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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夜都不下来,明天被接我班的弟子发现了他,师父还是会罚我。
我知道无论什么原因,我都不应该上后山,但如今横竖都是死,只能豁出去了。
我挑着灯笼,向前迈一步,踏上了通往后山的路。
山路很安静,似乎风也停了,只有我细碎的脚步声。我提心吊胆地向山顶走去,后背额头止不住地冒冷汗。
我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散去,只剩下了一具躯壳。
我看着路上那些模糊的脚印,也离他越来越近了。
或许,那个人正躲在某棵树后面,准备对我出手。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我抬头望了望月亮,心里默默祈祷。
那个人一定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如果我点着灯,那人一定会发现我,于是我吹灭了灯笼。
四周瞬间暗下来。
走到离山顶大约十丈远的时候,我想,终于要看见他了。
他会是谁?
再走几步,已经能看清山顶的景物,但那里并没有人。我蹲下,借着月光,看见山路上已经没有那人的脚印了。
他不在山顶上。
也就是说,他在我的后面!
我转身,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我身后。
还没来得及看清他是谁,他已经对我出手。
这一拳来得突然,我不可能躲开。
我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几声鸟叫。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一棵大树的树枝上站着一只黑色的鸟。
天快亮了。
我好久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摸摸自己的胸口,但没有一点儿疼痛的感觉,难道昨晚的都是幻觉?
我双手撑住地,想坐起来,但左手的手心被硌了一下,但不像是触到了小石头。我坐起来,发现手心在流血。我拨开左手刚刚压过的草,看见了一枚戒指。我拣起戒指,仔细端详。
戒指是紫色的,上面刻了一朵六个瓣的花,其中两个花瓣之间伸出一根刺,我的手心就是被这根刺扎破的。
我看着这六瓣花,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这枚戒指很干凈,显然是刚刚掉在这儿的。也就是说,它一定是昨晚打昏我的那个人掉的。
我站起来,拍拍衣服,然后望了望山顶。
一个恐怖的事物进入我的视线——
一座坟墓!
丁亮的话又在我脑海里回想:“好多好多的鬼啊,他们从坟墓里爬出来,飘到你的背后,张开了嘴,露出两颗长长的尖牙,他们咬住你的脖子,吸你的血,啃你的骨头……”
后山
上真的有鬼!
我一把抓起地上的灯笼,连滚带爬地跑下后山。
回到后院,我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心还是砰砰直跳。
这时,一个人走进后院。
他对我说:“我是来接你班的。”
我说:“你终于来了。”
他问:“你怎么脸色煞白煞白的,是不是着凉了?”
我说:“可能是吧——那我回去了。”
说完,我晃晃悠悠地离开后院,这时天已经完全亮了。
☆、王师伯离开南城派
我来到王赫的房间前面,敲了敲门。
这时我突然想到王赫一向很早起床,现在他应该已经去饭堂吃饭了。
我转身要走,但是门开了。
王赫看上去应该是刚起床,而且很困,他打了个哈欠,然后问我:“昨天晚上没出事吧?”
我说:“进屋再说。”
我们进了房间,我把门关上,然后说:“出事了,出大事了!”
王赫问:“什么大事?”
我说:“昨天晚上我看守后山时,看见邻院飘来一缕烟。我以为是那儿失火了,就走去邻院看看。当我回到后院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趁我的时候上了后山!”
我和王赫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我相信他一定会替我保守秘密,所以就把昨晚发生这件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王赫吃惊地“啊”了一声,问:“然后呢?”
我说:“我也上了后山,想亲手抓住那个人。谁知到了山顶,却被他打昏了。”
王赫说:“那你没受伤吧?”
我说:“没受伤,那人一拳打在我胸口,但我醒来时伤口却不痛。对了,我在山顶拣到了这个——”
我拿出戒指给他看。
我说:“这枚戒指一定是打昏我的那个人丢下的,所以只要查明这枚戒指是谁的,就知道是谁上了后山。”
王赫仔细看了看戒指,说:“可是……我好像没见谁带过这样的戒指,应该是个女人吧?”
