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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鸡肋by小马疯跑(先虐受再虐攻he)-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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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啊,几个朋友搞的,觉得这东西不错,具体怎麽做只是个雏形,操作上还没谈妥呢。”
  “噢,那什麽时候你要见你朋友带上我,这种东西,该放在什麽地方,什麽功用,我最了解,我可以帮你们设定个方案。”
  “行,一定。”张宽扭过头去看苏桦,苏桦穿了件浅黄的风衣,里面灰色的高领毛衣衬得小脸粉粉的嫩嫩的,也不知道这几年过哪去了,越长越嫩,真想掐一把,这麽一个人儿成了他张宽的人,张宽忍不住就扑上去亲了一口。
  苏桦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发什麽疯,路上呢?”
  “叶子,你真好看。”
  “好看你的头,好好开车,你以为你开得什麽宝马奔弛呢,就你这样打盘子,没打到沟里去就不错了。”
  路不算远,只是出城耽误了些功夫。等到车开到一栋栋别致的小别墅的时候,苏桦瞪大了眼。全是三层的小别墅,红墙青瓦,再配上院子里各式各样的树木,花草,偶尔一两个凉亭,铜制的摇椅,真是个好地方。
  “哇 ,真漂亮,在B城怎麽说也呆了好几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麽个地方。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是吧,张宽,虽说比不上英国的乡下吧,能在这个地方买块地方,怎麽着也算是个牛人。”
  张宽哼哼两声算是回应,等苏桦大呼小叫地穿过了大半个小区,车停下了。
  “下来。”张宽下了车,看了看院子门口的信箱,打开,拿出几张报纸,对着门口的木桩子踢了几脚。“妈的,肯定隔壁的卡卡又在这里尿尿了,隔着五米远都能闻到那股子的尿臊味。”
  回过头来,看到苏桦还坐在车上,小脸白白地看着这套房子,脸上冷得绝对得能刮下霜来。
  “下来,准备让我抱着你进门啊,赶紧的。”张宽装做没看见,一把把苏桦拉下车扯进了院子。
  苏桦看着院子里种的叫不上名的花,幽幽地说:“张宽,早知道你就该一见到我就把我带这里来,没准我一看到这房子,知道你这麽有钱,立马就晕菜了,还矫情个屁啊,可能哭着求着巴着你要我呢,哪还需要你那麽大费周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为了出国我都能出卖自己…”
  张宽啪的一巴掌打苏桦肩上:“闭嘴,再提那个王八蛋李衡,我可跟你急。”
  苏桦哼了一声,低着头踢着园子里的小石子儿。
  “就你。”张宽一撇嘴,“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这麽多年来,你盼过我好吗,表面上不吭声,心里面恨不得我栽沟里,八辈子翻不了身,就你这小心眼的劲儿,要是知道我过得比你好,比你有钱,指不定躲哪里自卑去呢,然後日日夜夜心里盘算着怎麽恨我。”
  苏桦脸都气白了,死死地看着张宽。有这麽阴损的人吗?
  “走吧,别别扭了。”张宽开了大门,拥着苏桦走了进去。
  一楼的大厅向着阳面,暖暖的太阳透过幕墙照了进来,印在地上一道一道光斑,错落有致。楼梯侧面,一张放到最大尺寸的照片,成了一面布景墙,那就是苏桦的那张照片,只不过弄成黑白的了,下面不用看,也能看出来是一架钢琴。
  除此之外,一楼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苏桦的呼吸被滞住了,两腿被钉住了,整个人突然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打着张宽的肩膀。“张宽,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真不是东西…”
  张宽紧紧把苏桦地揽在怀里,听着怀里的人强忍着抖动也不愿哭出来,张宽的心和苏桦一样痛到了一处。
