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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娘似笑非笑瞪了破月一眼,一手搂紧他的腰,另一只手极其不安份地探入他衣里,小舌儿舔了舔他耳珠,声音低低道:“再说话,以后都不理你了。”
感受到她顽皮的手指动作,小舌儿如同小虫子爬过肌,,肤的柔烫麻痒,破月脑子里轰然地一响,竟是又惊又骇,就此彻底呆住。
奇怪,,太奇怪了。
东璃从来没有这样古古怪怪地对他,甚至对阿日过。
破月不明白。
一点也不明白的破月,隐隐开始惊觉,迷娘正在对他做的,并非寻常主人对仆人所做之事。
他浑身上下已被她彻底摸透,他体内的火,烧得他难受至极。
直到迷娘抱了他,破月终于找回了一点清凉,,与清醒。
可是,这时候的破月,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极力压抑羞耻的激烈呻吟,好似一曲委婉百转的歌调,久久盘旋在红烛熄了又再燃的水晶宫殿里。
迷娘原本重伤未愈,被陆青苔强行唤醒,惹发妖精族类特别的本能,连续做了三场,转瞬头枕破月胸膛,脚搁至陆青苔脸蛋,身子躺在柴胡肚子上,沉沉睡去。
迷娘很累,破月三人比她更累,早在她合上眼睛之前,自顾自地陆续入睡。
破月到底是神将出身,虽是经历处子**,比起平常睡得深了些许,却仍是第一个惊醒。
他一睁开眼,立刻发现迷娘身边,还躺着另外两名与他同样,身上不着片缕的俊美男子,依稀忆起与迷娘之间曾经发生的奇诡情景,破月顿时又惊又羞,慌乱拾起满地乱扔的衣裤,一一整理妥当,又花了大力气,想办法将柴胡与陆青苔从迷娘床上通通搬走。
等到迷娘醒来,唯独见到破月一人,姿态柔顺,端起一杯水,低头半跪于她床头:“主人,请用茶。”
迷娘赶紧接过破月沏好的茶水,腼腆笑道:“破月公子,你太客气了,还是先起来罢!!”
破月?公子?
迷娘说话的语气,明显与昨日判若两人,破月吓了一跳,不禁惶惑又错愕地抬起头,直视她纯净脸孔道:“主人,难道你什么都没想起来么?”
“想起来?破月公子希望迷娘想起什么呢?”迷娘怔怔反问。
破月愣住。
他勉强定神,仔细观察她眉目神情,丝毫不像在说谎,瞬忽间,他心里好像松了一口气,又好像空荡荡地,没有了着落。
沉默良久,破月毅然道:“主人,阿月有话要告诉你。”
“什么话?”看着破月异常认真的脸,迷娘好奇道。
“这些话,要从头说起,可能会很长很长,”破月淡淡叹了口气,面对迷娘的目光里,流露出几许怀念:“主人如今不再记得,其实也是情有可原。”
“主人,阿日应该告诉过你,我与他原本是天宫里的神将罢?”破月问迷娘,迷娘点头。
破月向迷娘坦承自己高贵出身,唇角却弯出一抹自嘲苦笑道:“神将,神将,只是说得好听,哪里知道我们天宫的神将也分作三五九等,当年,我与阿日只不过是负责看守天宫地字号宝库的两名小小门将。”
“小小门将不好么?”迷娘不解。
“说不上什么不好,可是,也说不上什么好,,很多人都是这样过,,”破月一字一句,慢慢道:“在遇到东璃以前,我与阿日也都这样想。”
第壹柒肆章 日之恨,月之痛(二十七)
那瑟斯天朝纪寅年,腊月二十八夜。
经由破月掐指算来,距今为止,已整整过了九百九十九年光阴。
那夜,人间处处大雪纷飞,唯独九霄之上的神仙天界,却是永远不变的一派祥云缭绕,风清气爽。
破月与破日两兄弟,也犹如往常,永远不变地按时巡守于天庭后院,最为僻静的天宫地字号宝库大门两侧。
看守宝库的差事看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却很是无聊。
因为天宫娘娘身为万物之主,每逢过年过节,甚至普通日子,都会收到天地人三界孝敬供奉的若干稀奇珍宝,娘娘通常只拣其中比较合心意的享用,久而久之,一些用不着的,或是娘娘没有注意到的,渐渐堆满了无数仙家宝库。
破月与破月负责看守的,便是天宫娘娘险少踏足也险少问津的众多宝库中,其中一座。
光顾宝库的人,一年到头,也难得见到几个,破月与破日两兄弟相较天界赫赫有名的七十二路上位神仙,俸禄微薄,又没什么晋职机会,唯独落了个轻闲自在。
到了半夜,左右无人,破日为打发些许无聊,总是习惯性地与兄长破月席地而坐,游戏对弈。
破月与破日的棋力向来难分高下,每每输赢成胶着。
正值两人再度陷入此种状态,忽然从天宫正门方向,传来声声激烈至极的金钟长鸣。
那金钟一直悬挂于天宫娘娘朝殿之颠,破月与破月虽然知道,金钟有示警之用,奈何天界似乎始终风平浪静,这夜,竟是初次听闻它如此张扬地响彻整座天宫。
伴随金钟声声入耳,周围渐次传来阵阵喧哗,破月与破日很快无法保持静坐之态。
继而两人接到一通紧急军令,方才有外敌入侵娘娘寝殿,大胆惊扰娘娘安睡,天军将士但凡发现身边任何风吹草动,杀无赦!!
