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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亲义立即下令全军追击。勿必最大限度的剿杀唐军。贺亲义的副将与军中文吏劝诅,贺亲义不以为然。
这唐军兵败撤退,杂乱无章。一点也不像是有组织有计划行事,贺亲义没有顾及副将及参军事的劝阻,亲自率领大军追击建州军。
清流关城楼之上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注视着关外“狼狈”不堪的建州先锋退了回来。清流关城门缓缓打开,刘腾与马分别率着两拔退兵入关。
渤海大将贺亲义长镗在手。身边两名副将不得不听命随着他一起向清流关冲来。此次冲击志在消灭败逃的唐军,渤海军中的连环铁甲战马没有冲在最前面。
清流关以东的道路两侧均是地势起伏很大的树林,林中阴翳避日。贺亲义地副将看着两侧的地形,心里很是担心,奔跑中不时的提醒着贺亲义可能有伏,别中了建州军地圈套。
贺亲义也感觉到了此时的情况不妙。建州骑兵看似败撤退丢盔弃甲,可他们撤退的速度极快,贺亲义部人马追到距离清流关仅一里之外时,建州败兵已经全部撤进了清流关。清流关大关却没有关闭,关城之上并没有多少兵马,看似易于攻取。
这时候的渤海军能够清楚的看到清流侧后地山破上,布满了白色的军帐。人人心中顿生疑虑。这清流关到底驻守了多少唐军啊?
贺亲义顿时心生后悔,怎么自己刚才就不顾王爷临撤兵时的嘱托。现在再往前进恐怕就要中计了。贺亲义拉动缰绳,胯下战马仰头抬起前蹄嘶鸣。渤海军中连忙鸣金收兵,就在渤海军全军停下地时候,渤海军后部道路两侧的地上掀起了一蓬蓬尘土,一块块大木板翻倒在一侧,坑内一柄柄长柄战斧砍向了渤海军中铁甲连环马的马腿。
铁甲连环马最为脆弱的部位就是这马腿了,只要有一匹马被砍中马腿倒下,其余两匹马均受拖累不能动弹。刘林曾下令秦宏,每一组铁甲连环马只能砍伤一匹,其余两匹要保全好。
谁也没有想到建州军地伏兵会从地下钻出,刀枪不入的铁甲链子马在长柄战斧下显的脆弱不堪。
大片的铁甲连环马悲鸣着倒下,渤海军后部铁甲连环马阵内乱成一团,扬尘四起。到处都是断蹄之马,与被压在马身下的渤海军士。
贺亲义心里冰凉,知道这下完了,骑兵的退路已经被自己的铁甲连环马阵给堵地死死地。就在这时清流关中又冲出了大量的南唐建州军骑兵。陆佑亲率建州兵马从关内冲出,清流关外两侧山林中也有建州军伏兵冲出。
渤海军四面受敌,任凭贺亲义再怎么勇猛刚烈,也无力还天。
两军对阵,清流关城上战鼓雷鸣,建州军士气如虹,渤海军惊恐不安。
陆佑单骑冲向正挥舞着长镗拼命嘶杀地敌主将贺亲义,刘林远在清流关城墙之上,看到了这一情况,随口说道:“不好!”
蒋武立于刘林的身侧,听到刘林皱眉说“不好”,在他看来战局已定,只消尽力围杀渤海军便好,渤海军即便能凭借着猛将突围成功,建州军也算是立下又一大功。
“老三,怎么了?”蒋武问刘林道。
“陆将军前去会那长镗大将了,林担心陆将军不是他的对手。”
刘林能看清军阵中对战的情形,陆佑如果不冲往与敌将对阵,凭着优势的地形与合围的功势,不愁敌主将不会被擒杀。现在陆佑冲出与其对战,如果不幸被斩杀,对于建州军阵中将士将是一次严重的心理打击,渤海军极有可能因此而反败为胜。
刘林心中怨道:“大哥啊大哥,你怎么能想走来与他单挑啊,只怕我再不出手不但会损你性命,还有可能会落下一个败局。”
“天哪,老三,你是怎么看到的,我怎么看不见,那边尘土飞扬啊。”蒋武趴在城墙之上大声的嚷嚷道,伸着脖子往两军阵中看去,像是受了惊吓的鸭子。
刘林对蒋武说了一句:“我去助大哥一臂之力。”说完身形一闪便出了城楼,向着城内台阶奔去,边跑边对着城内军士大声的喊着,“快备马!”
