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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林这一声问候着实吓坏了几名王府守卫,怎么这个家伙居然认识咱们王妃?难怪刚才王妃只听到此人声音便让放进王府,原来他们本来就相识,那可如何是好。
几名守卫看着刘林的眼神,竟然生出一丝不安,刘林回以淡定的微笑。
王妃缓缓从轿中走出,她身着一套洁白色的锦服,锦上绣有淡淡的纹理,一件淡蓝色的抹胸裸露出她颈脖间白晰娇嫩的肌肤,吹弹可破。一条如云缕盘的丝带盘绕在她的两袖间,随着微风飘逸。手腕上套着一串白玉珠,那白玉珠要不是刘林眼神够尖,几乎不能发现,它太像是王妃的肤色了。
王妃抬起了头,这是一张绝美精致的脸。刘林终于有幸目睹了这简直是古典美女样板的鲜活的人。那如乌云般的青丝盘成一个简约的少妇发髻,发饰很少,只有一根碧玉的步摇,随着王妃轻抬的俏首而微微摇晃着。
王妃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刘林与几个随从,对刘林点了点头。刘林此时完全是一个俊秀但落魄的儒士形象,一身灰色的长袍比他那略显单薄身体要大一些,风吹着衣服时,那宽绰出的部分竟然微微的鼓起。
王妃轻挥纤手,樱唇轻启:“刘大人,请,王爷此时应该在园子里。”
刘林对于王妃知道自己便是刘林一点也不惊奇,听说湖州王李阳与王妃、良娣相处都挺融洽,恩爱非常。良姨夫人杜小楼原先只是随王妃出嫁时带过来的一个侍女,杜小楼的父亲是卿居正府上的老管家,她自幼与卿凌风一起长大,两人情同姐妹。卿凌风见到小楼也有些喜爱李阳,便做主让李阳纳了她。
刘林虽然对于王妃知道他的身份不觉得吃惊,王妃对于刘林能够一口认出自己倒是颇感意外。刘林随后进了王府,随着王妃行了数十步,这时王妃扭转臻首,淡淡的问:“刘大人怎就猜的轿中人便是我?”
刘林不紧不慢,几步跟了上去说:“王妃殿下天生丽智,知书达理,性情温婉,这是天下人共知的。长云听得王妃的声音婉约,竟是人间少有。再加上王妃生活简朴,轻车简从,长云便心中笃定,定是王妃殿下您了。”
王妃听刘林的几句话,虽然觉得有点过了,她可是平时最厌烦别人的阿谀奉承,可今天听了刘林的夸赞,倒觉得如沐春风,心中飘荡着一阵喜悦。不禁眉角舒展,近日来的压抑心情也有些舒缓。
这也许是与李阳一直在她的耳边说着刘林以前的事有关系,未过刘林这个人,便早已经从李阳那里知道了这个人的事迹、文采与品性。
王妃令人带着刘林的随从去洗浴休息,倒是没让刘林也去,刘林有些不解,为何自己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倒没有严显他们有洗浴的待遇?
王妃的两名丫鬟距离约五步远的紧紧缀在身后,刘林与王妃距离仅一步之遥,刘林可以嗅到王妃身上所用的香料,那是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揉和着一些本来女子独有体香,这股香气竟然与怀中破帕主人身上那股淡淡馨香有点相似。刘林不禁有点出神。
“刘大人,王爷自从皇叔入狱,整日心情不畅,常一人在园子里独饮,没人能劝得了他。王爷酒醉之后,常常提起你。知道你一路奔波,甚是劳累,可王爷要是知道你来了,定是一刻也不愿意耽误的。”王妃边走边说。
刘林听着那字字如玉般的声音,本来心里有点不满的感觉,也随着那声音的结束而烟消云散。
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刘林随着王妃来到了一个并不是很大的园子。园子里四周种了青翠的竹子,中间是一汪椭圆形的小湖泊,湖水清澈见底。湖面上浮着深绿色的睡莲,成群的红色鲤鱼在莲下尽情的嬉戏。围湖是一条约三尺宽的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一条曲折的近水长廊伸向湖心,湖心立有座六角飞檐亭。
亭子内置有一圆石桌,桌边四个小石凳,桌上散乱的摆着几样下酒的菜肴,几个翻倒酒壶跌落在地上。亭子里立着两名妙龄的婢女与两名身材魁梧的侍卫,廊上更是五步一卫。
圆石桌边仅坐一人,缓缓举起酒杯,望着渐渐西垂的夕阳,像是在与夕阳同饮。
一仰而尽杯中酒后,饮者示意婢女再斟,婢女微劝,结果桌上酒壶被饮酒者一扫挥落,在大理石铺就的地板上散开了花,两名婢女不顾地上的残渣,忙跪下用手收拾。
一股浓郁的酒气弥漫出六方亭,刘林远远便可闻到那随风飘散的酒香。
有王妃带路,一路侍卫不敢阻拦刘林,只是看着刘林的眼神有些异样,侍卫们无人不心下怀疑:这是什么人,能让王妃亲自引路?
