第二天,文小艺起了个大清早,打算为自己争取多一点白天的时间,正想着如何晃悠到目的地去,文家的丫头们便非常不客气地给她丢来一脸盆水桶,说从今天起,少爷的起居都由她来服侍了。从丫头们愤愤不平的脸色来看,她这个所谓的侍妾非常不要脸地抢去了原本属于她们最炙手可热的工作,包括给少爷搓背,更衣,梳头,挑洗脚水等一切能接触少爷玉体的任何事宜。
那人果真是天生的寄生虫,真不该抱他来这人世啊。文小艺听着丫头们详尽的吩咐,不禁暗暗庆幸她们没提醒过给少爷倒夜香这回事。
为了她的探险计划的顺利进行,文小艺毫不计较地对她们露出美美的笑容,赶紧去完成这些无聊的任务,也不打算招惹文啸风,只想相安无事,还她自由空间。
文啸风的房间还没有任何的动静,鉴于上一次的冲突,文小艺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即使眼前出现的是一头暴龙,她最好也别轻易给自己惹麻烦。手起拳落,她以无比轻柔的姿态在门上敲了三下,用异常卑微的声音道:“少爷,请洗漱。”
门内动静全无。文小艺猜想他还没有起床,又重复了两遍。依然没有任何指示传来。也许,他并不是存心捉弄的,耐心,耐心,文小艺的笑容紧绷,不让嘴角跨下来,不过,唤人的声调越来越怪,仿佛招魂似的,一声比一声恐怖。
“少爷?”
“少―噢―爷?”
“少。。。噢。。。噢。。。爷?!”
“啪”
门终于扯开了。同样,这一回,开门的依然是一阵风而已,只差文啸风并没有坐在那张高高的桌子上。文小艺的眼珠子绕了好几圈,确定没有埋伏,这才端起面盆踏入房间。当她前脚一进,一股气流朝她扑来,直将她的身体往后推去,直到背部撞上同时合上的门。文小艺感到背部一阵被压挤过的疼痛,要知道那扇坚硬的门上雕着凹凸不整的纹理,说不准已经在她的背上留下山水画的印子了。
这死东西,偏不让她舒服么?文小艺气恼地朝始作俑者瞪去,却发现他还躺在床上,根本没有起来过。同时,她猛然发觉,房间内被一股奇异的香味充满了。那是一种混合了蜜与青草,或者还有别的东西的味道,闻起来香香甜甜,令人产生一种奇异感觉,仿佛心被抚摸过一遍,痒痒的疼疼的却莫名兴奋的感觉,让人忍不住要多吸几气。
“阿嚏”无法多作享受的文小艺来不及捂住敏感的鼻子,不禁大大地打了声喷嚏。
这时,文啸风终于转过身面对她。让她的心猛然撞了一下。依傍在枕头上的文啸风,没有了平日里的狂野傲慢,那如玉的面庞凝柔柔的色彩,瞳眸洁剔却迷离,艳色的唇瓣抿着笑,在见到她时微启的唇欲诉又似无言,阴柔俊美尽数此刻。
文小艺被这柔和的面孔勾去三魂六魄,浑然不知自己正直勾勾地死盯着他的面容,呆愣间连水盆里的水都倾倒了,落在她的脚上,冷水溅起,凉凉的感觉拉回了她的神智。
文啸风依然是那天仙神坻似的姿态对着她,眼神越来越迷离,越来越不对劲,并且开始露出微笑,笑得越来越甜,越来越幸福的模样。
不是中毒就是中邪!随着那怪味再次钻入鼻息,文小艺恍然大悟,有可能是迷幻药。她二话不说,抓起水盆朝文啸风倾倒去。
一盆冷水似乎对文啸风一点帮助都没有,湿凉的感觉并没有让他恢复常态。只见他的嘴角越掀越高,视线没有焦距,并且伸出双手在空中仿佛要抓住什么似的,仿佛沉溺在无比幸福的海洋中,神智完全不在现实世界。见此情形。文小艺心底开始有点发毛。不禁怀疑这个世界已经提炼出海洛因这一类的毒品。她拨开他的双手,掀起那半盖在他身上的薄被,在他身边搜寻可能的证据。随着一个小玩意的滑落,一声清脆的瓷器的碰撞声响起。在地板上,滚动着一个长颈小瓶,从瓶子中流出无色液体,散发出一股比刚才更强烈的气味。
“阿嚏”“阿嚏”
吸入芳香气味后,文小艺敏感的鼻子不停发出抗议,片刻,她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脑筋一阵的晕呼迷蒙,突然又好似置身于一个让人安心无忧无烦恼的世界。应该就是这个,文小艺急忙以衣袖捂住自己鼻子,以最快的速度推开所有的窗子,返回床边时呸一声将瓶子一脚踢出窗外。不管对身体有没有害处,这玩意绝对容易让人玩上瘾。
啧啧,他姨娘果然没有把他教好,不仅让他变成一个无理阴骘不见一丝好心肠的少年,还放任他成为瘾君子,真是糟蹋了她救人的一片好心。不过这个家伙也真不成器,小小年纪便这般目中无人,任意妄为。想起他对自己的几番迫害羞辱,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