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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没有马上汇报,而是冷笑道:“李总真有古人之风,大战在即,从容不迫,好像根本就没把这次的胜负放在心上,是您太有把握呢,还是又有别的心思啊?”她还是怀疑李成梁把自己当替罪羊,所以说话之间很不客气。
李成梁微微一笑,道:“看来白小姐对我还是有很深的误会啊。不要紧,只要不影响就行了。我之所以这么悠闲,既不是因为我有把握,也不是因为我有别的心思。只是我想起了刘方平经常说得一句话‘尽人事,听天命’,虽然难免有消极之嫌,但也有些道理。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能力,成功与否却不是我能预料得了。与其忧心重重,坐立不安,倒还不如放开心胸,潇洒一些。白小姐你说对吗?”
白晓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中的文件打开,正式报告道:“现在我们手中的股票已经约占市上的两成,再加上那些我们打过招呼的投资机构和想跟着我们发财的中小股民,嘉兴集团股价的上涨已经不可逆转。甚至已经有人暗中打探,怀疑我们要收购嘉兴。他们的老总也打来了电话,示意我们不能再把股价上抬了,泡沫如果太多了,他们也承受不起。”
李成梁却还是不说正事,手指电脑说:“要不说现在上网是潮流呢,网上的东西,果然是发前人所未见。就拿这篇文章来说吧,我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的文章,里面详细论证了袁崇焕先生是个汉奸,为什么呢?因为他很可能有一个遗腹子加入了满族。此等奇文果然高明,若照此推论则鲁迅先生必是汉奸无疑了,因为他的弟弟是个汉奸嘛!而且还是大汉奸!这种东西竟然也有胆子发表出来,脑子真是坏了!”
“李总!”白晓压着火道:“我现在是向您汇报工作进展情况,您却说这些东西,是在回报我刚才的没有礼貌吗?”
“你也知道自己没有礼貌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李成梁心中暗笑,连连摇头说:“不敢不敢,我不是刘方平那种小心眼的人,只是实在有感而发。我多少也算是读过些史书的,里面对袁先生的评价,大体上还是一致的,至少在实体书方面是这样的。也不知怎么了,自从有了网络之后,竟然生出这种东西来了。明明是不值一驳的东西,却偏偏有这么多人回应,白小姐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白晓不屑地道:“一来是因为随着网络的普及,写东西的人水平和限制大大放宽了。以前一些不敢写的东西,现在可以写了,以前根本没资格在实体刊物上发表的东西,实在可以发表了。在专业的人看来不值一驳的东西,只要写得有趣,写得有条有理,再加上一些颇具煽动性的言语,语不惊人死不休,想吸引一批读者也不是难事。这第二嘛,要想出名,想引人关注,就得想点办法。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找个名人当靶子,不管回应不回应都有话说。对方回应,那当然是求之不得,对方不回应更可以说自己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了。另外还要找一批人或捧或贬都可以,总之要把声势搞大,不过一定要注意,捧得人说话要小心,要有尺度,贬的人则一定要让人觉得要在进行人格侮辱,是在谩骂,是在无理……”说到这里,白晓明白了李成梁的意思,“你是说王海蓉不应该没有动静?”心中骂道:“这个人心机真重,连说话都拐弯抹角,明明一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事,非要扯上这么一大圈,好显得自己有学问,有思想吗?”
“不是没有动静,是不应该动静这么小!”李成梁纠正道:“如果王海蓉真想在嘉兴这只股票上和我们一决高下,她就应该充分地调动人手,大造声势。可她并没有这么做,所以我想我们这次之所以能掌握主动,完全是因为她在暗中配全,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她手中大部分嘉兴的股票,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转到我们手里了。”
白晓着急了:“要是这样不就遭了吗?这不变成了跟你二哥一样的局面了?我们还是快点把手中的股票抛出去吧!”
