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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之景,比之诗歌中所描绘的,更美上百倍千倍。虽然自知无福安老于此,徒儿还是想趁此良机饱览一下江南秀色,请师父恩准。”说着向她行了一礼。
东方不败思量片刻,答应道:“也行,不过你得先亲拟一封书信,让我的一个随从送回大理,给你伯父和娘亲报个平安才行。”
段誉忙对她作揖道:“好,多谢师父。徒儿到了阿碧姊姊的住处,就向她借来纸墨笔砚,立时写信。”
约莫行了一个多时辰,小船终于又到了琴韵小筑外的小港,远远便望见那几名随从正坐在岸边。
原来,昨日其他几个探路的向导回到“锦瑟居”后,已不见东方不败几人,但按照东方不败之前的吩咐,若是回来后发现她已离去,就到阿碧居所外的湖岸等候。果不其然,除了跟着东方不败的那两人外,另外几人都集结于此。
段誉上得岸来,到阿碧的书房里,写了一封书信,陈述了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的经历,最后告诉保定帝和刀白凤,自己已经获救,要和师父东方不败游览一下江南美景,过几日便回大理,请他们二人勿需挂念。写完信之后,段誉又向阿碧借了一具瑶琴,一支玉箫,这才走出书房,回到船上。
段誉上船后,东方不败伸手从他手中接过那封信函,递给身边的一名随从,请他待会儿上岸后,便即火速骑马赶回大理,将其呈给保定帝和镇南王妃,以慰他们的爱子之心。
继而转身对段誉笑道:“呵呵,怎么,徒儿你要与为师琴箫合奏?”其实东方不败一见段誉手抱瑶琴、玉箫而归,已知他的意思。
段誉腼腆地低下头,用右手摸了摸后脑勺,笑着答道:“嘻嘻,正是,徒儿想请师父您在这太湖之上,与我合奏一曲《笑傲江湖》,不知可否?”
东方不败拍手叫好:“好!徒儿你不愧是个书生,在太湖之上演奏《笑傲江湖》曲,此等意境,当真旷古绝今。只是不知你将那曲谱研习得如何了?”
段誉抬起头来,微笑道:“不瞒师父您说,那大和尚抓着我东来之时,一路上徒儿我也没甚事做,只好掏出怀中的曲谱,细细研读。现如今,对那曲子就算没有掌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与师父合奏一曲,却也不成问题了。”
东方不败又问:“那你是要弹琴,还是要奏箫?”
段誉迟疑少顷,答曰:“我还是吹箫吧,这琴弦要是被我弄断了,在这茫茫湖面上,哪里有得换?”当即伸出双手,拿起箫管,引宫按商。同时,东方不败也盘膝坐下,取过瑶琴,纤纤素手搭在七弦之上,和段誉合奏起来。
先是铮铮几声琴响,甚是优雅,过得片刻,有几下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
七弦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夹着清幽的洞箫,更是动人,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同时在湖面上弥漫开来。
不多时,只听琴音渐渐高亢,箫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看来段誉已颇得要领。
而东方不败的十指则于琴弦上轻快舞蹈,阿碧和众随从只听琴箫悠扬,甚是和谐。
突然之间,韵律陡变,瑶琴中发出阵阵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但箫声仍温雅婉转。
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
琴箫之声虽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船上之人只感到激情澎湃,连临近渔舟上的渔民都忍不住停船倾听。此时此刻,众人胸中的豪情可以吞吐风雷,身上的热血能够融化冰霜!
一会儿之后,琴箫之声忽然又变,箫声变成了主调,七弦琴只叮叮当当地伴奏,但箫声却愈来愈高。
众人心中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酸楚,阿碧更是涔涔落下泪水来。突然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箫声也即住了。
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唯见碧波荡漾,远山含笑。
“好”“好”“好”忽然响起一片连珠价的叫好之声,有的来自阿碧所划小舟,有的来自周遭的渔船。阳春白雪,下里巴人,雅俗共赏。
第九十三章 醉不了、佳人好汉(三)莲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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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碧又划了一个多时辰,将近午时了,小船终于驶回了昨天她接走东方不败等人的地方,看见东方不败一行人骑来的那几匹马还在,由一个向导照看着,便道:“东方公子,段公子,前面就是我们昨天相遇的地方,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先回去了,好口伐?”
