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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让她屈居人下她又是不能接受的。
还没有想到法子,医官已经进来回话:“王妃的确是病重不能起身。”
舞霞的无措一下子不见了:一个两个都病了,这京中的权贵们是不是也太会病了些!她就不相信廉亲王妃是真病了。
当下也不理会医官,向王府内院便奔了去:她倒要看看廉亲王妃得了什么重病!医官却拦住了她:“公主、公主,您不可过去。”
“为什么?”舞霞怒喝了一声,差一点没有一脚把医官踢飞。
医官结结巴巴的道:“王妃、王妃的病会传染,公主万万不可进去。”
舞霞一愣之后更加的恼怒:不可能!绝对是不想见她,绝对只是托辞;她一脚踢开医官,依然要去亲眼看一看廉亲王妃。
她这些日子以来,被人屡屡拒之门外的难堪,再加上被拒婚的恼怒,再也压不住全暴发了出来:她实在是受够了!
“公主,不可、不可啊,王妃是出、出痘了!”医官挣扎爬起来喊了起来:“你们还不拦下公主,想死吗?”
这一下子连舞霞的身边的几个宫女也上前拉住她:“公主,您息怒,问清楚再去不迟。”
舞霞紧紧的盯着医官,不知道此事是他在吓自己,还是王妃当真在出痘:一般来说,出痘的都是小孩子才对;不过也有大人出痘,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医官知道舞霞公主的心思,立时道:“公主可以多传几个御医和民间的大夫过来,分开给王妃请脉——到时王妃是不是出痘,公主便可以知道了。”
舞霞听完之后已经相信了一半儿:如果医官骗她,便不会说出这个法子;她没有打发人出去寻大夫们,反而坐在椅子上沉默起来。
如果叫来了大夫们,证实廉亲王妃出痘了,那她只能打道回府:再罗嗦下去,不是她太不近人情了嘛;如果不是她无路可走,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打扰廉亲王妃。
而且,她冷静下来也想到了一件事情:她根本不知道廉亲王妃的房间在哪里;而王府中的人会乖乖的带路吗?当然是不可能的。
舞霞在心中计较了一番,冷冷的一哼道:“廉亲王妃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痘,实在也太巧了一些,巧的实在难以让人相信;你不要以为只有廉王爷能要你的性命!”她是在对医官说话。
医官跪在地上就差赌咒发誓了;但是舞霞却咬定他是在哄自己,就差让人把他叉了出去。
她看向王府的大总管:“取纸笔来。”
此事总管不能不遵命,恭敬的把文房四宝摆好;舞霞上前挥笔给廉亲王妃写了一封信,然后折成方胜递给总管:“你把此信送给王妃,我在这里等王妃的消息。”
她不能进了廉王府之后再次无功而返:成与不成,也只有这么一线希望了;她如何能放弃。
总管微微一愣的时候,舞霞撩起了裙子跪倒在大厅上:“王妃一时不答应我,我便跪上一时,一日不答应我,我便跪上一日。”
跪求,并不止是廉亲王会;相逼,也不止是廉亲王会!
舞霞公主效仿廉亲王跪倒在地上:你廉亲王妃不管是真病、假病,只要你不答应我嫁入廉亲王府,我便跪在这里不起来。
脸面?体面?她不是不想顾,只是早已经被廉亲王折腾的半点也无,她还有什么不能豁出去的?原本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现在她倒是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
廉王妃是答应也要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总管吓得扑通一下子也跪倒在地上:“公主,您请起,快快请起啊;您这不是想要我们一府人的性命嘛。”
舞霞却只道:“你快去送信,反正不得王妃的话儿,我是不会起身的;你这个奴才如果想在这跪着,也随你。”说完又对医官道:“你去宫里回太后、皇上的话,把王妃的病情说清楚一些;嗯,也告诉廉亲王一声。”
她不相信,廉亲王会不回来!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如此聪明的时候,这也是让廉亲王给逼的;如此一来,廉亲王不能继续跪求太后,她的婚事便成了一半儿;而她跪在这里,早晚廉亲王妃会答应的,到那时,她便是新的廉亲王妃。
看那时,满朝、满京中还有哪一个敢笑她。
王府的总管一个劲儿的求恳舞霞,舞霞却是理也不理总管就在那里直挺挺的跪着。
而舞霞进了廉亲王府的事情,以极快的速度在京中权贵之中传播开;而沈府也很快得知了消息。第一时间,沈妙歌便进宫去了:他要安抚的是廉亲王,太后没有收回成命,不能让廉亲王回府。
廉亲王妃的痘,如果想好半天便能大好的,根本不用担心半分。
沈妙歌进宫比医官快了一盏茶的时候,他向皇上保证廉亲王妃的病可以诊治的——府中有个大夫有偏方,他的女儿便是如此治好的痘儿;他可以用沈府全家上下人的性命做保,保廉亲王妃的病一定能治,皇上便允了他去见廉亲王。
廉亲王却不像皇上那么好应对,他差一点跳起来就要走,被沈妙歌扯住了:“我不会拿我全府上下的性命开玩笑。”
廉亲王盯了他一眼,然后一字一字的道:“你们一家人的性命并我屁事,我只要我王妃的性命在就成!”
