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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韶都喜欢。这天界奇果异花很多,酿出来的酒,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美味。阎韶是地界之皇,其实就是地狱。地狱的宝贝很多,但是说起吃的,因为没有天界的好地方,所以培育不出来。
天帝这一邀请,更是趁了阎韶的心。
阎韶指尖触着酒杯,双眼有意无意的瞥过天帝,忍不住讲了句幽默的话:“天帝你看上去,倒是老了不少?”
天帝正在喝酒,这不,一口没咽下,全数吐了出来。“地皇讲话,一直都是这么幽默。”拿起丝巾,擦着唇角,狼狈时,这个男人得天独厚的身后,还是天了不少光彩的。
“这才短短几年,我地界的冤魂野鬼倒是不在少数。天界和人界近几年,闹得厉害啊。”阎韶打着哈哈。
哦?天帝挑眉,他知道阎韶话中有话。
“地狱虽有十八层,可如果再这么下去,终有一天会倒塌的。”
噗嗤这下轮到天帝笑了:“地狱倒塌了,不还是地狱。地皇无聊时,大可再阔建一番。”
阎韶白了天帝一眼:“你以为地狱是天界,高兴怎么建就怎么造吗?”
“不过据我所知,地狱可不只十八层。”地狱有十九层,而第十九地狱,大概除了地皇之外,谁也不知道是个怎样的地方。
阎韶倒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心知天帝也没有打听的意图,只是随便说说,所以他换了个话题:“从之前人界的火灾,到这次的水灾,如果天帝再不控制好,我这地狱,是真的要扩建了。”火灾是之前天帝以为怀尔是天魔星时,命追风去追,引起的战争。水灾是这次生命之泉的冰雪融化了大半,以至于又造成了人界的悲哀。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还有一件正事,也是这次地皇来天界的主要目的。不然为了一个天果,他才不屑呢。
“什么事情?”看地皇的神色,似乎很紧张。
“近来地狱下面几层的厉鬼有暴动的趋势,而且有些修为尚可的妖近来敢闯进地狱之门,前来吞噬鬼魂。”说起这件事,地皇的确想不明白。
什么?
“群妖敢闯地狱?”天帝非常震惊,以至于想起了天魔星的事情,“难道是天魔”又突然闭了嘴。
仅仅是一个眼神,地皇便知道天帝有意隐瞒事情的真相:“天帝若是知道始末,还请相告,不然到时候造成无法挽回的困局,怕是三界大乱,非你我所愿。”
天帝犹豫着此时该如何开口,不过“因为天魔星。”
“天魔星?”地皇惊讶,从未听说过。“这天魔星是啥东西,为何我从来不知道?”
“天魔星是一个称呼,是三界中灰暗之气、邪恶之气、一切浑浊气息的凝结。但是此物妖气非常强烈,甚至非一般妖孽可比,所以,天界为它取了个名字,叫魔。魔刚出现的时候,只是个虚影,而没有灵魂。”
“没有灵魂?万物即是生灵,又怎么可能没有灵魂?”
“不错,因为天魔星的灵魂,在人界。”
“天帝这话,我不太明白。”
“地皇稍安,且听我一一道来。”天帝再度讲起了这件事,“天魔星在人界的灵魂,便是人类,待天魔星长大以后,他会占据那个人类的躯体,从而据为己有。为此,我便和法尊商量,结果是法尊在人界重生,为了寻找天魔星在人界的分身。重生后的法尊,认识了一个男人,那男人便是昔日弗洛帝国的郡王,赤。两人兄弟情深,本也是好事,可后来法尊发现,那人竟然就是天魔星的转世。一则兄弟之义,二则三界安宁,法尊为了无数生灵,决定用生命之泉的泉水来洗净自己的记忆。天魔星那群人找不到法尊的下落,又因为上次火灾之事知道了法尊的身份,所以找上了天界。于是我天界和他们大战于生命之泉。生命之泉周围尽是冰雪,那场战融化了雪水,以至于造成了人界的水灾。”
“那么现在呢?那个天魔星可是被擒拿了?”
