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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先生,我是医生,请您现在不要让我走行吗?钱韶川的脑袋受了重创,我可以出一份薄力,说不定能够”
“你能出什么薄力?你在这里只能害死我孙子!”
老爷子手里的拐杖边说边在地上狠狠的杵了又杵,恨不得一拐杖砸过去,管它砸伤砸残会有什么后果,只要能出了心里的那口恶气就行。
“爸,爸,您老别生气。”
钱建澍看着老爷子的手上动作就知道他老爹真有砸人的冲动,赶紧用手抓住拐杖头,回头朝夏阳打了一个眼色,继而又对艾瑟发起火来:“还不走干什么?非得挨了拐杖才肯滚?”
身为市委人大代表,钱建澍极少时候冒粗话,眼下也是逼急了,才吼出了滚字。
“我不”
艾瑟固执起来跟钱韶川没两样,十匹马都别想把她拉回来。
“艾瑟,你能别那么固执吗?”
夏阳纠结,小丫头长大了,脾性也见长了。
“夏阳,你帮帮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钱韶川就这样躺在床上。”
大脑受损她有朋友,能够帮忙,至于眼角膜,她也可以想办法。
“艾医生,我求你,你走吧,求你了”
温淑贞接连说了两个求你,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
轰隆!
噼啪!
惊雷,闪电,一声接着一声,一道接着一道,在紧闭的窗户上映出可怕的痕迹。
该离开吗?
艾瑟犹豫着下不了决定,咬着唇瓣抬头看向手术室门口的所有人。
“主任,ICU病房的负责医师找你。”
已经将钱韶川推进ICU病房的护士回来,看着手术室门口一大家子人哭的哭,愁的愁,心里也不是滋味。
“好。”医生点了个头,“你们家属商量一下,看谁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还有话跟你们家属说。”
临走之际,主刀医生看了一眼靠在那个叫夏阳的男人怀里哭得很伤心的女人,在这些人的对话中,他听清了她的名字——艾瑟。
“爸,您跟淑贞还有轩先去ICU看看小川,我去医生的办公室了解具体情况。”
在这个家里,钱建澍虽然明着不是家里的支柱,但实际上大事还是他在做主。
“嗯。”
闭上眼,老爷子慢慢地输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心态,他不希望自己站在ICU病房外看着插满管子的孙子太过难受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老钱”拽住丈夫的手,温淑贞很担心,想要跟他一起去医生办公室了解详情:“我跟你一块儿去行吗?”
“不用。”
与其多一个人担心还不如多一个人去看看小川的情况。
钱建澍在心里自我安慰着,他很明白妻子的感受,但他不愿意妻子承受太大的压力。
“瑟瑟,我们还是走吧。”
夏阳一手挽住艾瑟的臂弯,一手拍了拍她的肩头。
“”
走?为什么又要她走?
艾瑟抬起头来,满是泪水的眼睛模糊的盯着眼前的人:“夏阳,你怎么那么自私?”
他明知道她不愿意走,怎么能够再度叫她走?
“我哪里自私了?”
说道自私,夏阳皱紧了眉头。
“你不自私那为什么要我走?你明知道”
“我不管你愿不愿意走,但老子现在就不想看见你!我孙子也不愿意!”
老爷子睁开眼睛看着地面,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险恶。
“爷爷,您要她走,我带她离开就是,您别生艾瑟的气,她只是太担心川。”唇角扯出僵硬的笑,夏阳搂着艾瑟的肩头往电梯方向走。
“夏阳!”刚走了几步,老爷子突然叫住了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人。
“”
听见老爷子的声音,夏阳快速交替的步子猛然一顿,背脊绷得笔直,他不知道老爷子突然叫住他又是为了什么。
放开艾瑟的肩头,夏阳缓慢地转过身来,表情疑惑的盯着长椅上满头银发的老人:“爷爷?”
“你不能走!”
四个字,老爷子说的铿锵有力。
“为什么?”
