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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回过头还有些迟钝,他该灵活的时候灵活到猴子都跟他认亲戚,迟钝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呆呆指着自己问,“我选吗?那好,我选择长蜡烛。”
一丝犹豫都没有,小杰的选择从来都是如此,不经大脑的自信满满。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长的蜡烛燃烧的时间,一定比短的多。”小杰可爱的解释瞬间把他几个伙伴推入深渊。
“交给小杰真的没问题吗?”奇犽很没有信心地问出所有人的心声,脑子十八弯的他永远无法理解单细胞动物的运动轨迹。
“也许吧,都选择了。”酷拉皮卡无力回天地说,他也没什么好法子了。
我在他们几个人身后忍不住弯起嘴角,觉得这个场面很喜气,然后在计时器的按钮上按了下,支持他的选择。
支持完继续闷不吭声看我的书,我发现连奇犽也几乎忘了我这个大活人在他们身后坐着,我很没有存在感对吧。
“从下面吹上来的风很强,只要一不注意蜡烛就会灭了,一根蜡烛可以烧多久?”雷欧力紧张地关注着第二关比赛的过程。
“普通的大约五六个钟头左右。”酷拉皮卡想了想,才不太确定地回答,他对日常消耗品似乎也没有个精准的认识。
“那可是场持久战,就连移动也很勉强。”
我在他们后面边边点头,从头到尾像个默剧演员只见动作不出声,如果那根蜡烛没被动过手脚确实是场持久战。
刚想到做手脚的问题,就传来雷欧力惊讶的声音,“小杰的蜡烛的燃烧速度突然加快了,那根蜡烛的烛芯肯定被人加了火药之类的东西。”
我又将注意力转向那方石台上,见小杰正慌忙地拿着一直狂流烛泪的蜡烛,他手指间不断地颠着正在融化的蜡烛,额头冒汗地跳起来喊,“好烫,烫死我了。”
蜡烛点火后的燃烧速度超乎现场的人的想象,一大簇火苗像加满油料一样疯窜而起,把小杰烫得满场跳。
反观测试官姿态悠闲地捏着那截短蜡烛,烛芯上的火苗如他的神情那般平缓,只见他还有空伸手撩起长到颊边的刘海,柔顺的头发在撩洒起的瞬间颇有某种说不清的风情。
“也许我们一开始就落到圈套里,那两根蜡烛都有问题,不管小杰选择哪一边都会输。”酷拉皮卡恍然大悟地说,他的焦虑隐现在神情上。
我打了个哈欠,熬夜的后果就是隔天指不定那一个时间段要开始犯困,翻过一页书努力看着。现在才发现有些晚,这类骗术很简单,将来你们出社会就会发现市面上比比皆是。
不是我不想插嘴,而是因为完全想不起他们的过关印象,怕自己过度掺和进去会对他们产生影响。之前没想过自己会进入剧情,所以也没怎么细想改不改变剧情,现在当一个过路人就够了吧。
小杰因为烛泪流覆到手指上被烫个措不及防,一失手就将烧得差不多到底的蜡烛掉到地上,只剩一小块蜡烛燃烧着迎风招展,火速迅猛。
我见测试官也就是那位营养不良的年轻人笑了,憔悴尖瘦的脸上哪怕高兴也笑得虚弱无力,鬼气森森。
小杰看着脚下不怕风吹的蜡烛也笑了,咧嘴大笑,孩子的调皮与生机在此时的他身上尤其明显。他毫无顾忌脚下用力一蹬就消失在原地,快速的身影骤然出现在惊讶的测试官面前,然后侧脸嘟着嘴往他手里那根正在缓慢燃烧的蜡烛上一吹,蜡烛灭了。
过程太快,快到一眨眼的功夫就结束比斗,小杰身后的蜡烛也燃烧完毕慢慢熄灭下去。
“我赢了。”小杰伸直腰露出一个大笑脸开心地喊着,胜利也胜利得不懂掩饰,举手就欢呼出来。
还没等其他同伴也跟着开心起来,测试官拿着他那截熄掉的蜡烛就笑起来,笑声尖细而有些漏气的压抑,营养不良的肺似乎连支撑他开口大笑也是件难事,他习惯地伸手撩拨了下刘海,露出讥讽的而阴暗的得意表情,“谁说你赢了?明明是我赢。”
这句话一出口就让小杰停止活泼乱跳,他不解地看着一脸鬼祟笑容的测试官。
“什么意思?刚才是小杰先吹灭你的蜡烛。”雷欧力火爆的脾气让他率先跳出来,见不得自己人吃亏指着测试官的结果,扯开嗓门就对着赛场大喊。