我说:“看那人的身手,不像是个女人。”
王赫说:“那我就更没见过哪个男人会带这样的戒指。”
我说:是啊,我也没见过。不过没关系,反正已经有线索了,迟早能抓住他。”
王赫说:“对。”
他说完,又打了一个哈欠。
看到他打哈欠,我也犯困了,虽然在南城派的禁地里面睡了一晚上,但毕竟少睡一个时辰。我说:“算了,先不管它了,我得回房睡一觉了,好困啊。还有,你千万别把这件事对告诉任何人。”
王赫说:“当然不会。”
我起身离开。
经过桌子旁边时,我看见地上有一只死虫子,正是师父说的那种有毒的虫子。这时我才想起来,昨晚我被这种虫子咬了。不过师父说了,三日之内必须去找王师伯医治,所以不用着急,还是先回房睡觉。
回到自己房间,我把戒指放在枕头下面,便躺下睡了过去。
中午,我醒过来,突然觉得被虫子咬的那条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我缅起裤子,发现伤口周围已经肿了。
我得赶紧去找王师伯!
出了房间,我看见王赫正要回他的房间。
我没走过去,便站在原地对他说:“练完功了吗?”
王赫也没有走过来,他站在他房间门口对我说:“早练完了,而且午饭也吃完了,还是丁亮请我吃的。”
我说:“丁亮请你吃饭?不可能吧,他这么抠门——”
王赫说:“他不但请我吃饭,而且还是非常好的一顿饭。”
我刚要问丁亮请他吃了些什么,但是腿上的伤口更痛了。
我说:“我有事要去找王师伯,得先走了。”
王赫问:“什么事?”
我说:“等我回来再告诉你!”
我快步走到王师伯房间前面,门是开着的。
我想起现在的王师伯喜怒无常,那天他暴打了他的徒弟,我想想就觉得害怕,有点儿不敢进他的房间了。
但我的腿疼得实在厉害。
我咬咬牙走进他的房间,看见他正在收拾东西,似乎要出远门。
我说:“王师伯,我被一种有毒的虫子咬了,师父让我来找你。”
他让我坐下,问:“什么时候咬的?”
我说:“昨天晚上。”
王师伯说:“昨天晚上?那你的伤口是不是很痛?”
我说:“是啊 ,非常痛。”
王师伯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找我看!”
我问:“有这么严重吗?”
王师伯说:“当然!如果你再晚来一会儿,这条腿就保不住了!”
我说:“可是师父说,只要在三天之内找你医治,就可以了。”
王师伯说:“你是没明白你师父的意思,这种虫子的毒性很强,被它咬到,第一天伤口会肿胀,第二天就会全身瘫痪,若是第三天还不医治,那就死定了!”
我感叹道:“这虫子真是够毒的!”
王师伯说:“其实这种虫子只在半夜才会出窝寻找食物,而且只有在缺乏食物的冬天,它们有可能去咬人……”
王师伯往我腿上撒了些药粉,说:“今天你要好好休息,不要乱走动了,明天就会消肿了。”
我说:“那你得替我向师父说了声,我下午不去练功了。”
王师伯说:“不行了,我马上就要离开南城派了。”
刚进门的时候我就看见他在收拾东西,原来真的要出远门。
我说:“你这是要去哪里?”
王师伯说:“去闯闯江湖,这些年一直待在南城派,有点儿闷了。”
我问:“那你什么时
候回来?”
王师伯说:“不知道,可能永远不回来了。”
我问:“你如果不回来,你那些徒弟谁来教?”
王师伯说:“这个你师父自会安排。”
王师伯拿起已经装好的小包袱,说:“你要好好练功,两年之后你师父一定会去参加武林盟的比武,如果他做了盟主,就会把南城派掌门之位让出来,如果他没当上盟主,恐怕也没脸再继续当掌门了。所以只要你把功夫练好,南城派下一任掌门就是你了。”
他把包袱挂在肩头,对我笑了笑,说:“我走了。”
我说:“这么急着走?”