难得夏阳能够问出一个为什么来。
“因为”
借助拐杖,老爷子撑起了身体,犀利的眼眸中射出锋利的剑,语调缓慢的如同国家领导在发言:“我知道夏宏博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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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事情多了,尽量保证日更。
089为钱韶川,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更新时间:2014…1…28 23:12:49 本章字数:5783
将艾瑟送上计程车,夏阳单手扣在门边上半身探进车内跟尤美交代着事宜。
“我知道了,阳哥,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艾瑟的。”
尤美在车内频频点头,艾瑟是她的好友,她不可能不管她的,夏阳的担心完全是多余。
“好,小美,有事给我打电/话。”
从裤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夏阳亲手交给了尤美熨。
“咦?还是以前的号?”
她记得艾瑟也试图拨打过夏阳的手机,但一直处于不存在状态,怎么又用上了,这未免太奇怪了。
“是,跟以前的号码一样。好记。姐”
回国,他拖了移动公司的朋友帮忙,才帮他把这个号码激活。
“18613145200。”
尤美轻声念着名片上的数字,抬头,微笑:“还真挺好记的,难怪艾瑟手机里没有存你的号都能输出来,原来背的滚瓜烂熟。”
“呵,是挺难怪她的。”夏阳望着坐在另一边车门旁的人儿,“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醒,不过还好,梦里总有一张清秀的小脸在我眼前慌,一声一声的表哥叫得我心痛。”
艾瑟的视线专注在车窗外小了许多的雨势上,夏阳的一句话就这么毫无准备的飘进她的耳朵。
背,挺直,神经,绷紧,心,猛跳。
回过头来,像兔子般通红的眼睛酸涩的盯着门口的人:“夏阳”嘴唇上下碰触,终究只叫出一个名字,便再也没有下文。
“好了,阳哥,你进医院去吧,我们走了。”
“嗯。”
砰!
随着一声关门声,计程车载着艾瑟和尤美逐渐远去。
目送计程车离开,夏阳双手插进裤袋里,仰头望着漆黑的夜空,渐小的雨势再度沙沙地变大
小区门外,计程车靠边停车,车门打开,尤美和艾瑟分别从两边车门走了下来。
“我的天啊,这什么鬼天气啊。”
尤美快速的拉开背包拉链,拿出遮阳伞,撑开一看,小脸刹那间垮了下来:“额,这伞也太小了吧。”
遮阳伞毕竟没有雨伞设计的那么大,一般设计都只考虑了一个人的体积。
“咦?啊?艾瑟!”
妈呀!
尤美只顾着估量遮阳伞的大小是否遮的下两个人了,没注意到艾瑟,等她反应过来,艾瑟已经淋着雨水一步一跌的往小区大门内走去。
小跑着追上走在雨中的人儿,尤美将伞撑在了她的头顶上,而自己大半个身子则也淋在了雨里。
头顶上忽然没有了雨水,艾瑟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头上的伞,黑色的布料,蕾丝做的花边,一看就知道不是雨伞。
收回注视的视线,转头,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唇线抿出一丝浅浅的弧度,除了笑,什么话都没有。
看着艾瑟唇边的笑,尤美心里有些发毛。
这妞不会被雨给淋糊涂了吧?
“艾艾瑟?”
小手在她跟前晃了晃,尤美轻声叫着她的名。
艾瑟仍然没有说话,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的明显起来。
完了,真的淋糊涂了。
尤美在心里怪叫:“瑟妞你别吓我。”
眨了眨眼,没有眨出泪水,艾瑟伸手握住尤美拿着伞柄的手,轻轻往她跟前一推,遮阳伞几近将尤美大半个身子遮住,自己的肩头和后背再度被雨水冲刷。
“你在干嘛呢?”
尤美不明白艾瑟这是在做什么,她都已经淋湿了,何必又把伞推过来?