刘林前脚跨进六方亭中,两名婢女与侍卫纷纷跪下给王妃行礼,王妃及时伸手示意他们禁声退下,众侍卫与婢女这才如遇大赦般逃离六方亭,远远的立在湖边上。
桌前饮者微睁着醉眼朦胧的双眼,仍没有看清王妃身侧所立之人,倒是知道又是卿凌风来了,每日从午后饮至夕阳西落,总是王妃亲自与婢女搀扶服侍他回屋休息。今日夕阳正红,饮者似乎习惯性的觉得时间尚早,迷糊的开口道:“天还没有黑,你你怎么来了”
说完竟然伸平了支撑在石桌上的手,打落了一碟冷菜,脸侧贴在冰冷的石桌上。
刘林靠近一步,没有向饮醉的湖州王李阳行礼,而是背负双手,望着西垂的夕阳叹了一声:“好香的酒!”
王爷似乎听到了这声音有点耳熟,后背耸动了一下,仍然没有从桌前坐起身子。
刘林又缓缓吟道:“江南美酒碧玉杯,欲饮夕日晚风催。醉卧凉亭君莫笑,豪放人生有几回。”刘林即所赋之作,难免有前世诗文斧凿的痕迹,为了避讳李阳的那个“阳”字改“阳”为“日”。
刘林吟罢,贴伏在桌上的李阳猛的坐直的身体,看着刘林正转过过身来向着自己露出微笑,他双目中闪烁着精光
(知道读者有人憎恶穿越抄袭吟诗,不过上面近首可是偶自己写的,虽然有点借鉴的影子!如果诗文有不妥之处,还请朋友们海涵。谢谢,貌似今天又是两更,工作晚上回到家里码文不容易,还请帅哥美女们有推荐票的就别捏着了,那东西很重要,可是偶码字的动力哦,呵呵!)
第二十三章南都秘闻(1)
湖州王李阳初听一声“好香的酒”,觉得声音熟悉,本以为又入梦境,梦中有美酒无烦恼,自然舒畅,也不觉得石桌冰凉,舒坦的闭上了眼睛。 接着好像在梦中,又像是亲耳所闻,又听起那个声音吟咏起一首诗来,这诗中情境竟然与自己现在的情况非常吻合,心下一惊,“莫不是长云回来了,他可是在西南啊?”
李阳惊醒,看到了立于面前的正是刘林与王妃卿凌风。李阳的酒已经醒了一大半了,自从皇叔被打入天牢,皇兄李锐登基称帝之后,李阳赴京参加了李锐的登基大典。在京城,即使是他,也没能进天牢见皇叔一面。
回湖州的途中,李阳便生病了,一路上王妃卿凌风与良娣夫人杜小楼悉心照顾,不几日便恢复了健康。
皇兄终于坐在了龙椅之上,身为臣子的他对大唐的前途几乎已经心灰意冷,皇叔身陷天牢,他又无人可以发泄心中的愤闷。更重要的是,一些原本和他结交的大臣,现在都和他断绝了来往。一些攀高枝或怕受到连累的门客幕僚也疏远离他而去。能够留在他身边的人都是自己向来比较信任的了。
李阳终日以饮酒麻醉着自己的神经,他非常赏识刘林,又得刘林的救命之恩,可刘林身居大理秀山令,自己这个现在倍受冷落的王爷根本无能力将他调配到自己的身边。更重要的是,刘林他是建康王的徒弟。目前还不知道,建康王入狱后,会不会株连到他。
“长云拜见殿下!”刘林行礼道。
半晌李阳才缓过劲来,忙站起来扶起刘林。李阳醉意尚浓,站起后身子摇摇晃晃,刘林与王妃卿凌风同时伸去手扶,刘林不小心握到了卿凌风那玉脂般粉嫩的纤指。
王妃的手感觉到了这不经意见的触摸,忙收回手去。刘林扶着李阳坐下,李阳一个劲的说:“长云兄,有些日子没见了本王没事,我没事,放心坐下,陪本王喝几杯”
刘林在李阳的一侧坐下,他们原本就认识,李阳又一直以兄弟相称,刘林也没有故做惶恐。不过刘林立即又抬头来,看着一旁的王妃,征求她的意见。
王妃自然不会让王爷再这么喝下去,本想让刘林来劝劝他,不然也不会这么急把刘林带过来。现在刘林居然又把这活儿推回给自己。卿凌风不禁心底有点蕴恼,可脸上依然平静,如这夕阳下满湖的湖水。
“王爷,我看您还是与长云一同回屋里再饮吧,您看这桌上的菜肴都冰冷,就这样招呼长云吗?”王妃不愧是江南名媛,说话丝丝入扣,半醉半醒的湖州王听的顺耳,这话句句在理啊!
