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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还没有动,口已经张开了:她就是怒骂这个不要脸的!
只是,她却忘了一件事儿:这里是红袖的屋子;她也被气得糊涂,忘了自己在红袖手下吃过多少亏了。
屋子里大多是红袖的丫头,而且个个会武;而沈四少奶奶身边的丫头却和她不是一条心,都是偏着红袖的。
所以,沈四少奶奶她的话还没有骂出口,映舒已经把点心塞到了她的嘴巴里:“少奶奶,您尝尝我们这新做的点心,喜欢一会儿让人给您带上一些。”
沈四少奶奶没有防备之下被堵住了嘴,立时恼怒的伸手去打映舒;韵香、茶香却双伸手把住了她的两条胳膊,硬生生的把她压倒在椅子上:“少奶奶,您不用客气,快坐下吧;我们姑娘都说了,都是一家人不用谢来谢去的;那些事情都是我们姑娘应该做的,您特意来一趟,倒让我们姑娘不好意思,要对您更好些才成。”
这最后一句话气得沈四少奶奶一口气没有喘过来翻了白眼,头也开始发晕,眼看就要晕过去:她心中还想着,晕过去也好,醒了之后看自己怎么收拾郑红袖——就说郑红袖把自己弄晕的!
只是,在红袖的屋子里,她想真晕过去也是不可能的,只见一根银光闪了闪,她的人中一痛人便清醒的不能再清醒;而她面前立着的就是她最最讨厌的人:灵禾,而灵禾手中捏着的便是一根银针。
沈四少奶奶真要吐血了:气人啊,真是能活活的气死人!
红袖笑眯眯的道:“四嫂身子一直不太好,是不是现在气血有些不畅?那让灵禾给你来两针,立时便会见效;四嫂你就放心,在我这屋里,保你百病都发作不起来的。”
灵禾此时笑着对沈四少奶奶晃了晃她手中的银针,四少奶奶的头又晕了!立时她又一痛:又挨了一针!
四少奶奶气得大喝:“你们都是死人嘛,主辱仆死,你们就看着我被人欺辱?!”她知道凭自己是斗不过红袖的,便把火气发作到了身边的丫头身上。
她指望着丫头们能顾忌她们自己的身份,就算不会对郑红袖怎么样,能说个下台阶的话儿,让她转身就走也成啊。
她现在后悔自己来寻红袖的麻烦了。
丫头们听到四少奶奶的话,立时便有一个丫头开了口:“奶奶这话婢子们不懂,五少奶奶让人为您治病,又一直待您客客气气的,倒是您……”
四少奶奶听到这里,站了起来扬手就打了过去:“你个死丫头!”
映舒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四奶奶您的火气还真大呢?您无缘无故的打婢仆,我们沈府可没有这样的规矩,要不要到夫人面前去分辩两句?”
红袖轻轻摇头:“怎么给你们四奶奶说话呢?真是没有规矩。就由得你们四奶奶打嘛,打完了你们备车送你们四奶奶去夫人那里诉苦就是了——你这丫头都是不长眼色,不会伺候地。”
沈四少奶奶终究气冲冲的走了:走时比来时的火气还大,走得还快;不过,她已经决定不会亲自再来寻红袖的晦气;至少,在她能联络到钱氏掌柜之前,是不会再来了。
红袖连身也没有起,只是扬声道:“四嫂慢走,有空再来耍;只是不要太过客气了,总是一家人,往后我会待四嫂更好的。”
四少奶奶脚下一顿,差一点没有被自己的裙子绊倒:还有后手?她回身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红袖,她不相信自己会再中红袖的计。
她回去之后闭门谢客,一个人不见,看郑红袖还能耍出什么诡计来!
但是,她就算是如此防备,一个多月之后还是听到恶讯:这天,墨神医给四少奶奶诊完脉后,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子:“恭喜少夫人,你有喜了!”
沈四少奶奶不相信的看着墨神医:她的身子并不好,如果不用特殊的药,要很快有孕不太可能的;而且就是有了孕也要好好的调养才能保住。
这不过才一个月,不,现在被诊出有脉来,也就是服药几天之后便有了身孕——她怎么能相信?她看向墨神医,呆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字的道:“你给我用了药?”
