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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尾音拉长了,楼玉晟上扬的目眸看着第二书,“我为什么要恨你?”
翌日
云闲、云悟、子童三人被请到望月堡大厅,对面着众武林人士,望月苍赫代替大家问道:“对于昨日云少侠的话,还请云少侠给大家一个解释。”
第9章 牵引
云闲环视大家,以望月苍赫为首,左边是格飞扬,右边的男子眉目俊俏,颇为风流,虽是陌生的脸庞,但看着他的身形,以及站在望月苍赫身边的位置,云闲知道,此人便是江湖传言,秀美如画的第二庄庄主,第二书。
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对方眉目含笑的朝着自己点了点头,不只是秀美如画,云闲觉得,这人温柔极了。
“前辈。”云闲收回视线,朝着望月苍赫和几位武林人士拱手行礼,“在十年前,逸紫观一弟子被一个神秘组织所擒。”
“那关我们什么事情?”
“什么神秘组织,竟然能在逸紫观抓人?看来逸紫观也不过如此。”
喋喋不休的舆论又开始,望月苍赫眼中发出威光:“请大家冷静一下。”他站起来,炯炯有神的双目扫过众人,“请大家耐心的听云少侠把话说完。”
看出了望月苍赫眼中的不悦,大家赶忙安静下来。
“云少侠请继续。”望月苍赫坐下。
云闲点了点头,继续道:“那弟子是我师弟,而擒走我师弟的组织,想必大家应该熟悉,是格莱恩组织。”
什么?格莱恩组织五个字一出,顿时满堂惊讶,甚至不少人身体颤抖、唇畔发白。格莱恩在武林中是如同地狱般的存在,据说被格莱恩下格杀令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过他们的追杀。大家在怕,怕格莱恩将矛头对准了自己。
“在下不知云少侠将此事重提的意思?”那道缠人心弦的温柔嗓音发出,顿时,满堂的喧闹安静了下来,第二书笑容依旧的看着云闲。
云闲有些震撼第二书的威力,没想到仅是他一句话,竟然能让这些失魂的人安静下来,由此可见第二山庄在武林中的威严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十年前我师弟被擒,逸紫观一直在找寻,可是十年来了无音讯。十年后武林弟子被杀,却是出自我师弟的掌法,云闲觉得这事有些奇怪。”
“云少侠的意思是,此事有可能涉及到格莱恩组织不为人知的阴谋?”第二书轻笑道,“我倒是有些好奇,是不是一旦出了事情,把责任推卸给格莱恩是武林中人共有的通病?”
第二书的话无疑是负面的,他在怀疑云闲,同时也带动着其他人怀疑云闲。而对于他的话,被称为武林朋友的众人是相信的,在这种情况下,云闲的确是有被开脱的嫌疑。云闲看向望月苍赫,原以为望月苍赫会相信他,却没想都,他紧是移开了视线:“第二庄主的话,老夫认为也有道理,云少侠,老夫并非怀疑你,而是你的话没有做足够让老夫相信的理由。”
望月苍赫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如果在这个时候望月苍赫也不相信他,那么云闲知道,这里没有人会信他。
“逸紫观也没有理由要冤枉格莱恩组织。”漫不经心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大厅中想起,众人一听便知道,这是在帮云闲,“还是武林中人当真有把责任推卸给格莱恩组织的通病?要知道这武林中人可是包括你、我、他。可是这他并没有逸紫观,大家都清楚,逸紫观从不涉及武林。”
说出这话的是楼玉晟,一向事不关己的千机阁阁主竟然为云闲说好话,大家无不感到惊讶。
“楼阁主的意思是,逸紫观算不得武林中的门派,就算他当真杀了武林中人,如果推脱给格莱恩组织,那么我们也只能去找格莱恩组织,是吗?楼阁主如此相信这人的话,不免让人觉得有些荒唐。”第二书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秀美如画的脸庞冷冽了下来,锐利的眼神像是要在楼玉晟的身上盯出一个窟窿。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是第二庄主多心了。倒是第二庄主如此信赖格莱恩不会借刀杀人,才让人觉得疑心。”
“楼玉晟。”翩然的身影闪过,出鞘的剑已指着楼玉晟的耳畔,在场看的清第二书动作的人极少,却没有一个人不为他精湛的剑法诧异。只见,楼玉晟耳垂边的发丝已经飘过,若是剑再靠近一公分,有人在想,此刻楼玉晟的脖子,还能安然无恙的长大身上吗?
