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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厉以宁一直在等陈夏问他,和他一起吃饭的女人是谁,但是显然这丫头一点都不在乎,五分钟过去愣是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最终反倒是他自己没能忍住,口气略显不善道:“那个男人是谁?”
“谁?潘征文吗?他是吴嫣珊的老公,他们的婚礼你不是也去参加过吗?”
厉以宁瞬间觉得浑身舒畅了,但他是不会告诉陈夏,在婚礼时他除了她,就几乎没正眼看过任何人,所以记不住潘征文也属正常,即使他是新郎官。至于他和潘征文的合作,项目一般都直接交由下属负责,因此他和潘征文几乎没怎么打过照面。
车内陡然又陷入沉默,陈夏知道厉以宁在想什么,垂下眸子不再说话。
厉以宁那么蹩脚的借口她怎么就没发现呢?他明明之前是从餐厅里出来,还去面馆吃什么面啊?看来就像她留恋着厉以宁一样,其实厉以宁对她,也是留恋的,可是,那又怎样?他们根本不能在一起的……
两人才分手没多久,陈夏不可能这么快就放下,情绪又这么快就调整好,而且她也知道,这世上很难有第二个男人,能像厉以宁这般包容自己了。但她本来就不会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忧伤的一面,她更宁愿在别人面前,自己永远都是快乐的,即使那只是一种伪装。
因此当吴嫣珊特意邀请她去外面吃法国餐,潘征文还说了许多的冷笑话努力逗她开心,她就很配合地笑了。
陈夏觉得,让关心你的人过分担心你,是一种很任性的行为。
对于厉以宁,她是内疚的。他们会走到今天这般田地,都是她一个人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她看到他和别的异性约会,虽感到很不舒服,但还是能发自内心地绽放笑容。就像她说过的,厉以宁很好,值得拥有最好的女人,她会一直祝他幸福。
当然,她也不得不承认,将厉以宁推向别的女人身边,她也是很不舍的。
陈夏警告自己,绝对不能再对厉以宁抱有任何幻想!她不能耽误自己,更不能耽误了厉以宁!
面馆在巷子的深处,轿车是开不进去的,厉以宁就将车子停在了一块空地上。
两人一起走进巷子,本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在不知不觉中却越走越近。这其实是他们的一种条件反射,因为他们都发自内心地希望,能够靠得对方更近一些……
厉以宁还是忍不住牵起陈夏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陈夏紧咬着双唇,思想做着激烈的挣扎。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她坚决地甩开了那只大手。
“以宁,我们不能再这样,我们已经分手了。”陈夏仰起头望着厉以宁,眸光深处有难以掩饰的哀伤。
“我没有答应。”厉以宁皱着眉,看起来有些气愤。
“可你今天不是跟别的女人相亲吗?”陈夏苦涩地笑了。
一般人若是被这么质问,不是撒谎隐瞒,就是哑口无言。厉以宁不想欺骗陈夏,但他毕竟不是一般的男人,有时候注意的角度和别人不一样。就像现在,陈夏的这句反问,他没有感到丝毫的尴尬,相反是有种淡淡的喜悦。
“陈夏,你是在介意吗?介意我和别的女人见面?” 这种意识让之前还有些失魂落魄的他,几乎都要“心花怒放”了……
结果反而是陈夏被问得无话可说,只好心烦意乱地加快步伐甩开厉以宁,自己率先进了面馆。
面馆和以前没什么两样,装修永远都是那么简陋,但那淡淡昏黄的灯光,却似乎能照暖每一个人的心。
厉以宁大概真的什么都没吃,面上来后吃得津津有味,如果不是厉婧雯一通电话打来,两人之间的气氛至少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和谐与温馨。
厉以宁一接通,厉婧雯马上就劈头盖脸说了他一顿。厉以宁想,幸好自己在此之前,偷偷将手机声音调低了不少。
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了……
陈夏因为听不到电话那端的声音,又见厉以宁只是面无表情地“嗯”了几下,只以为是他公司的下属在汇报工作情况,怎么也没料到是厉婧雯打过来的,所以在她自己手机响起之后,她想也没想就接了起来。
厉婧雯一听周围有女人的声音,立马竖起了耳朵。陈夏的音色比较特别,她几乎没听几句就毫无困难地认了出来。
“厉以宁!你是不是和陈夏在一起!”厉婧雯说这句话时,完全是一副肯定的语气。
陈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和吴嫣珊说完,就见厉以宁两道浓眉又纠结地缠在了一起,然后她的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陈夏,你能不能不要再对我的弟弟死缠烂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女主···
☆、痛苦
手机屏幕显示的是陌生号码,陈夏怔忪了良久,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但在发现厉以宁竟然紧张兮兮地望着自己,总算意识到了对方是谁,脸就一层层地白了下去,接着就很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陈夏由于家教比较严,从小到大就没说过几次脏话,对长辈也一般都是温文有礼的,因此就算厉婧雯颠倒黑白侮辱自己,她也没有去反驳半句。可她实在太生气了,连手机都懒得关,而是直接将电池拔了出来。
“抱歉,我先走一步。”陈夏烦躁地站起身,脸上乌云密布,在走到门口时回头瞪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男人,语气不善道:“你不要送我!”