“抛出去?抛出去干什么?砸自己的盘啊?”李成梁笑道:“我既然敢大笔买入嘉兴集团就是料到了会有现在的局面。我现在的处境好像和我二哥一样,其实却是大大不同。第一,我并没有受到什么利好消息的诱惑,而是主动购入。其二我现在被困的资金也不过是七千多万,虽说不少,却也不多。更何况我们现在早就破了那一亿的规定,区区七千万又何必急着捞出来,就算在嘉兴股票里也无所谓。”
“这不是七千万的问题!”白晓虽然对李成梁有敌意,但一想到自己跟他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就不能不替他着急。“二少爷就是因为被王海蓉困住了六千万,才把指挥权交出来的,李总你现在又被王海蓉困住了七千万,难道您就不担心这指挥权的问题吗?”
“担心?我为什么要担心?”李成梁懒洋洋地道:“现在荣华国际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能担这个责任吗?是老家伙,还是老大啊?老家伙是有能力,可惜他毕竟是老了,搞点小动作还可以,干别的,哼,除非他不要命了。老大就更不用说了,难不成白小姐有意思来担这个责任?那我倒是可以考虑退位让贤。”
白晓把李成梁前后的反应连在一起想了一遍,顿时明白了过来,冷笑道:“行了,我的李总,你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我怎么能比得上你啊?你刚才说溜嘴了,已经露了底了!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悠闲,果然是早就料到王海蓉会有意帮我们把股价推高,好借势把我们的资金困住。那不用问,李总接下来一定还有妙招,只是信不过我们,故意瞒着我们而已!你的妙招是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吗?”
“也说不上什么妙招。”李成梁淡淡地道:“只是一个电话而已。我也不是信不过你们,只不过是时机未到,王海蓉未必会按我想得去做,早说出来反而惹人笑话。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永辉集团,王海蓉办公室,申云掩盖不住脸上的喜悦之色,向王海蓉道:“王总,你这一手玩得真是高明,李家的资金又被我们套住了!”
刘方平坐在一边差点笑出了声,心想:“古人所说忍辱负重大概也就是这个程度吧?不过申云你做得也太明显了,就算你急于想获得王海蓉的认同,也没必要一直拍她的马屁,这样反而会使王海蓉产生警惕。”这些话他当然不敢说出来,努力保持着一种严肃的表情,也跟着点了点头。
王海蓉看了他一眼,说:“方平,你脸上的肌肉是不是麻木了?”
“啊?为什么这么问?”
“不然的话,你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僵硬?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在这里,你不用故意板着一张脸的。”
一句话就让刘方平本来挺得笔直的腰板瞬间软了下去,整个人就像没有骨头一样瘫坐在椅子上。“我还以为我装得很好呢,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他摇头苦笑道。
“这还用看?”申云道:“看看你平时的样子,再看看你刚才那一副死人的表情,谁都知道你是装出来的!别看外表挺严肃,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也不能怪我啊。”刘方平可怜巴巴地道:“我对商业上的事情一窍不通,你们说的话对我来说跟天书也差不了多少,我又插不上嘴,真不明白海蓉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全程参与这件事。”
“我也不明白!”申云向王海蓉道:“王总,你为什么非要让这个‘闲人’插手工作上的事呢?我曾经问过您这个问题,您当初的解释是,他比较熟悉李成梁,也许有派得上用场的地方。可荣华国际那边不是李成梁负责的时候,他还能说上两句话,自从我们得到确切消息,李成梁真得成了总负责,他干脆就连句话都不说了!这种人简直就是吃里扒外,您应该早早地把他赶出去!”
王海蓉道:“申云,你说得也太过了。你认为方平是吃里扒外,我却认为是他这个人重感情。李成梁是他的好朋友,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当然不能拆好朋友的台了。不过我相信,只要我们到了情况危急的时候,方平他一定会出手帮我的。方平,你说我说得对吗?”
第二百六十八章
刘方平再次摆出了他那标志性的迷糊表情,想方设法地推托着:“你真是高抬我了,一个你,一个李成梁,你们两位是什么人物啊?你们两位较量起来,我这种跑龙套的小角色只有在旁边看的份,谈什么帮不帮啊!”
