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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果在少管所时爸妈从未探视过他,龙娅莉曾充当过他们之间的传话人,这一回也是。事实上是杨果头痛顽疾复发的妈妈思子殷切,可又拉不下脸来就托她劝说一下杨果让他主动回去。龙娅莉却回杨阿姨说能劝得动杨果的人只有我,她试试看能不能让我去说。后来毫不知情的杨果和妈妈说起这事时,表示没有听我说过,至此杨阿姨对我可谓是恨之入骨,曾说除非从她尸体上踩过否则我们休想在一起。
我和杨果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事不让告诉对方,就算他做卑微的活儿也不会怕在我面前丢脸而隐瞒,而我也对他事事过问干涉。可事关龙娅莉却是永远的例外,我没有勇气去问更没有勇气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怕答案是我所不能承受的,也怕杨果厌烦我干涉他交‘朋友’的自由…
气炸了肺哪里还有心情去逛商店,他爱穿破布就由他穿个够…
“唯雅?睡着了?懒猪,真能睡…”
刚睡着一会儿就因有人说我坏话本能地睁开了眼,“做了个梦。”
“梦见了什么?”
“梦见你考了倒数第一,被你老爸打得满院跑…”说着翻过身背对睡地板的人。
奇怪,怎么好端端眼泪给流出来了。
“要是考了倒数第一我还有命么?”
“果果,你为什么总要和我争第一?”他就舍得我被罚挨饿一整天?
听见拉扯被褥的声音,过了很久才听他说:“谁想要和你争,那‘第一’还能吃不成?只是男人嘛,要是总没自己的女人强那还算男人吗,我也得有点面子吧。”
“你是说我第一的时候都是因为你没和争?”
“不说了,好困啊。”
转头看向地板,他又没盖好被子。好宽阔的肩背,仿佛一切它都能背负得起,会不会有一天这样肩背也被压折了…不会的!还有我,如果他背不动还有我!
蹑手蹑脚下床,扶着墙和书桌慢慢转动着右脚来到他身边,跪坐下注视着他安详的睡脸喃喃出声。
我也不想你挨打,我只是想能帮你上药…
“你…呀!”
原本睡着的人突然睁开眼,一双大手突然环住我的腰将我抱住压向他。
“女色狼,不会是见本帅哥长得帅就想趁机偷袭吧…”
我整个人伏在他的身上,前胸压着他的胸膛。意识到我们是怎样姿势他和我都噤了声,火花越擦越大,两个呼吸声急促紊乱像是在争夺空气一般。他的头缓缓抬起向我贴近,一只手伸向隔在我和他之间的棉被,抓住抽出重新盖上,将我也包裹在里面。
身体的高温吓着了我,惧意让我闪开了他的唇,头上未取下的发卡划过了他的脸颊使他闷痛出声。
“睡这儿冷,到床上去。”他亲了下我的额头,抱住我起身走向床。
我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可不等我生出更多的想法他已为我拉好被子道了声晚安返回自己的睡窝。那什么感觉呢,如同大热天一盆刺骨的冰水从头顶淋下,那‘滋’的一声响清晰的回荡在耳边。
余说男人都是禽兽,看见漂亮女人雄性荷尔蒙就激长、一靠近下半身伸长,无关爱与不爱,禽兽本能而已。的
由此看来我还真不是个漂亮女人,寒冷的天气、唯一的床,这样的借口还不够充分么?和他同屋住了这么久对他一点吸引力也没有…不,是有的,我知道他是有想过的,只是…他的手碰到我的左腿是吗…
※
回到学校意外的一通电话令我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想那晚的难堪,是龙娅莉打来的,告诉我杨果借了三万块钱给她。
“干嘛要给我说?”炫耀吗?
她冷哼一声说:“是他让我知会你一声,说是这些钱归你管。”
心头一甜嘴角勾起,心想算他还有良心。“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既然归我管,我当然要知道。
“我要去法国做为期三个月的交流学习,学校要求生活费得自行解决。”
“交流学习?什么啊?”