墨神医冷冷看她一眼:“少夫人哪一的药不是我开的方子?”他在装傻。
他是真是懒得理会这种无理取闹的女人,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和可爱的草儿多相处一会儿;如此想着,酷酷的墨神医便起身向外走去,给了四少奶奶一个背影。
对于四少奶奶的喝问,他是充耳不闻的走了:他开的方子没有问题,虽然让少夫人有孕的药是他给的,但是他只是给了那个一心求药的三夫人,却并没有给四少奶奶用那种药。
所以,此事同他无关。他很心安理得的走了。
四少奶奶当真是气是发狂:一个、两个都欺负她,就连个破大夫也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每次来都没有给过自己好脸子也就罢了,而且是自己问上三句他也不见得能答一句!
有身孕?她如何能甘心:沈四爷、三夫人、三老爷要得可不是她生的儿子,要得是她的家业、她的银子!
她忽然之间泪流满面,扑倒在床上痛哭起来:自幼失怙,所有的事情都要靠她自己来打点,她的苦谁知道?沈妙歌当年答应娶她为妻,可是她回一次老家再回来便已经是物是人非;而后整个沈家的人算计自己,迫使自己嫁给了沈四爷。
不嫁由不得她啊!四少奶奶是越想越伤心、哭得更是肝肠寸断;成亲之后,三房的主子们的贪婪就摆在他们的脸上,明晃晃的刺得她眼睛都痛。
她现在有银子是沈四少奶奶,他日没有了银子,她在沈四爷的心中算什么?在沈三夫人的眼中是什么?
想来,三房的主子们恨不得她生下儿子就死掉最好呢。
没有一个人对她好,没有一个人;她好想祖父,好想好想:祖父,您老人家当初为什么不带萱儿一起走,您知道不知道萱儿被欺辱的很厉害!
祖父,萱儿知道有些事情是萱儿做得不太对,可是萱儿只是一个孤女,不为自己打算有谁会为我打算?
沈四少奶奶也有自己的苦处,只是她却是一条路走到黑的人;如果,她能有平南郡主的心胸,也许现在她的日子会过得很舒服——三房的人并不难对付。
平南郡主现在有一儿一女,沈大姑奶奶现在哪里喘半口大气?不过她的日子过得吃喝不愁就是了;而马大少爷更是听话的很,对平南郡主那是言听计众:纳妾?谁要敢和马大少爷提此事,马大少爷一定给谁两大拳头——居然敢这样害我,还能饶了你!
沈四少奶奶只看到了三房人的坏处,却没有看到沈四爷的半分好处:在她满心满眼都是沈妙歌的情形下,也的确是看不到任何人。
她哭了半晌之后,忽然自床上跳了下来,在屋里乱跑乱跳:她要把这个孩子弄掉,三房的人休想再自她手上夺走半分银子!
而且一想到郑红袖一脸得逞的笑,她便气得要死;郑红袖说过,自己一定会有孕的——这个死女人!
屋里的丫头们看四少奶奶痛哭时,都有些不知所措:府中哪个女人有了孕不是高高兴兴的?然后当她们看到主子满屋里又跑又跳时都惊得魂飞天外,万一这胎儿有个长短,她们绝对逃不了一顿好打!
丫头拥上前拉住四少奶奶,劝说她到床上歇息:墨神医可是说了,要四少奶奶静卧养胎的。
但是四少奶奶哪里肯听?她是拼了命的挣脱扎,又踢又咬的状若疯狂。
“这是做什么呢?”三夫人进来看到后,又惊又怒:“我们怎么伺候的,少奶奶有了喜怎么能让少奶奶生气着恼?”现在,沈四少奶奶可是宝贝——有了孕的四少奶奶,那就是三房得到金山的钥匙啊!
四少奶奶却还是挣扎,三夫人也劝不听;最终只能让丫头们把她强拉到床上去。
三夫人也对她生了气:“你是有喜的人,不顾惜自己也要顾惜孩子!”
四少奶奶冷冷看了她一眼,别过头去不理睬她:说得好听,还不是为了自己的银子。
三夫人苦口婆心了一番后,丫头们取了药过来给她服用;四少奶奶伸手便把药打翻了:想保胎?想得美!