我不自觉用手轻捂着嘴,沉默地望着对面的石墙想了想,嗯,原来如此,如果要硬拗的话小杰是输了。
想完发现自己的小动作,有些无力地将手规矩收回来,生活在一起太久就是有这个坏处,某些坏习惯会互相传染。他每次有这个动作就绝对是在想一些怎么把人搞得鸡飞狗跳的坏主意,所以一见他捂嘴熟悉的他的人都要心惊肉跳。
“比试的规则我一开始就说得很明白,‘我们来比赛如果谁拿在手里的蜡烛先灭’,蜡烛必须要在手上才算数,也就是说当你放开蜡烛的那一刻,无论蜡烛是否熄灭都是输了。”测试官迎着吹旋而上的风,薄旧的囚衣在风中显出胸肋骨的轮廓。
就是这么一个没有力道面黄肌瘦的年轻人,一上场就用语言陷阱将所有人耍了一圈。
最可怕的永远不是明刀明枪上来劫掠你的强盗,而是高智商的犯罪人才。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哪怕坐在角落里生蜘蛛丝,也能毁灭想要毁灭的一切。到处跑的犯罪分子不可怕,坐着的罪犯才是头。
我将飞远的思绪拉回来,坐在被遗忘的角落里生蜘蛛丝顺便看我的书,说是打发时间,但是一入迷外在的环境就会自动远离我。
“哈哈,抱歉我输了。”小杰倒也光棍,输赢三秒内就可以放得下,他笑得很不好意思地小跑回来。
“没关系,现在是一比一平,下面由我去。”酷拉皮卡握紧拳头,很快就进入专注的状态,他脚步沉稳地走向石台。
我没怎么注意酷拉皮卡的对手,加上其余几个人全挤在石道最外面,一错开脚步并排站着我就看不到情况,从石台那边隐约传来酷拉皮卡毫无畏惧的应答,“你来决定比试方法,我们可以立刻开始。”
如此有自信的开场白就证明这个聪慧的少年有获胜的把握,毕竟他可不是小杰只靠直觉活着。
将我从入迷的书籍世界里拉回来的是测试官底气不稳的威胁,“嘿嘿,害怕到发不出声音了吧。我就是幻影旅团四大天王中的破坏王,喳虎。”
我不得不承认当我听到这句话时彻底黑线了,无力到无话可说地伸手捂着脸。太丢脸了,还四大天王?这种落后的外号信长听到一定会先笑死自己。兰斯,你的无良流氓团体还真是黑道上的金字招牌,谁做坏事都想扯你们一张盗版虎皮来撑底气。
测试官惨遭虐打的悲痛叫声在他介绍完自己后就响彻全场,我清楚地听到人体骨头与坚硬石砖亲密接触的声音,然后是酷拉皮卡压抑到颤抖的冷酷声音,“我给你……三个忠告。”
“第一,真正的幻影旅团的蜘蛛刺青中有团员号码。”酷拉皮卡站在惨不忍睹的测试官旁边,践踏着失败者的血双目赤红地冷哼。
我抬头通过小杰跟奇犽中间的空隙,刚好看到酷拉皮卡那双如海水般清明的眼睛被血色覆盖,那种红色没有一丝暖色系的温度,只有一片空洞的冰寒。
小杰看到同伴突然变色的眼睛,想起什么地说,“是火红眼,酷拉皮卡生气了。”
“蜘蛛刺青吗?”我无声地喃喃自语,锁骨边似乎有些不自然的怪异感,什么时候起,被那个小子拖上他的路,视而不见也算是真正的帮凶吧。
“第二,幻影旅团从不会费功夫去数自己杀了多少人,最后这辈子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幻影旅团,否则绝对杀了你。”酷拉皮卡杀气腾腾地表达完自己的愤怒后,才低头沉默地走下台,他已经不准备再打下去。哪怕他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回来,也带着一种落败后的颓废感。
“理性告诉我那个家伙是冒牌的,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不瞒你们说,我光是看到在地上爬的普通蜘蛛也会性情大变,失去理智。”酷拉皮卡走回来后直接倚着墙面坐下,阴郁的情绪蔓延,他低着头抱着膝盖不断苦笑地自嘲着。
“也好,这代表我没把族人的仇恨忘记,呵呵。”他是如此地用这么揪心的理由,来鼓励……或提醒自己。
我坐在他对面,手里的书久久没有翻过去。
雷欧力双手交叉于胸前一脸无语地站着,就算是医生也没法为这个情绪明显不对劲的同伴做心理治疗,他只会包扎外皮。这个大大咧咧的未来医生捋起袖子,一副失业青年不怕输的气势对着台上喊,“好了,接下来换我上,你们哪个要上来?”