破月与破日刚刚接获长官传达军令,立刻看到一道夺目银光迅速掠过两人身边,旋即一队娘娘殿的守卫天兵,严严拉成罗网之势,冲着那银光直奔而去。
银光在半空里划出一圈绵绵弧形,破月与破日止不住惊愕抬头,清楚望见,那些围近银光的天兵们,相继形容狼狈地掉到了地上。
银光凌厉快捷,落至两人看守的地字号宝库屋顶,骤然现出一道挺拔身影。
但见他满头黑发束进一只双凤紫金冠里,身穿一件雪缎长袍,双臂以及颈项肌肤□处,隐见细碎银鳞覆体,犹如穿着一层硬实盔甲,双眸闪烁奇异银亮,远胜过月光颜色。
“妖怪!!你还想往哪里逃?!!!天兵兄弟们!!给我赶快捉住这只妖怪!!娘娘定会重重有赏!!”为首的守卫将军瞪住这人,气急败坏地大叫不止。
对方略低头,斜睨住站在他脚底发号施令的天宫将军,哈哈大笑道:“我既然来了,可没打算逃过!!只是,我也不想等着你们来捉我!!”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对方一番目中无人的模样,越发惹恼了守卫将军,只是他先前在对方手里已经吃了些苦头,一时之间,不敢再与他硬碰硬,转瞬回过头来,威吓破月与破日道:“小心叫这妖怪盗走了天宫宝物,娘娘怪罪下来,叫你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
破月与破日莫名奇妙,挨了长官一顿训斥,深恨这半路里闯入天宫的妖怪,不止搅乱了两人棋局,还叫两人在众天兵兄弟面前大丢颜面,不禁恼羞成怒,愤然上前迎战:“大胆妖怪!!不叫你试试我家兄弟手段,只怕你当真以为我天界无人呢!!!”
“妖怪妖怪的,,干嘛看不起我们做妖怪的呢?”对方皱了皱眉,向后跳开半步,避开破月手掌射出的三昧真火箭,旋即又逼近了破日,眸光锐利来回打量过两人,又是讥诮又是惊讶道:“哟!!两个小仙兵居然长得一模一样,蛮有趣啊!!!”
“什么小仙兵?!我呸!!我们可是天宫宝库名列仙籍的神将!!”破日不服气地反驳,向着对方射出连环火箭。
“好身手!!好身手!!做那臭女人的小仙兵,可惜了!!”对方拍掌大笑,张口咬住破日射来的所有火箭,满脸轻狂道:“正好!!我还差两个替我拿弓箭的家伙!!看来看去,就属你们两个比较顺眼!!今天黄道吉日,我就不客气,收下你们两个了!!”
破月说到这里,迷娘满怀惊奇插嘴道:“这个闯进天宫里的妖怪,莫非就是东璃么?破月公子不是说过东璃是白龙神族的首领么?怎么又变成了妖怪?东璃干嘛要夜闯天宫呢?原来你们是被东璃强迫着,做了他的仆人么?他既然是强迫你们,你们后来,有没有想办法逃走呢?!”