沈四爷到了也不能让四少奶奶用药,而她也不好好用饭:大夫不让吃什么她偏要吃什么,让她吃的半点不肯吃——不让她吃饭?好啊,她是不怕饿的,就看三房的人舍不舍得她肚中的孩子怕饿。
三房的闹了几日也拿四少奶奶无法,三夫人只好又去求红袖。红袖简单一句话:“要孩子就留在沈家,不要孩子就让四哥休了她吧。”
第74章 四少奶奶杯具了
三夫人听到红袖的话吓了一跳,连连摇头又问红袖还有其它法子嘛;红袖淡笑:“现在婶娘无法,无非是怕孩子饿坏了;而想让四嫂听话,便要也拿住她怕的事情来说话才成。”
三夫人却依然没有听进去:让她不相这个儿媳妇,是万万不可能的;她认为红袖如此说,不过是想报私仇而已,最终只能一脸忧愁的走掉了。
韵香道:“姑娘管她们这一房的事儿做什么,三夫人也算不上是好人!当初,她还给我们爷送过小妾的!至于四少奶奶的事情,她也不过是看上了人家的钱罢了;姑娘的话,她哪里肯信?”
红袖轻轻一笑:“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况且,三房早已经不同我们过不去,至于爱财也不过是因为庶出二字;”她长长一叹:“就算有什么不是,只要没有害过我们的性命过去也就算了;你们四爷,现在也好了很多,三夫人总是他的母亲。”
怎么说,一家人能真正的和和气气过日子才是最好的;所以红袖很乐意看到沈妙歌兄弟之间能和睦相处。
沈四爷自从和沈妙歌、红袖相处久了之后,便和原来有了一些变化;虽然沈四少奶奶和红袖等人不和,但是他依然和沈妙歌的感情不错。
因为他发现沈妙歌不像是父母所说的那种人:容不得人,看不起人,尤其是看不得庶出的子弟们出人头地等等;相反,沈妙歌人极好,待他很真诚还教了他很多的东西。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现在有了正经的差事做,虽然所经手的差事并不大,但是他感觉自己不再是那么没有用。
再加上沈妙歌虽然教他很多东西,却还是式敬他为长,待他很平等。
沈妙歌对红袖说过:他很喜欢现在这样的四哥,还喜欢二哥;他真得希望兄弟们能亲亲热热的相处,一起为了沈家做事。
红袖也这样想,因为沈府缺少一种家的感觉;在红袖的感觉中,沈府更像是一家公司,而不是一个家。
沈四爷听到母亲说出红袖的主意来,打断了她的抱怨:“我去看看她。”起身回房去瞧妻子了。
他对妻子真得有些厌烦了,并不是因为她少了两颗门牙:虽然的确是不好看了,但是只要她能安安心心的过日子,沈四爷就是没有生育的妾室都打发走都认了。
妻子的心思他也不是傻子,能猜不出几分来?只是他却没有说出来:五弟说的一句话他记得很深,娶了就要好好的待她,不然不如休了她。
沈四爷已经不太介意沈四少奶奶的银子了:哪有自己赚得银子花起来有感觉?这是他第一个月领到月例时的感觉——月例虽然年年月月都有,但是这一个月的月例和原来的不同,是他亲手赚来的。
那银子,握在手里当真是太有感觉了:他不舍的花用!原来所得的月例,转手花个干净他也没有感觉。
如果沈四少奶奶当真不想为他生儿育女,那他便和妻子和离算了:休了她,对她名声不好——他也是和沈妙歌学会的,多替人想一想。
沈四少奶奶看到丈夫进来,鼻子不鼻子脸不是脸的哼了一声。
沈四爷也没有多废话:“你如果真得不想为我生儿育女,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们就和离吧;日后、日后做对兄妹也不错。”
沈四少奶奶吓了一跳:“你、你说什么?”
“如果你真不想要这个孩子,我让大夫给你开药;事后你好好调养一个月,我们就和离吧。”沈四爷说得更明白了。
四少奶奶呆住了。
然后,她便该吃药吃药,该用饭用饭没有再闹一天了。
她不想离开沈府,也不能离开沈府:为什么她没有想过,只是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想的;原来,她是为了沈妙歌,现在她或许还是为了沈妙歌吧。
爱一个人和恨一个人,都可以让人失了理智,或是潜意识里不去想一些问题。
红袖所说的法子有效,让三夫人很意外;她没有想到儿子当真会听信红袖的话,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她很高兴。
如今她可不敢委屈儿媳妇半分,简直要把儿媳妇当成祖宗供起来。
红袖使了韵香和灵禾给四少奶奶送了厚礼:一尊品质极好的白玉送子观音。
四少奶奶是真得有心把红袖送的礼物扔出去,但是看到是观音像时她只能再一次咽下这口气,把玉观音接过来摆放到供桌上;她总不能对神明不敬啊。
韵香和灵禾回来的路上笑得直打跌,看到四少奶奶那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