  “哭出来,叶子,想哭就哭出来,别掩着藏着啊以後想哭就大大声声的哭,委屈了生气了就哭,当着我的面可劲地撒泼耍赖,想怎麽来就怎麽来,除了乐事什麽事也别放在心里,哭!哭个够…”
  开始是低低的几个声音,後来是咬着张宽的脖子呜咽着,最後苏桦抱着张宽扯开了嗓子哭了起来。
  跌跌撞撞二十年,自以为是的二十年,也只不过为了能有一个哭的地方,能有一个陪着你哭人,能有一个专心倾听你心里的声音的人。
  张宽,张宽。
  吼叫着张宽的名字,苏桦整个人挂在了张宽的脖子上,眼泪鼻涕糊了张宽一脖子。
  原来能这样放开了哭一场,能放肆地哭一场,把那些委屈,那些纠结哭出来是这麽痛快的事。
  紧紧地抱着苏桦,张宽的脸上也湿润了一片,二十年,长得都快数不清了,他的叶子,让他心痛的叶子,中了心魔的叶子。
  用力把苏桦的脸从肩窝里拉起来,看着那个已经没了形象,丑丑的,脏脏的苏桦,张宽知道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让苏桦哭倒在他怀里,以後,他要把他装在口袋里,藏在心窝里,宠着他护着他,没有人敢欺负他。
  抬起袖子把苏桦脸上湿成一片的东西抹掉,张宽定定地看着苏桦。
  “叶子,你哭得再好看,我也见不得你哭。每次你一哭,我就恨不得把心掏给你。这些年,一想到你在我楼下成天的别扭着长大,别扭的一个人想不出路子,别扭得钻在牛角尖里出不来,而我还他妈的那麽没脑子的欺负你,我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一点也不怪你,一点也不怪。大三那年,知道你要干什麽,我没有一点力量阻止你,我没法给你说,你想要的,我能给你,我知道我给不了你,我什麽也做不了,就只能蹲在墙角,像只虫子…”
  张宽把苏给揽进怀里,嘴角轻轻地贴着苏桦的耳朵,“妈的,一想到那个时候 ,我就觉得我真他妈的窝囊,真他妈的是个废物。现在我不窝囊了,不废物了,我能想到的,全部给了你,想不到的,你也别强求。至於家里,你不用管,我和我爸说了。结婚的当天晚上就说了,虽说结婚是个玩笑,我可不能把我爸妈都当个玩笑给别人笑话了,我给他们说了结婚只是个晃子,为了能让他在厂里继续住下去,能有面子在那个地方呆下去,能退休後和别人唠嗑不被人戳脊梁骨,能有个混胀儿子不躲在外面还能回来给他们尽孝。这种事瞒不到底的,所以我就不瞒他们,告诉他们虽然残酷点,可是因为是你,我就得试试,不试试你永远放下不心。 我要让你跟我就踏踏实实的跟我,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来烦着你。我给我爸说喜欢你,很久了,至於你,我怎麽说的你不用管,老头子病了差不多半个月,食不下咽,睡不着觉,一心要拿刀劈了我,你不知道这个打击对他有多大,不光光是因为我,更是因为你,老爷子抽了整整几天的烟,一句话不吭,老爷子我知道,再气,我还是他儿子,要不,我也不会这麽迟才回来,反正,最後他算是默认了,就说让你回去吃个饭认你当个干儿子吧,反正这麽多年,就一直当你是儿子来着。苏桦,你要相信,我爸这些年是真的对你好,老头子就是不知道哪根筋直了,看你就比看我顺眼,看你就比看我像儿子,对你绝对都超过了对我,所以,以後要怨要恨你也别怨他恨他,全怨到我一个人身上,行不行?”
  原本已经止住眼泪的苏桦一听这话,又不行了,咬着张宽的衣领子,又哭得不成样子,自己怎麽就配一个人拿出全部的心思对待,怎麽配。苏桦的拳头重重地敲在张宽的背上,泣不成声,“我不,你混蛋,你真是瞎眼了,白痴了,我从没记得你们的好,天天在那些事上转圈圈,我怎麽配,怎麽配,你要害死我了,张宽,…”
  等苏桦哭够了,张宽把苏桦扶正了,手糊乱抹着苏桦的脸,“打小就这样,一哭起来就发大水。好了,好了,感动完了吧,意思一下就行了啊,太多可就泛滥了。”
  狠狠地给了张宽一下,苏桦想笑,抹掉了眼泪,一看到张宽不像平时嘻皮笑脸的样子,反而正正经经,呼吸一下又紧了,鼻子又酸开了。
  “好了,够了吧,配不配,好不好,别人说的不算,你说的也不算,我说了算,也只能我说了算,以後谁再冤枉你,我就朝死里揍他。看到这儿了吗,等着你进门都快把我等焦了,明天开始,咱们好好布置一下咱们的家,在这里你是主人,你说了算。不过”
  张宽凑到苏桦脸上添了一下,满嘴咸咸的也顾不上了,咬着苏桦的嘴唇啃了好几口才放开。“床我到是买了,以前没地住的时候,就提前把咱们的双人大床享用了,现在咱们把昨晚没做完的功课做完,庆祝一下。”说着,一把抱起了又哭得气都喘不上来的苏桦上了楼。