迷娘一迭连声的疑问,吓了破月一跳。
他心里忽然生起一个不太好的预感,前世的东璃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说要收他与破月做仆人,立刻便动手擒了他们两人,在众目睽睽下,扛走了他们,完全不像迷娘这样,睁着一双好奇又迷糊的眼睛,多嘴又多舌,说起来没完没了。
破月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打断迷娘问话道:“主人没有猜错,那个曾经闯进天宫的妖怪,就是你的前世东璃。主人第一次闯进天宫的时候,还没有成为龙族,所以,只是一只没有什么名气的小妖怪。”
“第一次闯进天宫?后来东璃又闯过天宫么?”迷娘继续问。
“嗯。”破月点头,苦笑道:“主人你忽然捉了我和破日,蛮不讲理地非要叫我们做你的仆人,我们当然不肯了,自然想尽办法逃回天界去,哪里知道,我们逃一次,主人就去追一次,不惜几次闯进天宫,也要抓到我们做仆人。”
破月虽然是在苦笑,但那笑容里,却浮现一丝说不出的欢喜,迷娘若有所思道:“这跟我与苔儿玩过的迷藏游戏好像差不多,不管你们躲到什么地方,东璃都会去找你们,一定很好玩,所以破月你们最后还是答应他了,对不对?”
对。仿佛迷娘一语道破天机,破月怔怔又惊喜。从此,他与破日跟随东璃不做神仙,做了妖怪。
他与破日后来才知道,东璃初次闯进天宫的目的,是为了盗取初代天宫大神匠仙官陆峭生敬献给初代天宫娘娘的生辰贺礼魔神弓。
东璃原身是一只住在定林湖的锦鲤,历经三百年修行成精,无意见到流落在民间的一副魔神弓图,竟是心痒难耐,只想据为已有,最后甘冒奇险混入天宫,成功盗取天宫至宝神兵器。
只是这结局虽然还算不错,中间却经历了些曲折,东璃装模作样乔装成一介普通小仙奴混进天宫之际,竟被天宫娘娘看中,当晚便命令他陪寝。
东璃野性不羁,非寻常男子,哪里肯依从,立时现出原形大闹了一场,终于弄得整座天宫沸沸扬扬,开始不得安宁。
东璃先是得到了魔神弓,后来又得了破月与破日两位天界神将,异常欢喜得意。
东璃在魔神弓,还有与弓相配的魔神箭上,亲手刻下了他的真身银鲤,又为弓箭分别取了破月与破日之名,暗喻破月即弓,破日即箭,犹如护身武器,常伴他左右。
破月破日起初固然是勉强跟着东璃做了妖怪,后来跟着他上天入海,想打架,便打架,想喝酒便喝酒,比起天宫里的烦琐岁月,不知痛快多少,最后终于心甘情愿,拜他做了主人。
也因为破月与破日讥笑东璃是妖,永远上不了台面,东璃为了叫仆人服气,舍身跳龙门,摇身化为一条云龙,一口气做上了扶弥海白龙神族的首领位置。
也就是陆青苔熟知的苍海王。
从一介小妖,坐到苍海王的宝座,距离破月两人与东璃相见,又过去了五百年。
欢乐的日子,总是飞快流逝。
东璃的魔神弓,终于为他惹来弥天大祸。
他是来自人间的妖怪,虽日后成为神族一员,对于人间,却始终怀有一份感恩之情,为着人间大旱无休,东璃挑战天界,一箭射杀了天宫娘娘膝下九女。
天宫娘娘闻此惊变,大为震怒,派出各路神仙誓死追杀东璃。
东璃顾虑龙族安危,被迫辞去白龙首领之职,带着破月与破日隐姓埋名,躲进人间四百年。
四百年后的一天,他在曾经为鲤,又为妖的定林湖畔,遇到了一名女子。
一名极其普通的人类女子。
她生着一双柔柔如水的眼睛,就好像定林湖水一样,会令他心里变得安静的眼睛。
东璃不知不觉,走近了她。
这女子,不过二十出头,家住眉州小镇,替富人家洗衣为生,名唤英莹。
第壹柒伍章 日之恨,月之痛(二十八)
那天,英莹在湖边洗了多久的衣,东璃便站在旁边,不言不语望了她多久。
破日与破月陪在东璃身边,跟着他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懂,一个女子反反复复洗着一堆脏衣服,为什么会让东璃看得那般津津有味。
第二天,第三天,,每逢英莹去湖边洗衣,东璃都会去见她。
他尝试着,如同寻常的民间男子,找机会与她闲话家常,慢慢与她熟络。
在瑟那斯大陆,女子二十出头的年纪,照道理,早已应该成亲,只可叹英莹因为家境贫寒,付不起最基本的财礼,婚事一再被耽搁,被小镇人笑称做老姑娘。
当东璃从英莹嘴里,了解到这些的时候,对她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同情模样,反而出口笑问道,如果我不要财礼,你可不可以要我?
从英莹眼中见到的苍海王东璃,丰神俊朗,气宇轩昂,活脱脱一位出身高贵的富家公子,他肯纡尊与她说话,笑着找她谈天,已经令她很是意外,他冷不丁表示想与她缔结百年,真正是吓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