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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不给他任何出口的时间将门甩上,三秒后门又立刻打开。他头发乱七八糟,没穿鞋子手肘上挂着一件外套站在门口,有些无辜看着我莫名其妙的动作。我对他笑了笑,将一把浅绿色的雨伞塞给他,“不准淋雨。”
门再次关上,我脸色马上发青。长袖里的手跟拖鞋里的脚部的冰凉比平时还明显。我有些头晕往二楼走去。这种事也太突然,不,是太晚了吧。
我颤抖着爬上床,将还有暖意的被子全部拉过来,连头带身体蒙起来,整个人缩到被窝里发抖。
“米露,你的身体怎么了?为什么附于身体表面的气锐减了很多,如果我没事的话,你的身体的气不该出现这么大的减损才对。”
被子外某只该去住酒店的书虫,轻易从窗外爬到二楼的房间来,然后坐到床边开始想寻找自己需要的答案。
我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脸色特别难看。伸出一只手用力拍掉那只想掀开我被子的爪子,生气地说:“我没怎么了,你这个笨蛋去住酒店。”这种事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好奇的,这些年的饭你都白吃了,常识缺失的笨蛋。这种时期有你在,我很不方便。
“为什么……你身上有血的味道,哪里受伤了?”他声音冰冷起来,抓住被子的手用上力气。
我再次伸出手将那只该拿去红烧的爪子用力拍掉,把被子拢过来裹成一只毛毛虫,体温下降得特别厉害,而且肚子痛死我,“没有血,你鼻子出问题了,这种事你一边去。”
女性那个痛你那么好奇干嘛,你知不知道会让人很尴尬。
他在被子外有些沉默,似乎想什么想了一会,然后语气很正常地说:“米露,如果不是受伤那是女人的生理问题吗?我记得你没来过,对于你而言这种事来得是比较晚,不过你成长迟滞所以这种时间是正常的。”
……
我咬着被子,本来就难受得很过分,现在被这个小子弄到没脸见人了。对我来说,有些事情男人是不可以知道的,特别是这种私密的事情根本不能这样拿出来讨论,我老古板吗?不,我只是没法接受有一个脑子缺根筋的笨蛋,用那么理所当然的态度来跟我讨论我的生理痛。
“住酒店去,不要让我看到你。”痛死我了,为什么要痛成这样,常年气血不足的问题吗?我脸色可能不止发青,还发白才对。
“不过你身体比平常人弱,所以这种时期还是该让医生来看看。我之前忽略了这种事,所以没想过这类失血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损失。”他特别淡定继续自己的分析,继续自己的自言自语。
青筋暴突,我咬着被子,咬牙切齿。你这个家伙,你……想气死我吗?
“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不论是什么原因,失血对你而言也是种危险。”
我现在感觉,想挖个坑把你埋了,挖个两万公里的深坑让你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就爬不出来。
“米露……”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我把被子都反蒙到这个完全没有尴尬这根神经的家伙身上。
“兰斯听话,住酒店去。”如果身体还行我不会让他离开,可是身体痛成这样也就是说我没法应付日常,所以家里多出一个男人会让我特别不自在,哪怕大家熟到没法再熟了,有些事男宾止步就给我止步,住酒店去。
“那个绿叶医院的外科主治医生应该有帮助,她对于你的身体状态很熟悉。”他将被子拿开,完全就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基本上我说什么他都当没听到的我行我素。
我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这种事我没想过要这样拿出来讨论。我重新将被子扯过来裹成一条毛毛虫,催眠自己外面那个家伙不算男人,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所以无需尴尬。