沈妙歌却没有恼,他甚至笑了:“对,王爷对王妃,就如我对我妻——如何敢拿她的性命玩笑。”
廉王终于住脚,想了想道:“你们小夫妻总有些鬼门道的,我是知道;不过……”他依然是担心的。
沈妙歌不能告诉他说王妃假病,只能道:“王爷就信我一次,而且你这一去,你和王妃的日后……”
廉亲王看看慈宁宫,再看看沈妙歌大手一拍沈妙歌的肩膀:“我信你一次,如果你能保王妃安然无恙,我便答应你们府任何一个要求,任何一个。”
沈妙歌眼睛一亮,当下和廉王作别。
廉王吐了一口气出来,重新跪好不再看身后一眼:决定的事情当然不用再犹豫半分。
所以当太后把廉王妃出痘的事情告知他时,他依然是求太后收回成命,以便他能快快回去看看妻儿;把太后气得直咬牙。
而沈妙歌入宫的事情当然瞒不过太后,但是太后想来想去也不明白:廉王妃的病是真,沈府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让廉王改变心意的;怕沈府也是来报信的吧?
廉王不出宫让太后很费了脑筋却也没有旁的办法。
沈妙歌回到府中先去见了祖父和父亲,回来脱下外裳道:“唉,这一次入宫不知道会不会招惹的太后不高兴。”
“我们沈家不改变立场,太后便不会看我们家的人高兴,这有什么可烦恼的?”红袖接过来衣服。
“话虽然是如此,不过我们一直在避免让太后不快,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沈妙歌躺在了床上,招手让红袖过去抱住了她。
红袖不明所以,说正经事的时候,沈妙歌怎么好似动了情一般?问了才知道廉亲王所说的话,她轻轻一叹:“其实,廉王真得不坏。只是……”
沈妙歌轻轻拥着她:“袖儿,这世上人的性命于我来说,没有几个是有用的,唯有你,就是用整个世界来换,我也是不能舍下的。”
红袖明白他还有记挂的人:比如女儿,比如沈老祖等人;眼中只有她的人,也只会看到她一时,不会看到她一世;只有这样眼中还有家人的,才会当真一生一世的。
她也不再说话,反手搂住了他的腰;过了好一会儿轻轻的道:“我们,再要个孩子吧,大姐儿太孤了些。”
沈妙歌的身子一僵,一时间没有说话:红袖生大姐儿的那一次,已经把他吓掉了半个魂儿,每每红袖提及再要一个孩子,他便会想起红袖当日差一点离开人世。
他不同意。
一直以来他就不同意,所以一直他都在吃墨大夫给的药:不能再让红袖受那种苦;大姐儿太孤单了嘛,那要把谁的孩子过继过来好呢?他转开了脑筋——这很困难,因为他的兄弟们子息也并不多。
红袖在他的怀中暗暗瞪了他一眼,心里盘算起来:他不同意便不再同他说了,说了也是白说;这事儿没有他同意也不是不成的,只要……;红袖暗暗的笑了起来。
沈妙歌和红袖无比温馨时,舞霞公主却已经累得腰膝酸软,而王府的总管还在劝她起来:说了这么久,这总管就不口干?舞霞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总管没有去送信,而廉亲王也一直没有回来,可是舞霞却已经很累了;跪着,可当真是个苦活儿。
久等廉亲王不到,舞霞终于失去了耐心,她回身瞪向总管:“你是去送信,还是让我把你杀了,另选送信之人?”
