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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好听的声音,无情的拒绝,眼见侍卫要离开,亚恩喊住了他,“若他问起我的伤势,就说奄奄一息。”
“是。”
哎
一边传来了一声叹气声,贝尔诺看着眼前硕亲王世子俊逸无双的脸,再想起他刚才,用温柔的声音,说着无情的话,不禁为门口的那个火爆公爵感到可怜。
一个月前,迪莱特公爵的皮鞭并没有刺进这位世子殿下的心脏,想必是对准这位世子殿下的心脏时,迪莱特公爵下意识的将皮鞭移偏了位置。
所以那心脏的表层才被磨破了一些皮。不过,也难怪乎他们的陛下会失去平时的冷静。这些微小的位置,谁看的出来。
而事发之后,迪莱特公爵才知道这位世子殿下的造反是假,为此,他内疚了整整一个月。这一月,每日被挡在门外,还要忍受这位的冷嘲热讽。
哎
贝尔诺再度叹气,心想,自己千万不要得罪这位世子殿下,这位的报复心太强了。
第59章 比翼
“迪莱特公爵,您还是请回吧。”硕亲王王府门口,侍卫有些尴尬的看着这位身份尊贵、却面色如土灰的公爵大人。
“他还是不肯见我吗?”怀尔紧咬着下唇,唇畔透出几丝血丝。
这个侍卫有些不忍,但是上头吩咐的,他也没有办法。
看着侍卫犹豫不决的神情,怀尔料想了大概:“那那他的伤势怎样?”
这个侍卫更加为难了:“昏睡的时间,比醒的时间多。似乎似乎很严重。”奄奄一息四个字,他怎么也讲不出口。
怀尔的身影一顿,面色苍白。摇摆不定的身子落寂的离开。侍卫看着,满眼的担心,瞧公爵的样子,似乎比他家世子的伤势还要严重。
扑通
前方传来了声响,只见怀尔倒在地上。
“公爵大人。”侍卫赶忙上前。
“走开。”粗声粗气的会开侍卫的手,怀尔从地上爬起。红色的长袍上,满是泥灰。侍卫站了好一会儿,这扶也不是,走也不是。
轰隆
原本晴空万里,这会儿打起了雷,雷声惯耳,很响。
很快,雨点打湿了地面,怀尔还没有爬起的身子,又一次滑倒在地上。这一次,他干脆趴在地上,任凭雨水打在他的身上。
头埋在两手间,没有人看的见他的脸色。
侍卫跑了进去,跟门口的侍卫说了些什么,很快,门口的侍卫跑进了府内。
亚恩坐在走廊的护栏上,背靠着木柱,银白色的里衣、带子松懈着,外面披了一件银色长袍。长发三三两两的飘着,有几丝被风吹进了雨中。
闭目,深深的呼吸着雨天的清凉。
“世子。”守门的侍卫来到他的身边,听那步伐,有些急切。
“什么事?”长长的睫毛,翘了几眼,亚恩睁开眼,看着雨中的院子。
“迪莱特公爵。”
“让他回去。”修长的身影站起,给了侍卫无形的压力。
“可是。”
“嗯?”挑眉,随意的动作,竟是贵气。
“他似乎病的很重,一直一直趴在门口,属下担心这雨越下越大。”余下的话,在亚恩渐渐冷淡的眼神中,停了下来。
看着亚恩远离的身影,侍卫无奈的摇头。
“世子他?”看见侍卫出来,那个侍卫问道。
哎叹了一口气,两个侍卫回到岗位上站好,既然世子都这么说了,他们只好遵守。
雨,越下越大,不停的打着怀尔的身影,他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动作。电,闪过天际,看到人心境胆颤。天色,渐渐的暗了。
终于,侍卫还是不忍心了,再一次跑进府内,可没过多久,又崔头丧气的出来。
转弯处的角落里,一道身影,注视着怀尔。那人的脸色不好,一抹抹的痛楚,闪过他的眼底,拿着伞的手,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想要上前的冲动。
怀尔
莫森闭上眼,终于,脚步忍不住了,抬起的时候,猛然看见了硕亲王府门口的那道身影。那比起帝皇毫不逊色高贵和骄傲的身影。
慢慢的,莫森笑了。视线,对上了那人的眼,两个人对望着,都没有说完。
亚恩右手拿着伞,一步一步的走向那躺在地上的人儿。银色的衣衫托在地上,倾盆大雨,同样打湿了他的全身。