测试官里走出一个身材比较矮小的人,破旧的罩布还是让人看不清头脚。不过一开口让人意外,竟然是一个柔美的女性声音,她笑着说:“那可不行,这一场比试还未分出胜负。”
“又怎么啦,他不是倒下去了吗?”雷欧力咬着牙皱着眉,到手的胜利被对方压下让他心情明显急躁起来。
“我们先前说好的比赛规则是,除非一方认输或者死亡,否则比赛就不会结束一直持续下去,他还活着也没有认输。”测试官语气中的柔美很悦耳,话语苛刻却说得轻飘飘。
对方的智慧犯罪人才很多啊,语言下套让自己方获得最大的利益,完美得让涉世未深的四人组一路吃亏到底。
“酷拉皮卡,你过去让那个家伙死的痛快点。”雷欧力“切”一声,他巴不得将台上那个碍眼的测试官一脚踹开。
“我拒绝。”酷拉皮卡坐在墙边,语气坚决。在对方倒下去的那一刻开始,他连正眼都没再瞄过去一下,“我不会对已经失去战斗意识的对手攻击,这是我的原则。”
“开什么玩笑,那就放着不管吗?”雷欧力一听火了,他压根无法理解在这种情况下,这个金发的同伴那些很不合时宜的原则。
“反正等他醒过来,这场比赛胜负就可以分出来。”
奇犽听后挑了下眉,他双手插在短裤袋里,一脸随意地对酷拉皮卡说,“如果不想动手我可以帮你,我猜你没杀过人吧,你会害怕吗?”
最后一句平淡的询问,却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屑的意味。
酷拉皮卡轻易就听出他语气中的那种姿态,他沉默地看了奇犽一眼才冷淡地说,“这方面我没想过,只不过这是我的比赛,你无权插手。”
奇犽不在意地走开,“说的也是,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团体行动,总不能就因为个人的洁癖而打乱所有人的脚步。”
“那我道歉,不过我不会改变决定。”酷拉皮卡倔起来跟茅坑里的石头似,说不松口就打死他也是这个鬼德行。
“随便你,我不管了。”雷欧力生气地转回石道里,背对着所有人走到将他们困在这里的铁栅门前蹲下,一个人挠地砖生闷气。
我捧着书呆呆地坐着,看看离我不远的雷欧力的背影,又看看死不改变的酷拉皮卡,最终没说什么又低头。我其实想说如果那位测试官没死,那我们很可能会在这里等到猎人第三次试验结束了,因为就目前的形式来看,对面负责动脑的犯人不会放过这个拖时间的好机会,就算已经醒过来也会让自己的同伴继续假装睡下去。
不过我在这个临时的团体里没有得到最基本的信任感,奇犽不用说,就连酷拉皮卡在关键的时候所想起的伙伴也绝对不包括我,所以这些话我不合适说。
最后雷欧力坐不住了,他看着手腕上的时间像流水一样一去不复返,焦躁感让他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大步走向最外面,然后伸出手指向石台上那个一直没动过的身体说,“搞不好他已经死了,就算我们等到试验结束他也不会醒过来。”
“那你要不要跟我赌一下,赌他是死是活,就当作我们开始的新比试。”出来回答的还是同一位测试官,她的语速还是那样不急不燥,“我们来赌时间。”
“什么时间?”雷欧力瞪着对方,一脸疑惑。
“你们的时间大概还有六十多个钟头,我们双方各拿出五十个小时的时间来当赌注,每次下注的最小单位为是个小时。如果我输了我将增加十年的劳役服刑,你则是离开的期限将减少十个小时。”测试官的声音透过灰色的布料,清晰