“……兰斯,干什么?”我难受地低声说,他将我连人带着被子一起抱起来。
“看医生。”他态度依旧淡定,“因为这种事我不熟悉,所以医生对你帮助比较大。而且我觉得你身体的生命能量锐减,对你的身体可能有损害。”
我无语一会,才疼得受不了地带着哽咽说:“你给我住酒店去。”无论岁数怎么增长,他的本质还是那个缺一大堆情感神经的孩子。
这种事我很尴尬,你懂不懂,你这个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文是因为我发现……米露跟团子大人光吃饭不变样子,除了阅历外……他们就是没变啊,没变啊,这可怎么办啊,他们就是不变啊不变啊。他们的性格就是一直这样,所以我果然错了吗?就是不变啊,不变啊。
时间又不够,好多评论都没回,我对不起你啊啊,最近抽风中……滚走
☆、131、你最重要
131、你最重要
身体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毛病出现不少,毕竟死过一次,所以各部位的身体零件在复活后,再次运转时总会有不尽如意的时候。
可是这种问题也会影响身体健康,我第一次觉得无从下手。
我忧郁地边写文边想对策,之前小妖对我身体状况有过详细的分析,就算有外来的生命力支撑,可是外来融合总有个时差,所以我想健康到去当奥运运动员是不可能的,勉强当个看起来身体还行的平常人都有点勉强。
就连女性普通的生理期问题对我来说也是种大麻烦,因为不论是不是废血,身体还是会自动去抗拒体内本来就少的血液的流失,所以我会从来的时候痛到走的时候。
这样来说这种问题比低血糖时严重得多,体温会下降得特别厉害,只能一直睡觉跟喝红豆汤,叫那个家伙去住酒店他也不去,人仰马翻的一段时期。
将桌子上另一本书翻开,这些都是先做好记号,用小书签分好需要的资料。
这些年来我利用空余时间做过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对西耶娃家族的考试历史,还有家族历史做了详细的追溯,所有收集完毕的资料都经过传记润色陆续出版。我一直希望能为这个家庭做些什么,例如帮他们把那些他们发现的遗迹做个总结归类,这其实也是一种纪念。
我现在手头上在进行的是妮娜前辈的生平传记创作,所谓的传记无论手头上拥有多少真实的资料,可是只要是由旁人来写,总有臆测的不客观之处。所以她的传记我才放到最后动笔,因为除了资料收集,我还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思考这位优秀的遗迹猎人的一切。
“兰斯,你不觉得猎人对于这个世界的贡献是巨大的吗?”我望向桌子对面正在帮我归类资料的人说,不说猎人能拥有多少极不合理的的待遇,但是他们对于推动这个社会的发展,及维护各国平衡关系起了关键作用。
毕竟所谓猎人,都是真正的精英,拥有平常人所没有的天才资质。只要这些人有明确的目的与美好的梦想,就会不断用自己的影响力让周围朝好的方向走去。
“猎人协会的考核制度很无聊,不管猎人处于什么样的地位,最开始的考官考核制度其实错漏百出。对于别有居心的人而言,一张猎人执照就能减免自己的犯罪成本,而且参加猎人试验的人,又有几个是带着纯粹的造福社会的心思去的?”他白色绷带下的眼睛带着惯有的平静看了我一眼,手里快速翻过一本书,习惯性的微笑总有一些漫不经心的不在乎。
听他说起造福社会这句话,我怎么有点皱眉的冲动。
“也是,考核制度过于残忍不说,也防不了你这种别有居心的家伙。”我对他斜了一下眼,图书馆的二楼阅读室很安静,淡淡的书香弥漫在空气里。
最近图书馆的书一直莫名其妙失窃,我没法子,与其看到一大堆图书馆的书籍出现在我家地板上堵位置,我还不如拽这个小子来图书馆,想看什么看完后才回家。
“残忍吗?我觉得是过于仁慈跟简单,而且多数考官的主观意识过强,只要摸清考官的喜好,你甚至能操纵考官来偏袒你。”他将手放到桌子上,很随意地跟我讨论他的阴谋学。
我点点头,又开始写文,边写边带着点不以为然的口气说:“你得到猎人执照时,那位猎人试验的考官不会还握住你的手,说你一定能够成为一位特别优秀的猎人吧。然后你当时一定笑得特别假惺惺地点头,说你会造福社会?”