“阿美,我累了。咱们回家吧。”
艾瑟没有回答尤美的问题,反倒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回家?哦。好吧。”
不晓得艾瑟心里在想什么,既然她说要回家,那就回家吧,只有家才是最温暖的避风港。
回到她们的出租屋,尤美站在门口将伞上的水滴甩了甩,随后才拿进屋内,撑开放在阳台上阳台上。
“瑟妞,给我条毛巾擦擦头发。”
夏天的雨就是这样,说来就来,一点准备都没有,害得她几乎淋成了落汤鸡。
尤美站在阳台甩头发,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艾瑟的人影,心里莫名的有点担忧。
将头发甩到身后,踏进客厅的时候隐约听见有水声。
寻着水声,尤美一路朝浴室方向走来。
来到浴室门口,停下,趴在门口听里面的声音。
温水哗哗地从花洒中洒下来,艾瑟站在水下仰着头任由温水由上而下冲在脸上,肩膀上,胸口上
从高处落下的水蜇的人脸颊疼,紧闭的双眼却没有睁开的迹象。
维持了这个姿势不知道几分钟,直到脖子有些酸疼感才放平了脑袋,睁开眼睑,水珠沾上浓密的睫毛,涩得眼睛有些疼。
抹下脸上的水,紧抿的唇扯出一丝弧度。
“我就说过,这不干不净,不清不楚的女人决不能进我钱家门。小川偏不听,非要跟这女人好。”
“要么失忆要么成植物人,眼角膜还划伤了,你,满意这个结局了吗?”
“让这女人走,我不想看见她!”
耳边,钱老爷子的声音频繁的响起,纵然再坚强的人听见这些话都会受不了,更何况是她?
“钱韶川”
盯着脚尖,艾瑟垂下脑袋,温水顺着头发发尖流到下巴,再一滴一滴连成线的往下流。
“对不起对不起”
自从跟他在酒店重遇,她好似说了很多次的对不起。
不管是不是自己真的对不起她,她都在跟他说对不起。
在门外听了好一阵,尤美除了听见水声没有听见其他声音。
叩、叩、叩。
轻敲三声浴室门,尤美隔着门冲里面问道:“艾瑟,你在洗澡是吗?”
问完,耳朵贴上/门再度听了听,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尤美不免有些紧张。
砰、砰、砰。
再度用力敲了敲。
“艾瑟!”
尤美叫完之后双手叉腰,心里数着秒数的等待着。
“我在洗澡。”
约莫有一分钟之久,浴室里隐隐传来艾瑟的声音。
呼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尤美无语到极点:“洗澡你早说么,害的我以为你不在浴室。”
其实不是担心她不在浴室,而是担心她出事。
话说尤美的担心其实也不是并无道理的,现在的年轻人都说不准,为情,为财,为各种乱七八糟的理由,一时想不开跳楼的,自杀的应有尽有。“嗯,抱歉,没听见你的声音。”
浴室里的水哗哗的流,艾瑟借口没听见也勉强说得过去。
尤美对着紧闭的门瘪了瘪嘴,显然,她不信她没听见。
“瑟妞,我等你出来,姐姐要上WC。”
为了能够让她早点出来,尤美脚尖点着地面,也找了个最烂的借口。
“哦,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尤美在浴室外转悠了一圈有一圈,就在她转到第五圈,转的有点不耐烦的时候,浴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擦着头发的人也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了。
“哎哟喂,小妞,你出来的也太晚了。”
一把将艾瑟拽出浴室,尤美搂着裙摆往浴室里冲。
刚才借口要上厕所,现在她是真的想上厕所了。
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往前扑了两步,站定,回头,望着半虚半掩的门,艾瑟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漠的笑。
擦着头发,一步一步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关上房门,弯下腰,毛巾啪啪地挥舞在湿漉的发丝上。
接连拍打了几下之后,才直起腰身,将眼前的头发仰头往身后甩去。
做完这一切,艾瑟轻轻吐出一口气,随手将毛巾搭在椅子背上,从后至前把身后的头发全数揽到胸前,使其对着窗口以便尽快吹干。
拉开床头柜抽屉,翻出一只方形的锦盒,打开盒盖,里面赫然躺着一张名片和一枚心形胸针。
拿起胸针,放在床头灯下看了看,水晶在灯光下闪着五彩的光,很漂亮,可它不适合她。
拿着胸针的手指就那么一送,胸针笔端落到手心里,摊开的五指顺势一捏,心形的一角扎得她手心疼。
闭上眼,心里默默念叨了几遍送给她这枚胸针的主人的名字,其后缓缓睁开眼,掌心一翻,胸针无声地滑落在软软的床铺上。
盯着床铺上的胸针,艾瑟出神了几秒钟,视线慢慢转移,重又定格在锦盒内的那张白色名片上。
时间久了,名片也发黄了。
艾瑟讽刺的勾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