  楼上真如张宽所说,除了一张大床,再没有别的了。大大的落地窗,正午的阳光从四面八方透了进来,照着每个角落都亮堂堂的。
  把苏桦扔床上,张宽站起来直喘粗气:
  “妈呀,你还真不是个小鸟依人的重量,看着没多少肉,光骨头也够了斤两。”
  “去你的。”苏桦咧了嘴,没笑出来。脸上的泪珠还没干透呢。
  “我对你没别的要求,只要不翻身闹革命别的我都能忍。”
  说完,不管不顾扯下苏桦的裤子,横冲直撞冲了进去。
  苏桦吃痛,脸都变形了“孙子,下回再这样,当心我剁了你那根喂狗。”
  “叶子,就让我疯一回。”张宽一把按下了苏桦正掐着他的手。定定地看着苏桦的眼睛,“就让我疯一回要不,我真的不相信这是真的”
  苏桦抬起了胳膊把张宽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你要忍住。”说完张宽大马金刀挥舞开来。
  苏桦痛得脸抽到了一起,“畜生”
  “畜生也得做爱,你不知道有交配权的雄性动物都是优良品种,歪瓜劣枣就只有看的份…啊!”说着张宽惨叫一声,把掐在自己乳头上的两根手指拔下来,“好,我慢一点儿,刚还忘了一件事,我爸说你回去得叫他一声爸。”
  苏桦的脸绿了。可身上的感觉痛过之後慢慢起来了,随着张宽的抽动,苏桦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
  “叶子,学校那个房子退了吧,住我那个就行了,就昨晚的那个小两室,那可是我盯着你的房子买的,当时跟在JOHN身後进进出出好几回,他哪知道後面跟了个情敌呢。”
  苏桦气喘嘘嘘,哪有功夫回话。这孙子瞒了他多少事,以後得一点一点榨出来。
  “叶子,你喜欢我吗?”
  苏桦一阵痉挛,整个人泄了下来。
  “问你呢,喜欢我吗?”
  等张宽的劲过了,两人搂在一起喘粗气。好半天,苏桦才爬起来,趴到张宽身上,咬住张宽那个早被他咬得红肿的乳头就不松口。“听好了,下次,你要再这麽多废话,我就让你二饼成大饼。”
  张宽把苏桦从自己身上揪下来,捏着他的鼻子,“哎,问你呢,你喜欢我不。”
  “滚蛋吧”苏桦抱起了枕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式,准备好好睡一觉,这一天两次的量快把他抽干了,手里面摸着了一个硬硬的带点响声的东西,苏桦半撑了起来,拉开枕头套,从里面翻出一张纸来
  “老农民,是不是把你的家底全藏这儿了?”
  张宽没回答,只是得意的把脚翘到苏桦小肚子上,逗弄苏桦的肚脐眼儿。
  苏桦打开那张纸,纸很旧很脏,普普通通的A4复印纸,字不多,但也算能认得清楚。
  张宽,对不起。
  有一个人疯着就行了,我不该把你也拉下去。
  你那天说的不错
  我是喜欢男人。
  我也喜欢你。
  “张宽,这种事你也能干得出来,”苏桦气的一把把纸摔到了张宽的脸上。
  张宽乐得嘿嘿直笑。
  “叶子,我模仿了近一年你的笔迹才写上的,小样的还装深沈,可你能斗得过我,你那叫小心思,我这叫大智慧,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好意思说我帮你说。要不,我哪来那麽大的自信坚持,早歇菜了。”
  孙子。
  骂了一句,苏桦抓过了张宽的手帖在脸上,小心思也好,大智慧也罢,只要每天早上睁开眼能看到眼前这个胡子冒了头的男人,那是纠结纠缠了快二十年的男人,是他的男人,是他身上早就不能缺少的肋骨。
  他就满足了。

  (完)



番外1
  张宽不是一个记仇的人,说是心大的能漏出来石头一点也不为过。
  苏桦的工作上了正轨,实验室的工作也进行的如火如荼。张宽没什麽事,总是趁著学校放学後人少的点跑去给苏桦送吃的,天天还不重样,简单的是鸭饼、火烧,炸鸡翅、小笼包,可都是张宽挑著老字号开著那辆破面包顶著B城恶劣的交通买来的。张宽的小面包没换,因为两个人去转了车场,苏桦看上了别克,黑色,庄重。张宽看上了宝马,还是红色,妖豔。
  苏桦心痛腰包里的银子,再一想著要真的开著这辆红车进学校,那还不把自己弄成一景儿了,不把学校掀翻了去,怎麽想都让人透出股恶寒,後来两人吵著嘴出了车城,看到完全修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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