“舞蹈,学习舞蹈。”她的口气在瞬间变得尤为自豪,却在下一秒哑了声音,“李唯雅,想不想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恩。”
&55茶花女、蓝精灵
龙娅莉最终还是没能逃过那几个恶魔的蹂躏,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少女遭遇这样的事我无法掂量我和她的命运谁更悲更惨。改嫁到别的城市的母亲知道了这件事以后非但没有将女儿接去照顾,反而视她为耻辱,原本时断时续的生活费彻底没了。不久爷爷去世,失去了爷爷的退休金她与奶奶的生活更加拮据。幼年在香港的优渥生活养成了她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但这也不是她成为‘茶花女’的原因。只因为她要念书,念国内最好的舞蹈高校!
原本初中毕业以后她会作为特优、特招生免学费进入一所不错的艺术学校,可是发生那件以后学校却取消她的资格。她平日与不少混混有来往,因此所有人都不当她是受害者,反而觉得她是咎由自取,甚至有男生耻笑她是淫娃荡妇。然而这一切都不能折断她梦想的翅膀,她发誓为了她最钟爱的舞蹈即使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她那样美丽的女孩如果不顾一切想要钱,那是多么容易的事。四年里她有三个男人,一个比一个有钱,他们除了能供她念书还能给她和奶奶非常不错的物质生活。不过从始至终,奶奶都以为她的钱是常年在外巡演跳舞赚来的。杨果走出少管所的那个暑假她离开了第三个男人,她已经有足够的钱作为学费和生活费,不想被这烦人的男人影响她练舞。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同住的好友知道她银行帐户的密码后将她的钱全部取走,而她却没有充足的证据控告这个人。可在这时候学校决定派送几名最优秀的学生到法国一所著名艺校做短期学习,学费等由学校赞助,但不包括生活费。
杨果其实知道她这几年的生活情况,在听她说起丢钱和出国的事之后说了一句,‘别再回头去过以前的日子,钱的事我来解决。’我想那三万块其中两万是他爸妈留给他的,剩下的是他省吃简用积攒下的。
那天他们在电话里说的事应该就是这件,我又想多了。
“你放心,我不会再与你争了。”
“你怕了?”为什么不争了?不再爱他了吗?
“李唯雅别辜负他,除了你他什么都没有了。”
“还用你说。你看着吧,他不会什么都没有!”瞧不起他的人很快就会对他刮目相看的,就凭他是杨果!
“还是那么爱说大话。”
“你搞错了吧,爱说大话的是谁啊?”
果果,除了你,我是不是也害了她的一生呢?
※
念书、打工、电话,生活的喜怒哀乐都围着杨果打转。余说我这样的爱太沉重会压得他喘不过气,我心中不禁哼笑,到底是谁的更沉还说不准儿哪。的
无意中和杨果说起余,告诉了他余曾经追求过我的事。他和龙娅莉让我吃的醋能开一个店,我也想让他吃吃。原想他多半会不以为然,可想不到我这是点燃了火药库。听说一个女人追我他的反应就像火山喷发、群像怒吼,不停地喊着要掐死我、要杀了那个臭婆娘。他一向怜香惜玉这是他第一次骂女人臭婆娘,可想而之他愤怒的火焰烧得有多高。
两位情敌之间通过几次电话,那是吵得天翻地覆。余是喜欢杨果的,我说的喜欢是欣赏。因为杨果从来都是骂她‘臭婆娘’而不是‘死变态’,说到追求我时不是叫她滚而是和她下战贴单挑。她说遇上这么好的男人一定要抓紧,还说如果她爱男人绝对要和我争到底。我窃笑,好男人吗,她这样判断不觉得太轻率?
下午通电话时又故意提起余,滔滔不绝地说着今天和她一起逛街买了多少漂亮衣服。他在电话那端气得吐血,听到乒乒乓乓地声音像是砸了不少东西。活该,谁让他事后才告诉我去过龙娅莉的学校。就算那个男人丧心病狂,他要帮她解决紧急麻烦,那也得先告诉我,我都没批准他竟敢私自行动!
“李唯雅你到底有没有听我的话!还敢和余小娇那个臭婆娘混在一起!”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是我的谁啊?”
“好,我马上来告诉你我是你的谁。说,你们学校在哪儿?”