东方不败拱手道:“好啊,多谢姑娘这两日一接一送之恩。今天我们就此别过,若是有缘,我们自会再次相见。希望下次见到你时,慕容公子也在,呵呵呵。”阿碧笑道:“嗯,那时我一定介绍你们认识。”
东方不败忽然狡黠一笑,摸着肚子问道:“阿碧姑娘,小可想知道,这一带最出名的酒楼在哪里?还请见告。”阿碧听了,笑着答道:“嘻嘻,你们骑马绕过那边的马迹山,就可见到无锡城了。进入无锡城后,你随便找个人,问他‘松鹤楼’在哪里,准不会走错,嘻嘻。”
东方不败谢道:“原来如此,想那‘松鹤楼’定是个无锡百姓无人不知的酒楼,多谢姑娘赐告。”
小舟划近湖岸,东方不败等人依次跨了过去。回头向阿碧再次道别后,一行人望着她的船划入烟波浩渺之中,回向听香水榭去,便翻身上马,一人送信径自奔向大理,其余人等策马向无锡城驰去。
行了不到半个时辰,东方不败等人就来到无锡城下。进得城去,见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比之大理别有一番风光。几人下得马来,信步而行,问过一位路人,果真就得知那“松鹤楼”所在。
东方不败和段誉用过早膳已久,坐了这些时候的船,又乘了一段路的马,肚子早已饥饿,当下按着那人指明的方向寻去。
沿着入城大道行了一炷香的功夫,来到一个路口,向左首转了一个弯,只见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厨烟熏成一团漆黑,三个金字却闪烁发光,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杓声和跑堂吆喝声响成一片。
几人上得楼来,跑堂过来招呼。东方不败要了一坛酒,叫跑堂的端上最具特色的菜肴来下酒,然后就与段誉等人谈笑风生,商议起游玩江南的计划来。
听闻东方不败一桌如此热闹,西首座上一条大汉扭过头来,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众人脸上转了两转。
东方不败一行人发现有人在看自己,也回望了过去,只见这人身材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段誉心底暗暗喝了声彩:“好一条大汉!这定是燕赵北国的悲歌慷慨之士。不论江南或大理,都不会有这等人物。包不同自吹自擂什么英气勃勃,似这条大汉,才称得上‘英气勃勃’四字!”
而东方不败却暗自惊叹:“咦,此人生得好像杨莲亭啊!”
对于杨莲亭,东方不败可从来没有过好印象。
想当年,东方不败不常呆在黑木崖上,平日里上崖后,总是假扮她的韦应节一人单独向她汇报日月神教总坛内的情况。
有一次,她听完韦应节的汇报,从后花园走到成德殿翻阅卷宗,刚一打开书房大门,不曾想突然从里面蹿出一个人来,差点和她撞个满怀。她连忙避闪到一旁,略微定了定神,向来人瞧去。
只见这人三十岁不到年纪,穿一件枣红色缎面皮袍,身形魁梧,满脸虬髯,形貌极为雄健威武。
在教内,像这种和手下人差点撞上的事,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按照惯例,对方一见自己差点撞到教主,就会吓得连忙跪下来磕头认错,乞求原谅。而东方不败则会很有风度地上前将他扶起,安慰他几句也就是了。
这天她正准备像往常一样,等那人跪下道歉后再去把他扶起来,可谁知那人却气焰嚣张地道:“你走路没长眼睛吗?还有,我不是叫你不要乱跑吗,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东方不败一听,当场气得眼睛里差点没喷出火焰刀来。
但东方不败是什么人,心想其中必有蹊跷,脸上便浑不显出一丝心中的恼怒,立时恭敬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里面。”那人惊呼一声“咦”,然后道:“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东方不败马上应道:“可能是昨晚受了风寒吧。”那人脸上忽现关切之态,走过来双手扶住她的肩膀道:“既然生病了,就应该呆在房间里好好休养才是,怎么能到处乱跑呢?快回去休息吧,嗯,乖,听话。”
东方不败直听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但仍然随机应变道:“多谢关心,我这就回去。”
说着便转身回到后花园,找到韦应节,质问他道:“刚才有一个年纪不到三十岁,穿一件枣红色缎面皮袍,身形魁梧,满脸虬髯,形貌极为雄健威武的汉子,差点撞到我,竟然不向我道歉,还一副凶霸霸的样子,这就是你帮我调教出来的好手下?说,他叫什么名字?在教中现居何职?”
