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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王妃无法,只得咳了一声:“连姑娘,王妃已经到了,你看这酒菜……”
连姑娘立时醒悟过来:“来人,上、上酒菜!”然后又对廉亲王妃道了歉,终于记起了主人家的身份,和廉亲王妃攀谈起来。
只是她谈得事情有些不妥,不止是一个问题连着一个问题,并且件件都是廉亲王妃的私事:自廉王妃的爱好,到廉王妃的父母兄弟、及如何管治廉亲王府里的人——主要是问廉亲王倒底有几房妾侍或是侧妃。
不要说红袖了,就是南平王妃的脸色都难看起来:她终于听出了不对劲来。倒是红袖并不意外连姑娘的所为,依着这位姑娘的性子,就算是问出廉亲王倒底喜欢王妃什么,她都不会太吃惊的。
廉王妃依然笑着,声音也一直很温柔,而且不时的还会和南平王妃、红袖开个玩笑:在她和连姑娘的一问一答中,并没有冷落了红袖和南平王妃。
她早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单纯的马大姑娘,虽然她的性子纯厚,而廉亲王也很爱重她,但是她所接触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吃亏吃的多了,也能吃出正果来。
虽然王妃已经在奇怪连姑娘的身份,还有她问自己私事的目的,但却表面上滴水不露;不过,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查觉到了一些什么,她虽然还没有想清楚是什么。
廉王妃在对连姑娘的交谈中,已经不是初到包厢时全然的、自然的亲切,而是有了距离的温柔大方。
红袖看到这里,倒是放松了不少:今日就算廉亲王不会来,廉王妃也不会吃亏;看来就算是温和如兔子的女子,在面对情敌时也会勇猛如虎的。
她很凑趣的应和着廉亲王妃的话,于情于理她都会助廉亲王妃的;南平王妃在几次暗示连姑娘收住无效后,便也和红袖一样有意的和廉亲王妃说笑起来。
红袖看着廉王妃应对连姑娘,越看越想喝一声彩:大方得体、雍容华贵却又亲切温和;她看了一眼连姑娘,在她的眼中看到的却不是失望!
她想了想轻轻的道:“今天我们桌上的四人性情却是各不相同,倒也是有趣儿……”她趁便捧了南平王妃两句,免得她心里太过难堪:“各人性情不同,却只有连姑娘和王妃的性情相反呢。”
这番话自是暗示连姑娘:廉王妃就算是再大方十分,也不会同她做姐妹的。
只是连姑娘却没有听出来红袖话中的暗示,而是笑道:“我和王妃的性子虽然不同,却是相谈甚欢,也是缘份呢。”
红袖闻言心中长叹,她居然还真存了这种心思!不说廉王妃会不会同意,只廉亲王爷那里便不会同意的。
廉王妃听到红袖的话后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吃了一口茶若有所思。
连姑娘并不是坏人,她有胆子、有勇气追求自己所爱,至少眼下还没有存心要害廉王妃,或是同廉王妃一较高下:红袖还是很佩服她的。
红袖还真不想连姑娘再自误下去,笑着接过话来:“当然是缘份啊,我们几人性子不同做个手帕交自然是好的;如果当真是自家的姐妹如我们这样的性子,怕是家无宁日,父母恨不得我们早早离了家才好。”
南平王妃也笑了起来:“如果是我有这么四个女儿,想一想就头疼啊。”
廉王妃微笑着应和了两句,却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红袖;红袖轻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廉王妃忍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连姑娘原本还想向红袖辩上两句的,听到廉王妃叹气立时回头:“王妃为什么叹气,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红袖看到一直洒脱到不顾俗礼的连姑娘,为了自己的情如此委屈自己,心下还真是替她有几分不值。
廉王妃还没有说话,门外却有人道:“她啊,是等我等急了吧?”门打开,廉亲王步入包厢,对廉王妃笑道:“王妃,为夫被俗事所缠,迟来一步你不会怪我吧?”