来到那人的身边,他半蹲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有力的挑起怀尔的下巴,手指一颤,碰到的,尽是水。
怀尔抬起头,看着亚恩。通红的眼睛,毫无生气。只是眼眶周围的水,不停的流着。
拇指,轻轻的滑过怀尔的眼眶,皮肤接触的温度,是那么诱…人。
“这是雨水,还是为我流的眼泪?”温柔的嗓音、低沉而压抑。
嘴唇动了动,喉咙很干燥,发不出半点声音。看着亚恩的视线,几乎带着迷恋。可是,眼一花,怀尔晕倒了。
双手抱住滑落的人,伞,已被扔到一边。视线瞥过站在墙角里的莫森。亚恩低下头,深深的吻住了这张,他屑想已久的唇。
软软的,尽管没有温度,但是跟他想象中的一样美味。
砰
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莫森摸着自己的胸口,他知道,是心,是自己的心碎了。
逸紫观
外面的雨,滴答滴答的打在地面上,清风捂着被子,明明是热烘烘的被窝,但是他却感觉到阵阵的冷意。
小小的身子,在被窝里冻的咯咯响。
哥哥哥哥
梦中,情不自禁的喊着那个男人。那个他在这个世界,唯一感觉到温暖的男人。
哥哥猛然的睁开眼睛,朦胧的看着四周。才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寝宫,这里没有华丽的摆设、没有美丽的夜明珠。
一切都是陌生的,尽管在这里已经住了一个月,但是对他来说,一切都是陌生。
轻轻的掀开被子,清风跳下床,来到书桌上,翻找着什么,终于,他找到了一张信纸。
寂寞的小脸蛋上,总算有了一丝的笑容,清风拿着纸张,趴在书桌上写着什么,然后将纸张折了起来,跑出了房间。
逸紫观的位居高山丛中,虽然白天云雾缠绕,风景极美。但是清风知道,这里最美丽的,是后山的那座瀑布。
因为下着雨,瀑布的水流声更是响亮,再加上夜黑人静。
按理来说,这种天气不应该有月光,但是奇怪,今晚的月色,比起平日里,却是更加的银亮。
瀑布的上游,是一个水池,流水很急,清风从怀里拿出折好的纸张,那是一所小船。他慢慢的靠近水边,山路泥泞,不小心,小家伙滑倒了。
好在水池边上岩石很多,不然凭他那么小的身子,非掉进去不可。
清风抓着岩石,将手中的纸船放进了水池里。很快,顺着流水,纸船随波而去。
泪水,滑过精致的小脸,清风看着没了踪影的纸船,依依不舍。
但是很快,小家伙倔强的将眼泪逼回了眼眶。林子深处,他的背影,是那样的我见犹怜。
一道影子,随着瀑布飞身而下,足尖滑过水面,速度之快,看不清是什么。直到一双手捡起了那艘被水侵湿的纸船。
才知道,刚才的影子,是人。
小心翼翼的将纸张摊开,墨水的痕迹已经被雨水染开,但是隐约还看得出字迹。
哥哥,清儿想你。
弗龙殿内,大雨倾盆的院子里,白色的华美身影,剑气如虹。
落下的雨水,被剑气凝固在半空中。渐渐的,凸显两个字。
清儿。
【卷二完】
第1章 十年
哗啦啦哗啦啦
林子深处,那几声流水格外的清悦。那十余丈高的瀑布从峭壁上洒下,犹如雪白绸缎,又犹如层层白云。
瀑布流入水池,便悄然无声。只是溅起的水珠抛向了周边的草丛中,像是绿草晶莹的泪水,美不胜防。
石畔上,白衣少年站着。黑色如墨的发丝随着偶尔刮起的风,轻舞着。少年身形清瘦,那一抹出尘气质,竟不似凡间。
少年的手中拿着一艘纸船。慢慢的,纸船飞离了少年的掌心,飞入了水池中,意外的,在池中划了起来。
纸船并没有被流水侵湿,就像那百花丛中傲然的青莲。百花争艳,却也难敌它的出淤泥而不染。
纸船在池中划了几圈,便顺着水流,随波而去了。
少年不作留念,翩然身影,飞上了峭壁。
待少年离开之后,那一艘纸船,被人捡起。那人有些意外,柔韧的纸张,竟然坚硬无比。原来是纸船的外围,结了一层薄冰。