韦应节急忙跪下,一个劲地磕头,大叫:“东方教主,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为难他啊!我,他他,叫杨莲亭,是是我的是我的莲弟,现任现任黑木崖,黑木崖总管。”
东方不败冷笑道:“嘿嘿,总管,嘿嘿,总管,韦应节啊韦应节,想当初你欲进宫先当小韦子,然后再爬到大内总管高位的‘宏愿’没能实现,竟在我黑木崖上弄出个总管之职来,聊以自慰,可笑啊可笑。我黑木崖上可从来没有过一个职位叫做‘总管’的,那打理杂务琐事的仆役头儿也不叫‘总管’!你再说说,他为何敢对我,喔,我明白了,他是把我当成你了,他敢对你这么凶,却又为何?”
韦应节几乎要哭将出来:“嗯,东方教主,求求您了,饶过他吧!当世就只他一人真正待我好,我也只待他一个好。莲弟喜欢干什么,我便给他办到,所以他,他就有了点儿小性子。”
东方不败恍然大悟道:“喔,原来他是你的男宠啊!我叫你在崖上扮我,可没叫你把这搞得像皇宫似的,又有什么总管,又有男宠。”
说着伸手抬起韦应节的下巴,轻轻抚摸道:“韦应节,你这个没良心的,居然说当世就只有杨莲亭一人真正待你好,难道我就对你不好吗?”
忽然停顿了一下,瞟了一眼摸过韦应节颏下的那根食指,又将大拇指搭在其上搓了搓,惊奇道:“咦?你在脸上涂这么多脂粉干嘛,我平时有在脸上涂脂抹粉的吗?还有,你的声音是怎么了?我不是传过你变声之术了吗,你现在的声音为何如此尖锐,说话还嗲声嗲气的,哪还有一点教主的模样?”
“这这我我”被东方不败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韦应节紧张过度,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略做思量之后,忙解释道:“东方教主,您对属下恩同再造,小的自然铭感五内,终生不敢或忘。而这个脂粉,这个脂粉嘛,喔,对了,属下近日身体不适,面色不大好,所以所以就涂了一些,以作掩饰。我的声音也正是由于身体原因”
未等他说完,东方不败便即打断了他的话,连连摆手道:“好了,好了,我还有要紧事,没空在此与你啰唣了,你和那杨莲亭能把这黑木崖给我看好就行,好自为之吧!”说完玉足轻点地面,就如同一缕清风似的飘出了花园。
而她的替身韦应节则吓出了一身冷汗,自从练成《葵花宝典》第四重后,他已无法运功变声,并且行为举止越来越像个女人,要是这些被东方不败发觉了,自己可就做不成她的“影子”,难以享有现在的荣华富贵了。
另外,韦应节知道就算自己将《葵花宝典》练至大成后,武功依旧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智谋更是远远的不及,所以对造反篡位一事那是想都不敢想。
起先东方不败还对韦应节和杨莲亭这档子事儿采取容忍的态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越到后来,东方不败越发觉得那杨莲亭武功既低,又没办事才干,而韦应节却把什么事儿都交给杨莲亭去办,使他俨然成了日月神教的大总管,而非仅仅是黑木崖的总管。
杨莲亭狐假虎威,一副十足的小人嘴脸,一朝大权在手,便即作威作福,将教中不少功臣斥革的斥革,害死的害死,教里很多兄弟都栽在这姓杨的手上。
最后杨莲亭竟然要对东方不败的大恩人童百熊长老下手,才令她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