“法尊虽然失去了人世的记忆,但顾念三界有好生之德,所以并且擒拿他。此人如今在何处,我便不知晓了。”
天界一天,人界虽一年,但是天界也尚且有白昼和黑夜。只是天界和人界时间流逝的速度不同而已。
天界的夜空,那是美景。一眼望不到边,甚至更接近繁星。清风在草地上躺着,夜晚的草地有露水,甚至浸湿了他的衣衫,也全然没有在意。
突然,清风站了起来,身影跃上云层,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天界景色虽美丽,但是太过空阔。而人界视线所及之处,总是有不同的风景。所以清风很喜欢。就像眼前的林子。一棵棵笔直的树木,高高耸立着。时而有几片树叶垂落,掉在人的发丝上,犹如饰件,倒也别具特色。
清风熟门熟路的来到一间竹屋旁,因为天色已晚,竹屋内并无烛光。清风思考着,那人应该已经睡着了。于是他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进了房间。
这房间,清风是第一次进来,以往只是在远处偷偷地看着。因为黑夜,所以看不清房间里的一切,不过这里的摆设倒也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几个书柜。看样子他非常喜欢看书。
清风来到床前,床上的男人呼吸很均匀。
床靠近窗边,所以借着月光,清风还能看清男人的脸。
不晓得怎么回事,只是几日不见,清风觉得这男人越发地好看了。看着看着,他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
他的唇软软的,清风知道,因为之前碰到过。可是现在,要碰吗?在清风思考的时候,一双手,悄悄地揽住了他的腰,将他带到了床上。
理智被吓回来了,清风瞪大了眼,却见,男人早已睁开了眼。深邃的双眸,静静看着自己。
“我”清风开口,想解释,想说些什么,却被男人伸出的食指,止住了唇:“嘘。”男人对着他吐气,“一起睡觉。”
一句话,沸腾了清风的心。
第七卷 第十一章 故友
一间竹屋、一张竹床、一条被子,被子下裹着两个人、两个人代表着两种颜色,黑色和白色。
白色如赤,他坦坦荡荡地活着,他洒脱、不拘于伦理。黑色如清风,他活得小心翼翼,他害怕赤会离开他、又因为自己法尊的身份而伦理难定。
白色从另一面,象征着赤尊贵的身份,天帝的另一半灵魂,人界之王。而黑色在象征清风是法尊,也暗藏着他体内的天魔星。
清风这一觉,前半夜是在紧张中度过的,因为紧张,所以全身都僵硬着,但舍不得赤身上的温暖。下半夜倒是睡得踏实,安静地靠在男人的胸口,这像是他专属的位置。清风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再了。看着四周简陋的摆设,一瞬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事先,很快被吸引住了。
那是一幅画,画中之人栩栩如生,每一个神情的逼真,犹如真人。而更让清风紧张的,以至于加快呼吸的,是那画中人的相貌,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样。
清风下了床,来到壁画前,他舍不得移开视线,他并不动画,只是觉得画者在画画时,一定很紧张地看着画中人。可是记忆里心开始疼了,他,没有这样的记忆。他记不得这个男人用怎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记不得什么都记不得了。
好疼,清风捂着胸口,为什么心会那么疼,为什么?疼得想哭了,天大的事情都不会让清风有这种错觉,可现在,只是觉得胸口生疼,就有那种想哭的感觉了。
视线模糊了,自己还没有发现。清风的眼睛看向旁边的画,那是一处石壁,石壁下有小溪,这种景色倒是常见。不常见的是石壁上的字:持子之手、与子偕老。而更让清风惊恐的,是那字下面的署名:清风。
持子之手,与子偕老。清风紧紧地盯着画面上的字,这两句话意味着什么,清风非常明白,寻常的关系,哪怕是兄弟情,又怎么可能写得出那两句话。
结发的两人,会永远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大脑嗡嗡作响隔着一张纸,那张纸破了,自己就能甜美一切,但是但是任他怎样回想,那消失的记忆,就是无法回来。
怎么办?怎么办?清风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想知道他和那个男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迫切地、急切地想知道。
“小王爷小王爷”旁边忽然响起的声音,拉回了清风的神智,猛然回头,只见身边那中年男人看着自己,“小王爷?”
看着他担忧的眼神,是对自己慢慢的关怀。
“小王爷?”清风不认识这个人,可是他知道,这个人认识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认得自己,自己却一个也不认得?