厉以宁愣住。这好像是陈夏第一次对他发脾气,他忍不住想,原来这丫头生气时的模样,也是挺好看的……
心情沉重地回到家,厉以宁看到亚伯拉罕和郑光华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亚伯拉罕见他回来还很得意地朝他挥手,那洁白无瑕的牙齿晃得他眼花。
厉以宁不咸不淡地瞄了两人几眼,眼尖地发现郑光华的手被亚伯拉罕紧紧地抓着,丝毫不得松脱。
郑光华估计是知道自己反抗无效,所以才会这么乖地挨在亚伯拉罕身边吧……
厉以宁也差点忍不住萌发了,要将陈夏锁在自己身边的冲动,但马上就理智地打消了这种荒唐的念头。
他不想强迫陈夏做任何一件事,更舍不得伤害她!
想到方才偷偷远远跟在陈夏后面,看她一边走一边擦眼泪的模样,一种尖锐的疼就袭上厉以宁的心头。
今晚他最终还是没有送陈夏回家,因为他知道她真的不想看见自己。不过他一路都跟着陈夏,直到看见她坐上了潘征文的车,才心灰意冷地转身离开。
厉以宁不想去干涉亚伯拉罕的事,正打算回自己的房间休息,门铃就响了。
来的是厉婧雯,见客厅有外人,就一刻也等不及地将厉以宁拖进了房间里。
厉婧雯都快气疯了,骂来骂去就那么几句话,说厉以宁都二十五了还这么不懂事,母亲当初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他究竟有什么用,接着就又问他兰其湘有什么不好,陈夏又有什么好。
厉以宁默不作声,大脑乱七八糟地“嗡嗡——”作响。他不是不想遵从父母的意愿,让父母放心,但发现不知怎的,这做起来似乎很难。
厉以宁算是个自制力相当强的人。他能够抵抗各种诱惑,能够克服人类懒惰的天性,曾经他在国外所承受的身体训练,绝对是普通人无法承受的,可他还是坚持了下来。那么苦的日子啊,他都逼着自己挺了过去,可是,他却唯独没有办法勉强自己放弃陈夏,去尝试着和其他女人相处。
厉以宁没有去琢磨,当初自己为何能轻易接受陈夏,而现在却不能接受别人。感情方面的问题,他没有天赋,更没有经验,他只能跟着心里的想法走。
况且让他从此就和陈夏形同陌路,他光想想就觉得心脏缺了一块,胸口有种窒息般的疼痛……
厉婧雯最受不了的就是厉以宁的沉默。这家伙从来就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最后她放狠话了。
“你要是再和陈夏藕断丝连,我就会去向陈夏的公司揭露她当年做过的事,到时恐怕Th。s不会要她了吧?”
没有人体谅厉婧雯的压力有多大,她妈妈每天不是打电话向她哭诉,就是直接在她面前抹眼泪,都是为这个老大不小的弟弟操碎了心!