申云就瞧不起刘方平这个样子:又没说让你真办什么事,只想让你说句好听的,你这么小心翼翼干什么?你以为你说的话很金贵,说出口就一定要办得到才行吗?要是别人,还可以有这份自傲,你这个没有半点本事,言而无信的事情做过很多次的人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喂,喂,王总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谁也没盼望你真能帮得上什么忙。你这么着急推托干什么?”申云用手指敲着桌面道:“你也知道自己是跑龙套的小角色啊?既然知道,就应该更加努力,别整天吃饱了饭没事干,去调戏人家小姑娘!公司里漂亮一点的女秘书,你还有没搭过讪的吗?”
刘方平也很反感申云这一点:你就算想向王海蓉表明你对我已经没有兴趣,不会跟她争了,也不用故意找我的麻烦吧?只要跟你在一起,你就没给我好脸儿!总好像我欠了你很多东西似的!这次说的话就更过了,我什么时候四处调戏小姑娘了?都是那些小姑娘主动来找我好不好?人家主动上来跟我说话,我总不能不理人家吧?
王海蓉看着刘方平气乎乎的样子,心里好笑:“让申云给你这个难堪也好,免得你得意过了头,又生出什么别的事情来。人家主动跟你说话,你就马上跟人家有说有笑,你倒挺随和。人家要是主动跟你上床,你也答应吗?一点自制力都没有的家伙!”一想到“上床”这个字眼,王海蓉的欲望一下子燃烧了起来,她想起了以前和刘方平在一起时的温存情境,被他抚摸过的皮肤也变得饥渴起来。仔细想起来,自从刘方平和苏曼青在一起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抚摸过自己,就算是苏曼青去世之后也一样。依这个男人的性格,是绝不会主动说起这种事的,除非是实在压制不住了,才会找人发泄,那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像以前一样,主动一点呢?
申云嘲笑了刘方平半天,见这个家伙总算还识相,没有顶嘴反驳,只是坐在一边生闷气,也不想欺人太甚,便又把话题转了回来:“王总,既然我们已经把李成梁的资金给困住,那下一步应该就可以放开手脚了吧?”
王海蓉的神情恍惚了一下,她还没有能把思绪从刘方平身上转移过来了。脑子里还在想着怎么样和刘方平温存,初时竟没顾得上回答申云的问题,真到申云又问了一次,她才醒过神来。
“虽然计划到目前为止进行的很顺利,但我们也不能大意。李成梁毕竟不是李成栋,他们既然能拿出第二个一亿,也就不会在意拿出第三个。我们这次困住他资金的意义并不大。”王海蓉到底是王海蓉,前一刻还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思绪一镇定下来立时就能侃侃而谈。“不过我们这次的目的本来也不在乎他们的资金,而是要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嘉兴集团上来,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是达到目的了,我想短时间之内,李成梁应该没有多少精力顾及其它了吧?我们的计划可以正式展开了。”
“王总说得是!”申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亏你脑子转得快,开始脑子还在刘方平身上,这么快就能转到正事上。哼,真是发花痴了,连工作的时间也想和刘方平上床,要是我不在这里,说不定你们就在这里胡天胡地起来了!”她并不会读心术,不过王海蓉刚才看刘方平的眼神,脸上还来来不及褪去的红晕,足以让经验丰富的申云猜到王海蓉在想什么。
王海蓉把任务布置下去之后,申云马上就离开了。既然已经决定要在这个女人手下混饭吃,那当然就要有点眼色。说不定王海蓉现在已经急不可耐想把刘方平就地正法,自己在这里不是妨碍人家的好事吗?申云自问从来没有喜欢过刘方平,顶多是喜欢折磨他和拿他当枪使。现在王海蓉已经不是自己的敌人了,这支枪也就没什么用了,送出去也不心疼。可不知为什么,当她走出办公室,留下刘方平和王海蓉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没来由得一阵发酸。
申云走了之后,刘方平马上轻松了起来,他伸了个懒腰,向王海蓉道:“没什么事的话,我也出去了。”站起身就想朝外走。
王海蓉叫住他道:“方平,你就这么不想单独和我在一起吗?”话语里流露出了说不尽的哀怨。
精神正常的刘方平的确不想和王海蓉独处一室,这会让他觉得很尴尬。难怪人们常说,已经分手的男女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