清风推开朴德,冲了出去。
啊
他在林中停了下来,扯下一根树枝,身影顿时飞舞了起来。身后,赤其实紧跟着追了出来,但是并没有靠近,他只是远远地看着,清儿清儿他也快要忍不住了,怎么办?明知昨晚不该抱他,不该睁开眼,但是床前靠着自己心爱的人,且用那么深情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如何如何能装作无动于衷。
清儿清儿
原本以为这样够了,这样可以的。但是为何清儿一出现,他才平静的心,又开始乱了。
就地坐下,赤一扬手,一把琴出现在他的面前。琴音潺潺,从他的十指间流出。
清风的情绪慢慢地平复了,他回头,看着弹琴的男人。好美好美的男人,可是看着他,眼很扎,心很痛。
他指尖的琴音很安宁,但是安宁之中,清风体会到了寂寞,很深很深的寂寞。是男人在寂寞?还是自己在寂寞?清风分不清了。他此刻只有一种想法,他不要这个男人受伤。
清风闭上眼,一把玉箫出现在他的手中。他跟着吹起了箫,就像曾经无数次,他们一起合奏过一样。
清儿我的清儿
脑海里,飘过熟悉的话。
以后,我会保护你。
哥哥是清儿一个人的哥哥吗?
清儿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清儿最最最喜欢哥哥了。
哥哥箫声停了,清风泪流不止。他冲过去,跪倒在地上,从背后将弹琴的男人紧紧地抱住了。泪水顺着男人的后背在流,一直流。渐渐地,清风哭出了声。“对不起对不起。”
赤的双手开始颤抖了,琴音停了,因为颤抖的手再也弹不下去了。“清儿为何说对不起?”声音压抑着,有些沙,再也没有往日的清雅。
“对不起,我把你忘记了。”不该忘记的,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能够、怎么可以忘记。
“所以,清儿是因为这件事才哭的吗?”深深地叹息,赤觉得自己老了。
“我没有哭。”
“那流在我背上的是什么?”
“因为尘沙吹进了眼睛里。”
很傻的谎言,但是赤却笑不出来。两个人之间,又安静了下来。清风还在哭,一声接着一声抽泣。赤突然反手,将清风抱紧,贴在他的背上:“清儿,让我听听清儿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
“这快速的心跳,是为我吗?”赤问,可是清风不语。“清儿”手劲大了,将趴在他背上的少年拉了过来,抱进怀里。低下头,看着哭得红肿的眼。两个人无声的相望,那么深的情,怎么可能因为一滩水而洗净。
持子之手、与子偕老。手才刚刚牵上,尚未到晚年,这段情,又怎么可能相忘。一辈子守护的誓言,还没到一辈子,心中的贪恋,又怎么可能忘却。
轻轻地,将清风眼眶中的眼泪擦去。赤的手很温暖,清风觉得,从来没有一件东西,衣服或者毯子,像赤的手一样温暖。
“哥哥哥哥”扬起身子,把脸埋进赤的胸膛里。泪水自然粘在了赤的衣服上,可是清风不管,他只想把脸埋得更深。
将别扭的少年从怀中捞出来,赤挑起他的下颚:“没关系的,想不起就不要想了。这样天地比邻,不是很好吗?”
见清风还没有反应过来,赤低下头,吻上那张他朝思暮想的嘴。浅浅的,像是在品尝无上的佳肴。少年醉了,闭上了眼,热情的回应着。
天地间,从来只有他们。
清风倚在门边,依依不舍地看着里面的人:“那我走了。”满心欢喜地吃了晚膳,自然要回到自己的宫殿。可是看着那人没有起来相送的意思,清风嘟着嘴,有些不开心了。
赤自然明白他的想法,无奈的,只好站了起来。他摸着清风的头:“想我的时候,可以回来。”这样,只要这样,他真的愿意满足。
“嗯。”点头,清风走了。其实清风想说,如果我一直想你,一直想你,想到我不愿意走,那又该怎么办?
这句话,他闷在心里,没有说。
待清风的身影消失之后,赤温和的眼神刹那间锐利了:“故友远道而来,看够了戏,总该出来评价一番。”
一声沉沉的笑声传来,接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