王师伯说:“再晚一会儿,天黑之前就到不了京城了。”
我问:“以后你就住在京城吗?”
王师伯说:“不一定的,看情况吧。”
我说:“那就不耽搁你了,保重。”
王师伯拍拍我的肩膀,然后离开了他的房间。
离开了南城派。
他会不会也像洪师伯那样一去不归呢……
☆、王赫的背叛
我回到自己房间,发现房间里面很乱,似乎被人翻过。
我来到床边,掀开枕头——
戒指不见了!
唯一的线索就这样不见了!
我跑去找王赫。
王赫说:“这么急,有事吗?”
我说:“我去找王师伯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人进我的房间?”。
王赫说:“不知道,我跟你说完话之后就进房间躺下睡午觉了。”
我说:“这下惨了!刚刚有人进了我的房间,把我从后山上拣到的戒指偷走了!”
王赫说:“是吗?可我没听见什么异常的声响啊。”
我沮丧地说:“唯一的线索也没了,恐怕是找不到那个可恶的家伙了!”。
王赫说:“你刚才说你有事要找王师伯,什么事?”
我说:“我去找他治伤,昨天晚上我被毒虫咬了一口。”
王赫问:“哪里被咬了?”
我说:“这里——”
我撩起裤腿给他看,然后接着说:“王师伯说明天就能消肿了。”
王赫说:“昨天晚上我给送灯笼的时候就提醒过你,小心别让毒虫给咬了,真没想到你忘得这么快。”
我说:“那只虫子是趁我沉思的时候偷偷爬到我的腿上的。”
王赫说:“你不专心看守后山,沉思什么,那只虫子不咬你咬谁啊?”
我说:“拜托,要熬一个晚上啊,能不想点儿别的吗?”
王赫说:“对了,今天一上午都没见到师父和王师伯,丁亮说师父好像跟王师伯吵起来了。”
我说:“我见到王师伯的时候,他正在收拾东西,要离开南城派。”
王赫问:“他要去哪儿?”
我说:“他说要去闯闯江湖。”
王赫又问:“他已经走了吗?”
我说:“走了,刚给我上完药就走了,他似乎一刻也不想再待在南城派了。咱们还是谈谈如何把昨天晚上那个上后山的家伙找出来吧,不然我连觉也睡不好。”
王赫问:“可是你拣到的戒指已经丢了,要怎么找啊?”
我说:“无论如何也要把那家伙找出来。”
王赫问:“你再想想,那人还有什么特征?”
我说:“我什么也没看见,当我转身的时候,就看见他站在我身后,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王赫问:“就没有其它可疑的地方?”
我说:“没了……”
王赫说:“这就难办了,我们又不能再回到后山上寻找证据。”
我问:“你有没有怀疑过谁?”
王赫说:“没有,我还是不要随便怀疑别人了。”
我说:“那好,我先回房收拾一下,房间被那个家伙翻乱了。”
王赫问:“需要我帮忙吗?”
我说:“不用了——哦,对了,下午你见了师父,告诉他,王师伯让我休息一天,今天我就不去练功了。”
王赫说:“好。”然后送我出门。
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收拾东西,我房间里的东西并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我在床上躺下,想再睡一会儿,难得可以一天不用去练功。
我把被子盖在身上,这时我发现被子上面沾了一片很小的鸡毛。
南城派已经很多年没有养过鸡,饭堂的老师傅也从不来不去京城买鸡——这片鸡毛是从哪儿飘来的?
我捏起鸡毛,放在嘴边轻轻一吹,鸡毛飞去出,飘在半空,好久才落在地上。
我躺在床上,一直在想,从我去找王师伯到回房发现戒指不见了,这段时间并不长,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一定是南城派的人。可是,任何南城派的人都有可能趁我不在的时候进入我的房间,因为当时急着去找王师伯,没来得及把门锁上。
偷戒指的人肯定是在后山上打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