南平王妃没有想到廉亲王会来,看了一眼红袖进退两难:避开走掉是不太可能了,只得上前给廉亲王见礼。
廉亲王摆手让南平王妃和红袖尽管坐,他坐到了自家王妃的位置上,廉亲王妃便坐了连姑娘的座位;连姑娘和红袖只能顺次往下移了一个位置。
连姑娘的脸阵红阵白,如同偷糖吃被捉住的小孩子一样,也不敢同廉亲王多说话,只是喃喃的见过礼之后,坐了下来。
红袖就在她身边,看她如坐针毡般在椅子上扭来扭去,轻轻的摇了摇头。
廉亲王并没有说什么,待连姑娘还是同原来一样,只是他待廉亲王妃好得让人眼红:王妃不用开口,只要她看一眼的菜,廉亲王爷立时便给她取过来;汤品他要亲尝之后才会给王妃,茶水等等也不用王妃说一句话,他总是很及时的能提醒人上来,并且亲手递到王妃的手中。
廉亲王妃同样待廉亲王,很温柔、很小声问廉亲王对菜品有什么感觉;因为廉亲王对其中一道菜很喜欢,她还让人请了大厨来问了那菜的做法——她要学会这道菜,在廉亲王想吃的时候便做给她吃。
廉亲王还不止是对王妃很体贴,更是对南平王妃、红袖、连姑娘等人,把廉王妃夸了一个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直言道这一辈子能得廉王妃为妻,他已经别无所求。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廉亲王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连姑娘。
红袖可不是第一次和廉亲王夫妇吃饭,看到廉亲王如此待王妃,她心中暗笑的同时也更加同情连姑娘:廉亲王如此做,还不如直接痛骂连姑娘呢。
她悄悄打量了一眼连姑娘,看到连姑娘的脸果然苍白了。她暗叹着起身告辞,现在不走难道要等着连姑娘掉泪之后再走?
南平王妃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也立时起身告辞;她一告辞红袖便叫苦,王爷怎么可能会让她们两个人都走?再者今天的事情就是南平王妃引起的,怎么能甩手就走呢。
第47章 廉王爷怒了
就如红袖所想,廉亲王立时笑着挽留红袖和南平王妃:“小王刚刚到,酒还没有吃,饭也没用呢,王妃和少夫人怎么就急着走呢?莫非是怪罪小王来得太迟了?那小王先向王妃和少夫人赔罪罚酒三杯如何?”
话到这个份儿上,红袖如何能再提要告辞的话,只得满脸是笑的坐下,并且还陪着廉王用三杯酒;倒底廉王这人还不错,知道今天多亏了红袖和沈沈妙歌,不然他就被连姑娘蒙在鼓里了,所以并没有让红袖连陪三杯酒。
以红袖量浅为由,让她陪了三口酒便罢;而南平王妃自然没有这样的好待遇,她只能和连姑娘连陪廉王爷三杯酒;南平王妃是番外女子,的确是酒量极好,一般的男儿都不是对手,所以三杯酒对她也算不得什么。
连姑娘听到廉王留下了红袖和南平王妃,心里放松了三分也沮丧了三分:红袖和南平一走,她还真怕廉王会当场拉下脸来;但是廉王留下了红袖和南平,也就是不想和她多说话。
她勉强笑着向廉王爷举杯:“我敬王爷一杯酒,今日倒是我的不是,请了王妃来却忘了请王爷,还请王爷勿怪。”她这是在赔礼道歉了。
连姑娘虽然有些怕廉王,这个怕并不是真得惧怕,只是因爱而生惧,怕自己的举止招惹来廉王爷的不满;她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她认为廉王就算是不高兴,也不会不原谅自己。
但是,她明显是不了解廉王爷。
红袖就知道,廉王爷今天赶来之后,当着连姑娘的面儿如此做为,如果连姑娘聪明就知难而退,那么廉王爷多少心中会生出现些内疚来:连姑娘什么也没有做,只不过是喜欢他而已。
日后,廉王待连姑娘还会和原来一样,能成为不错的朋友:廉王的朋友可不多;至少,沈妙歌就算不得是廉王爷的朋友。
红袖听到连姑娘的话后一叹,连姑娘实在是不应该妄求廉王的原谅:你求他原谅,不就是等于告诉他,你并不会放弃吗?
他如此袒护妻子,你没有看到吗?红袖真不知道应该佩服连姑娘,还是应该可怜她:到了这种地步,还不知道个进退。
廉王抬眼看向连姑娘:“没有什么,你们女人们常常聚聚本就很好;我一直怕王妃太过闷了,她每日都在府中操劳;”说到这里看向王妃:“没有事儿就出来玩一玩,仙韵里面都说不错的,你也没有去过两趟。”
说着说着话,他便去叮嘱自己的王妃了,全然没有把连姑娘放在眼中;虽然口里说着没有什么,但是他待连姑娘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连姑娘举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王爷,怎么说也是我鲁莽了,先干为敬。”
廉王这才转过头来看她:“连姑娘倒是真客气。”说完举了杯,只是抿了一口。其意思不用说,桌上的众人都十分明白。
不过红袖却心下惊讶,能把廉亲王惹恼而让他不会当场发作出来的,满天朝也寻不出几个人来;这位连姑娘倒真是异数了。
连姑娘的脸更加的白了,眼圈都红了起来:不过是约他家的王妃出来,自己什么也没有说、没有做,他的王妃也没有受到半点委屈,他至于如此待自己吗?