那种场面,比艾斯米冬天的雨水还让我恶寒。我记得侠客考过执照后,他好像也找了个时间跑去考。原来家里那张放在抽屉里积灰尘的猎人执照,是用摸透考官的喜好换来的吗?
“是啊,这就是猎人试验考核的真正败笔之处,猎人协会并没有绝对束缚猎人的权利,什么人都可以凭借实力拿到这张卡,也就代表站在特赦权顶端的那些猎人,一定会出现绝对的坏蛋。”他靠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图书室的天花板,用很懒的姿势说出自己的结论。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绝对的坏蛋。
我边奋笔直书边龇牙咧嘴地想着,无药可救的坏蛋。
“米露的表情告诉我,你对库洛洛很不满,你说我是无药可救的坏蛋吧。”他突然笑眯眯凑过来,用一张年轻得很可爱清秀的脸来表现他这些年来,所谓的皮笑肉不笑早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的毫无瑕疵。
我低着头,拿着笔的手伸过去将那张脸用力按开,“废话,你稀罕做好人吗?我不是要你注意一下吗,不准做得太过分,你从不听。”
这些年来,你以为我们俩可以过得很风平浪静吗?最激烈的一次差点跟他决裂,就是窟卢塔族被全灭时。我在那件事情上并没有任何犹豫,就算幻影旅团并不止犯下窟卢塔族这件事,可是我从仅存的漫画记忆里仅仅知道窟卢塔族。所以我事先就告诉这个混蛋,不要碰那个少数族群,人家人数少又热爱和平,不要为了自己的任性想乱来就乱来。
然后三个月后,他进家门递给我一个长圆形的瓶子,里面是一双世界七大美色的火红眼。
“米露,我想收集七大美色,这种是其中之一,你喜欢吗?”
我一直忘不了,他那种理所当然到接近天真的笑容,我根本搞不清楚窟卢塔族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所以他进门那一刻我连最基本的心理准备都没有。
而且,他之前从来不会把抢来的东西放到我面前,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我的性格,我不喜欢他这些事情。
你想把我逼崩溃吗?库洛洛。
我们之间的鸿沟彻底被窟卢塔族撕扯开,我一转身就把他当空气。你这个混蛋,我不要你了。
他的笑容对着我从来不变,特别是我们冷战的时候,没变过。
那一年我到哪里他跟到哪里,我对谁笑都不对他笑,他对我笑却不对任何人笑。我想那肯定是一道很特殊的风景线,我们两个傻子老是一前一后走自己的路,走了一年多。
他永远比我狠,比我有耐性。
当我跟哈里斯运送医药设备再次到达流星街时,当我再次从一个垃圾焚烧堆里拖出一个濒临死亡的孩子时。我对着流星街那片,跟世界上所有地方的天空都没有任何差别的蓝色苍穹,失去任何控制地蹲下哭起来。我哭自己那么无能为力,如果流星街一直是流星街,那把流星街逼成一个没有任何道德观念,及最基本的生活条件都无法保证,变成彻底被遗弃的星球的那个法制社会,又是什么?
我们能改变的到底是什么,没有人知道真正的流星街,外面没有人知道真正的流星街。一无所知的天真,真是残酷得要命。
“米露,你说过我是最重要的,那如果我杀光你喜欢的人呢?我毁灭一切你不希望毁灭的东西呢?例如那群只会苟且偷生的火红眼少数族群,我还是最重要的吗?”他站在我身后,那抹天真得没有任何情绪意义的微笑,在满是垃圾的国度里是那么讥讽。
他比我狠,他可以对着我皮笑肉不笑一年多也不嫌弃累。
他还是不信,不肯信任我的诺言。
我把自己死握住的手掌握出血迹,然后站起身来走过去慢慢地抱住他,温柔地哄着他说:“是的,你是最重要的,你一直是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边说边继续哭。
这个诺言,撕心裂肺到我痛到不行。库洛洛,我把你放到心里最重要的地方。哪怕你一直有把我逼到想去自杀的疯狂无理,我对你都不会放手。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