关下的军士见主将冲下城墙,又听到他命令备马,忙将刘林所骑的枣红色战马牵出。刘林一身银色的轻铠,腰上悬着尖锐如锥的刺剑,还有几阶台阶便踩在台阶上飞身一跃,正落在马背之上。
此马是建州王李定所赠的上等战马,刘林飞身跨在马背之上,刘林只厉声说了一声“驾”,缰绳一抖,战马便嘶鸣着甩开四蹄身着关城门外狂奔。
刘林一骑冲出清流关东门,向着围战渤海军的阵中冲去。
刘林所骑之马奔跑的速度很快,刘林伏低了身子,尽量减少马奔跑之时的阻力。那边陆佑与贺亲义已经交手,贺亲义手中长镗招招霸气十足,陆佑与之战了不到十回合已经略显劣势,手中的腰刀也只能作为招架之用,无力还击。
陆佑军中的亲兵数十人冲了进来解主将之围,贺亲义手中长镗横扫,无人能及近身,一个个陆佑的亲兵被贺亲义长镗击中。那伤口都是破坏性的,不管是锁子甲还是革甲,都被长镗怪异的刃口切开,有的甚至在贺亲义一记重击之下,连马头都被斩下。
陆佑这时才知道自己与这敌军中猛将的差别,现在就算是心生后悔也不能撤退了,他是进攻的主将,要是此时败逃将会影响到整个战局。只有硬着头皮与众人擒杀敌将才行,陆佑令附近亲兵与将领围杀贺亲义。贺亲义的一员副将带领着一批精锐长枪骑兵也杀到救援,两队人马在贺亲义与陆佑两人的周边激战起来。
风声在刘林的耳边呼呼的吹过,距离陆佑与贺亲义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渤海军阵中与部分建州军外围的军士已经看到了刘林在枣红色战马上飞快奔驰的身影。
刘林在心中默默的喊着:“大哥,一定要等我赶到!”
“是刘将军是刘将军来啦!”建州军见到身穿银白色轻铠的刘林,军中士气大振,他可是建州军镇守清流关的最高统帅。
建州军骑兵纷纷给刘林让开通道,而渤海军一些散兵开始在沿途拦截刘林。刘林的战马快速奔驰而过,只在战马上巧妙的躲避着渤海军骑兵的袭击,并不曾出手还击。他现在只想尽快的一骑飞掠擒杀敌大将。
军阵外围的建州军随着刘林冲过的地方,跟着他冲向敌阵中而来,每一名军士无不是大声呐喊,他们随即与截杀刘林不成的渤海军交上火。
贺亲义已经看到了袭向他这个方位的刘林,两人相距还有五十多丈。贺亲义手中长镗舞出后收回,镗刃割裂了一名唐军的脖子,镗尖侧的回刃勾下了一大块血肉。
贺亲义挑起鲜血染红的长镗放声大笑道:“放马过来!”
第四十九章 宇文晴紫(6)
刘林双腿在马镫上猛一用力,一跃而起,单脚在马背上一踩,借着这股力道再加上骏马奔跑的惯性,向着贺亲义身侧两丈之外的骑兵奔去。
贺亲义已经做好了迎战这员身着银色铠甲唐将的准备,他看那员唐将来势汹汹,途中多人不曾阻拦的了,已经看到刘林敏捷身手的端倪。
这员面白无须的年轻唐将,腰上只有一把怪异的尖锥,他从军多年,还没有见过此类的兵器。
贺亲义并不敢怎么轻敌,刚才和自己交手的唐将不敌自己,而这员银甲唐将奔袭而来营救,武功定在陆佑之上。
贺亲义手中长镗指着刘林,随着他从马上跃起的时候开始向着左侧移动,他已经看出刘林的身手不同寻常。
贺亲义认为银甲唐将居然能在阵前突然弃马,已经是对自己身手绝高的自信,贺亲义暗笑,好个不自量力的小将,凭你怎么攻击,只要我长镗在手,保证防范的滴水不露。唐将借力跃起,总有落地之时,落地之后尽高的优势,那时候还是任凭宰割?