哟,真发火了。
“还是不用了吧,快要放假了。”
“要放假了吗!那你是…你是…”电话里兴奋地说不出话来。
“我是回家还是直接去找你是吗?你猜?”
妈妈这一回出乎意料地答应了我去奶奶家过暑假,也许是知道我又与静宁有了联系,也许认为是以前那些同学和朋友促使了我改变。
我和杨果满心欢喜期待即将来临的甜蜜时光,殊不知一场毁灭性的暴风骤雨正在悄悄席卷而来。
“没空陪你玩猜猜,我洗衣服去了。”
“怎么每天在洗个不停?”
“很快你就知道了。”
※
我是很快就知道了。
“你确定你做的是装修不是染布?”
一、二、三,每件衣服都被涂料、油漆所覆盖,很难看出原色。
“这下你还敢说洗衣服是很轻松的事吗?”
“就是很轻松。”我逞强地昂起下巴,抱起一堆衣服走向卫生间。
他跟着追来,“行了,还是我来吧。”
我丢开衣服将他推出去,“我说了我来洗!”
“你来就你来,没见过争着给人洗衣服的。”嘴巴上虽在抱怨,可他却使笑弯了眼。
我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就在掀开衣服堆时发现了一件…东西…“果果,这个…也要洗吗?”
“什么…那个不用!”一见那白色的内裤他急忙一个箭步冲过来,抓着就藏背后,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退出门去。
※
杨果的第三份工是做装修工人,因为是个要求技术的活儿所以能拿到很高的薪酬。在这半年里他已经会做木匠、漆匠、泥瓦、水电工的一些基础活儿,我以为他是图赚钱才选择了这份一天脏到晚的工作,但却大大低估了他的志向。在现代装修业和室内装潢开始出现新的主题时候,很多人仍旧没有看清它的发展方向。精明的杨果一眼就瞄准了这是个有巨大潜力的市场,并且十分清楚它的发展主题,在以前的基本上再一次细分工种、个性化设计。
或许是有了前一次被我拧耳朵的教训,他不敢再轻易辞职,只是向工头要求每天只做半份工,只工作大半天的时间。每天我都会在家等着,他忙完回来为他开门,说一声‘回来啦’,然后从他手中接过又变了颜色的衣服。
我很想到他做事的地方看一看,看看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刷墙糊泥的,怎么每回都把自己当成了墙来刷。他却坚决不同意,说那种地方不适合我去。我逼急了他就朝我咆哮,‘李唯雅你是怎么回事,别人都会嫌这成天灰头土脸的男人让自己抬不起头,你还偏要跑去丢一丢脸。’我也不甘示弱地大吼,‘怎么丢脸了,丢脸怎么了,难道我能因为觉得丢脸把你这个大活人藏起来不见人?反正早就丢了我还怕什么。’他以为我会坚决摇头说‘不丢脸’,可我却说些这么打击他脆弱心灵的话,说我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居然敢说我没良心,也不想想是谁每天给他洗那脏死的衣服。门铃响了,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颜色,让我猜猜。
“回来…”张嘴瞪眼呆了半分钟之后是惊天动地的大笑,“哈哈哈哈,果果,你是不是演蓝精灵去了?”
衣服和脸就不说了,头发、眉毛甚至是睫毛都被染成了蓝色,说实话这模样还真不耐。
他露齿一笑,“嘿嘿,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个造型。”
“喜欢喜欢。”我走上前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嘴里唱起来,“啊,可爱的蓝精…”
“李唯雅你疯了!我身上脏…”
门口站的两个人将光亮遮住了,一切都暗了下来。
“妈妈,爸…”
&56 永远的噩梦
两个永远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站在了门口,脸上的愤怒使他们看来像魔鬼一样可怕…
“妈妈,爸…”
“你还有脸叫我!”
妈妈几乎失去了理智,上前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拖离杨果狠狠摔向一边。我没能稳住脚,撞倒了鞋架,几双男女鞋落了一地。
“阿姨你住手!”同样愤怒的杨果挺身挡在我身前,想伸手将她推开。
我急忙喝住他,“果果!”我知道他不会对妈妈做什么,但即使是这样也不行,这只手绝对不能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