厉以宁的面色黑得犹如外面的夜幕,冷冷道:“你可以试试,小心到时你儿媳带着你宝贝孙子回娘家,永远都不原谅你。”
厉婧雯的眼睛蓦地瞪大,简直气得七窍生烟。她颤着手指着厉以宁的鼻子长达一分钟,身体的各项指标一路飙升,尤其明显感觉血液在直往大脑上涌。
这兔崽子的确戳中了她的要害,陈夏最令她忌惮的,确实是她和陈霜的血缘关系。
厉婧雯就不懂他们厉家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唯一的香火怎么会是这副德性?要么不说话,要么一说话就能把人给活活气死!她一心一意为厉以宁着想,他倒好,直接把她这个姐姐的好心当作驴肝肺。
最后厉婧雯为了能够“长命百岁”以及“永葆青春”,一刻也不敢耽误地远离了她弟这个“火源”……
深夜,外面忽然下起了滂沱大雨,硕大的雨滴一直不间断地敲打着落地窗,发出的声音令厉以宁愈发心烦意乱。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二十几年以来,厉以宁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感到压抑的,即使以前在国外,时常要面对各种危险甚至死亡,他也没觉得这么难受过。
他想,他必须得找些开心的事安慰自己,比如,陈夏今天并不是在相亲。
然而,厉以宁并没能高兴太久……
苏俊莲之所以没有立刻给陈夏安排相亲,一是想给她足够的时间调整心态,二是有自己的打算。
半个月后,陈夏顺利进入Th。s的创意部工作。刚到公司报道时,她由于有心理阴影,内心是极度忐忑不安,向同事和上司问好时,手脚都在隐隐颤抖。
不过同事们都是挺温和的人,对她这个新人还算照顾,甚至有两个年纪比她还小的年轻人,分别是去年和今年的应届毕业生,对她也极其关心。
陈夏一开始就给自己做了良久的心理工作,现在同事们又都当她是自己人,渐渐地也放下了戒备,和大家混得越来越熟,就是如果有聚餐都会借口自己胃不好,幸好大家也不怎么为难她喝酒。
总的来说,这一份新工作陈夏还是做得很开心的。
时间向后推移若干日。
传说,相亲相多了,谁都会遇上几个熟人或者老同学,就算对方是远房亲戚,你也不用大惊小怪。
厉以宁不确定这种巧合有没有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但是此刻,他非常凑巧地遇到了他的“女朋友”,而且,她竟然在和别人相亲……
陈夏现在已经是知名企业白领的身份,虽然工资不会太高,但毕竟稳定有保障,社会地位又不低,所以现在她要比前有市场很多,自然苏俊莲为她张罗见面的男人,条件也比她以前见的要优秀不少。
厉以宁不久前给陈夏发的无数条短信都没有收到回复,拨打她的电话号码也总说占线,直到很后来他才听说,许多手机都有一种功能,简称“拉黑”……
望着角落里笑靥如花的女人,厉以宁的胸口陡然一阵抽痛,就像是身体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了一般,剧烈而难忍。
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终是努力将投在陈夏身上的视线收回,并强迫自己认真地对待家里介绍的对象,否则若是再让他的父母知道他在敷衍对方,估计又会忧心忡忡了。
对于厉婧雯安排的相亲,厉以宁之所以每次都会去,不单单是因为不想他的父母担心,也是因为害怕他姐又会做出伤害陈夏的事来。
坐在对面的女子,姓林,名温晓,在K市最好的实验小学担任语文教师,昨天生日刚过,正好二十一周岁。长相清秀甜美,有一双弯弯的漂亮的笑眼,还带着股南方姑娘所特有的灵性。
厉以宁想,这样的女子,可能无论走到哪儿,都会被人夸上一两句美女吧。
不过林温晓唯一能引起他关注的地方,不是那出众的脸蛋,而是气质,竟与陈夏颇有几分相似,都给人一种温婉娇弱的感觉。
厉以宁不清楚这是不是他姐的刻意安排,但他也不甚在意。
林温晓估摸是个十分健谈的女子,即使厉以宁自始至终都只是“嗯啊哦啊”几句敷衍的回应,两人间的气氛也没有冷场过。她似乎很喜欢讲一些班上学生们的趣事儿,说到滑稽的地方,还会自己一个人笑得很开心。
厉以宁想,这个女人和陈夏一样,都那么爱笑,可纵使如此,他也无法对她产生一丁点的好感,即使,她和陈夏有不少的共同点……
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厉以宁本来出于礼貌要送林温晓回家,但林温晓却婉言谢绝了。
“厉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