冰,在来人的手中,渐渐的融化了,冰水在来人的指缝间,滴了下来。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摊开纸张,做着十年如一日的动作,用内力,将纸张烘干。
纸张上秀气的字迹,犹如珍宝。不同于之前,只有短短的一个字:赤。
“师叔祖师叔祖。”一小道士在院子的门口喊着,那精神奕奕的目光,看了变让人喜欢。
然久久,院子里并没有传出任何回应。
小道士的眼神暗了下来,进?还是不进?小道士咬着手指,非常的为难。
这院子是本门的祖师爷,遗梦道长飞升后留下的。是本门最神圣的地方,没有掌门的吩咐,任何人是不得进去的。
但是小道士心想,他是奉掌门的命令来找师叔祖的,可师叔祖久久没有现身,本着安全为第一的原则,他应该进去关心一下,师叔祖是不是出事了。
说起师叔祖,在逸紫观,那是一个传说。
因为他是祖师爷唯一的弟子。按照理论上来说吧,这师叔祖也应该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了,但是整个逸紫观的道士都知道。
他们的师叔祖,不但没有白发苍苍,而且更是年轻的不得了,就像就像精灵般的人。那一抹风轻云淡的笑,像极了盛开的白莲。
想着想着,小道士觉得自己的胆儿不够,只好错过了这大好的机会,垂头丧气的离开了。然而走了几步,小道士停住了。
“我说这位师兄,你好歹也看着点路,可别小道走哪里,你跟着走哪里。”抬起头,小道士摆起了威严。
一身白衣,首先入了小道士的眼,错愕的长大了嘴巴,随着小道士抬起的头,一张清俊无双的脸,倒影在小道士的瞳孔里。
“师师叔祖。”小道士羞的红了脸。
“师兄找我?”温润如水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的清澈,清风宁静的眸子,看着眼前慌了神的小道士。唇间,带着那一抹浅浅笑意,暖入人心。
“啊是的,掌门请师叔祖过去一趟。”按照辈分,逸紫观的掌门还得唤清风一声师叔。可清风觉得自己是后来居上,承受不起如此尊称。
而老头子觉得,清风是祖师爷唯一的徒弟,况且又有祖师爷留下的玉箫为凭,若像一般弟子般,他觉得委屈了清风。
所以两个倔强的人,在各持己见之后,有了一个很适合彼此的称呼。那就是师兄师弟。
“师兄。”远远的,清风便看见白发老头背着一个包袱,在门口来回踱步。
“师弟师弟啊。”虚真子看见清风,激动的扑了上去,可才踏出几步,又急忙停了下来,润了润喉咙,他严肃道,“师弟啊,为兄跟师弟商量件事情。”
摸了摸那直到胸膛的胡须,一派当家掌门的样子。
笑意,被藏在眼底,清风道:“师兄请说。”
“师弟,为兄想了一下,师弟久未踏进凡尘,这人世间的险恶,不是师弟这般单纯的性子可以应付的来的,所以嗯哼所以为兄觉得,师弟这一路,由为兄来护送比较妥当。”说白了,虚真子是想跟着清风一同下山。
哦?
明眸微挑:“师兄是说我年少无知吗?”淡淡的一句笑问,堵住了虚真子费心想出来的理由,原本期盼的目光,渐渐的失了光彩。
“那那师弟还会回来吗?”十年,十年间,这个孩子长大。曾经傲气的小孩长成了翩翩少年郎。
对于这个孩子,虚真子投注了太多关注。不仅是因为对方尊贵的身份,更重要的是,他是祖师爷唯一选定的弟子。
“想念了,自然就会回来。”没有直接的回应,未来,是谁也无法预知的。清风看向被云层缠绕的远方。
虚真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怕你这孩子无心。”没有心,又怎会想念。
他声音虽轻,但清风听见了。
无心吗?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胸口,那心跳的旋律,是那么明显。又怎么会无心呢。
“也罢,尘外之人,本就求个洒脱。相逢是缘、也是劫。”人生就是缘,所以一切随缘。
紫逸观外,已经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