“好那长云随本王一同回去”李阳似乎精神了一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王妃轻挥了一下手,远远的四名婢女跑了过来,跪在了地上。
“伺候王爷回府,备酒菜。”王妃吩咐道。
两名婢女一左一右搀扶着湖州王,王妃随后,两名婢女尾随,刘林也抬步缓缓的跟着。
进入了园子里附近的一间小楼,屋里陈设也相当的简单,里屋看起来更像是书房,外间里摆着一方小圆桌,桌前四个绣凳。
湖州王在婢女的伺候下,洗一了把脸,显得比刚才要精神了许多。等酒菜安排好了,王妃卿凌风向刘林丢了个眼色,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不能再让王爷喝了。然后便独自在亲卫与婢女的围拥下离开了园子。
湖州王要刘林入座,刘林便坐下了。房间里立着四名婢女,屋外八名亲卫,大门被轻轻的掩上。
“给刘大人满上。”湖州王挥手令婢女斟酒。
刘林却伸出手制止道:“王爷稍等,长云马不停蹄赶到湖州可不只是为了喝这一顿酒的,再说王爷海量,长云不善饮酒,几杯下去醉了是小。可是就无法向王爷禀报一些机要的消息!”
湖州王一听,顿时警醒了许多,挥了挥手,婢女们小心的退下了。
“你们也都退下。”湖州王大声的说。
只听得外面的亲卫中一人应声:“是,王爷!”
然后刘林便听得匆匆的脚步声,八名亲卫已经远远的离开了这里,这屋子四周无人能够听到二人的谈话内容。
“说吧,这一顿也就不饮酒了,以后有机会再饮,今天我是喝高了。”李阳很随意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并用筷子示意刘林也吃。
刘林没有动筷,而且小声对李阳说:“大理府知府王永、府军总管陆尚与南蛮四部合谋谋反自立。”
李阳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吃惊的看着刘林问:“什么时候的事?”
见李阳没有一点不信任自己的模样,也没有问这件事的真实性,而是问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刘林心里感觉舒服了些。看来自己依照不明人飞鸽传回的信,来投奔湖州王这一步是走对了。
刘林接着说:“八天前,我本想亲自去了一趟南蛮茫部见他们的土司,原本可以平息的民变,结果让别人给破坏了。险些害我把命留在那茫寨中。逃下山后,知府王永的侄儿王吉,已经伙同府军宣节校尉郑纵攻击县衙,还好我及时赶到,又有几名护卫里应外合,杀了郑纵与王吉。秀山县是肯定守不住了,我才连上两份奏折,将西南之变上达天听。”
“那你怎么跑到我这湖州来了?”李阳不解的问,虽然这消息是够令人震惊的,虽然自己希望刘林能来到王府为他效力,可他一个好好的县令,怎么能擅自离开自己的任官之地。
“王爷,试想一个知府与府军总管,就算加上南蛮的万余族兵,也仅有三万多人。能兴什么风浪,他们有胆量谋反,定是受人挑唆,幕后还有一个大人物的支持。”刘林说。
听到这里,李阳更是来了兴趣,问道:“幕后之人是谁?”
“蜀王。”
“什么?”
“是蜀王,那日我在寨中被关押后,偷偷潜逃,听得两个不知名的将军与茫部土司纳苏的对话,便记下了这个声音。后来证实,其中一人便是蜀王的属下昭武校尉吕安。此人已经招供,在来的时候为了自保,我已经将此人杀了。”刘林把详细的情况接着告诉了李阳,但并没有说是在成都府遇到了吕安。
李阳没有说话,两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李阳才开口:“你暂且在王府住下,在这里你绝对安全。朝中的事,恐怕你也听到了风声,你现在是一个弃县而逃的罪臣,且不管你是否上奏朝廷及时发现祸端有功,这条罪是铁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