刘林离马而去,那匹战马原地停了下来,一名建州军军士在附近奔了过来,保护主将的战马。
刘林以极快的速*近了贺亲义左侧的事名长枪骑兵,骑兵手中的长枪径直向着刘林刺来,刘林的脚竟然在那名骑兵刺出的枪尖上一点,另一脚落在那名骑兵的脸上。
骑兵被刘林的这一次借力飞跃踩中了面部,惨叫之声还没有发出身子已经坠马。刘林接着一脚又落在另外一名渤海骑兵的肩上,骑兵根本来不及反映,刘林已经掠了过去。
太快了。贺亲义地手中已经渗出了汗水,他从未见过身手这样敏捷的人,而且看似这人并不会轻松。只是凭着无比的技巧在行动。第一脚落下之后,都给人看似下一脚定是无从着落,可他却是总是大巧若拙地在贺亲义身边不远处外围绕行。
敌将贺亲义也非等闲之辈。刘林知道他手中的长镗不是好惹的兵器,使用此种兵器地将领多以霸气著名。长镗有着巨大的破坏力,那造型怪异的镗刃只要碰擦到身上铠甲,必定铠开肉绽。
刘林跃离战马,是因为他并不熟悉马战,轻身出战更有利于他挥洒自如。他在贺亲义周围骑兵中借力踩点。是为了寻找机会瞅着贺亲义手中长镗的空隙一击杀之。
贺亲义双手离缰,手持长镗,凭着腿部夹紧马肚子的力道及与此匹战马的默契,战马载着贺亲义随刘林在骑兵之中四处跃动地位置而改变着方向。
渤海骑枪兵纷纷向着主将贺亲义的方向驰援而来,建州军陆佑刚刚抽出身来,也率着骑兵大队人马向着贺亲义附近的渤海枪骑兵进击。两军在外是建州军对内包围渤海军,而这里的一小片区域已经形成了小面积的混战。
嘶杀声四起,刀枪碰击之声不绝于耳。
四下里一支支冷箭射向刘林。刘林的身形一直没有停留。仍然一脚脚精准的踩在敌骑兵的面门、肩上、马首,每一脚看似轻巧,实在暗下力道,在贺亲义周围被刘林所踩地骑枪兵落马者已经不在少数。
刘林同时也在建州军骑兵地身上借力,可踩在他们肩上的时候,建州军根本不受半点影响。
落马者被战马踏踩,惨叫声四起。贺亲义已经有点被拖的受不了。他那火暴的性格,要战便战。这唐将到现在还在兜圈子,磨磨蹭蹭倒是伤了他不少的骑兵。
刘林右手握紧了刺剑的剑柄,左手中的皮革剑向着左侧一掷,砸向渤海大将贺亲义地面门。
刘林地突然袭击贺亲义看到的时候那剑鞘已经越来越大,贺亲义忙偏头,手中长镗同时一挑,那剑鞘被贺亲义地长镗挑开。
贺亲义身手确实不凡,刘林剑鞘扔出的速度换成贺亲义的副将,恐怕难逃被砸个鼻青脸肿,贺亲义却能逃过这一击。
刘林剑鞘出手的同时,刘林一脚踢中渤海骑兵的手肘内,那名骑兵刺出的长枪几乎贴着刘林的前胸铠划过,刘林又是侧起一脚正踩那骑兵的面门。那名骑兵被踩飞离战马,刘林却借力在空中旋了身形,向着贺亲义飞跃而去。
刘林右臂向前,刺剑在手,就在贺亲义躲避剑鞘一击头还没有偏回来的时候,趁着那长镗挑起还没有落下,刘林已经从贺亲义的身边掠过,稳稳的站在了地上。手中的刺剑却留在了贺亲义的额头。
贺亲义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感觉到额头一阵冰凉,便失去了所有知觉。
那柄刺剑随着刘林高速的惯性,贯穿了贺亲义的头颅,并刺穿了他所戴头盔的后部。
尖锐的刺剑透过贺亲义头颅刺穿头盔的时候发出刺耳的短暂声响,露出在外的约一尺剑尖被头盔磨擦的不沾半点血红。
贺亲义手中的长镗无力的滑落,怪异的镗尖下落的时候割裂了一匹战马的颈部,战马随着长镗落下的同时倒下。
刘林侧过身子,躲避了连刺向他的数柄渤海军长枪,他伸手抓住正在收回的其中一柄长枪,猛的一奔,那名骑兵立身不稳,被拉下马。刘林手中的夺过的长枪架在马脖之上,猛的向前推出。长枪以马脖子为支点快速飞离,正刺中向这边奔袭而来的一员敌将长枪刺中那人腹部的软甲坠马落地,被随后冲近的建州军乱马踏死。此人是贺亲义麾下的一员副将,他没看到刘林如何出手,贺亲义已经坠马,知道不妙便冲了过来想要稳住军心,这个时候可不能再乱了。哪知道还未及与杀贺亲义的敌将交手,自己却早一步中枪身亡。
贺亲义与副将阵亡,渤海军大乱。陆佑、秦宏、刘腾等建州军将领兵四面围杀逃窜无门的渤海军将。
刘林拔出贺亲义脑门上的刺剑,看到贺亲义地眼睛仍然睁的老大没有闭上,他大脑的中心区域被闪电般地破坏。他的死几乎没有感觉,他那表情只是停留在看到刘林那刺剑刺向他面门时候的残影,脸上惊惧与不可思议地表情。
这样快速致命的死法,对于这名征战多年的将军来说,倒算是死的一点痛苦也没有,好比常人的寿终正寝了。
刘林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