红袖低着头吃茶,一口一口品尝的十分仔细:连姑娘如此都是自寻的,红袖并不同情她眼下的境况。
“沈少夫人,你不敬我们夫妻一杯?我们说起来还是亲戚呢,平日里也没有少了来往,今儿你怎么反而拘束起来了?”廉王爷却不容红袖一旁躲清静。
红袖微笑举杯:“王爷、王妃,我敬你们一杯,祝王爷王妃平安喜乐。”她就知道躲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连姑娘得罪了也只是她一个人的事儿;如果惹得廉王爷不满意,说不定就会牵连到沈、郑两府。
廉王爷向来就是这样的脾气,不然满京城的王爷中,为什么独独没有人愿意招惹他呢。
廉王爷大笑点头:“好,好一个平安喜乐。”他转头看向王妃:“你量浅,吃一口就好;余下的我为你代劳。”
然后又看向红袖:“借少夫人的吉言了。如果有那缘份,下一胎不如我们两家定个亲做个亲家如何?”
红袖却被廉亲王的话吓了一跳,但是也不敢明言推脱:“好当然是好的,只不过要看老天爷是不是成全了。”
廉亲王再次大笑,看向王妃的眼神温柔若水:“只有两个孩儿实在是太孤单了些,嗯,看老天爷的意思吧;如果老天爷真的要让我们结为亲家,那沈少夫人千万不要推脱。”
红袖笑着应酬了两句,心底却是叫苦不迭:以她的身份,如何能同廉亲王结亲?
连姑娘听到廉亲王的话,脸上的血色褪的更是一丝也没有了;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王爷喜欢孩儿,可以多纳几房妻妾,也免得王妃一人太过劳累;到时家中有人帮着料理,王妃也能多出来走动一二。”
廉王妃自廉亲王来了之后便没有再怎么开口说话:她是贤良的女子,丈夫在面前时她便把一切交由丈夫处置;就算是连姑娘如此露骨的话,她也没有多看连姑娘两眼。
她只是轻笑低声的和南平王妃说上两句话,或是和红袖吃上一杯酒等等;就算是连姑娘,她也不是没有照应到,只是每每她照应到连姑娘时,廉亲王的手便在桌下抚上她的腿。
廉王妃最怕就是这个,她不习惯廉亲王在卧房之外对她有亲昵的举止,就算他人看不到:被廉亲王发现后,便常常以此来“提醒”王妃,她做得事情惹得自己不快了。
廉王妃不是没有抗议过,只是廉王爷懒懒的道:“打你、骂你我会心疼的,只有这个才是治你的好法子,我怎么可能弃之不用?你只要不惹我生气,我又怎么会惩治你呢?”
就是老实如廉王妃的人,都明明白白的看出来,廉亲王是不在意自己多招惹他生气的;她从来不是廉王爷的对手,自然只能多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惹得自家丈夫不满。
廉王妃被廉王爷抚的脸上微红,强自镇定着转而和南平王妃多说话:连红袖也不怎么照应了,因为红袖就坐在连姑娘的下首,她不好意思每次都绕过连姑娘不理会的。
不过,席上众人及一旁伺候的人都不知道,廉亲王夫妇桌子底下的勾当。
红袖听到连姑娘的话后,几乎想立时起身坐到南平王妃下首去:这连姑娘当真是不怕死的很,居然连一点眉眼高低也看不出来?这样的话也能说的。
南平王妃也没有想到连姑娘能说出这样的话,她正吃茶被呛到了:如此大胆的姑娘家,她还真是第一次。
廉亲王却向倚靠着,一手扶向王妃的椅背,一手还撑在桌子上,声音也有些懒懒的:“我不是喜欢孩子,我只是喜欢——,我和王妃的孩子。”
他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的笑也古怪起来:“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有一子一女吗?”
连姑娘已经被廉亲王的第一句话弄得乱了心神,听到他问自己只是胡乱的摇了摇头,满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在来回的翻滚着:我只是喜欢我和王妃的孩子!
廉亲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