旁边舞霞的人已经亮出了宝剑来:“你还去吧,不然杀了你之后,总会有人送的。”这话就是说,不送的就杀!
总管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舞霞,起身了;送便送!时间也托得差不多了,他还真不需要再拖下去了。
第88章 江山不要也罢
舞霞看到总管去了,她便坐倒在地上:腿已经麻木了;这麻木的感觉还不如痛让人好受呢,现在两条腿就好像有很多小虫子在不轻不重的咬她一般。
她的贴身宫女过来要给舞霞揉一揉,但是舞霞却摆手拦住了她;舞霞认为自己坐在地上已经是意不诚了,再让宫女给揉腿她不如立时起来回去的好。
足足等了一柱香的时间,总管才慢悠悠的回来了:“奴才回来迟了,还请公主恕罪。”
舞霞并没有意外,在她认为总管回来的还是太快了些;廉亲王妃总要好好的想一想才能答覆她,并不可能一下子就应下来。
她并没有开口,只是看着总管,等他把王妃的答覆说出来。
总管先叩了一个头:“奴才去的时候,王妃娘娘发了高热,众人忙成一团,奴才忙了一阵子王妃的事情才来回话,公主见谅。”
他解释了几句为什么来得迟的话,却没有说王妃是什么意思。
舞霞不耐的道:“无妨,恕你无罪。”她不想再听总管罗嗦下去,直接免了他的错:“王妃身体不好,也是情有可原。”
她以为,这只是王妃为了面子寻的借口。
“王妃高热神智不清,根本不能看公主的信。”总管叩头谢过了舞霞之后,说出了一个舞霞没有想到的答案。
不是不同意,也不是同意,而是没有看信!
她一时间气得愣在当场,死死的盯着总管很想让人把他拖出去打个半死;但是刚刚她已经恕过他的罪,此时还真是不好发作。
“王妃可用了药,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舞霞忍下这口气,恨声问道。
“大夫说怎么也要有个二三日才能清醒,清醒之后能不能理事,还要看到时的情形。”总管很恭敬的回答着。
他恭敬的态度,就是面对皇上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舞霞又碰了一个不软不硬件的钉子,她发作不是,不发作也不是:不发作,她的怒气要把自己撑的炸了。
原来那个温温柔柔,说话都没有半点大声的王妃,居然有这种手段!她当真是小看了廉亲王妃——和廉亲王果然是一路人。
她气极之后忽然笑了,看向总管道:“不妨事儿,我等着王妃好转;如果晚上王妃不能好转的话,我也不会在府上打扰,自会去门外跪等!”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
总管听得大愣,一时间忘记规矩抬头看了舞霞一眼;他还真有些拿不准,这位要命的公主会不会做出那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他想了想出去打发人出去往宫中送消息:他们自有法子通知廉亲王的,而且王妃的病情并不重,这也要告知王爷一声,免得王爷太过担心。
虽然沈小侯爷进宫的事情,是早已经说好的,但他此时顺带送个信儿进去安安自家王爷的心也是好的;王爷念着他的细心,说不定回来之后能轻轻放过自己让舞霞公主进来之罪。
舞霞公主没有理会总管去做什么,反正自己当真舍出脸面大闹,他一个总管是拦也拦不住的:他怎么也要去找他的主子回一声——不是去寻廉王妃,便是去寻廉亲王了。
王府总管打发人出去之后,回身看了一眼大厅并没有回去,径直回了自己的理事的厢房:他不能一天陪着公主什么也不做啊;偌大个王府有得是事,他哪天也不得闲。
舞霞公主便继续跪坐在了大厅上,一等也不见人,二等也不见人;等过了一段时间,便到了中午饭时辰,王府里也无人来问她一声用饭不用;舞霞此时不止是饿,而且累坏了。
她倒是有心想起来,但是王府里也没有人来;无人相劝她,她也不好借机发作之后起身:现如今是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了。
廉亲王已经接到了自家总管送去的信儿,他看完之后脸上闪过怒色,当下便对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爷渴了,给爷来盏茶。”
他已经跪了有十日,用他的话说就是尽到了孝道;廉亲王可不是那种一根直肠子的人:就是因为太后养育他多年,所以他才会认认真真的跪了十天;换成皇上,他能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