但是云闲知道,即使剑再靠近几公分,楼玉晟还能安然无恙,因为他见识过这人的本领。倒是第二书的剑法,竟然离奇的让云闲感到熟悉,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面对楼玉晟的坦然,第二书深深的洗了一口气,他收回剑:“是在下唐突了,请各位见谅。”剑收回,再度恢复温文的脸,已经美如画。可眼下,却没有人敢窥视一份。
云闲的视线悄悄的打量楼玉晟,他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帮自己,但是他知道,楼玉晟方才的话有了一定的重量。面对他的注视,楼玉晟回视,那双淡定的眸子中,竟然有几分戏谑。云闲心一惊,这个男人
咯的一声发出,众人抬头看去,只见第二书随身佩戴的玉佩已被他捏成粉末,他摊开手,粉末散落,中间参合着几许血丝。云闲意外的对上了他的眼,温雅的眼底,竟然有些杀气。这个男人
“望月堡主。”见大家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第二书很快回神,他朝着望月苍赫微微俯身,“其实这事情打从一开始就诡异的很,有几个疑点,晚辈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望月苍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第二庄主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第二书意味深远的看了楼玉晟一眼:“大家还记得逸紫观弟子闯进来的当晚吗?因为尸体被下了药,所以其中一个中毒了。”
“当然记得。”
“记得。”
“这又能说明什么?”望月苍赫洗耳恭听。
“那么大家也清楚,当晚交出解药的是谁?”第二书微笑道。
所有的视线看向了楼玉晟,不错,当晚交出解药的人的确是他。他挑眉看着第二书,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想请问各位,当晚尸体上的毒,是由哪位所下?”
“是我。”颜少殇站起,作为圣药门的传人,区区一点毒难不倒他,“对于这件事我曾经向第二庄主提起过,为什么我下的毒,楼阁主会有解药?”谁都听得出颜少殇话中的意思,分明是将矛头指向了楼玉晟,这是所谓的武林内讧吗?
看着颜少殇眼中闪过的阴狠和得意,云闲更是明白,这人在报复楼玉晟,为之前的事情。小肚子鸡场,云闲在心中冷哼。
“为此我特意去调查了一番,大家可知道我查出了什么?”眼珠子一转,颜少殇讽刺的对着楼玉晟道,“楼阁主做事真不干脆,在我下的毒中混合着其他的毒。我的毒只是让人全身无力,而真正致命的却是楼阁主下的毒,我不禁怀疑,楼阁主如此歹毒的手段是为了什么?如果不是望月前辈。”颜少殇转身,“如果不是望月前辈要下毒者交出解药,那么此刻。”
颜少殇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可是在场的还有谁不明白?
“楼阁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望月苍赫看着楼玉晟的眼神有些惋惜,“老夫实在不相信楼阁主会是如此歹毒之人,可是颜少主的话。”
“谢望月堡主信任楼某。”楼玉晟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神情,“眼下的确是没有楼某说话的份,不过。”他泛唇浅笑,“大家不是觉得逸紫观弟子为非作歹吗?既然如此,楼某下点毒就当是为民除害了,没有什么?不是吗?”
“你你太让老夫失望了。”望月苍赫摇头叹息。
“不过有一点最让我奇怪。”颜少殇又继续语出惊人,“楼阁主果真是为民除害,在我们大家不知道楼阁主下过毒的情况下,又为什么要交出解药?某不是怕了望月前辈的威严?”
噗嗤楼玉晟站了起来,飘逸的身影出尘轻扬,他眸光淡笑的看着众人,最后停留在第二书的身上:“颜少主倒是比我想象的聪明。”他在笑,他在说,却不是对着颜少殇。
“你。”颜少殇不明白这个男人此时的自信和泰然来自哪里,“等下有你好果子吃的。”他愤愤的搁下狠话。
“望月前辈,这事儿您怎么看?”第二书的声音缓和了颜少殇的脸色。
“大家有什么看法?”望月苍赫跟着起身,“格大侠觉得如何呢?”
第10章 被囚
格飞扬目光深远的看着云闲和楼玉晟,今日这戏,本来没有楼玉晟的事,可不知这人如何得罪了第二书,却引了这件事出来。他看的明白,在场的人又何尝不明白。可千机阁到底比不上第二山庄的名声,谁是谁非,大家的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而被牵扯出来的格莱恩组织却在有心人的阻拦下离了题,格飞扬手持着格清林的清林剑,格清林一生光明磊落、无愧于天,格飞扬作为他的传人,自然不负恩师教导,可是他沉思了一下:“颜少主说的有些道理,楼阁主的行为和言论的确有些矛盾。”他说出中肯的话,令望月苍赫以及众人非常满意。
而望月苍赫也就是看中了格飞扬的胆识才如此问他。
“既然如此。”望月苍赫下了结论,“暂时将楼玉晟、逸紫观弟子囚禁,等查明了是否有云少侠所说的师弟一事,再作打算,大家意下如何?”
“请望月堡主做主。”
马车内,白衣少年散落着褐色长发躺在男人的腿上,沉稳的呼吸显示着少年睡的很沉,是昨晚的演出太过热闹,以至于一向准时上床的清风贪图这些难得的趣事,而误了时辰。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赤修长的手一丝又一丝的理着清风的发,似乎上了瘾,他在清风的发中编起了麻花,发末用白色的丝带缠绕住。
“哥哥。”清风不满的低喃一声,转个身,继续休息,“哥哥,焱近来心情不好?”顿了一下,少年清淡的声音响起。
“清儿此话怎讲?”将因为清风转身,而从他腰间滑落的毛毯重新盖在清风的身上,赤不意外清风的敏感,他只是没有想到清风会注意到焱的情绪。
“从那日哥哥允了焱来望城开始,清儿猜的对吗?”抬起头,才刚刚苏醒的双眸朦胧的看着赤。
手滑过清风的眉毛、清风的眼、清风的侧脸:“清儿的心里,可是还装的其他的东西。”没有回答清风的问题,赤在想,就这么大的一颗心,他占了多少的位置。只是想想,却不知道,他已经被装的满满的。
清风白玉般的脸,莫名其妙的红了,他看着赤的眼睛,很认真很认真的说:“满满的。”
“什么?”赤一愣,先是不解,随后眼中绽放笑意,他捧起清风的手,在他的耳边低语,“有多满?”
温热的气息缠绕着两人,才刚刚苏醒的大脑又显得昏眩了,清风推开赤:“很热呢。”靠的这么近,总是让自己的心跟着不规则的跳动,“哥哥明知道焱会不开心,却还要他过来。”
“清儿在埋怨哥哥?”将企图逃开的清风抱进怀里,双手扣着。
“没有。”见挣扎无望,清风干脆心安理得的靠在赤的怀中,“哥哥做事自然有自己的理由,清儿相信。”从这个男人抱住他说,以后我会保护你的那刻起,不或者是从那片树林里,那不经意的相遇时,便已经注定了。
“焱跟在我身边十五年了。”赤闻着清风的体味,贴着清风的背,淡声道,“十五年前我救下了寻死的他。”
“救?”清风听了忍不住好奇,他无法想象赤救人的样子,“哥哥不是从后面推上一把吗?”心情悠闲的忍不住调侃。
“哦?在清儿的心里,我是这样的人吗?”咬着清风的耳垂,男人抗议了,虽然清风说的是实话,可忍不住想逗逗他。
“是。”在赤的面前,清风一向诚实。更何况他觉得赤的确是这样的人,年幼时在那片林子里,当怀尔要挖他双眼的时候,可未听见哥哥说半个字,“哥哥。”像是想到了什么,清风突然问道,“当年如果怀尔执意要挖我双眼,哥哥会如何?”
没想到清风会问这个问题,赤犹豫了一下:“清儿想听真话?”
“自然。”
“这个。”磨着少年的脸庞,赤有意拖着,却不料少年并不担心,他的清儿,果真长大了,“我会阻止,清儿信吗?”
“信,但是为什么?”这下轮到清风诧异了,如果哥哥说他不会阻止,清风也当真会信,但是他更了解,赤是那种不屑说谎的人。
“清儿还记得哥哥继位时所做的第一件事吗?”笑看着怀中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